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弄幽早在两个多月前就离开了隐流。偌大一座庭院安静若鸿濛初开,只有她一人垂手站立在黑暗寂寥之中。
且透疏桐观缺月。还扶弱柳听鸣蛙。
鹤门主终于握住了隐流大权,宁小闲也变相地控制了至少半个妖宗。可是她此刻心里感觉到的,为什么只有孤单呢?她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临到头来,无论身前身后繁华喧嚣,心之所安处,还是只有那一个男人啊。
她今日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愿进去面对长天。总感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宁小闲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了神魔狱,所以这座占地颇广的宅邸。就完全地沉寂了下来,没有半点人气。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虚。是汨罗偷吻了她,又不是她对人家偷香窃玉,算起来她是受害者啊。长天总要考虑到这一点吧?可是。可是她这个没能耐的,一想到长天将二人的行为尽收眼底,就觉得寒气从背后升腾而起,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出乎意料,她进来之后,长天只瞟了她一眼,俊得天怒人怨的脸上表情平静,看不出半点愤怒。仍然指点她功课,指点她炼丹。指点她养育息壤,似乎一切如常。
然而这样平静到诡异的气氛,才是不正常好不好?就算她神经大条到一无所觉,总能看到蹲在长天脚边的丹炉穷奇一个劲儿地向她挤眉弄眼。
“穷奇,你的脸怎么了,抽筋?”他手中握着书卷,头也不抬问道。
“没,没事!”穷奇老老实实趴下去炼丹,不敢再打半个眼色。不是我不仗义,女主人啊,您自求多福吧。
“长天?”她期期艾艾地出声。这男人小器极了,必不会轻易放过她。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啊,不如赶紧送上门去挨顿骂了事,也省得这样提心吊胆下去!
“嗯?”他放下手里的书,直勾勾地看过来。
“那个……今天……”他的神色平和,眼眸中的金光更是温暖明亮。可偏偏是这样的光芒,却把她心口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消弥于无形,就像烈日下的融雪。她赶紧垂下脑袋,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
支吾了好一阵,她还是没能说出口。耶?为什么她有一种偷情被逮的感觉呢?明明她还是受害人来着。
“你想说什么?”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声音都低沉了两分,“过来说。”
无数惨痛经验警告她,过去就死定了,可是她还是咽了下口水,双腿像有自主意志一样缓缓趟过了化妖泉,机械地走到他边上,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长天将她轻轻抱起,按到榻上,随后修长的身躯压了上来:“说罢,我洗耳倾听。”
她呼吸为之一窒。很重啊,他这是把全身重量都放到她身上了吧?她下意识地推了他两把,结果双手就被他单掌逮住,按到头顶去。“说,我听着。”他催促道,另一只手拔下她头上的发簪,任满头青丝像流瀑一般披散在榻上,随后开始解她襦裙的绊扣。与此同时,趴在他脚边的丹炉不见了,想是被扔到第五层去了。
她不安地蠕动几下,却让两人贴合得更密实,随后就发觉这男人的眼眸颜色突然变暗,吓得一动不动。“我……下午……不是有意的……唔!”绊扣被解开,连抹胸都被他一把抓下来扔到了边上去。长天手指极灵活,只是他一直都不耐烦解扣,通常直接撕扯了事,今日突然有了这么好的耐性,她只觉得可怕。
她保留了华夏的习惯,里面穿的不是小衣,而是紧身的抹胸,如此却方便了大色|狼上下其手。现在她春衫半解,晶莹的肤肌若隐若现,他伸手入衣衫中,一寸一寸地仔细探寻,从险峰到低谷,一边漫不经心道:“什么不是有意的?”
热度随着他的手掌,几乎要游遍全身。她忍住羞痒道:“汨罗偷亲我,我不是故意……”
听闻“汨罗”两个字,长天突然抬头,将中指抵入她口中,轻轻翻动她的滑舌,也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嘘,我知道。”他柔声道,随后宁小闲就觉得口腔内溢出一股冰寒之气。比薄荷更加刺激的触感,令她敏感的口腔微觉刺痛。
他竟然在她口中释放了一个清洁术!
她瞪大了眼,随后就是怒不可遏。这是什么意思,他嫌她脏么?!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竟敢这样侮辱她。她顿时用力挣扎。双手被控,她就扭动身躯,抬腿要去踢他。“你混蛋,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因为他的中指还挤在她口中,她的话音含糊不清,却已经足够让他听明白了。
当然,她挣不脱。长天仔细地压制住她,像制服一只小巧的猎物,周身的戾气这才渐渐溢了出来。他定定地瞧了她两眼,突然将手指缩回,然后俯下来张口堵住了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头探进来,邀她的一起共舞,又在她的口中细细探索,不放过每一个地方。她对他向来没有多少抵抗力,被他这样密不透风地吻得神魂|颠倒,身体慢慢软下来,任他予取予求。
“他是不是这样吻你的?”长天突然放开了她,捏住她秀气的下颌,迫她睁眼相对,“或者是这样?”不等她回答,又一次咬住她的唇。这一回他吮吸得很凶狠,像是要把她的水分榨干,连舌尖都传来刺痛感,他咬住她的红唇、吮吸她的舌头,强迫她与他纠缠不休,过不了一会儿,他们都尝到了甜如铁锈的味道——她的唇被咬破了。她摆动头部想反抗,却被他捏住下巴啃得更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是不是这样,嗯?”他的嘴巴没空,所以用传音来问话。他要把骚狐狸留下的味道都清理干净,然后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标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虽然他心底知道这样听从于雄性本能的行为很幼稚,但是,这个念头太有诱|惑力了,他忍不住就要这样做。
“不是,不是!我又不想被他亲到!快点放开我。”她气急败坏,这才记起传音。
“我和他,哪个亲得更舒服,嗯?”这个臭丫头,为什么就是不懂得要跟男人保持距离?
