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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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1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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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没有一刻,她痛恨自己的听力那么好。

    她绷着脸遣散了其他护卫,坐在小园的石椅上给两位妖王守夜,一边听现场实况。

    真就这么high?

    夜太漫长,花想容干脆将小厨房架子上的酒都搬了过来,一坛接一坛地喝。从前她的酒量就好,这会儿越喝眼睛越亮,神志反倒越清明。

    举瓮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泪目。她怎么就蠢到不懂得和青鸾这种有家室的换个大夜班呢?

    ……

    东方太白既明,青鸾来了,见着花想容的模样,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这妮子也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太师椅,又将一对儿莲足跷在园中石桌上,自己窝在椅中抱着酒坛灌个不停。

    这姿势也太豪迈了。

    “这是怎么了?”青鸾不会忽略她眼底淡淡的红丝,像是几晚不眠。可是仙人几乎不用睡觉。

    “神君大人了得,娘娘也不差,我坐这里听了一晚上。”小白龙扔下最后一个空坛,“现在又回屋折腾去了。”

    青鸾噗哧笑出声来。神仙打架旷日持久,凡人怎么能比?就可怜了小白龙,走又走不得,在这里苦苦煎熬。她不用问花想容喝了多少,地上歪着三十来个空酒坛子,酒窖的存货大概都被她消光了。

    浑身都燥得很,花想容忍不住拉开衣襟散散热,一点莹白露出来,幸好这里没有外人:“轮到你啦,我走了。”青鸾就是来跟她交接班的。

    “上哪去?”小白龙平素就无法无天,现在又喝了这么多酒,青鸾是有些儿担心。

    “憋死我了。”她俏面胀得通红。这一晚上拿酒当水喝,都浇不灭心底一股子热气,反倒越攒越多,“找个漂亮郎君泄泄火!”

    “去罢。”她不把外头搅个天翻地覆就成,青鸾松了口气,待花想容离开以后,她才要叫人来清理小园,冷不丁望见地上一个贴着绿标的酒坛子好生眼熟。

    “咦,这一瓮不是‘酿情’么?”青鸾拣起坛子嗅了嗅,果然闻到那股独特的桂花香气,不由得变了脸色。娘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移了一株千年桂树进息壤栽种,它能分泌出奇特的媚香,却只对有情人生效。“酿情”就是在这基础上悉心研制出来的药酒,能提升道侣双¥~修的效果,又有助兴之效。

    前提是,把它稀释千倍。这一瓮子“酿情”是实打实的原液,青鸾前一阵子就拿到了,可是玄天娘娘指定的丹师还未赶来中京,她就顺手存在后厨酒窖。大典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也就忘了将它拿出去配制了。

    小白龙倒好,偷出来一整瓮全灌下肚去。换作别个修士,早就欲¥~火焚身而死,白龙仙子虽然道行精深,只怕这会儿也不舒坦。

    罢了,行事总这般莽撞,娘娘早说过该给她个教训了。青鸾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管她。

    ¥¥¥¥¥

    一个早上过去,花想容身上那股热意半丝儿不减。她干脆化出真身投入不远外的镜安湖底,希望冰冷的湖水能止息燥动。

    没用。她喝掉了大半湖的水,吓呆了湖边诉衷肠的几对儿小情侣,心底焖着的那把火反倒越烧越旺。

    到了此刻她再未发现自己中了招儿,也就枉为真龙了。只不过等她杀回大殿找青鸾问质,却听说这位二当家已经去了外地办事,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传话的丫环一本正经地复述青鸾的原句:“早晨你那个主意就不错,会起效的。”

    什么主意,找人泄火?这念头方起,脑海里不禁浮起一张俊俏的面庞,而后心底的烈焰像浇上了油,呼啦一下子烧旺了十倍!

