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选择边上第一间房,确定房内之人睡熟,小古钧用一根细细的树枝插破窗纸,然后运劲慢慢推开窗栓,窗户就这样好似被风吹开了一般,他一个探身就钻入了房中。
进去之后,就觉希望不大。因为这房间四壁空空,桌上除了一个水壶什么都没有,一看就跟自己一样穷的只能喝水啃馒头。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内室宗徒多是与人合买一本凝气口诀来修炼,应该是属于那种人缘不错钱太少的人,小古钧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心怀希望地四处翻找了一番,一无所获地速速离开,开始探寻旁边的房间。
第二间房住着一个醉汉,鼾声如雷,没等进房就听得到这轰隆隆的呼噜声。小古钧最爱偷的就是醉汉的房间,试想买得起酒的宗徒又岂会无钱买凝气法门?更何况能住在这东侧区域的宗徒最低也是凝气四重的水平,总不会不接着往上修炼第五重吧?那必然是有第五重的凝气法门的。
高高兴兴去偷书,垂头丧气出门来。这个醉汉满屋子的酒坛酒壶和散碎银两,就是没见有一本书,真他娘的不知进取!有钱买酒,没钱买书?
“咒你祖宗十八代都醉死成文盲!害的小爷我白高兴一场!真他娘的晦气!”
嘴上呸着吐沫星子,小古钧来到了第三间房。
第三间房房内无人,房门也是虚掩的,小古钧左右看了看,等了一阵,估摸着主人可能是外宿了,便干脆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这间房布置的jing致,收拾的整洁,墙上还挂着四副栩栩如生的**人物图。这**人物图小古钧看着很是习惯,因为凝气法门中的图画就都是**的,上面还标注人体内气流的产生和流转。只是凝气法门中的图画画的没有这墙上的jing美,而且墙上的图画显然不是在讲凝气,而是在讲近身缠斗,扭打过招。这不禁让古钧生起了浓厚的兴趣,驻足在图画前细细观赏了起来……
“老、汉、推、车?招式的名字好奇怪啊!一人直立抓住对方的两条腿,另一人双手支地,偏又把屁~股撅的老高?这是怎么个攻守含义?”
“老、树、盘、根?这也能叫招式?用腿缠住对方有什么用?这背后岂不是大大的空门?不好!不好!”
“玉、女、坐、塔?这招还有点意思!不过,这上面的人得是个大胖子才好,不然是坐不死下面的人的!我现在太瘦了,这招要搁一年前我还能学学,现在可不行咯!”
“竹、林、吹、箫?!这招太yin毒了吧?!”小古钧看到第四幅图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一脸的震惊紧张,喃喃道,“这要是被狠狠咬上一口,恐怕要疼躺下了,再也起不来了……”
小古钧看得正津津有味,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心中不是疑惑,就是惊讶,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鬼,深更半夜跑我这里来看宫~图?还蒙着脸看,不好意思啊?来,让我瞧瞧你是谁?”
这背后突然传来的青年男子的声音让小古钧心中大惊!脑子里哗啦啦爆炸了一般,惊呼道:“宫~图?!”
可怜这小家伙看图看的太出神,竟而连身后的危机都没察觉到,而且还在震惊自己看的武打招式竟然是宫~图?!
小古钧四岁以前都在学习文字诗篇,自然理解宫二字的含义,不禁面露chao红,再也不敢去看那墙上的四幅图,心中暗骂自己愚蠢,怎么会对把图上的两个人都看成了男人?!
“怎么样?我亲手画的宫~图还不错吧?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幅?”
古钧背后的男子说起话来甚是亲切柔和,有几分说不出的yin阳怪气,似乎未把古钧当贼,只是当做一个有se心没se胆的小se鬼。
“多谢!不必!告辞!”古钧转身就走,心中骂道:“尼玛这四幅图画的这么丑还好意思送人?害的小爷连男人女人都没看出来,还在这里研究武打招式,真特么的丢人!”
“慢着!”那男子声音突然冷了起来,似是对古钧不接受他的好意十分恼火,“既然不是来偷我宫小画圣杜子腾的墨宝,那是来偷什么的?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半步!”
“宫小画圣肚子疼?!”古钧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把脑门磕在门槛上,好在他反应快,半空中一个转身,脚下横跨一步,又稳稳立住了!这样迅捷的身手倒让那男子刮目相看,暗生jing惕。
“怎么?你不知我的名号?你不是云体宗的人?”那男子突然紧张了起来,语气中全是jing惕,“快说,你是哪来的?怎么会到云体宗的内室中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此刻的古钧心里叫苦连迭,一方面他掐不准这人的武功究竟是什么水平,另一方面,现在不稳住他,他真害怕这个宫小画圣肚子疼会在此时呼朋引伴来围攻他。
“我虽非云体宗之人,却是慕名来求画的,只是……”小古钧开始思索脱身之计。
“只是什么?”那男子虽然未放松jing惕,可是却爱听拍马屁。
“只是这墙上的四幅画实在让我有些失望啊!”
“哦?怎么就让你失望了呢?”
