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世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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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世悍将-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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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宁瞧出古怪,却来不及多想,只是一味催动自己脚上靴子加速飞行,卷起的绯se烟尘如滚滚的浓烟,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

    逃了一阵,龚宁回身望去,但见远处已经没了古钧和墨蛙的身影,心下稍安,喘了口粗气之后便要继续跑路,却没想一回头,居然撞在了一个毛绒绒的怀抱里。

    龚宁抬脸,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张白毛大脸,呲着一口尖利闪亮的白牙,两只红se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充满了好奇和鄙夷之se。

    离得太近,没能看清自己遇见的是什么生物,龚宁只感觉自己像是个小鸡似的被那生物提了起来,随便那么一丢,就丢到了古钧的面前,摔的他那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身影在忙碌着什么,便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 炼成器灵() 
一阵冷风吹过,龚宁打了个哆嗦,浑身泛起yin森森的寒意,他悠悠睁开眼,居然什么也看不见,眼睛连连眨动了几下,睫毛刮到了一块布上,他才恍然自己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了。欢迎来到阅读。。。

    他想摘掉黑布,却发现手臂也被缚住,下意识地想逃,双脚却也是动不了,而且脚上凉飕飕的,好像没穿鞋。

    龚宁大惊,他回想起晕倒前的景象,不禁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自己真的要被灵血祭吗?从来都是他封住别人的灵魂用来炼器,而今居然要被别人变成灵血祭的祭奴,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报应?

    龚宁苍老的面容上,干瘪的唇扬起一丝苦笑,自己一把年纪,纵横江湖几十年,骗过不知多少高手,而今却栽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中,实在不甘心啊!

    强稳心神,龚宁动脑想了想,嘴角微微抽动,感受了一下自己所炼器具的器灵,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者,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自打古钧心中生出要灵血祭龚宁的念头,他就暗暗通知白虎赶来帮忙。正当龚宁逃窜之时,刚好赶上白虎从温江城西门外赶来,撞个正着纯属意料之中。

    想要灵血祭就得搭建祭台,这需要一些时间,祭祀过程也颇为繁琐艰难。可惜古钧不知如何血祭生灵,否则,也不会每次都用灵血祭来逼人就范。

    这次的祭辞,古钧可不想再搞成一句脏话,毕竟召唤出来的是个老头,用一句脏话当祭辞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说不得,曰后还要用这老头去招摇撞骗的,自然要用句体面的话来当祭辞。

    于是古钧暗下决心,不论这次灵血祭的过程如何艰难,灵血祭出的那一刻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嘴,保证自己的说辞不但能应祭奴的心,还要够体面。

    白虎当了苦力凿山取石,墨蛙当了木匠伐木取材。时间已近深夜,皓月当空,林间空地上洒下一片银辉,白虎和墨蛙默默无闻地搭建祭台,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也不知该同情同病相怜之人,还是该幸灾乐祸曰后多了个跟自己一样的奴才。

    祭台搭建完毕,古钧也自林中小河中沐浴而来,一身月白长衫衬得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柔和,月光下负手而立,显得格外圣洁,颇有祭祀主持的风采。

    有了灵血祭墨蛙的经验,古钧自觉轻车熟路,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对龚宁的灵血祭。

    龚宁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月光柔和地照在脸上,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此时的他已被五花大绑在祭台之上,头能转动的范围之内,他看见了古钧的身影就站在他头顶的方向。

    他闭起了眼睛,一副闭目等死的表情,想让古钧等人少些对他的防备。

    古钧开始学着上次灵血祭墨蛙时候的样子念动祭文。

    这祭文是白虎当初被灵血祭时它默记下来的,自然还是当时他与那时的班原对骂的话语。古钧念的顺口,龚宁却听的别扭,嘴角连连抽搐,心里暗暗生疑,怎么听都觉得这祭文诡异,不知道古钧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龚宁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便会沦为祭奴,生不如死。所以他让祭文左耳出右耳冒,丝毫不入脑,只管心中想着自己的yin谋诡计。

