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铭天真道:“什么是念想?”
七仔冷哼了一声:“女主人不开窍,你却瞒不过我。小赤佬!我看你那对鬼眼乱转,就知道心里对我家女主人存了不干净的想法。老实告诉你吧,女主人已和我家大人互许了终身,对我们禽类来说,那就是交颈而鸣!你没有半点机会,还是本份做个小孩子得了。”
皇甫铭转了转眼珠子道:“你家大人很厉害么?”
七仔傲然道:“当然了。我这辈子还从未听过比他更厉害之人。”
“是权十方师兄么?”
七仔一呆道:“什么?那是谁?”
不是权师兄!宁小闲另有心上人。她可真会招惹男人!皇甫铭的双眼立刻暗了下来。可是后面无论他怎么套问,七仔都不肯说出“大人”的名闱。
“哼,藏头露尾,算什么厉害的人?”
七仔皮笑肉不笑道:“等着吧。等他出现那一天,包准吓得你尿裤子。”
终于飞到贵宾舍了。他一个鹞子翻身,将这臭小子从背上抓起来放至地面,拍拍翅膀转身飞去找女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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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给自己在隐流腹地边上重新找了一套空闲的树楼。在新的园长府没“长”好之前,她就先住在这里了。
昨晚一下起雨,她就知道坏事了。所谓偷雨不偷雪,这场雨一下,若有人想对付她,一定会提早动手。
外事堂的前堂主披卢外强中干,胆子很小,想污隐流的银子还不够胆,必有同谋。而披卢被抓起来之后,以荆棘堂刑询的本事,不出十个时辰就会把所有东西都供出来。
所以披卢的同谋,一定要在这十个时辰内有所行动,否则在这谁也离不开的巴蛇森林里就是坐以待毙。他想出来的办法,即是差人到荆棘堂里弄死披卢,再将新上任的外事堂堂主宁小闲杀掉。只要这两人死了,他的秘密就不会泄露,并且外事堂的权力,说不定绕了一圈还能回到自己人手里。
当初鹤门主夺权之后,虽然使尽方法协调内部矛盾,但时间太短,暗中仍有波涛汹涌。宁小闲昨晚逮住的那只黑鹰,供出来主事者是大统领之一,湾鳄首领鄂克多。她正奇怪这人跟自己有什么矛盾,竟然调集了手下几乎所有人马过来追杀自己,甚至还用千金堂的巧器炸掉了自己的小楼,后来听青鸾所述,才知道她当初在擂台上杀掉的那条湾鳄,竟是他的亲侄儿,所以此番再对上宁小闲,那是公仇私恨一起来,爆发得尤为猛烈。
有了名字,那就好办了。更好笑的是,这帮人居然打着的是替鸠摩复仇的旗号。鸠摩自战败之后就失踪了,她原先的部下一时茫然所失,又被鹤门主的派系排挤到宗派边缘,鄂克多一勾搭,两边就成奸了。(未完待续……)
PS: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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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心血来潮
昨晚对隐流的许多人来说,是个不眠之夜。经过一夜暴雨冲刷,今晨许多地方血腥味儿还是十足浓厚。到得昨日后半夜,她和长天不得不改变策略,除了让鸠摩出来现身说法之外,还宣布除了两三个主事者之外,其他从犯一律从轻处罚,这才令多数叛徒放弃了抵抗。
最后剁下鄂克多脑袋的,是另一名大统领,犀牛妖西颜。他的亲人是打擂时死在鄂立克手里的。
这次剿叛行动,还在知情者的指认下,在披卢的地下室里搜出了海量的灵石和草药。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居然会有“贪污”这种损伤隐流利益之事出现。原本巴蛇之力控制人心,不允许妖怪们做出触犯巴蛇和隐流利益之事,所以这些人的贪腐行为就非常奇怪了。
后经审询才知道,披卢以“复仇需要资金,贪|污是为了将鹤门主拉下马”为名给大家洗|脑,令外事堂的成员从事这样的勾当。这些人或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触犯隐流利益,那么巴蛇之力自然束缚不了他们。
这场叛乱,不到天亮就被镇压下去了。荆棘堂的牢房里人满为患的时候,宁小闲却已经在神魔狱里接受长天的治疗。
“你的罐中养蛊的策略虽然让妖怪们保持了战斗力和旺盛的体力,但相互之间的仇恨却是盘根错杂。”她抚额道,“这种情况,得做些改变了。”
“不错。”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你既已在暗中执掌了隐流。就不可听之任之。”他沉吟道,“在隐流的规则中,长老席可以与双首领制相制衡。不过我们现在不需要这种制衡之力,但长老席还是有存在的必要。你让鹤门主和琅琊将长老席的长老一个一个带来,收进神魔狱,待他们向我立下心盟血誓就好了。”
她的伤势不重,很快就治完了,只有左臂伤及了骨头,还要拖上两天才能痊愈。长天轻抚她的肩膀。助她行血舒筋,动作极温柔。
真是太奇怪了。以长天的性格,平时方圆十米内有一只雄性苍蝇飞近。他都会不高兴,皇甫铭这个小家伙靠近她,长天却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对。这真是令她太意外了。
出了什么事?
