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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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10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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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流出品的灵材和丹药天下闻名,掌钱的又是自己夫人,算是家族生意,不为过吧?

    “是我拽着他跟我回来过年的。”宁小闲适时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舅舅你查户口哪?外面都开始下雨了,家里事还没做完呢。”

    林青洋抿了抿嘴,这丫头胳膊肘向外拐的幅度也太大太明显了,是怕他看不出来吗?“也是,幸好你回来了。你舅妈一个人忙不完,我去帮忙。丫头你到外头把春联换上,常先生您请自便。”天色不早了,今儿事情还多,晚点再来盘问这人吧。

    宁小闲清脆地应了,自桌上取了春联向外便走,长天站起来,朝林青洋微一点头,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

    这对儿小年轻,倒喜欢粘在一块儿。唔不对,那男人虽然俊俏,但若详细去看,却根本辨不出真实年龄。那种位高权重、生杀予夺的气魄,本就不是寻常的年轻男子能有的。

    林青洋望着他的背影沉吟了好久,直到听见他二人下楼走出去了,才低头查拨了一个号码。(未完待续。)

第1971章 验证

    今儿是除夕,电话很久才有人接,是个女声:“喂,这里是荔县医院总务科。”

    林青洋低声道:“你好,我想查找两人,大概是十来天前你们当地下暴雨时入院治疗的。一男一女,年纪很轻,女生姓宁。”

    这女声机械道:“这位先生,我们不对外透露病人**。”

    林青洋诶声道:“那是我外甥女,到天姥山秋游时走丢了,你们当地的媒体也报道过那起事故的。她双亲早都没了,就剩我这么一个亲人,我得赶紧把她找回来!”

    电话那一头的女人不吭声了。

    “大过年的,谁不想阖家团聚啊?您今晚回到家里就可以和亲人围炉了,我们却还要继续找人。”林青洋声音中满是感伤,“您看,我也不干别的,就想问问她在院的情况,才知道后面上哪去找她呀。”

    他又说了几句好话,声音急切,最后那女声终于道:“好吧,不过要是让院里知道我跟您说了这些……”

    “绝不会!”林青洋拍胸脯保证,“这段对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不会让您难办的。”

    那女声沉默下去,似是查询了好一会儿,才道:“从住院纪录来看,一月十七日办理入住手续的一对男女符合你的描述。女子十六岁,名字是宁小闲,男子是外籍人士,国籍在Y国,这里留的名字是长天。”

    林青洋蹙眉,那男人居然还是外籍人士?只听对方接下去道:“入住时两人身上多处瘀痕擦伤,男子左臂肱骨有轻微骨裂,女患者小腿伤口溃烂红肿。两人无内伤,身体虚弱,出院时间是六天以后。”

    伤情和时间,似乎和丫头说的话都对得上号。林青洋想了想,又问对方:“您有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两人?”

    这女人道:“抱歉,我只做行政工作,住院纪录上怎么写,我就调出来告诉你。”

    林青洋只得连连道谢。放下电话,钱少芬靠过来道:“怎么,你还怕自家外甥被调包还是怎么的?”

    林青洋皱眉:“总得问个清楚。”

    “现在清楚了?”

    林青洋不答话。

    夫妇从窗口看下去,恰好能望见正大门外,宁小闲和长天正在换贴红联纸。老宅的门太高,她个头娇小够不着,长天身高腿长,从她手里捞接过红纸,轻轻松松按在了门楣上。

    外头果然下雨了,银丝零零星星。观望雨中的两人,站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和谐。

    钱少芬笑道:“小姑娘长大了。想当年,你不也成天变着法子往我家跑?”

    林青洋嗤出声来:“那时你多大啊,她现在才多大?”那男人神态轻松,双手看起来也挺灵活,臂上的伤好得那么快么?

    钱少芬板起脸道:“你嫌我老了么?”

    林青洋看见那男子低头在外甥女耳边低语几句,小姑娘白他一眼,状甚亲昵,不由得唉了一下:“当年我约你出去海边散步,想偷牵你的手,都被你一把打回来了。现在的孩子,怎地就这样开放?”他又不是瞎子,怎看不出底下那两人之间情愫暗涌,分明互有心意?

    钱少芬淡淡道:“小姑娘的心事,你哪里懂?她不回来,你成天哭丧着脸,现在她回来了,你还要疑神疑鬼。舅舅当成你这样的,也不嫌累得慌?”