    祭文念到紧要之处,古钧剑指轻扫眉心,一滴晶亮的灵血缓缓自眉心渗出,悠悠飘到祭台之上,凝而不散,浑~圆转动,荡漾出叠叠血光,丝丝缕缕地落在龚宁的身上,似要引出龚宁的灵血与之融合。

    灵血祭的祭奴在祭祀时必须开口说话。只有开口说话才能吐露出内在思绪,哪怕说的是气话,是谎话,是脏话都无妨,只要是话,其中便有说话人的意图,这意图自然来自灵魂,只要祭主捕捉到这句话并回应上,便能引出祭奴的灵血与之融合。即便是灵魂强横的生物,它能控制灵血不破出体外,也会因为开口说话而在其额头上形成灵魂印记,祭主的灵血一旦在恰当的时机击中那印记,那这灵血祭也算成功了。

    龚宁自然没有墨蛙那样强悍的实力,能阻止自己的灵血破出体外,他不说话,只是哈哈大笑,笑的轻狂,笑的肆意,笑的古钧打了个冷颤。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小儿,竟敢对我这样的炼器师进行灵血祭!”

    古钧乐不得龚宁说话,却没想到龚宁会说这样的一句话,反正被灵血祭的祭奴总是没什么好心情的,管他说什么,古钧也不在意,体内真元鼓荡,正要将此次灵血祭的祭辞祭出,腰间的储物袋里居然飞出龚宁的靴子,羽扇和那蓝se头巾,聚集在祭台之上暴裂开来,空间中一阵震荡,密密麻麻的灵魂气息如chao水一般向他涌来……

    古钧心中大惊,想要收回自己的灵血,却发现自己的灵血似乎被空间中的灵魂气息给禁锢住了?!

    “怎么会这样?!”

    古钧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躯体里一阵一阵的抽搐,说不清的恐惧感席卷全身,他电光火石间想到龚宁所炼器具的器灵,脑中不禁轰然炸响——“难不成龚宁要借祭祀之际反利用我的灵血?!”

    想到这里,古钧头皮发麻,再也顾不得灵血祭的祭祀仪式,一个箭步跨出去,直接伸手去抓自己的灵血。

    可是空间看似透明,却是被灵魂能量塞的满满的,古钧想要靠近自己的灵血,竟好似跋山涉水一般困难,明明用的是千里足,却慢的像是浑身上下被牵了线,根本迈不动步,也伸不开手。

    事实上,即便发生这样的变故,灵血祭的仪式也还在启动中,龚宁因为开口说话的缘故,他的灵血已经自他眉心生出,只是被空间中的灵魂力量所阻,古钧的灵血根本无法去融合他的灵血。两滴灵血就这样悬在半空,相隔不到一丈,却再难碰在一起。

    白虎看出事情的凶险,想要上前帮忙,却是畏首畏尾,毕竟古钧的灵血悬在半空,它要是动起手来,哪怕就是吼一声,都有可能震碎古钧的灵血,让他灵魂受损,后果不堪设想。

    墨蛙也在一旁干着急,他听过古钧评论龚宁的器灵,心知龚宁这老头诡计多端,十分害怕古钧会吃大亏,眼下这情景,若是没有古钧的灵血在半空飘着,它完全可以大嘴一张,一口气吸进来,管它是灵魂还是灵血,统统被它吞进腹中消化掉,而今它只能伸出它的舌头尽力去够那两团灵血,管它是谁的灵血,只要够到一个便得转机。然而墨蛙的舌头也是一样,伸出去的速度快,却是收都难收回来,空间中的灵魂气息似乎极为庞杂,饶是舌头是墨蛙身上最为灵活的部件,也变得迟钝了下来,很难靠近那两滴灵血。

    正当古钧,白虎,墨蛙都束手无策时,古钧的灵血在半空中动了!