“这画面虽然是十分jing美,可这画上的人物怎么有些不分男女呢?太让人难以想入非非了!更让人难以身临其境!不好!不好!我这次算是白跑一趟!告辞!”小古钧粗着嗓子说话,话说的像个大人似的,只希望对方把自己当成侏儒,而非小孩子,如此便可容易脱身。
“等等!”那男子冷哼一声,却是哼的娇气又不服气,“你这不知情趣的山野侏儒,竟敢对我宫小画圣的墨宝妄加评论?实在是气死我也!你可知这是断袖之谊?自然是不能有女人那种艳俗货se的!”
“!”
“你竟然还好意思说我这画上人物不分男女!我看是你不识宫真谛!”
“……”
“哼!侏儒就是侏儒!女人看不上你,男人更是看不上你!所以你才深更半夜地跑到我的闺房里来偷人家的墨宝!”
“……”
“还好人家如厕速度快!及时赶了回来!要不让你这龌龊之人偷了我的墨宝回去慰藉你那三寸丁小玩意,真是污了我的艺术!”
“!”
“画圣教训的是!我是侏儒!我不该来偷画!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也不等对方回答,小古钧好似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房间。他再也听不下去这厮满嘴的污言秽语,更不想跟一个男同xing恋再有半分交集,他恨不得立即找个有水的地方好好洗洗眼睛,洗洗耳朵,洗洗手,洗洗脚,但凡沾染过这地方的每一寸肌肤都洗个干干净净!
那宫小画圣哪里肯轻易放过小古钧?他也是个有洁癖的人,对于侏儒一样的男人踏足他的地方那是无可忍受的!本来还以为来他房间偷画的是个小孩子,三更半夜的可以蹂躏一下,尝尝新鲜!可谁承想这矮个子竟然是个侏儒!那岂能绕过他?
“弄脏了我的地方还想溜?你当我宫小画圣是吃素的?让我抓到你非阉了你不可!哪里跑!”;
第二十二章 东区男风()
夜深人静中一声yin柔的吼声:“哪里跑!”惊醒了多少人的梦,在这夜里或转个身重新打鼾;或梦碎起身,推窗张望;少有人多管闲事,毕竟是云体宗的内室区域,都是些没什么大本事的练家子,左右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半夜三更的连热闹都懒得看。
小古钧从那宫小画圣杜子腾的房中逃出来便下意识地往自己的住所逃去,那是往南的方向,自然是内室中的破落户住的地方,再往南则更破,是外室宗徒的居所。这杜子腾一看这古钧逃窜的方向,便极为鄙视,追起来神情也睥睨了起来……
方才在房中见过古钧露了一手不错的轻功,杜子腾追的时候便加紧了速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被这个不识他墨宝真谛的侏儒给瞧扁了。
“哼!竟然是往南逃窜,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本事!待本画圣追上你!定然揍得你找不到**!让你从此断了偷我画的念头!”
几个呼吸间,小古钧便感觉身后肚子疼的宫小画圣离自己近了一些!
“尼玛!竟然是个硬茬!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尽快甩掉他,免得ri长梦多!”
小古钧做的是贼,可不敢正大光明的回头跟那个杜子腾明目张胆地对打,那最后吃亏的定然是自己。
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再往南跑定然会被他毫无顾忌地追上,若是掉头往北又容易被他抄近路截住,眼下就只有往西去,西边屋舍里住的内室宗徒武艺更为高强,想必他就是追来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得瑟,若是惊醒了西边的内室宗徒估计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就往西!
打定了主意的古钧身子一侧,头一转,直接向西掠去。
有树爬树,有房走房,小古钧在树林里练就了一身爬上爬下,林间穿行的本事,此刻飞掠在王府之内的屋舍之上,只觉更为轻松,毕竟少了树上那些时不时冒出来的毒蛇,路还是很平坦的。只要保证落脚时的瓦片不发出声响,那便不会惊动任何人。
眼看着向西逃窜的古钧落地无声,追在其后的杜子腾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单论速度,自己绝对能追上他,可是论轻盈,可真是不敢在那些屋瓦上下脚啊!真要是惊扰了哪个暴脾气的,还真有可能人没揍到,反被人揍!
虽然想清楚了这一点,可是这个宫小画圣是个小心眼的娘娘腔,不愿就此放过这个侮辱了他墨宝的侏儒!所以他毫不客气地从腰间取出飞镖,朝着小古钧的要害处急速飞出!
镖打上三路,便不会击中瓦片发出声响。只要击中一镖,杜子腾便打算收手,毕竟只为消消气,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侏儒以身犯险,耽误了自己的美容觉。
可是让杜子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古钧仿佛是脑后生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躲闪着他发she的飞镖,竟然是躲的极为漂亮,不多一丝一毫的动作,让飞镖刚好贴着皮的擦过,搞得他一颗小心脏总是在飞镖到达的时候兴奋不已,却又在飞镖落地的时候心中叫糟!