    咔嚓一声,花想容把手边的柱子都掰断了。

定制番外:小白龙与唐方(4)

    那个久违了的噩梦又找上唐方。

    冲天的火光里,妖怪把阿爹按倒在地,一把揪掉了脑袋,然后大口撕扯。

    血流满地。

    他躲在一边不小心哽咽出声,于是那妖怪蓦地瞪过来,猩红的目光探照灯一般罩在他身上……

    唐方醒了,四周漆黑一片。他连喘了两口粗气,而后才觉出不对。

    他早就用调息代替了睡眠,所以也很久没做梦了。入夜之后他照旧上床打坐,怎么可能重温噩梦?

    有个声音就趴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做噩梦了?”

    这是个女声,很陌生。

    唐方忽然觉出不妙:他努力眨眼,前方却依旧是黑蒙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的视力一向很好,百丈外的苍蝇翅膀都能看清。这会儿虽然是夜里,可是天上有星光,怎会黑成这样?

    他动了动,发现手脚被分开缚住,呈大字形。一阵夜风吹过,于是他发现

    自己一丝不挂。

    调息打坐自然不需要脱衣,所以是边上这女子将他剥了个干净?

    有个绵软温热的身子靠上来,他浑身肌肉一下绷紧,沉声道:“你是谁,想要什么!”他生性沉稳,很快就冷静下来,试图与对方谈条件。

    “你啊。”这女子轻笑,微凉的指尖顺着他坚实的胸膛往下抚,带出一溜儿奇怪的酥麻,“小郎君,良宵苦短,正该多做少说。”

    他戛声道:“我眼睛怎么了?”

    “别怕。”那双桃花眼瞪圆了,却因为不能视物而空洞得令人心疼。她越看越是喜欢,低头去亲他眼睛,一边安慰他,“我暂时剥夺了你的视感。你让我舒服了,我就让你恢复,如何呀?”

    “这里是中京!”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不少女子望他的眼神甚至是垂涎的。可他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在中京对他下手!撼天神君的大婚刚过去一天,还是满城戒严的状态,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怕死吗?“你敢对我行此淫¥!贱之事,就不怕……唔……”

    却是她趁他开口之际咬住了他的唇,香舌卷进来,肆无忌惮。他用力闭紧牙关,想咬¥~她一个满嘴是血,哪知她灵蛇一般缩回去,又去咬他的喉结:“淘气。”

    其实她本来没打算亲嘴儿的。可是他的唇温润丰泽,是极适合接吻的尺寸,看起来很像娘娘送给她的果冻,她忍不住就咬了。

    嗯,没后悔,很喜欢。

    她的唇、她的手,在他身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唐方此前不通情¥~欲,却本能地知道不妙,当下将师门心法口诀反复默诵,苦苦对抗身体深处冒出来的奇怪火焰。

    他一方面痛恨这无耻至极的妖女对他所做的事,一方面却又有一种强烈又古怪的渴望要破体而出。

    这是本能。他刻骨修行十余年,在这种本能却陌生的诱¥~惑面前却没有招架之力。他对身上这女人大骂出声,她只当作了耳边风,还咬着他的耳朵道:“连个脏字都不带,你这样骂人怎么能过瘾?”

    当一点湿濡顺着他的人鱼线往下勾勒,他再也克制不住这种欲¥~望,大骇道:“不,不要!”

    看他将往日的冷静与平和都抛到九霄云外,她咯咯笑出声来,难掩快意。身下这少年紧绷得像要跳起来伤人的豹子,每一寸肤肌都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冠玉般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染上薄晕,竟是绝美。

    他将嘴唇都咬出了血,那隐忍的神情,反而令她更想将他狠狠驯服。

    大势已去,在劫难逃了。唐方听到她的惊笑:“哟,本钱这么雄厚,不用岂非可惜。”

    他用力朝她瞪去,哪怕什么也看不见:“哪怕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揪出来,此恨至死方休!”

    “行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不理会他的咬牙切齿,笑眯眯地撑住他的胸膛,坐了下去,“你先让我快活一把再说……咝……”

    ……

    窗外百灵鸟的歌声,缭绕悠扬。有人在轻轻敲门:

    “师兄,你醒了么?”