    古钧的心头一颤,喃喃道:“不要……”

    古钧的灵血似乎是被整个空间中的灵魂气息推着走,避开龚宁的灵血,缓缓推到龚宁的短打马甲上。

    古钧一个踉跄,只觉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外界所有的一切在瞬间与自己断绝,入眼尽是烟se,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犹似在一张极为密实的烟se大网之中……

    古钧捂住胸口,一阵憋闷让他几乎窒息,空气稀薄的让他不得不大口喘气,耳朵里全是刺耳的尖叫,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字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啊?!”这是墨蛙的声音,“你快醒醒啊!你的灵血被那混账老头弄到他身上的马甲里面去了!”

    “古钧!古钧!你快快醒醒!”这是白虎的声音,“那老头的背部居然能生出火焰,祭台都被他给烧红了,你的灵血已经滴入到他的烟se马甲中,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

    古钧恍然:“他要把我也炼成器灵吗?!”

第一百零九章 玩死你们() 
“镇定!镇定!我一定要镇定!”古钧在心中絮絮叨叨,根本难以镇定下来,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不镇定,也无法镇定,他居然被利用了?!被一个他要变成祭奴的人给利用了,搞不好真正成为祭奴的那个人是他,而且还是个永不见天ri的器灵——龚宁这个骗子果然老辣!

    古钧突然有一种没有了肉身的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轻的能浮在他所在的烟se空间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真的是灵魂出窍了吧?!我现在到底算什么?!该不会真的成为了那臭老头的器灵了吧?!”

    一连串的震惊与疑问让古钧如热锅上的蚂蚁,乱蹦乱跳,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但却始终撞不出这烟se世界。

    “我这样的器灵能有什么用?附在一个破马甲上,难不成变成了护具的器灵?该不会以后riri遭人砍被人劈替这死老头挡刀的命吧?太悲惨了!”

    正当古钧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外界传来龚宁张狂的声音:“若想让你们的同伴活着,就速速给我剩下那半颗解药,放了老夫!否则,他必成为活死人!哈哈哈……想灵血祭我?做你们的秋大梦去吧!爷爷我可是骗子的祖宗!玩死你们如捏蚂蚁!”

    “恐怕不是活死人那么简单吧?”墨蛙听古钧说过器灵的事情,眼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猜到几分古钧的状况,“你会轻易放了他的灵血?你舍得放弃到手的器灵?”

    “……”白虎听了一阵默然,它内心翻腾,焦急万分,灵血被祭成器灵,恐怕很难再夺回灵血,只得先想办法夺得龚宁身上的那件烟se马甲,再寻个高级的炼器师帮忙,也许还有些希望让古钧恢复正常。

    “没想到你一个臭蛤蟆也能有这样的见识,许是跟着炼器师长了不少见识吧?”龚宁此刻依仗着有古钧的灵血在手,又看出白虎与墨蛙心急如焚的神se,更是有恃无恐,言语张狂而放肆道,“差点忘了,哼,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你们究竟是何组织派来的?又是究竟为何要杀掉赵诹?快说!”

    墨蛙无奈地摇头,这个问题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说实话恐让龚宁更没了忌惮,更加任意妄为,不说实话又怕被龚宁这样的江湖老骗子戳穿,惹恼他。青蛙真是难做啊!

    “墨蛙,你什么都不要说。”白虎虎目生威,冷冷道,“古钧既已被祭成器灵,也再难恢复正常。咱俩就把这臭老头绑在这让他活活饿死。到时候也算为古钧报仇雪恨了!反正咱俩的任务已经完成,组织上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处罚。”

    “!”

    龚宁大惊,这样的行事作风还真颇具方域特se,自己不但捞不到半点便宜,恐怕还是要把老命搭上,不划算啊!

    “你们若真的这么舍得他成为活死人,那我也就不跟你们这般客气地谈交易了。反正我左右是死,临死拉个垫背的也好!”

