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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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江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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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又是沙哑的声音传来,男子手中的长刀对准少女的一截手臂,已经跃跃欲试。

    “宝贝,来,不要怕。”

    他的脸部充血,激动得亵裤撑起一个小帐篷,浑身虽然微微战栗,但是拿刀的那只手却很稳很稳。

    “你会很快乐的,鲜血的味道会让你沉醉,相信我,你死前一定会快乐得想再死一次。”

    男子血脉喷张,这样的游戏,无论他玩多少遍,也不会感到厌烦。

    对他来说,只有一些极为刺激,甚至违背人伦的阴暗,才能让他有作为男人冲动,体验男人的那些事情。

    片刻后,看着血肉模糊的少女,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随意推出一拳,女子残破的躯体向着墙壁飞去,刹那间化为一滩血肉。

    这让他没有动静的下身又有了一丝反应。

    拿起一旁的干净的云锦,他慢慢地擦拭满是鲜血的长刀。

    云锦很快染上血迹,他随手扔掉,又拿起新的云锦擦拭着他的刀,动作虔诚,一丝不苟。

    很快,长刀又重新变得雪亮,那是沁人心脾的颜色,清亮,耀眼,哪怕是只有一丝光亮,也能反射璀璨。

    密室的一旁有五桶水,那是冰冷的清水,装水的木桶很大,怕是两个人才能勉强抬起。

    男子走到木桶旁,将手中的长刀放入其中一个木桶,洗涤着上面残余的血腥。

    深深看了一眼木桶中的长刀,他抓起剩下的一个木桶,高高举起,倾泻着桶中的清水,冲刷自己的身体。

    清水的流速一直没有变过,男子的手臂甚至和平常一样,根本看不出用力的模样。

    很快,一桶冷水倒完,男子抓起那个木桶中的长刀,震去其上的水迹,又再放入桶中。

    举起剩下木桶中的一个,他继续倾倒着冰冷的水,冲刷全身的血腥。

    如此往复,当那四个木桶中的水都消失时,男子身上再无一丝血腥气息,长刀上也没有鲜血的味道。

    突然间,有声音若隐若现地响起。

    “萧海棠,可敢与我一战!”

    男子听到这个声音,动作一缓。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男子擦拭身体的动作停下,说道:“什么事?”

    门外那人语气焦急,但听到男子的声音后心思安定下来,说道:“老爷,有人强闯山庄,还劫持了夫人,有人认出那人是……是苏炳南!”

    “他还放话,说要挑战老爷你。”

    男子就是萧家家主,萧海棠。

    他皱眉说道:“苏炳南?”

    “告诉外面的人,不要慌,一切等我出去再说”

    门外那人应了一声,紧张的心松了几分,连忙向萧家人通报萧海棠的话。

    萧海棠看了一眼墙下那团血肉,不慌不忙穿好衣服,拿起长刀走出了密室。

    “把这里清理干净。”萧海棠对着守在密室外的心腹说道。

    那人点头,目送萧海棠的离去。

    ……

    马车依旧在山庄运动,绕着占地广阔的山庄打转,苏炳南就站在颜子菡身旁,周围的萧家人对他无可奈何。

    闻着颜子菡好闻的体香,苏炳南对她笑道:“夫人,何必这么严肃呢,你我也算是旧时了,两年前我就见过夫人一面。”

    颜子菡皱起眉毛,说道:“你两年前杀死天昊的事情,我永远也无法忘记。”

    苏炳南说道:“真的吗?萧天昊听到夫人的话,不知会怎么想?”

    颜子菡不再说话。

    苏炳南语出惊人,“萧天昊的死,正合萧家的愿。”

    颜子菡看着苏炳南,吐出两个字:“妄言!”

    “家主!”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很多人发出的欢呼声传到这。

    “家主!”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那是因为一人的出现。

    苏炳南拉住奔跑的马儿,让马车的停下。

    “家主!”

    “家主!”

    巨大的声音完全比之前苏炳南的话更响亮,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大,一个人朝着马车走来。

    苏炳南双眼微微眯起,看着越来越近的萧海棠,手掌已经不自觉拂过“无名”。

    众人的欢呼越来越大,声音像是一浪接一浪的潮水,拍打苏炳南的意志。

    萧海棠终于走到马车前方,他深深看着苏炳南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颜子菡,马车上的王天涯与躺在一边的萧雁。

    “说出你的目的。”

    萧海棠一开口说话,嘹亮的声音浪潮迅速消退,很快就只有若隐若现的嘈杂。

    苏炳南听到萧海棠的话,说道:“无他,只想能和你比试一场。”

    萧海棠皱眉,思索苏炳南的话语。

    “说出你真正的目的。”萧海棠紧紧盯住苏炳南的脸,不放过一丝细微变化。

    苏炳南笑道:“无他,杀你而已。”

    心中的怒气一闪而逝,萧海棠淡淡说道:“就凭你苏炳南一个弹指境的小角色,也妄想战胜我?”

    “我已经不是弹指境了。”

    即使心中隐隐有了准备,萧海棠眼中还是闪过惊骇,呼吸急促几分,道:“你到了不坏境?”