    唐方睁眼,蓦然坐起,见到一室阳光明媚。

    触目所及每一物件都很熟悉,这是他睡了几天的客房。他一低头,衣服被压皱了,但都好好儿穿着,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有些儿乏力,丹田中灵力运转正常。

    那一夜荒唐,莫不只是个匪夷所思的梦?他倒是听师兄弟说过少年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这回轮到自己了?

    门上又传来剥啄声:“师兄,南姑娘来了。”

    “请她稍候,我随后就来。”唐方声音嘶哑,在自己脸上捋了一把。

    这梦也忒真实了些,他分明记得那种销¥~魂入骨的感觉。

    唐方正打算换过一套衣裳出门,目光不经意从桌上扫过,顿时凝住。

    那里,躺着一只小小的红色锦囊。

    他手忽然抖了,抓起锦囊倒转,里面就滚出来一枚比指头还大的宝珠,色泽纯白,上面却有几道粉红,看起来价格和卖相一样不菲。

    唐方呆住,想起昨晚那凄艳时刻,女子附在他耳边的调笑:“你果然是个雏儿。姐姐也不能白占你便宜,回头包个大红包给你好不?”

    原来,都是真的。

    他抓起明珠摔在墙角,脸色先是发白,而后胀红。

    ¥¥¥¥¥

    点绛楼的掌柜认出来了,唐方手里的明珠是比珍珠还要贵重万倍的鲛人泪,并且因为鲛人伤心泣血,就沾染上桃花的颜色,乃是鲛珠中的极品。

    出手这么大方,就说明不是籍籍无名的女修;令他暂时性失明,是为了怕他认出她来?唐方过去十余年间都在牧云府的驻地清源山中苦修,太平无事,麻烦肯定不是从那里带来的。这回进中京,见过他又向他示好的女子不在少数,可是敢来霸王¥~硬上弓的大概只有……

    该死!此事他又不能上报宗门,说出去只会令自己颜面尽失。唐方紧紧握拳,忍住上门对质的冲动。理智告诉他,对方位高权重,现在他还不宜打草惊蛇,最好暗中收集证据。

定制番外:小白龙与唐方(5)

    他悄悄打探了那人的行踪。

    三天时间,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

    第四个晚上,他又失明了。

    周围传来绿叶婆挲之声,该死的女贼这回把他弄到树上来了?唐方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他还没找对方麻烦,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门来,当他是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依旧令二人血脉贲张。难分难解之际,他喘息着附在她耳边道:“似有不足,你让我来。”

    她动作放缓,明显犹豫了。唐方继续激她:“我打不过你也解不开你的法术,还怕我跑了么?”说这话时,心底升起无尽屈辱。说到底是道行不如人,否则他哪会被一个女人如此欺凌!

    她闻之意动。都自己来,好像被服侍的那个反而变成了他,凭什么?于是她随手解了唐方的束缚,果然这少年犹如虎狼,一个反扑就将她压到身下。

    在这方面,男女的力量和频率相差极大,没几下子她就骨酥筋软,娇吟漫到嘴边,被她苦苦压抑下去,只恐他听出自己的真实声线。感受到她的嘤嘤贴服,唐方心底居然隐约泛过一丝奇怪的自得。

    她果然没看错呵,唐方外表平和、内里生猛,并且于此事上进步神速。她抬手轻抚少年专注的面庞,眼神渐渐迷离,好像视野里只剩下这个人。

    他额角的汗滴下来,落在她心口的位置。

    这女子的身材极佳,肌肤更是细腻绵软,像上好的缎子。他想碰触她的面庞,却被她抓住了手:“不该碰的地方别碰哟。”她可不想被他摸出了五官模样。

    唐方也不气馁,细细抚过她全身,终在她后腰上摸到了一个小痣。

    这才是他这么卖力的用意,被绑住是抓不到对方体征的。

    ¥¥¥¥¥

    青鸾再见到小白龙的时候,这妮子容光焕发,简直变了一个人,哪里还有先前半点郁卒?“你怎么解决的?”青鸾惊疑不定。

    “找了个没开嗓的小公鸡。”花想容将樱桃放进嘴里,一脸享受,“嗯,好吃!”香甜多汁啊。

    看她那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青鸾鄙视,可还未开口,有个声音已先接了话:“哪个好吃?”

