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禁卫军那些年青的痞子们正四下里撵着那些灰衣巡查们,揍的他们在大厅里面到处乱窜。
从来都是巡查们欺负别人,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被人打上门来。
这些一直以来骑在百姓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的狗崽子们现在的模样凄惨之极,如同一群丧家之犬一样,全都夹着尾巴,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双手抱着脑袋,像个娘们儿一样,在那大厅里面跑来跑去,一边惨叫,一边仓皇的躲避着禁卫士兵们的拳头和追打。
只要是禁卫军士兵追上抓住的,立刻就会被踹倒在地,然后几个士兵围上来,用自己穿着军靴的大脚使劲的踢他。
有几个不长眼的狗崽子在情急之下,完全慌了神,甚至直接向着洛林奔了过来。
当即就被洛林身边的护卫给截了下来,随即毫不客气地扬起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脸打将过去,将他们当场打翻在地。
洛林瞟了一眼,轻声道:“我心软,看不得流血的场面,拖远一点儿打~!”
那些兵痞们当即咧着嘴笑着答应了一声,然后将那几个人拖了开去,拉到一个角落里面胖揍起来。
此时,已经有人从后面的监牢当中救出了那几个被抓的禁卫,搀着他们从里面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洛林抬头看了一眼,顿时勃然大怒。
只见他们一个个全都是鼻青脸肿,有的人眼圈黑了,有的人半边脸颊肿的老高,这些还算是好的。
甚至有人的胳膊软软地耷拉在身侧,每走一步都痛的呲牙咧嘴,冷汗直流。
还有几个人躺在门板上,被禁卫军士兵抬着,显然腿已经骨折了。
光这一路出来的,都有十几个人,显然不只是被抓进来了一批。
看着这帮巡查们居然一点规矩都不讲,洛林不禁肝火大盛,这短短的时间就有这么多人被抓,看来他们是王八吃称铊,铁了心跟自己做对的。
他怒声喝道:“谁?是谁他娘的打的?”
其中一名伤势较轻的士兵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在了洛林的身前,哀声叫道:“大人,大人给我们报仇啊~!他们那些狗娘养的,三四十个人打我们几个。
不过咱们禁卫军从来都不是软骨头,我们照样还是弄翻了他们十七八个。
可是弟兄们寡不敌众,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抓了。这也就算了……“他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道:“可是把我们抓来之后,他们仗着我们手脚被捆,没有还手之力,又拿着家伙殴打我们。
而且还严刑逼供,非要诬陷我们,说我们偷了东西了,弟兄们气不过一直大骂他们,好几个兄弟都被他们打的昏过去了。”
说着,向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痰。
在场众人听了,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怒吼,抬起脚来照着地上的巡查们又狠狠踹了几脚。
洛林低头看了一眼,见那痰发红,带着无数的血丝。很显然那士兵也是被打的受了一定的内伤。
他伸手将那士兵扶了起来,道:“你们受苦了。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奶奶的,一帮只能欺负一下小贩子的青皮流氓,居然也敢跟咱们禁卫军硬磕,真他娘的活腻了~!”
他顿了一下,道:“你和那几个弟兄先下去休息,让军医看一下。”
那士兵却是高声道:“大人,我撑的住。我今天非要报仇不可,谁动的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等下我要替弟兄们亲手打回来。”
洛林转头看向了他身后那几名士兵,那些人虽然一个个全都是身负重伤,但是却也是纷纷高声大叫:“大人,我们不走。我们要报仇。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洛林当下哈哈一笑,高声赞道:“好,有仇必报,这才是他娘的好汉子呢~!”
他一转头向着身边的侍卫叫道:“奶奶的,军医呢?死哪儿去了?还快过来给弟兄们看看伤?”
旁边有人急忙叫道:“来了,来了,大人。我来了。”
紧接着,一个身着红衣的暗牧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他向着洛林躬身一礼,道:“大人恕罪,我接到消息,猜到肯定有弟兄受了外伤。就赶紧背着药箱,又找了一些绷带和夹板,这才过来的,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还请大人恕罪。”
他说完之后,这才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显出一副公忠体国,任劳恁怨的表情。
洛林不禁冷哼了一声,怒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崽子,真是被和平给惯坏了。什么他娘的绷带,什么他娘的夹板。
这要是上了战场,弟兄们受了伤,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时候,还要等你的夹板做好了才能裹伤?”
