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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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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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当然也可以不嫁给桓松玉,可乾清圣殿在北地势力庞大,若是她连身子都给了人却不趁机拉拢这个妖宗,这笔买卖才真正是不划算!她不会忘了在天凌阁的领地之畔,还有一头白虎正在虎视眈眈。现在她拉拢不了隐流了,难道连乾清圣殿这张牌也要失去吗?

    说来说去,她还是没得选!

    晏聆雪紧闭俏目,深深喘息了几声,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宁小闲!”

    在这驻地之间,会将矛头直接指向她的人,只有一个!如果方行舟的行动失败了,那么宁小闲当然还活着!

    她慢慢坐起来,就这么一个动作牵动体肌,下身顿时酸痛不堪,又有热液不受控制地流出。这可怕感觉令她重新淌泪,对宁小闲更是恨到了骨子里去。瓶儿左肩虽然受伤不便,仍是打水替她擦拭了身体,又换过一身高领衣裳,将她颈上青瘀都掩盖。

    见她扶着床沿缓缓站起,瓶儿低声道:“小姐,您要去哪儿?”小姐身子刚刚破|瓜,不是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么?

    晏聆雪木着脸道:“出去走走。”虽然身体极度不适,她还是咬牙往外走去。瓶儿左肩的伤口不深,此刻也只好赶紧跟上。

    毡帐门口,桓公替给她派了两个护卫,见她走出,赶紧站到她身后去。

    住在附近的修仙者或多或少都知道这帐中住的是何人,见到这场激|情床|戏的女主角走出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处窃笑指点。这样色|情十足的目光盯在她身上,晏聆雪如被利剑穿刺,连身体都颤抖不已。

    瓶儿跟着走了几步,心中疑道:“这不是前往神君大人帐中的方向么?”

    几人走了一会儿,道上行人愈少,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夜深露重,小阁主夤夜辛劳,却还不休息么?”

    瓶儿循声望去,见到一道玲珑的身影自前方毡帐的阴影中走出。这女子着一身紫衣,腰间只用一条宫涤系起,眉目俏丽、乌眸灵动,俏面在微弱的星光下看来仍是神采飞扬,若有光芒流动,与晏聆雪的面若死灰形成了鲜明对比。

    晏聆雪一见着她,脚步就停住了,娇弱的身体也不再颤抖,眼中却透出了仇睚的光:“宁小闲!”

    她咬牙切齿道:“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下的手!”

    “是我做的。”出人意料,宁小闲开口打断了她,很干脆道,“我控制了瓶儿,让她在你的薰香当中点入了几滴媚|药。这是我自制的宝物,称作‘挽情’。药力么,你已经亲自体验过了。”她用得自驰明城以北年家寨的老桂树的媚|香,制成的这味奇药就是连修仙者也无从抵抗。当年在大雪山,她就将“挽情”下在了澹台翊的酒中,玉成了胡火儿和他的好事。

    考虑到人人进了云梦泽都是凡人,她还特地调配了“挽情”的浓度,否则桓松玉、晏聆雪说不定都要虚脱而死,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将害人的诡计说得这样坦荡,晏聆雪胸口反而一阵瘀堵,许多话儿都说不出来,只觉气恨从心而起,忍不住指着宁小闲跺脚道:“将她给我拿下!”她所指挥的,当然是身后的两名护卫了。

    可是这两人却动也不动。

    他们是来守护晏聆雪安全的,不是来替她打人的。

    晏聆雪沉下脸,冷笑道:“两个杀才还不动手?待我成了你们坛主夫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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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冷情(为朗☆月和氏璧加更1/6)

    两个护卫互觑一眼,果然向宁小闲迫近。桓松玉追求晏聆雪甚久,这事儿坛内人人皆知,眼看小阁主嫁入桓家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当口得罪她确不明智。都说枕边风最厉害,届时她只消在桓松玉耳边低语几句,自己这哥儿俩确实吃不了兜着走。

    宁小闲却轻笑道:“哦,小阁主这是已经决定要嫁给桓公子了么?果然是门当户对,姻缘天成。婚期定下,莫忘了往隐流送喜帖,我和神君必然将大礼送到!”