    这时长天已经贴好了春联,附在宁小闲耳边道:“你舅舅对你也不放心。”他分明可以用传音,也知道楼上两人都在看着,偏要与她这般亲密。

    她属于他,这一点无论何时都要明白昭示。

    宁小闲笑了笑:“文人多疑。”舅舅是个教书匠,平时心思细腻,她了解他太深,否则怎会浪费这么宝贵的时间,先跑了一趟荔县去造假?只要这个假象盖得过去,后面都无所谓。

    她所希求的,无非是回来故乡渡蜜月,和和美美过个年罢了。

    他们回来得正是时候,除夕下午正是各家各户最忙碌的时候。宁小闲关门时,在门后看见了两根竖放的甘蔗,连须带叶,叫“长年蔗”,意味着又长又甜,家运吉祥。不过她还在门槛底下和窗台下面,发现了另外的东西。

    这是被小心撒好的灰色粉末,宁小闲嗅觉出众,不须靠近就能闻出那是粗盐混入了杨柳灰、香炉灰调和之物,不由得秀眉微颦:“那是驱邪除秽用的东西,舅舅怎会放它在家里?”

    不过她也只是一眼扫过,不动声色,而后帮着舅妈打扫卫生了。依照本地风俗,农历腊月廿三起,各家都要勤快扫屋,谓之“扫尘”,要将屋宅里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扫干净,将晦气统统扫出门。但最后一次拾帚就是除夕,初一到初三不能扫地,惟恐将福气也扫出去了。

    宁小闲在家早做惯了这些,这时将长天按回客席,自己陪家人劳动,她动作麻利无比,不消两个时辰,卧室客厅、橱房庭院、床单被褥、碗盆瓦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干干净净。她在南赡部洲结束西行路之后,权势日重,这些事就鲜少亲力亲为了,这一趟归宁却做得认真无比,甚至都不愿长天插手相助。

    她心底知道,和亲人团聚的时间太珍贵,因此连这样微渺之事都一丝不苟。现在能留下的,都是未来美好的回忆。

    最后一次大扫除结束之后,家里就要为最重要的一顿饭——年夜饭做准备了。鸡鸭鱼菜、虾蟹蚌蛄,这些舅妈早都准备好了,此刻就要开始动手加工,主菜配料细细斟酢,烹饪先后也有讲究。

    旧宅的客厅和厨房隔得很远,钱少芬正在切菜,宁小闲看了一会儿,才低声喊道:“舅妈。”

    声音虽然放轻,依旧将钱少芬吓得一抖,险些将刀都丢出去。她心里怦怦直跳,回过头来勉强笑道:“你想吓死舅妈吗?”这丫头怎么走路也不带声音?

    宁小闲吐了吐舌头:“我的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菜刀,“我来吧。”顺手捞起的洗好的果蔬,俐俐落落地切了。(未完待续。)

第1972章 盘问

    钱少芬知道这个外甥女的厨艺向来了得,原本在家也时常是她做饭,可是现在看她用刀如风,快得带出一片残影,不由得暗自乍舌,心底又隐隐有几分恐惧。她定了定神,看宁小闲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干瘪的人参,削了一根须子就往炖锅里丢,不由得好笑:“小气丫头,怎么就放了一根?”

    “这个?”宁小闲掂了掂手上的人参,“这东西年份过五百是大补,不宜多吃。就放这么一根枝子陪炖,我还怕您晚上燥得睡不着了。”

    “丫头就知道嘴贫。”舅妈当然不信。

    宁小闲笑笑,也不争执。她手里这株人参是隐流仙植园里栽出来的,年份虽是五百,但息壤上面长出来的灵物效力比起外头的强上几倍都不止,舅舅一家不过肉|体凡胎,只分食这么牙签粗细长短的一根须子就已经足够。所谓过犹不及,她已经掐准了份量,就算再多丢一寸进去,恐怕这三人反倒要吃出病来。

    这么细的参须子丢入大锅,半晌都浮不上来,不过厨房里的两个人都嗅到了汤水中有清雅的气息飘出。人参的气味,舅妈也不陌生,但向来浓厚的药材味儿当中居然能冒出这么清新的气味,她还是头一次闻到。

    她自然不知道,这是参中蕴藏的灵气开始向外发散的结果。任何生物对这东西都有本能的渴望,本世界的人类虽然从未接触过,却是发自肌体地渴盼。不过她能看出汤水的颜色更加乳白浓稠,不由得暗暗惊奇:“丫头出去一趟,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连拿出来的东西都这么稀罕。”

    她转了几个念头,靠过来小声道:“这位常先生,对你很上心。”

    宁小闲“嗯”了一声,不上心能结婚么?