那暗牧不禁一怔。
洛林伸手一指,道:“地上那么多的木板不能用?那些灰皮狗身上的那一身皮,你不能撕下来用吗?就不懂得变通一下。”
那暗牧顿时一震,眼中立时显出了钦佩的目光,道:“大人高明,大人果然是英明睿智,见识非凡……”
洛林抬腿对着他就是一脚,骂道:“少他娘的拍马屁了,把我的弟兄给治好了,你比拍什么马屁都好。而且老子还升你的官,加你的薪。”
那人被踢的一个踉跄,但是听了洛林的许诺,当即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医治那些个受了伤的兵痞。
此时,整个大厅当中的扫荡工作已经基本结束。
这些禁卫们全都是久经训练,收拾起一帮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巡查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光是大厅里面的,那些躲在局里面的灰皮狗们一个都没有跑了,不管是在大厅当中的,躲在桌子下面的,钻进厕所的,藏在床底下的,全都给他们抓了出来,然后拉到了大厅当中。
还有机灵的当时就翻墙逃跑,被等在外面的禁卫军士兵给逮个正着,揍了一顿之后给拖回大厅中。
外面的士兵回来冲洛林点点头,笑道:“这帮家伙,笨的跟头猪一样,翻个墙都不会,弟兄们就在下面等着,他们一个都没跑了。”
洛林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厅的中间,看着面前那一个个巡查官员们,其中有人垂头丧气地低着头,有人战战兢兢地四下乱瞟,有人是点头哈腰一脸的谄笑。有人一脸的惊惶失措……还有人却对着他怒目而视,各种表情不一而足。
洛林却并不在意,他今天就是来做恶霸的,而且只管惹祸不管擦屁股,心里正爽的很,洛林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闹事,然后微微地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淡淡地道:“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
在场的众人不禁愣了一下,但是却已经有机灵的兵痞明白了过来,当即怒声斥道:“跪下~!”
随即大脚一抬,就对着面前的巡查官们的膝弯就踹了下去。
那巡查官被踹的痛哼了一声,随即就跪到在地。
在那禁卫的带动之下,其他的兵痞们也明白了过来,按着他们的肩膀给他们膝弯一脚,当下将那些巡查官们一一踹的跪倒在地上。
有巡查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随即就被禁卫死死按住,按的一动也不动了。
那人直气的脸色通红,厉声叫道:“你们这帮混蛋,居然敢冲击巡查局,殴打巡官,这里是阿卡德琳,你们眼里面还有王法没有?”
洛林也不理他,而是向那人身后的禁卫懒洋洋地吩咐道:“给我先掌二十下嘴巴子,让丫的清醒一下。”
那禁卫也是痛心战友被打,当下狞笑着答应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抬起蒲扇一样大的手掌对着那人的脸就狠抽了过去。
他一连“噼噼啪啪”的抽了数个耳光之后,随即就停了下来因为手太痛了。
但是这些兵痞们也全都极是聪明,受了刚刚洛林教训军医的启发,随即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宽的木板来,对着那个巡查官又狠狠地抽了过去。
木板带着凌利的风声,打在人脸之上,发出了‘啪啪’的声响,那人当即就被打的脸色青紫,不住地高声惨叫。
听着那巡查官的惨叫声,在场的一众兵痞们全都是围拢过来,像看热闹一样哈哈大笑。
洛林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在场那几名高级巡查官,不住地观察着他们的神情。想要从中找出哪一个是最软蛋的家伙,哪一个可以做为突破口。
此时,那禁卫已经收了手,高声答道:“大人,打完了。”
洛林不禁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那名巡查官,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哪儿来的猪妖啊?
只见在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那名巡查官已经被打的脸色黑紫,肿的像个猪头一样。眼睛纵然想要拼命睁开,但是却也只是一道细细的小缝。
洛林心中好笑,他看着那名巡官,淡淡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巡官的骨头也是极硬,虽然被打肿了,却仍然坚持着高声道:“泥这个人渣,率兵硬闯巡查局,你这是目无王法……”
洛林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够了,少他娘的给大爷扣帽子。你们还有脸跟我说王法?
你们埋伏起来,无缘无故地抓我手下的兵的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不说王法?
就是我的兵犯了事,也有我们军事法庭,也有宪兵处置,你们他娘的凭什么抓人?你当时他娘的怎么不说王法?
你们殴打我的士兵,栽赃陷害,刑讯逼供的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不说王法?”
就是我的兵犯了事,也有我们军事法庭,也有宪兵处置,你们他娘的凭什么抓人?你当时他娘的怎么不说王法?
你们殴打我的士兵,栽赃陷害,刑讯逼供的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不说王法?合着这王法是你们家的,想要就有,想不要就没有。”
那巡官听了,当下一滞,呐呐地道:“当时……当时我也不知情,如果我知情的话,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一定会禀公处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擅闯巡查局就是不对,就是目无王法~!