他也一直沉默着,直到看着她眉宇间的疲惫。才心疼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道:“乏了吧?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你亲力亲为。好好休息吧。”
“嗯。”她靠在他怀中,这才放松下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长天不说话了,眉间攒出了个“川”字。宁小闲知道,他只在十足为难的时候,才有如此表情,当下坐正了,紧张道:“怎么了?”
看她这副模样。长天反倒笑了:“无须如此紧张,只是昨日突然心血来潮。感应到了服食‘道果’的时间罢了。”
“道果”?她愣了一下,才反应到他说的是春华秋实,能够帮助服食者感悟天道之力的果子。这奇树一年一生死,从她入手到现在,已经栽种了两次,收获了两批果子,共计十八枚,却一枚也没用掉呢。
以前她曾问长天要不要服用,他只说“还不到时候”。想从这神物中获益,食用者至少也要在渡劫期以后,并且境界越高,收获越大。琅琊也有一次机会,不过他同样要等待心血来潮的正确时机。
那么,现在时候到了?以长天的修为来说,他的心血来潮何等厉害,若说他感知到服用果子的最正确时日,那么定然不会出错。这果子,一人一生中只能服用一次,没有NG重来的机会,所以服用的时机之重要,无庸置疑。
她轻声问道:“什么时候?”
“三天之后。”他低声道,“我有些犯难了。我以前曾闻其他道友说过,服用道果之后,每个人获取感悟天道机缘的方法都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耗时却都很长。”
她有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要闭关入定才行。并且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闭关时间越久,获益越高。不过,闭关时间乃是由感悟到的天心而定,不是我能自主选择的。”
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要这么久啊?”
长天抚着她的秀发不说话。他从没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这丫头又是个惹祸精,并且是她不出去找事儿,祸事就会自动找上门来的那种。上回他服用龟珠入定,一醒来就听说她进了秘境,差点将他急得三尸神暴跳。后来即使在他眼皮底下,她也没少惹事生非,这回一入定就是半年……他醒来之后,该不会发现外头都变天了吧?
宁小闲看到他面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忍不住嗔道:“喂,我没有那么爱闯祸好不好?再说我现在平平安安呆在隐流里,哪里也不去,什么祸事能找到我头上来?”以前一路往西走,他上次闭关的时候,她还在躲避汨罗的追捕呢。现在西行之路也走完了,她的下一个通关任务都不知道上哪完成,自己又没甚仇人,惟一可能来找她麻烦的只有阴九幽。可是,只要她在隐流之中,阴九幽应该也拿她没办法吧?
所以,她现在的状况,真叫做四平八稳,他还担心什么?他是护着她护习惯了,这种老母鸡心态一时半会儿解除不得。
长天手上一顿:“这半年里,你真的可以呆在隐流里不乱跑?”
“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半年罢了。”
“很好,发个重誓给我听!”
“你!”说来说去,他果然不相信她呵。她气呼呼地发了个誓,但说到誓言的后半部时,却被他用口堵住了剩下的话。
后半截别说了,免得应誓就不好办了。他想。
大概是他行将闭关的缘故,这丫头的反应特别热情,反攻强烈呵。当他用莫大毅力强行中止这个吻时,发现自己居然被她按到了榻上,她的小爪子都快把他上半身的黑袍解开了,要知道她现在可只有一只手是方便的,这可真是……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小狼爪子,努力运力平复了欲|望,才叹气道:“我不在时,你怎么办?”就算她发了誓,他还是不放心。
“凉拌啊。”她也好舍不得,呜呜呜,长达半年不能趴在长天怀里了,这可是她专属的窝,“这半年里,我哪儿也不去,你就安心吧!”她把胸口拍得砰砰响,引来了色|狼的凝视。
“长天。”她忽然面泛红霞,将脑袋埋在他胸膛上,“你要闭关那么久……闭关之前,你想不想……?”
他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想不想什么?”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半晌,她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手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抓起他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胸前的丰盈上……
他下意识地握住揉捏,她面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却仍然发出了轻而细的哼声,像猫咪一样在他身上蹭了两下。
一股热气瞬间涌进小腹。这小妖精,居然敢反过来勾|引他!
“想,但是不行。”他的定力已经直追上古圣人了,不仅没有扑上去摁倒她,居然还可以强迫自己从那一片雪峰上抽回手掌。长天,你真是了不起,他对自己道。
宁小闲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连声音都略微发抖了:“你,你不喜欢?”她生性保守,不知道提起多大勇气,才敢这样主动,结果他居然不要她……可是他们已经同行了好几年,他却紧守着底限,最后一关始终没有越过。是他真心不想要么?