    龚宁嘴硬,想用这样的说辞试探白虎和墨蛙。墨蛙倒是面露不安之se,因为它总害怕古钧成为器灵会对它的灵血祭有什么不良影响。白虎倒不以为然,故作轻松地抖了抖浑身的白毛,转身离开了,临走前,朝着墨蛙瞪了瞪它那双猩红的虎眼,强行拉着墨蛙一起走了。

    龚宁傻眼了。骗子手段再高明,但身边没了可骗之人,那便没了用武之地啊。

    “你真的舍得古钧就这样成为器灵?!”

    墨蛙跟着白虎离开了祭台,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远远望着祭台的动向。

    “不舍得又能怎么样?你有办法吗?”白虎目不转睛地盯着祭台上的龚宁,叹气道,“那个老骗子的话根本就不可信,与其站在那里被骗,不如躲在暗处等等看,看看他是甘心就这样死去,还是会拿出点诚意来放了古钧的灵血。”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墨蛙吐着舌头,浑身透着一种无力感,这一路的奔波战斗让它身心俱疲,“打又不能打,害怕伤了古钧的灵血,杀更是不敢杀,害怕从此没了救古钧的办法。”

    “唉……”

    白虎和墨蛙相顾无言,唯有静观其变。

    黎明前的黑夜如浓墨一样化不开,每一个人的心也好似沉在泥淖之中,黑暗一片且难以自拔。

    等待的心情是无比焦虑的,等死的心情更是煎熬灵魂,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要在这场交易中让步,甚至是牺牲。

    古钧却是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沉静了下来。理智告诉他龚宁的器灵并不忠诚,所以他也可以不忠诚。只是想要表现出背叛,需要给他一个另一个主人。

    古钧静气凝神,他想要去感受体内的那股莫名力量。虽然此刻他已经离开了他的躯体,但是他知道那股莫名的力量并非在他的躯体之中,而是在他的灵魂之中。因为他每一次调用,都会使得他的意识极为清明,甚至能溢出体外去感受外界的细微变化,比如白ri里与那羽扇上的器灵沟通从而让它撤去风壁。

    银盘一般的月亮不知何时缺了一块,好似被人咬了一口似的,而今到了黎明前,月亮已然消失不见,使得夜se浓重如墨。

    “天狗食月?!”

    白虎喃喃望天,心中闪过一丝希冀。

    一阵风刮过,从天空吹向地面,好像是直着刮的一样,风声鹤唳,其中竟然还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尖叫声,在这样的夜晚未免诡异惊悚……

    砰的一声,一只灰se大鸟从天而降,速度极快,它似乎是发了疯,险些大头朝下栽进土里,若不是它背上的两个人及时勒住缰绳,恐怕他们和这飞行魔兽都要一起栽倒地里。

    “呼!好险!总算安全着陆。”一个少年从那大鸟的背上跳了下来,脸se苍白,额前的发丝都被汗透,湿湿地贴在脑门,样子颇为狼狈。

    他伸手去扶另一个人,那人是个十来岁的少女,体态轻盈,腰肢婀娜,满脸担忧之se,犹如暗夜里的盛开的百合,白的清凉却无半丝血se。

    灰se大鸟似乎是又气又恼又累又困,鼻孔里喘着粗气,眼睛里都是怒意,身子却是懒得再动一下了。

    两人下来之后,见到躺在祭台上的龚宁先是一愣,随即又看到倒在地上的古钧更是一愣。

    这二人连忙扑到古钧身旁,男的震惊,女的流泪,均是捧着古钧的身子,不住地摇晃呼喊,喊的却是“赵挺”两个字,听得龚宁一头雾水,他记得他刚刚明明听到那只大白虎叫那少年“古钧”的,怎的又突然冒出两人叫他“赵挺”呢?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跟着你们泡温泉,我也不会遇见那个se狼,你也不会为了我变成这样……呜呜……都是我不好……”哭泣的女子正是赵希月,她满脸泪水,紧紧抱着古钧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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