她惊恐着,害怕着,想要叫出声,可是却挣扎不开。她蠕动着嘴唇,唇形隐约透露出几个字。
“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
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夏子平破门而入叫道:“禽兽!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额,不对,没有让我来三个字。”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秒,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恶僧两人冒火,原本正在兴头上,这小子竟然就这么硬闯进来,生生的破坏了他的雅致。一丝不挂的他连武器都没拿,粗壮的胳膊直接往夏子平的脑袋上砸去。“小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竟然想抢僧爷我的肉!”
拳劲发出,空气急剧压缩,如同千斤巨石当胸压落。夏子平顿时觉得劲风割面,呼吸艰难,心下不由骇然,极剧转身勉强避开,不过依旧是被震得凌空而起,如断线风筝般摔倒在地,四肢连连抽搐,大张着嘴巴道:“我去,这难道就是BOSS的威力??”
躲在门外的释静说道:“别和他硬碰硬!直接斩他要害!”
听到外面竟然还有人,恶僧也懒得再理会夏子平这只弱鸡,一拳对着声源袭击而去,这次是全力而发,拳劲里带着必杀的气息,打的空气噼里啪啦作响,虽然花臂恶僧横行霸道,但是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夏子平连那句小心都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见厚实的木墙一下子被轰击得粉碎,木屑残骸胡乱飞舞,本意为释静不死也残,谁知道却是恶僧先发出一声惨叫。
“啊!!!!”
释静青筋暴起,一脚踹向了恶僧的下体,十分凶狠的吼道:“不是叫你砍他要害吗!?竟然还要我亲自动手!!”
这一脚实在是太突然,恶僧本以为几秒钟就可以解决这两个人,然后继续嘿咻,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这一脚虽然力度不大,但是击中的可是命根子,光是这一下,就让他两腿抽筋疼得发软,一时瘫在地上起不来。
看着不停在地上揉搓着命根子的恶僧,夏子平直犯恶心。胯下那黑不溜秋的家伙居然比刚刚大了一倍,也不知是肿的还是??
“释静,干得漂亮!赶紧帮我把他给解决了!”夏子平叫到。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施主,小僧决定要自行忏悔十分钟。”说完闭上眼睛盘腿坐下念起经文来。
“兄弟!别那么坑行不行啊!”眼看和尚无用,这恶僧还在地上两腿颤,绝对不能错失良机啊!掏出菜刀对着恶僧的命根子狠狠的斩去。
“还以为我会再同一个地方中招吗!”恶僧架起一只手就挡住了刀刃,只听嗡的一声,菜刀缺了个大口子,而恶僧的手臂却只有一条血印子。
“尼玛!这可是我们白家的祖传利器啊!”夏子平伤痛欲绝,这祖传利器都没了,还怎么打BOSS啊!
“这位兄台,我这有武器!”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差点被用强的少女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彩色锦囊向夏子平扔去,喜极而泣的夏子平赶紧接住:“神器!你TM终于来了!”
他打开锦囊一看,顿时就笑不出来了,里面竟然是一柄弹弓和数枚钢球!
“姑奶奶!我这是打人!不是打鸟啊!弹弓有个毛用!”夏子平哀嚎到。
第二十一章 皇家乃不可高攀()
情况实在是危险至极,段芷悦也顾不上许多,脸红道:“你不正是要打鸟吗?”
夏子平眼睛都瞪大了,画风突变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也学着和尚叫自己打鸟,实在是辣耳朵啊!
“可笑至极,你们竟然想用孩童的玩意来击败我!”青筋犹如虬龙般在其手臂上耸动,恶僧的拳头再次打出,直击夏子平门面。他狞笑,这次总该是躲不过了吧!
夏子平在谈话期间也没闲着,早已经架好了弹弓蓄势待发,这一拳袭来,他自知躲不过,干脆奋力一搏,几乎是全神贯注的射出了这枚钢珠。
“咻!”钢珠竟然像是一颗流星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而出,把本来即将要袭向夏子平的拳劲给击散。
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段芷悦也是一脸吃惊:“天啊!没想到你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这根本就和力气无关!起初夏子平想要拉动这柄弓,但是根本就拉不起来,直到用上了精神力!催动了极其多的精神力后,才能勉强拉开少许,能射出去都算是给面子了!
赶再紧补上一颗弹珠,夏子平冷笑道:“我看你全身厉害的也就只有手臂而已吧!”