    这女子是隐流中人!两名护卫微一犹豫,横刺里闪出一名男子,梗在他们面前。

    这人,瓶儿也认得,正是本该杀了宁小闲的方行舟。只是他明明是广成宫门下,为何现在却挡在宁小闲身前,这就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晏聆雪嘶声道:“宁小闲,我和你何仇何怨,你要这般作贱于我!休要仗着隐流给你撑腰,有朝一日,我必会将你……”

    “你要将我如何?”宁小闲毫不客气地打断她道,“你能将我如何?”她面上慢慢绽开一抹微笑,在晏聆雪眼中看来可恶无比,“就算乾清圣殿知道我对你用了药,他们又能对我怎样?我令桓松玉抱得美人归,这媒人钱我还没找他们讨要呢。”

    无论在云梦泽还是南赡部洲,乾清圣殿即使出手对付她和长天,理由都绝不会是小阁主。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心里洞若观火。”宁小闲敛起笑容,一字一句道,“我可不像你这样。敢做不敢说。”她朝瓶儿呶了呶下巴,轻叹道,“她还真是个好婢女,心甘情愿替你去杀花姑子。”

    瓶儿瞪大了眼,晏聆雪却是手脚一阵冰凉,凝声道:“什么花姑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只可惜你的瓶儿欠缺了点经验。花姑子当场可未死呢。小姑娘,我教你个乖,以后捅人之后别忘了将刀子拔出来。那样对方才能死得又快又稳。”当啷一声,宁小闲素手一扬,一柄匕首已经稳稳扎在瓶儿面前的地面上,将她骇得后退一步。这正是杀掉花姑子的凶器。宁小闲不急不徐道。“花姑子被我救醒之后。已经指认幕后主使人——”

    “——就是你,晏聆雪晏大小姐。”她欣赏着晏聆雪几近透明的面容,笑了笑,“你和花姑子相识已久,知道她是鸣水宗余党,和我有血海深仇。在驻地见到她之后,你就将我也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了她罢?晏小姐还是很聪明的,只消这么一说。剩下的事就不必再理会了,自然有花姑子自己去筹划。她身上带了伤。并无把握能单独对付我,就到营地中去传播这个消息,又将我的画像给许多人看过,确认我就是宁小闲。”

    “几个时辰之前,方行舟将我诱了出去,花姑子必然就在附近。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之后,你一定很兴|奋吧?不过转眼就想到,若是我死去,长天必然暴怒,要将此事追究到底。”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晏聆雪几眼,柔声道,“你打的主意,原本是想在他伤心欲绝时趁虚而入、温情慰藉罢,说不定从此能将他变成绕指柔?嗯,将我这挡路石变作垫脚石上位,好让以后谁见了你都要喊一声神君夫人?既然这样,你就要将花姑子杀掉才行。她是指向你的惟一线索,掐断之后,长天就查不到你身上了。可惜你那个小队的成员多数已经离开云梦泽,再说这事儿得机密进行,所以你才派出贴身婢女行刺她。”

    晏聆雪浑身颤抖,厉声道:“你血口喷人!敢说我指使行凶,你拿出证据来!”

    “简单得很。”宁小闲偏着头看她,“花姑子也许能在驻地巧遇上我,也许能跟踪我找到我的住处。可是,她怎么知道我此行是为了木之精而来呢?隐流可是最不需要这样东西的宗派!我只在寥寥几个人面前提过木之精,其中一次,晏大小姐可就在场呢。”这事儿发生后,她就分析到底是谁泄露了她的信息,是青涛阁、乾清圣殿,还是晏聆雪的队伍呢?