他竟问得这么无礼!她蓦地一呆,随后疯狂挣扎起来,眼泪也跟着叭嗒叭嗒往下掉:“都不舒服!你俩都是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依旧深深地绞吸,把她的抽泣都吞在了嘴里,直到她快喘不上气了才放开来,转移阵地到她眼睛上,竟然要舐弄她的眼珠子。这地方是能随便乱亲的吗?她吓得闭紧双目,随后感受到眉间一阵温热,原来是他用舌尖轻轻勾绘着她的眼眶,随后将她眼角的泪水一口一口地舐干净。
眼泪是咸的,又苦又涩,就如同他当时的心情一样。
她感觉自己像被镇压的孙猴子,各种无能为力,而他就是五行山……然后身上这座大山突然往她双腿间一顶,让她感受到身下的勃然,这才险险开口道:“再挣扎,我就不敢保证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她扭得这样厉害,用美妙的身体磨蹭他,是打算把他的欲|火全部勾起么?是想被他就地法办了么?
她瞬间不动了,乖得像刚出生的小鹿,只有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看得他心里痒痒地。她也不敢开口,拜眼前的大尾巴狼所赐,现在嘴巴还麻得很,只好传音辩解道:“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汨……他会突然亲我。”身上这人发疯了,她还是别提起汨罗的名字为妙。(未完待续……)
第441章 登顶(加更求粉红票!)
“我知道。”
她瞪着眼:“你知道还……唔……你轻点……”
他伸出禄山之爪攫住她的雪丘,一阵用力揉搓,像是把玩软玉团子,用出的力道很大,还符合某种节奏,嘴巴含住另一只用力吞咬,舌尖在敏感的蓓蕾上绕圈打转,然后用牙齿轻轻啃噬。又痛又麻又酥软的感觉冲击着她的神经,令她的下半截话语变成娇柔的呜咽。真是奇怪,她竟觉得他带给她的疼痛中掺杂着隐隐的快乐,而她天然地、固执地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些快乐之中,将它们剥离出来,像春蚕吐出来的丝,一缕一缕地往小腹聚集、沉淀。
“疼啊……”她的嗓音被古怪的感觉折磨得嘶哑。这样痛并快乐着,她一时间竟然不想喊停,竟然盼着他继续下去,只能难耐地呻|吟和湿润。
她以前怎么从不知道自己有受|虐的倾向?这一次,他用粗暴替代了以往的轻怜蜜爱,她怎么同样觉得享受呢?
“他主动亲了你。”长天头也不抬,继续忙碌,“因为是你勾着他。”
“什么?”她昏沉中没听清楚。
“小妖精!”他在她腰线上轻轻一勾,突如其来的痒意就敦促她猛地拱起上身,看起来就像是将雪峰往他口中送去一般。“看看你在作什么。你怎么勾住我的,就是怎么勾住他的,明白么?”
她怔住了,随后才被他的一记吮吸吸回了魂:“我没有!”
“小骗子!你为何允许他站得那么近?你们有那么熟悉了?”他吮住面前的雪白反复嗟吸。直到上面被吸出一抹嫣红。她在微微刺痛中抽搐着,因为他正在她敏感的小腹上使坏。
“你为何要对着他笑,嗯?还笑得那么勾人?”他伸出舌头细舐。直到面前的雪肤变得了诱人的粉红色,才开始种下第二颗草莓,“不知道你给了他多少暗示么?男人,最受不得这个。”
“你不肯给,我只好自己来取。”汨罗离开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给他的宣言,长天心知肚明。
有么。她给过汨罗许多暗示?她努力回想,结果脑海中一片混沌。真是遭罪,一边要沉溺在他甜蜜的折磨里。一边还要费劲地思考他所说的话。唉,脑子有些不够用啊,她迟钝地“唔”了一声,结果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小腹上。酸麻痛痒齐上阵:“听清楚了没有!”