弹珠再一次发射,恶僧当然知道这弹珠的厉害,身子急纵,双拳狂舞不停,想将袭来的钢珠尽力磕飞,然而钢珠“噗”地扎进恶僧的拳头中,竟然连骨头都穿透。
一只手臂就这么废了,恶僧不甘心的扑过来想与他肉搏,夏子平连发三颗弹珠,一次比一次凌厉,根本不是人肉所能抵挡着住的,恶僧还未走到夏子平跟前就觉得下盘麻痹无法动弹,原来双膝已经被弹珠击穿,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颗弹珠穿透他的心脏。
“若是有一把武器再手,你根本就不可能伤到我!”恶僧瞪大了眼,说出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随即吐血身亡。
“你这种人渣,下辈子当太监去吧!”夏子平再补一发,把他的下体砸个稀巴烂。
不打鸟的弓不是好弓。
射完最后一发后,他的脑袋隐隐作痛。这弹弓威力大,消耗的精神力也更多。
床上还坐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夏子平感受到,其实她非常的尴尬,雪白丰满的大腿全部裸露在外面。于是他的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让她包裹住大腿。
“多谢二位少侠相救。”小姑娘站起来,高出夏子平一个头,双腿显得是更加的修长。
“这柄弹弓……”
“这柄弹弓是我一时贪玩从我哥哥那里拿来的,但是一直都拉不开。既然少侠能用,便送给少侠作为答谢吧。”
夏子平十分满意,这柄弓五寸来长,上端分叉以几股兽筋绞在一起。不知是什么部位的骨头,粗细均衡,上端分开的两截角度完全一致,并且一般长短。而且弓质地十分“朴实”,并未打磨修饰,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物件。
他勉强拉开便能击败一名恶僧,若是他日能把兽筋全部拉开,不知威力如何!
“我的丫鬟小香也被这恶僧抓住了,不知关在何处,还请少侠帮我找找。”
很快他们三人就找到了丫鬟小香,此时的她衣衫凌乱,已经悬梁自尽了。
床上,一滩红色的血迹,记录着刚刚所发生的悲惨事件。
“小香!”段芷悦抱住小香冰冷的尸体痛哭到,“都是我连累了你啊!”
刚刚获得武器的喜悦一下子被这具冰凉的尸体所冲淡。
夏子平心中无比的自责。
若是刚刚他直接进入凌风客栈,说不定就多救一个无辜的少女。
客栈外的那些孕妇,他不该去救,根本也无力去救。因为现在他的权势,就算把恶僧给杀了,也没有办法能保证孕妇们的安全,她们依旧还是会被别人押送到寺庙。
释静已经默默的在念着往生咒,夏子平低声安慰道:“姑娘,节哀顺变。”
段芷悦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昨日乘车路过此地,看到有僧人与孕妇之间拉拉扯扯,心中感觉甚是奇怪。家里的随从叫我莫要多管闲事,可是我却非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我背着侍从偷偷带着丫鬟溜出门打探消息,没想到这恶僧功夫十分厉害,便被他抓了。”
“你可知道他们要这些孕妇来有何作用?”
“若是按照官府的要求,每月献上一名婴孩,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多个孕妇。在我的调查下发现,常生禅师名下的每一座寺庙里同样也有贡献婴孩的额度。此地离首都太远,所以他要把这些孕妇送到首都后生产。”
“又是关于婴孩!”
“这花臂恶僧乃是常生禅师旗下的记名弟子,你杀了他,僧人们一定会来报复你的,你还是赶紧逃吧!”
“那你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姑娘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姓段,没人敢动我,想必侍从已经寻我许久,等我联系上他们就好了。”
寻了一件像样的衣服换上,段芷悦就此告别。
夏子平说了句:“有缘再会。”
段芷悦摇了摇头说道:“或许不会再见了,但是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于心。”
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夏子平心中说不出的遗憾。
释静说道:“段乃国姓,非常人能攀。不知道这位皇家小姐为何会出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我并不是想要接此攀爬富贵,只是觉得,英雄救美,难道不应该会发生什么吗?”
释静笑道:“你若真想发生什么,大可以像那恶僧一样。”
“你这没节操的家伙!不过我杀了人,是不是该跑到其他地方躲起来?”
“施主,恕我直言。全国上下到处都有常生禅师的弟子,而且国内阶级分化明朗,你是奴籍,没有主子带着,想去别的城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我是奴籍?难道白凝雪把我卖给了大伯他们?”
“不,那日我凝雪施主让我看财产时,我无意间看到你和白凝水姑娘的卖身契,她为主,你们为奴。”
“荒唐!哪有人把自己的哥哥卖给自己当奴隶!这官府怎么会答应呢!”
“我看凝雪施主的谈吐并非常人,或许,她虽然姓白,但是和你们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你若是想逃跑,只能带上她,不然奴籍是不可以随意出入任何一座城门。”
“这事实在是蹊跷,我回去问问她。”
第二十二章 官府乃狡猾阴险()
两人不敢久留,急忙赶回家去。
“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夏子平回到白府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啊?”白凝雪问到。
“今日我杀了人,怕仇家找上门。”
“杀了人你还敢回来!?”
“我本来想去避避风头的,可是释静说我是奴籍出不了城,是不是这一回事啊?”