长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一下子用力将她搂紧:“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低声道:“服用道果之前,要清心焚香,以待良效。”掌中的娇躯突然一僵,他笑着将热气都喷到她耳朵上,满意地感觉到她的瑟缩,“何况,小乖,你可太小看我了,三天可不够我尽兴的呢。”
她身体都软了,将头埋在他怀里,再不敢抬起,只用手在他身上锤了两下。不过长天却能看到她连耳根儿都染上了晕红,像是天边的晚霞。他轻抚着她的青丝道:“等我闭关出来之后,我们就……好不好?”
她哪里敢答话?长天问了两遍她都不敢吭声,直到他威胁性地将手挪到她的细腰上,她才胡乱点了点头。
长天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果然这样便可以应付过去。他马上就要闭关了,若在这时破了她的身,那他入定的这半年内,她……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长天才想起一事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孩童?”
她仰起头,知道长天想问的是皇甫铭,于是点了点头。她确实喜欢玉雪玲珑又可爱的小孩子,否则不会容忍皇甫铭在她身边瞎转悠。她的秘密太多,不宜被人窥伺。
“无论是收养人类的孩子也罢,弄几个妖怪的幼童来玩也行。”长天凝声道,“但你离皇甫铭远一点,他身上煞气太重,与他走得太近,对你并没好处。对他的气息,我总觉得有几分熟悉。”(未完待续……)
第515章 鞭打
她惊讶道:“那孩子中了邪气?”皇甫铭看起来很健康啊,再说能缠上修士的邪气可不简单。修仙之人,寻常邪物邪术都近不了身的。
长天摇头道:“不是中了邪气,而是天生的,娘胎肚中带来,所以我才让你离他远一些。若我没猜错,那个镜海王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言小子给我的大陆通史,最近的纪录也是两百年前。那时镜海一带可没有什么镜海王,所以他一定是这两百年内方才崛起的。以一个凡人家族能做到这份田地,可称奇迹。”
“不过,我从来不信什么奇迹。”长天淡淡道,“这背后必有蹊跷。你若想探险,不妨等我出来之后。有我相伴,这世上你无处不可去得。”
“知道啦。”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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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在林间漫步。这条野兽踏出的小径,芳草凄凄,猿啼鸟鸣,平时鲜有人至,是她在任门主时最喜欢走的一条道儿。
早春三月,这片山谷中有数万株桃花一起绽放,几乎要将天上的云都染成了轻佻的粉红色。她还记得,上一次看到这野山谷的花海时,正是她大权在握、侍从成群之时,而今不到一年,已是沧海桑田巨变。她从前呼后拥的一门之主,变成了人家的阶下囚和手下,尽管宁小闲对下宽厚,但哪一只妖禽不向往着自由?
昨晚一场腥风血雨,她还亲手抽爆了好几个妖怪的脑袋,其中两个是她原来的手下。看到他们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鸠摩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然而这是长天要她平复局势的要求,在心盟血誓的作用下。她身不由己。
初春的天气很凉,然而她胸中却有一股戾气盘旋,像是热得要爆炸开来,暴躁、自怜、哀伤、不甘和愤怒冲刷着她的心境,令她想狠狠挥鞭,打烂这漫山遍野的桃花!凭什么它们依旧笑春风,她却要忍受这如同噬心般的痛苦?
前方林中。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响动。
这片隐秘的山谷,原来早有人发现了。她自嘲一声,往前走去。却很快停住了脚步。
柔软的草地上,正有两具衣衫半褪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鸠摩挑了挑眉,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春季了,而多数妖怪承袭本性。在这个季节也会更加激|情一些。
地上这两人互相调弄了一会儿。男子就准备提枪上马了,那女妖本来半眯着眼等着享受,不意越过男子肩膀看到了站在树丛后面的鸠摩,忍不住失声尖叫。
这一叫,将男子也吓了一大跳,转身跳了起来,见到场外居然有观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妖怪于这方面就算再豪放。却也没到让人随意参观的地步。若是其他人,他也许还怒骂两声将对方赶跑。可是看清眼前之人,他都有些头皮发麻。毒凤的美誉,可不是浪得虚名。
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还不快滚?”
这两人慌慌张张地掩了衣服要走,鸠摩却认得这男妖是隐卫之一,见他面貌俊美,身材甚是健壮,方才转身时似乎本钱也挺雄厚的,忍不住舐了舐唇道,“你留下。”她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不介意找个健美的男子来出出气。
男子知道这位前门主脾气反复无常,暗想自己打不过她,只好低声道:“鸠摩大人有何吩咐?”
鸠摩见到女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间,这才走过去,抬手从他散开的衣襟间轻抚进去,腻声轻笑道:“你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男子一愣,只觉得对方的小手如蛇似地滑进来,忍不住欲|念大炽,突然想起鸠摩担任门主时,面|首颇多的往事,暗道莫非这是次艳|遇?不禁咽了下口水,试探着伸手扶她肩膀。
这小子,挺上道的嘛。鸠摩放松身体等他来抱自己,哪知道这男人目光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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