“啊……”像是身体里有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了。脚趾尖传来奇妙的痛楚,她酥哑地低呼了一声,小腹反而往上拱起,迎合着他的啃噬。身体深处的感觉毫无预兆,但是来势汹汹。
他惊讶得挑起一边长眉,不过立刻意识到了,于是张口咬得更深,也吮吸得更狠。舌头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撩拨,感受她的每一丝战栗。像扼住猎物咽喉的猛兽。
……直到她的抽搐结束,身体彻底瘫软下去。
“小乖,再不许引别的男人上勾,听到没?否则我会把他们的神魂都抽出来,慢慢炙烤七七四十九天,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他恋恋不舍地松了口,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道,而后慢条斯理地将她身上的衣裳整理好。她玉体勾陈的模样太撩人,他不敢多看。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言语,因为她正忙着将脑袋深深扎进他的怀里,再不敢抬头看他。
真沮丧啊。她真是太放|荡了,被他这么折磨着,她居然……居然也能登顶!并且那爆炸式释放出来的兴|奋,那种被强迫的、隐秘的快乐,现在还在她的四肢百骸里到处乱窜,非但顽固地不肯离去,还像要蚀骨入髓,种入神魂。
老天啊,她来自信息开放的社会,痴缠的男女再怎么胡天胡地她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偏在S|M当中有感觉?难道她的身体里潜藏着这种奇怪的因子?更糟糕的是,她听说有这种倾向的人很容易上瘾。
她左躲右闪,长天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她的小脑袋从怀里挖出来,见她双眼紧闭,面色沮丧偏又胀得通红,忍不住又咬住她的唇来了个恶狠狠的狼吻,吻到他自己都心火乱窜,这才放开,重申道:“听到没?”
他以为他是谁,名不正言不顺就能吃定她了?她心里来气,胸膛起伏,却不想搭理他。
“嗯?还不说话?”他的手掌缓缓往下伸,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一捏。那上头还有他的牙印未消,这一触碰立刻令她想起了那种无法抵制的兴|奋感。
“听到了。”天哪,别再来一次了,她只好哑着嗓音答应,透着十分委屈。
“乖。”他将她放入怀里。她的体质令她比寻常女人敏感得多,她还不知道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天赋。
她蠕动着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安静地靠了上去,模样乖巧得令他心都要化了。
最好她这个样子,永远只有他一个人看到。想到这里,他的脸又不知不觉沉了下来。低头看去,怀里的小人儿居然睁着眼偷看他,欢潮余韵带来的热情还没从她眸子里褪走,那双杏眼水汪汪地,含羞带媚,配合着她红肿的双唇、细细的喘息,真能把男人的魂魄生生勾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内媚体质,这副邀君采摘的模样,会把他俩都逼疯吗?呃,貌似她自己还真不知道!长天苦恼得要死,只好肃声道:“闭眼,休息一会儿!”
她听话地紧闭双目,只是眼皮动来动去,显然眼珠子还在骨碌碌转个不停。
他的本意是想让她每次想到今日的欢情时,都会记得他的要求。现在目的达到了,他身体的悸动却褪之不去,好想抓起她来,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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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以为自己会失眠,哪知居然趴在他怀中,嗅着他的气息,不到一刻钟就沉沉入睡了,全没想起这恶棍前不久还可劲儿折腾她。有时候,她真佩服自己这记吃不记打的个性。
再醒来时,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时辰。
她睁开眼,看到长天和她面对面卧着,但是双目紧闭,显然也正在休息。杀伤力巨大的目光被暂时敛起,他脸部的轮廓顿时勾勒出无可挑剔的俊美,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男人的睫毛长而翘,鼻梁像是用尺子量过似的笔直。因为神力补充及时的关系,他的薄唇已经有了血色,看起来备显柔软。她知道有个词叫做“唇若涂朱”,原本一直以为是形容女人的,但此刻套用在他身上,却觉得尤其妥当。
更别提,这紧紧抿起的唇,不久前还在她身上掀起了可怕的风暴。
说来好笑,他们结伴同行了这么久,一向都是他主动,她还从来没有仔细地抚摸过他。这么想着,指尖就渐渐发痒。她握手成拳,却发现这痒意抓心挠肝,脑海里像有个声音不停地低声劝诱她、蛊惑她。她咬唇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指,想抚一抚对方完美的唇线。
就碰一下也好啊。哪怕面对了成千上万次,她也时常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不是真的。
可是,这个时候触碰他无异于玩火,是相当不明智的。昨晚的惨痛经验突然蹦出来,把她训斥一顿。所以她的指尖,就在他唇前停住了,然后准备往回缩。
冷不防他突然张口,咬住了她的指头。她吓了一跳,叫唤出声。
“怎么不摸了?”他没有松口,这句话是传音而出。她一睁眼,他就知道她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今日这么好兴致。看来昨天夜里,他伺候得她很舒服么。
她还保留着人类睡眠的本能,总忘了这妖孽几乎不用睡觉。做贼被抓现行,她老着脸皮要缩手,可是长天的牙很尖也很利,觉察出了她的意图,上下颌微一用力。
“疼啊!”她的脸立刻皱得像包子,手上不敢再动了。他的真身不是蛇吗,怎么养成的习惯却跟狗一样喜欢咬人?
不过现在倒是得偿所愿了,她能探出他的唇柔软得很,和他的身段、脾气完全不符。他的舌头也柔软得要命,顶着她敏感的指尖反复挑弄,温热游移的触感令她联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在她的小腹上反复地……
她的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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