这飞镖打上三路不会击中瓦片的想法是没错,可是前提是得击中人啊!这人没击中,飞镖落了空,自然划出一道道抛物线,落在房盖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尼玛这三更半夜的是谁在上房揭瓦啊!还特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声怒吼自脚下传出,小古钧飞速掠过那处屋顶,随即身形向下一顿,躲在了一处墙根底下。
这小古钧刚刚藏好自己,就听哐地一声,一扇门被踹开了,里面冲出个披头散发的大汉,上身**,下身穿了一条锦裤,手握一把重剑杀气腾腾地略上房顶,正巧望见转身逃跑的杜子腾,怒喝道:“哪里来的蟊贼,扰我清梦!吃我一剑!”
杜子腾转身一看,见那男子面容刚毅,肌肉横练,臂膀坚实,颇有男子气概,不禁心花怒放,娇呼道:“诶哟,好俊朗的大哥,小弟不甚叨扰,实在对不住,可是小弟这是来追偷我宫~图的蟊贼的!大哥可曾看到?”
“偷宫~图?!”那大汉眼睛一亮,目露贪婪,却是看着杜子腾穿戴整齐,不禁怀疑道,“别鬼扯了!大半夜的你穿的这么干净鲜亮出来追贼?谁信啊!我看你就是贼!待我擒下你再说!”
说罢一个箭步窜出去,竟有十来米远,看得杜子腾不禁连连叫苦!这一步跨的怎么也得是九级武人的水平了吧?自己就只有六级啊!差着三级呢,怎么可能打得过!逃吧!
杜子腾身形在成年男子中算是纤细的,所以轻功倒是了得,可是那也绝非跑的过九级武人,他只好学古钧,从房顶上跳下来,和那大汉玩躲猫猫。
小古钧墙角里看得清楚,眼见那大汉心思全在那肚子疼的宫小画圣身上,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转身就摸进那大汉的屋里,看什么值钱拿什么。
“左右是被人发现了我偷窃,那便偷他个干净利索!”
小古钧心里发了狠,打算干上这一票之后偃旗息鼓一阵,反正那杜子腾也没看到他的长相,还以为他是个山野侏儒,那这大汉丢了什么东西就都找那宫小画圣去要吧!
总是被人算计的小古钧人生中第一次开始算计别人,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但凡大件的都不拿,带着太重,怕是那大汉动作太快抓住了杜子腾回来的早,自己就跑不掉了!
七七八八地捡了几个看着贵重的锦盒和药瓶,小古钧用那大汉的床单把这些东西给包了个严实,往身上一系,跳窗而出,却没想到脚还没落地,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杜子腾的声音,小古钧心中一惊,就地打滚,滚到墙根底下,蹲着身子,亦步亦趋地慢慢往外溜……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可是云体宗内室宫小画圣杜子腾啊!您没听说过我的盛名吗?你怎么舍得对人家下狠手?人家还要靠这张脸吃饭的!”
“既然自称是画圣,那明明是靠手吃饭的嘛!关你的脸什么事?神经病!”
“你再打我,我可要喊了!”
“哈哈哈……你喊啊!你喊啊!你倒是喊啊!这内室西区都是我刘章的地盘,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李钢你听说过没?那是我干爹!你快放了我啊!不然我干爹到了,干~死你!”
“李钢?”刘章停下了踢打的动作,紧紧捉着杜子腾的双手,点着脑袋猜测道,“你是说偏偏喜欢住在内室东区的那个净者?”
“不错!既然知道我干爹是何许人,还不快放了我!”
“李钢?宫小画圣?”刘章嘴里嘀咕着这两个词,恍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跟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突然撒开了杜子腾的双手,咧嘴道,“你、你、你……你们是东区的男风党?!”
不但是这大汉吃惊,就连墙根下面正在挪步开溜的小古钧也吃惊的下巴快要掉在地上了!
内室之中居然还有男风党?居然还是在东区?以后偷东西之前真得好好调查一番,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偷成男风党了!差点就偷了男风的宫~图回去当武功招式去练!真特么惊险!
“怎么样?知道怕了吧!”杜子腾扬眉吐气地昂着头,本想要就此离开,这刚一转身却脑中灵光乍现,猛然转头看着那jing壮大汉,满眼的痴迷好se,不禁让那大汉浑身打了个寒噤!
“哎呦,人家浑身上下都被你大的好痛哦!你给人家揉揉嘛!”
杜子腾说罢便往刘章身上蹭,刘章转身便走,半刻不愿停留。杜子腾见这大汉不上道,随即下了猛药,假装脚下一滑,企图一头撞进刘章的怀中,谁承想那大汉竟然躲开了,害的他扑了个空,险些跌个狗啃屎。
“哼!你折腾了人家一个晚上!怎么着也得补偿补偿人家吧?别不识抬举,我干爹可是李钢!我要是去他那告你一状,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谁折腾谁啊?”刘章口中低声嘀咕着,确实是忌惮杜子腾口中的李钢,他自己是九级武人,心里很清楚九级武人与净者之间这一步之遥的巨大差距。整整五年的功夫,他一点净气都没凝结出来,仍旧停留在九级武人的状态上,心中不甘啊!
“今天这事是一场误会,你看这天眼看就要亮了,咱们还是各回各房,有什么事天亮以后再说?”刘章以退为进,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想招惹一个净者,更何况还是个好男se的净者。可那杜子腾瞧出刘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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