    苏炳南微笑点头。

    “好!”

    萧海棠大笑一声。

    “好一个苏炳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但你恐怕只是刚入不坏境,而我却是天人境,我不愿恃强凌弱,等你也到了天人境,再来挑战我吧。”

    萧海棠看了一眼颜子菡,语气放缓几分,说道:“不论怎样,我的妻子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请你放了他。”

    “你已经不是天人境了。”苏炳南语不惊人死不休,“既然你已经不是天人境,那就不算恃强凌弱,何况你的颜子菡还在我手里,面对佳人,你又何必如此胆小?”

    苏炳南靠近颜子菡几分,看着萧海棠面无表情的脸。

    “你是一定要和我比试吗?”萧海棠问道:“你就不怕走不出这里?”

    苏炳南依然带着笑意,道:“萧海棠,号称笑海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战胜后总是一笑而过,无论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事后总是轻描淡写,一笑了之。”

    “萧家人敬仰的是无畏的笑海棠,不是胆小的萧海棠,更不是不敢应战的萧海棠。”

    “如果你今天不敢应战,或是事后派人围攻我,无论你解释得多么天花乱坠,也不能止住萧家上下的言路,止不住萧家的人心浮动。”

    闭上双眼,再陡然睁开,锐利的眼神刺向苏炳南,萧海棠沉声说道:“好!”

    “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不留情。”

第二十一章 病态的嗜好() 
“请吧。”

    苏炳南和萧海棠对视良久,最终轻轻一笑,坐在马车前,驾着马车前往萧家最大的演武场,他的情绪似乎十分轻松,和煦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时不时扭过头,和旁边的颜子菡说笑,即使颜子菡脸色难看也不以为意,似乎根本就没把接下来的大战放在心上。

    一众萧家人马围着马车,像是簇拥着苏炳南,他们狠狠盯着这人,想将这个今日侮辱萧家的男人活活杀死。

    到了苏炳南、萧海棠,或是利空法师这个层次,两者对决,境界差距除非是犹如天堑,不然有太多的因素能影响最终的结果。这时,并非是境界高的,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九品武者路,招式、皮膜、筋骨,讲究的是打牢根基。

    化劲、外罡、任督,这九品中最后三个境界是要无比熟悉自己的身体,体内产生的“气”在运转间不断壮大。

    当“气”能贯通全身经脉,贯通任督二脉,便是武者九品路中的任督境。

    对苏炳南他们来说,任督境只是开始,这时,极少数人可能天赋异禀,能够内视察觉体内并非实质的内力。但大多数人,在打通生死玄关,晋升弹指境后方能内视。

    没有人知道内力是何物,就连天机榜上那十人,哪怕是万灵峰峰主,也不知晓内力的本源为何物。人们只知道,内力并非实质,没有实体,它像是更高的存在,只是一缕,也能形成所谓的外罡。

    境界重要吗?当然重要,但如果仅仅以境界论成败,萧海棠就不会如现在这般郑重了,即使他有着强烈的信心,也不敢说自己稳赢苏炳南。

    萧海棠一边走动,一边轻轻抚摸他的那把长刀,“海棠”。

    这把刀陪着他走过几十年,每次长刀破损,他都会亲自搜集上好的铁料,请彭城最好的铁匠重铸。

    每一次重铸,他都会让自己的鲜血渗入“海棠”,混合着一同铸造,这是他的刀,和他血肉相连。

    这把刀是有生命的“海棠”。

    在他眼中,那怕是颜子菡甚至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萧天南,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地位,也比不上这把刀。

    他用这把刀杀死敌人,也用这把刀享用女人,那间密室中,诞生了无数少女的残肢,那一切一切的阴暗血腥便是这把“海棠”的杰作。

    很快,两人看到了演武场,那是面积巨大的圆形,直接在地面石头上开凿磨平,最终形成方圆四十来丈的巨大形状。

    关于这个演武场,萧家的人从来就没有想过建一个高台,再用木制的结构支撑,不说其他,那怕是弹指境的武者,都能够将这种木制高台打碎。

    而往上更强者,譬如苏炳南这一层次的强者,其战斗面积往往波及四周,攻击步伐和策略的变动,意味着要进行更灵活的腾挪,这样一来,一个过小的演武场,根本不能使其完全施展。

    苏炳南目光微凝,看出这个巨大的演武场是用一块块的汉白玉拼凑而成,边缘还雕有花纹,那是刀枪剑戟等诸般兵器。

    由此可以看出,萧家的尚武之心一直都未停息,光是修建如此一个演武场,所耗金银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光是其日常的维护,还有每次高手对决后的修复,都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

    萧海棠看到这个演武场,气势一凛,全身透露出必胜的信心,这是他最为熟悉的地方,从小到大,在这里,他不知损坏了多少汉白玉,不知击败了多少对手。

    这个演武场,是他的主场。

    很快,苏炳南停下马车,到达演武场边缘地带,萧海棠也停下脚步,看着马车上的苏炳南。

    “如你所愿。”萧海棠沉声道:“你我二人,今日就在此处比试一场。”

    看了一眼萧海棠的刀,苏炳南笑道:“好刀!”