    青涛阁与她无仇无怨,反倒承了她的恩情,并且还差了灵云来报讯,如果是他们做的,没必要多此一举;至于乾清圣殿,这宗派必以大局为重,怎会在入阵的关键时刻来找她和长天的麻烦?只有晏聆雪的队伍很可疑。她虽从攒金蜂尾针下给晏聆雪等人解了围,却并不认为她会领情,反倒这趟进入云梦泽,她宁小闲都变作了血肉之躯,如果晏聆雪有心算计她,这是最可能成功的一次了。

    “再者,你找花姑子只提到了我,却只字不提撼天神君也在云梦泽之中。若知他本尊在此,前来围杀我们的必不止这区区二十来人。为何你不说?”宁小闲微微一笑,“你对他爱之甚深,不愿他在这禁地当中受到伤害,才只说了我的名号。甚至在方行舟等人来对付我之时,还托桓松玉找人来缠住他,不令他陪着我外出。啧啧,你对他还真是爱护备至。”

    晏聆雪此刻反倒冷静下来,冷笑两声:“我连花姑子是谁都不晓得!你不过胡推臆断就对我下此毒手,我天凌阁绝不……”

    宁小闲望着她,眼里都有两分怜悯:“你在云梦泽当中做凡人做晕了头罢?我辈修仙之人,行事还需证据?我只需——”她回身望向黑暗处,“——有他认同就行。”

    那一片黑暗中,慢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人正是长天。他在这片暗影中默默听取两人对话,也不知站了多久了。风儿吹动他的长发,虽然神威大减,这男子看起来却仍如皎皎明月,高傲孤洁,连天上的星辰与他相比,都要黯然失色。

    他还是这般风华无双,她却再也攀不上他。方才那漫长的一个时辰里,他是不是也旁听自己和桓松玉的声响?晏聆雪望着他,樱唇抖了抖,只觉心口撕裂般的剧痛,拼尽了全力也只能细若蚊蚋地颤声道:“神君大人。”

    长天缓缓走到宁小闲身后,将她娇小的身形笼罩在自己淡淡的影子里,才望向晏聆雪,那一眼中的冰寒和厌恶足以令她血液都要冻僵:“我早已发过誓,谁伤害了她,我都会将那人的魂魄抽出,以神火炼之,永世不得超脱。你还能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她不想你死。”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仿佛阐述的是日落而息、腹空即食这等质朴无华的道理,随后轻轻伸手,抚过心上人细而长的乌发,再不看晏聆雪一眼。

    这样的女人,他多瞥一下都嫌污了眼。

    星夜中,他的眸子依然闪着淡淡的光。晏聆雪怔怔地望着这个令自己迷醉无比的男人,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眸光清澈悠远如金,却也和金子一般不带半点人情,稍稍不慎就要被冻伤;然而这视线落在宁小闲身上,就像迎来了春讯的湖水,又像夏天洒在湖面上的夕阳余辉,既生动又温柔,既平和又包容。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

    这一刻,万念俱灰。因为惟在此时,她才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那一道鸿沟就是宁小闲,无论她晏聆雪再怎样努力,也不过是将自己推离这个天神般的男子,越来越远罢了。

    “好,好!”她身躯的颤抖突然停住了,嘴角勾起、再勾起,突然放声大笑,声若猿啼般凄厉:“宁小闲,宁小闲!你怎敢这样对我!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这样尖锐高亢的声音,顿时令附近毡帐里的客人纷纷都钻了出来,察看动静。

    瓶儿从未听她这般狂笑,吓得一激零,抱着她手臂摇道:“小姐,小姐!”