您现在收手还不算晚。快让那些士兵们撤回去,然后一个人到这里投案自首,到时候,我们会酌情向法官求情,争取给你一个宽大的处理。”
他说到后来,语气当中坚定,很是有斩钉截铁的味道。
洛林看他那张青肿黑紫的脸上奇迹般地显出一丝激动的绯红,眼睛里也显出了自我陶醉的神色。好在在那一瞬间,他被自己的义正词严的话给感动了。
那一双眼睛也是有些湿润,目光灼灼。
洛林估计,如果那个狗崽子不是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他甚至都要震震虎躯,看能不能放出王八之气了。
洛林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暗道:这是那出来的缺心眼,被人洗脑洗残了吧。
他指着那名巡官的鼻子,一直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在他的笑声当中,一众巡官们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全都从洛林的笑声当中听出了嘲弄和轻蔑之意,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厌恶。
那人虽然年青,但是绝对不是一般的言语可以打动,不是什么耳朵根子软,会轻易信人的热血青年,而一个冷酷之极的铁腕人物。
他可刚刚砍了一个巡官的脑袋,还把一个高级检察官揍了一顿,关了起来。
要是他真的狠下心来对付自己这些小人物,怕是全都直接砍了都有可能。
到这会,他们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结结实实地踢到了铁板之上了。不由自主地感到从心底深处泛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冷的几乎能将他们的心脏都冻结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洛林这才止住了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小子,你很有讲笑话的天份。你他娘的也不看看,你究竟算是哪一根葱啊?
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然一抹脸说不知道,而且还敢腆着脸,在我的面前讲什么禀公处理,说别人目无王法,你这不是站大街上脱光了还说别人耍流氓,真是太好笑了。
你个狗崽子不去演岳不群真是太可惜了。”
他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是那根葱,我还是让你先清醒一下。
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好好地打,打得他脑子转过来圈为止。
对了,我这人心软,最听不得别人的惨叫,拖远一点儿打,别让我听到了。”
那些年青的禁卫们也全都对于这些道貌岸然,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们深恶痛绝。
他们高声答应了一声,当下就兴高采烈地将那个巡查拖了下去。
随即远处传来了一声比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传了过来。那声音因为远,传到耳中之时,甚至有一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大厅当中一片的寂静。
跪在当场的一众巡官们全都感到额头有汗水渗了出来,但是他们却全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到眼睛上,刺的眼睛发痛,但是他们却连抬起手,擦掉汗水的勇气都没有。
生怕动一动,会被眼前这个煞星看到,惹来一顿狠打。
有人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见洛林正闭着眼睛,陶醉地听着那惨叫声,就像是听着经典歌剧的老剧迷一样。
吸血伯爵坐在颓败的庭院当中。
任由着北风的嚎叫。
优雅地品着像红酒一样的鲜血,将灵魂的惨叫当成优美的音乐……那人想起著名的《吸血伯爵》诗篇选段,随即战悚了一下。又急忙低下头去。只是期望那人并不会像是那个著名的伯爵一样,将人的灵魂从肉体里面抽取出来,任由地狱的烈焰炙烤。
又过了好了一会儿,洛林看到那些人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这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了颌下,俯身看着那一众的巡查官们,轻声问道:“告诉我,是谁出的主意?谁主使的?是谁指使的那些巡查们对我的兵下手?”
在场的一众高级巡官全都沉默不语。
洛林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关于我们禁卫和某一个家族之间起了矛盾,你们当中有人是被蒙骗,但是也有人是收了钱,给某些居心不良,企图破坏我闪族安定团结,欣欣向荣,在胜利的大道之上不断奋勇前进……大业,设置障碍,制造了种种阻力的坏人给利用了,当了枪使。我知道你们不应该负全部责任。”
那些巡查们发现洛林居然给自己开脱,不禁悄悄地对望了一眼,这个时候如果不知道进退,那就是纯牌的傻瓜了。他们异口同声地道:“大人明见,大人明见啊。我们也是被人蒙蔽。”
洛林冷哼了一声,语气转冷,道:“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都是他娘的笨死的。知道被人当了枪,就他娘的别死撞了南墙不回头。否则大爷我照宰不误~!我能杀一个,我就能再杀你们一群,除非你们一辈子躲在城内不出来。”
在场的巡查们听出他话中的森森杀机,不由再次全都低下了头去,一言不发,但是他们却也不是白痴,不住地将自己的眼光投向场中间某一个方向。
洛林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到一个身材肥胖的高级巡查官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全身上下抖的像是筛糠一样。
那人看到洛林的目光看来,脸上的血色顿时刷的一声褪去,变的像纸一样白。嘴唇抖了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恐惧之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洛林冷笑了一声,道:“看来阁下收了不少的黑钱啊。兄弟,出来混不光是风光,还得要记住,不管干什么,最归都还是要还的。这做人哪,还得要厚道~!”
他也懒的多言,伸手一指,道:“拖出去,两条腿一起打断~!”
旁边禁卫当即狞笑着扑了过去,拖起那人就向外走去。
禁卫拖着那人向外走了几步,随即发觉不对,低头一看,当即兴高采烈地向着场中高声回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