    铛!

    萧海棠当即抽出了“海棠”,食指与中指并,轻轻拂过刀面,说道:“当然是好刀,‘海棠’伴我四十余载,伴我屠奸贼,败英杰,战胜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你还是败在利空法师手下。”苏炳南的话似乎是不经意间发出的。

    唰的一声,刀已入鞘,萧海棠皱眉看着苏炳南,说道:“雕虫小技,你若不是不敌我,怎会说出此言,妄图乱我心志?”

    苏炳南目光扫过周围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萧家人,说道:“你我二人对决,何必要这么多人围观,如果你真有把握取得胜利,又为何以此壮大信心,削我气势?”

    萧海棠看了一眼苏炳南旁边的颜子菡,道:“你又为何拿我妻子要挟我?”

    苏炳南道:“萧家人多势众,我苏炳南微末之身,卑官小吏,不这样,恐怕见不到你。”

    “你苏炳南都是微末之身,卑官小吏,那天下豪杰又该是什么?”萧海棠哑然失笑,然后严肃道:“莫说闲话,开始吧。”

    接着,萧海棠屏退萧家一众,使其相隔一定距离,围观这一战。

    看着萧海棠的行为,苏炳南知道,他还是在为他自己创造有利优势。

    两人对决,刹那间的气势、信念和精神气机,都将对最终结果产生巨大影响。

    光是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心志稍弱的年长者都会面红心跳,腿脚发软难以自持,更何况这些人的注视,是敌视而仇视的。

    换一个人,恐怕还未出手,就已经使不上劲来。

    萧家人围观两人作战,这对苏炳南来说,将会是一个不利的局面。萧海棠在这些平日便拥戴他、听从他发号施令的的眼神中,只会坚定必胜信心。

    而这,难免对苏炳南产生糟糕的影响。

    但是,对于这一切,苏炳南无从改变,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萧海棠都不会真正屏退那些在远处观战的萧家人,对他来说,一切可以运用的规则都是可以运用的。

    苏炳南看着萧海棠,又看了一眼身边婷婷站立的颜子菡,突然伸手,在她白净光滑的俏脸上摸了一把。

    “你!”萧海棠右手已经握住刀柄,怒目圆瞪,狠狠看着苏炳南。

    唰!

    颜子菡俏脸似乎要滴出血来,羞愤之下,柔荑向着苏炳南脸上拍去。

    啪的一声,苏炳南紧紧握住颜子菡柔软的手,微笑看着萧海棠,眼神扫过他的下身。

    “萧海棠,你似乎十分兴奋?”苏炳南说道。

    此时,就算是颜子菡也能看到,萧海棠的裆部微微鼓起,她弯弯的细眉微微皱起,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苏炳南的手还握着颜子菡嫩白如玉的柔荑,看着萧海棠的反应,说道:“萧家家主的趣味,可真是耐人寻味。”

    萧海棠压住内心的愤怒,脸色变幻,而后深吸一口气,对苏炳南说道:“苏炳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乌龟,我想和你打个赌,我赌我能赢。”

    萧海棠听到萧乌龟三个字,心中涌出一股怒气,但同时,他胯下原本微微疲软的帐篷又重新撑起,呼吸的气息也沉重几分。

    他目光扫过苏炳南抓住颜子菡的那只手,看着两人双手相交,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炽热,就连心脏也加快了跳动。

    而颜子菡意识到自己和苏炳南的样子,挣扎着想要挣脱苏炳南的手掌,却又无可奈何。

    这使得萧海棠的呼吸更加浓厚,甚至有带有几分喘息。

    苏炳南松手,放开了颜子菡挣扎的柔荑,等待萧海棠的回答。

    脸色变化,看到苏炳南主动松手,萧海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感到几分失望。

    “赌什么?”萧海棠问道。

    苏炳南说道:“三个要求,输的人可以像对方提出三个要求,只要这三个要求不违背对方最基本的原则,不违背天理,那就不得拒绝!”

    “如此正好!”萧海棠重新屏住精神,说道:“可惜,我要耗费脑力,思索到底该向你提什么样的要求了。”

    苏炳南转过头,仔细看着脸上红晕未消的颜子菡,眼神慢慢锐利起来,“如果我赢了,向你要你这位娇俏的夫人,不知你愿不愿意?”

    萧海棠眼神中闪过诡谲,嘴角咧开,整个人瞬间邪气凛然:“这既不违背我的基本原则,也不违背天理,我为何不愿意?”

    苏炳南看着萧海棠,叹了一口气,道:“你入魔了。”

    苏炳南的猜测被验证,萧海棠的确有着极为恶心的嗜好,如果他人知晓,会说说这是失心疯。但是经过阿尔法狗的教导,苏炳南知道,这是精神上问题。

    难怪萧雁会对颜子菡怀有邪念,原来这一切都是萧海棠暗中默许的,萧海棠为了满足自己黑暗的**,不惜让曾经的马夫接近自己的妻子。

    看颜子菡刚才的样子,苏炳南知道,她一定隐约知道了自己丈夫的这种病态,但她并不像萧海棠那样,她有着基本的道德观念,并对萧海棠的想法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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