    宁小闲却不惊讶,只静静地盯着她。那目光了然、不屑、嘲弄,似乎洞察了一切,让晏聆雪几乎照见了自己的狼狈。

    她笑不下去了。

    她使了那么些手段,可是原来这个女人从未将她当作对手。

    笑声渐渐停歇,直到她气喘吁吁了,宁小闲才耸了耸肩道:“我高兴。”

    这三字,慵懒疏狂;这三字,同样是居高临下。

    晏聆雪若以为,她宁小闲会和凡人女子一样陪她玩些暗斗的把戏,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她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她们在长天心目中的地位也从未对等过。

    和这样的对手过招,不必按理出牌,只需要怎么解气怎么来就可以了。

    她甚至都不屑去杀晏聆雪。

    说完这三字,她挽起长天的手,转身走了。

    星光下,两人十指交握,紧紧相随。他如沉默的孤松,她却像依偎于其上的鸾鸟,这一双背影看起来说不出地和谐,却在晏聆雪支离破碎的心口上又划下了重重一刀!

    “咯吱”、“咯吱”,她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心里转瞬间想过了许多种复仇的法子。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将他二人的真实身份都散播出去,届时这驻地有的是人为她报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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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 这么不巧!

    可她怎么会甘心?这贱人凭什么就能坐拥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凭什么就能得神君一心一意,凭什么她自己失了清白、被迫下嫁桓家,这贱人却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

    老天何其不公!

    “你可以将我们的身份公诸于众。”走出几步,宁小闲像是突然想起,停下脚步道,“只要你不介意坏了你未来公公的计划,不怕惹他生气。”

    “对啦,关于‘挽情’这一味药,我忘了跟你说,它只会放大人的情|欲,如果你对桓松玉没有半点情意,它是压根儿不会生效的。所以,恭喜小阁主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二位大婚之时,我们一定呈厚礼恭贺。”

    哼哼,这个小阁主三心两意,既觊觎她的长天,又对桓松玉半勾半引,正是想吃碗里的,又要去盯住锅里的,否则挽情怎么会生效?

    她其实给这女人留过一线机会,是晏聆雪自己不曾把握住。

    话音刚落,晏聆雪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了下去。瓶儿尖叫一声扶住她,见她双目紧闭、面若金纸,害怕道:“小姐,您别吓我!”

    她六神无主,连着唤了五、六声,还是身边的护卫提醒,这才手忙脚乱从怀中掏出丹药,喂晏聆雪服下。匆忙中抬头一瞥,将晏聆雪气得吐血晕倒那两人,连同奇怪的方行舟,都已经无影无踪了。

    瓶儿哭着去擦自家小姐嘴角的鲜血,紧紧抱住她喃喃道:“值得么。值得么?”

    越来越多人围观看热闹,宁小闲和长天二人却已遁走了。相比之下,涂尽早就没了影儿。

    她已经卸去了方才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现在小脸儿神采飞扬,声如银铃,笑得那叫一个自在舒畅。

    长天不由得伸手刮了她瑶鼻一下,摇头道:“你既厌恶她,怎不干脆杀了她了事?”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若换了是他,知道晏聆雪这般谋算自己性命。反手一刀杀了就是,为何还要费这么大功夫?留这么个因妒成恨的女人,又有什么好处?

    “解气。何止解气!”宁小闲笑吟吟道,“像晏聆雪那样的女人,明明觊觎你、算计我在先,却永远只记得天下人负她。她也不想想前时因、今日果。岂非都是自己一手造就?”

    长天失笑道:“你莫不是以为她会悔过?”

    “她不会的。”宁小闲笃定道。“她会念着你,再想着我,然后嫉恨如狂。这样嫁入桓家之后,日子才不会过得平淡如水。”

    她虽笑容满面,乌眸深处却闪着冰冷的光:“你跟我说过,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死有什么了不起?我偏不想她死,只想让她每一天都好好品一品‘求不得’的滋味。嗯,这就是敢跟姑奶奶抢蛋糕的下场。”桓松玉眉目俊俏却显轻浮。显然不是个专情的种,晏聆雪跟着他若也这般善妒。必没有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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