    两人当即收起脸上轻浮玩闹之色,对着声音来处恭敬道:“娘娘!”

    玄天娘娘来了。

    宁小闲走近,望着花想容似笑非笑:“什么好吃?”

    “没、没什么。”白龙低着头,一下子变成了乖宝宝。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娘娘。

    “茶来。”

    花想容赶紧亲手沏茶,递给顶头上司。宁小闲接过来,悠悠吹了一口热气:“招惹了哪一家的小公子?”

    “名不见经传呢。”花想容嘟着嘴,“您不认得。”

    宁小闲却没饶过她:“你打算怎办?”

    “不怎么办呀。”白龙瞪圆了眼,“男欢¥~女爱,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我又不要他给我负责。”

    “说反了吧?娘娘的意思,你不用对他负责么?”青鸾忍不住笑出声,“人家清白之身都给了你呀。”

    “谁不是清白之身!若不是青鸾害我,怎么能有这事儿!”花想容不服,转而揪着宁小闲袖角,“娘娘,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我不要道侣,逍遥天地间,快快活活地不好吗?”

    强按牛头不喝水。宁小闲也知花想容性情,闻言轻叹一声:“罢了,不管你。不过”她正色道,“你可知今日因、后世果?可莫要现时快活,日后深陷泥淖而不得出。到得那时,我也不会为你作主。”

    花想容老老实实应了声“是”,心底想的却是唐方。第一回胡来还赖青鸾的药酒太烈,可是第二回又怎么算?她神智清明却还是跑去欺负他了。

    忍不住啊。这男人真像糖,初时别别扭扭的,吃着吃着就上瘾了。娘娘说得对,她这行径实在太宵小,还是快快迷途知返为妙。

    ¥¥¥¥¥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唐方这一回醒来,下定决心要去找人摊牌算账。他倒要看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不能那般无¥~耻!

    可他还没迈出客栈,就听到中庭传来同门的絮絮低语。

    山间少年初入花花世界,尤其是满眼繁华的中京,难免满心新奇。在众人嬉笑中,唐方就听到有人道:“……真的真的,我见到白龙了……不是天上的龙,而是地上的姑娘,真漂亮啊!”

    唐方脚下换了个方向,朝他走去。这时边上有女弟子吃味,轻哼一声:“神龙见首不见尾,能让你见着?”

    “怎么没有,就昨晚,就在天香楼!”

    唐方的脚步顿住了:“你怎么知道那是花想容?”

    “花……谁?”小师弟怔了一下,唐方才想起众人都不知道白龙的本名。不过大伙儿随即反应过来,都是大奇:“这是白龙仙子的真名吗,唐师兄竟然知道!”唐方和他们一样初临中京,平时也不可能和隐流有甚交集,没想到消息比他们灵通。

    唐方拉长了脸,不理会他们目光中的好奇:“你怎知那是白龙?”据他所知,花想容确实常去天香楼用饭。可是,昨晚?

    “她带着几个彪悍的妖怪,自己就占了一桌,边上还有个俊俏公子跟她谈笑晏晏,跟她说话时尊称她为‘白龙仙子’。”

    听起来倒符合花想容的脾气和作派,可唐方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忍下心头疑虑和同门聊侃几句,找了个托辞出了门,直往天香楼而去。

    白龙如果公开露面,见到她的人必定很多。果然天香楼的伙计就证实了:“白龙仙子昨晚的确在这里用饭,还点了咱家新上的红烧河豚。”

    昨晚真地不是她?

    尽管目击证人无数,他心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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