“哼,告诉你也无妨,你的确是奴籍,我除了有你的契书,官府里也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这件事。”
“你不是白修远的妹妹,也不是白凝水的姐姐,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潜伏在白家,有什么企图?”
白凝雪冷哼一声:“白家有什么值得我潜伏的?实话告诉你吧,这白修远的父母都是我家的下人,出于某些原因所以把我给寄养在这。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一个醉汉和无知妇人能挣下那么大的家业?这白家的屋子,田地,开销,全都是我亲娘出的钱。”
“哇,真是好大的手笔。”夏子平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口吻。
“哼,聪明的话你就给我识相点,若是再敢动我屁股,我绝对让你痛哭求饶!”
夏子平又似笑非笑的反问道:“若真是这样,为何你养父养母死后,你被白家其他亲戚欺压,你娘却无动于衷?”
这话真是说道了白凝雪的痛处。她五岁那年,亲爹居然想杀了她,于是她娘把她偷偷掉包,让自己手下的丫鬟带着自己在乡下躲避风头。丫鬟仰仗着她每个月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抚养费,所以对她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是言听计从。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可就在两年前情况全变了。她亲娘不再给她寄钱,养母因为拿不出钱所以时常被养父给毒打,最后日日流泪,心里郁结而死。
受养母这么多年的照顾,白凝雪自然也是对她有感情的,再加上养父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想打她的主意,于是她干脆趁继父酒醉把继父给勒死。
白凝雪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不再给自己寄银子,难道是不爱自己了吗?
想到这她鼻子一酸几乎是要掉眼泪。
见白凝雪脸色突然转变,猜到她家中多半是出了变故这才没有办法继续关照她,于是安慰道:“无论曾经如何,既然我做了你的哥哥,自然会保护你,教导你。虽然你臀部的手感不错,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再让我有机可乘了哦!”
“你……你这个流氓!”白凝雪听了他的话,一下从悲伤难过转变成愤怒,想起上次被打的情景,脸羞得通红。
“你啊!不去当戏子真是可惜了!”说完扯了扯她那嫩白的小脸。“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但是却没有告诉我的事情?”
白凝雪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你是白凝水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初养母带着我回到她的故乡,也就是这。因为我的关系,只能说是夫家休了她,只剩个女儿带着。村里很多人都嫌她是破鞋,不愿意娶她。媒婆做媒,养父丧偶欲续弦,巧的是也剩个儿子,两人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一见如故便在一起了,之后,便有了白凝水。只不过,这养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时间一长,什么恶劣的本性都暴露出来了。”
夏子平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得简洁,想必其中也发生了许多事情吧,不然白凝水也不会变得如此胆小,而你则是自我保护意识太强。”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如今你杀了人,还是先想想怎么办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释静补充道:“他杀的是常生老狗的记名弟子,恐怕这整个明浩国都无法呆下去了!”
“什么!早知道你杀的是禅师的记名弟子,我就应该在你进门之前就报官抓你!”白凝雪脸色大变,如避蛇蝎,忙不迭飘身闪到释静的身边,说道:“小师傅,你可是要替我作证,我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阿弥陀佛。小僧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释静摇了摇头。
夏子平一盆凉水泼在了白凝雪的头上:“杀人的事他也有份。”
白凝雪‘呀’的一声又离释静远远的。
“你现在想躲着我们两个也没用,谁让你拿着我的卖身契呢。”
白凝雪翻翻找找,拿出了白修远的卖身契:“给你,奴籍的人只要拿着主人给的卖身契便可自由出城。”
夏子平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拿走了卖身契,你若不亲自去官府里取消,我还是奴籍。思来想去,还是把你带走比较安心。”
“连卖身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样?”白凝雪当场就不高兴了。若是夏子平走了,这白家就只剩下她和白凝水两个人逍遥自在了。为什么这家伙非要带着自己去受罪呢!?
“凝雪施主,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想想,若是这些恶僧找不到夏施主,会不会抓你来逼问呢?”
白凝雪两眼瞪得滚圆:“你们这两个混蛋!就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吗!?”
夏子平道:“别废话了,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趁着天黑走吧!”
然而他们实在是低估看官府的本事,还没来得及等他们收拾完行李,就感觉有一群人把白府给包围住了。
一个头戴皂隶帽,皂衣红腰带的捕快走到了大门前,比对了一下画像后,拱手行礼,说话竟然十分的客气:“在下靖泽镇的捕快林大治,见过白公子。”
院子里的人都很诧异。
白凝雪小声的问夏子平道:“公子?他们对你好客气!你不是杀了人吗?”
夏子平的眼睛里闪烁着机智的光芒,哪里会有捕快对犯人如此客气呢?绝对有问题!
林大治说道:“白公子是否可以让我们进去说话。我先将刀放在门口,在下绝无有和公子动手的意思。”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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