    “他家产业,真的做得很大?”

    “是呀。”隐流加上宁远商会,应该算是家底丰厚了吧?

    “有多少钱,几千万?”

    宁小闲很认真地想了想:“不止吧。”前两年讨伐广成宫,花的钱都不止这些了。最近宁远商会在中京经营得越发起色,更可谓财源滚滚。

    钱少芬吃惊了:“几亿?”

    “具体数字,我怎么知道?”说这话时,她左手食中两指放在背后打了个交叉。嘿嘿,说谎了,从来不看账本的那个人是长天才对。

    钱少芬眼珠子转了转:“他的产业都在国外?”

    宁小闲耸了耸肩:“不在华夏。”

    “那他有房吗,我是说,在一线的大城市?”

    “有的,不小。”得愿山庄的面积的确不算小了。

    “有几套?在京都有没有?”京都的房子可贵了。

    宁小闲叹了口气,转过来道:“舅妈,你到底想干吗?”

    钱少芬轻咳一声:“这不是怕你吃亏嘛!毕竟是眼见为实。你这样的年轻小姑娘,最容易吃亏上当。”

    “眼见了的。”宁小闲捂嘴偷笑,“你们明天就晓得了。”

    钱少芬忙活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道:“他家几个孩子,他排老几?”

    “独子,父母很早就没了。”

    钱少芬吃了一惊:“这么好!”望见宁小闲挑起的秀眉,赶紧改口,“我是说,这么巧。”

    “小闲哪,我跟你说,姑娘家挑人眼睛一定要金亮,才不会吃亏上当受骗……”眼看舅妈又开启了机关枪模式,宁小闲既不反驳也不接话,只是笑嘻嘻地应了。舅妈人不坏,就是世俗了一点,小时候还挺烦她,现在看来倒觉可爱了。

    亲人的这些唠叨,以后恐怕再也听不着了,趁着有机会,现在多听听又有何妨?

    一通忙活,天色渐暗,万家灯火燃起。

    舅舅带几个后辈到大门外放了几挂鞭炮,周围噼哩啪啦声此起彼伏,城里人都有这个时候放炮除秽的习惯。不过宁小闲听闻今年的炮仗声响特别漫长,直到月上中天还有人继续放炮毫不停歇,不禁奇怪:“那家怎么回事?”

    林青洋识得声响传来的方向,举头望了一眼,低声道:“他家三岁大的娃娃去年春天病死了,可是上个月娃妈听到哭声,开门一看,孩子坐在台阶上瞪着她呢。”小女生都怕这些,不过他看外甥女神色如常,反倒兴致勃勃:“然后呢?”

    “娃妈再定睛去瞧,门外哪有东西?可是打那以后,她就时常听到孩子哭声,渐渐神智恍惚,后来被送去了治疗。”林青洋叹气道,“打从那开始,其他人也能听到幼童哭声,偶尔还能见到它的身影。家中也常常有东西莫名其妙地掉到地上。后来家里请了专人来办,这才消停。”

    难怪她进门之前,舅舅怀疑她不是活物,敢情有例在先了。

    就在这时,舅妈探出头来,喊了一声:“开饭啦!”

    几人赶紧奔回屋去,宁小闲待要进去,回头却见长天眺望远方,出神不语,眼中有微不可见的金光流转。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抓着他的手:“怎么了?”

    他眼里明明若有所思,却道:“没什么。”

    宁小闲熟知道他的性格,这人在没有深思熟虑之前,任谁也撬不开他的嘴,于是耸耸肩也不介意,将他拉进了饭厅。

    经过了一下午的忙碌,年夜饭都已经摆上桌,热气腾腾好不诱|人。钱少芬对长天笑道:“家常便饭,要委屈常先生陪我们一起用了。”眼前这男人气度非凡,大概也是名门望族出来的,或许不将普通人家的饭食放在眼里。

    这是客套话。长天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礼貌道:“很丰盛。”

    钱少芬顿时笑得开怀。他的话语有一种奇特的张力,仿佛得到他的肯定是很难得、很稀有之事,的的确确值得振奋。

    当然他们若在隐流,当会知道神君大人的褒奖果然从不轻出。

    这满桌子的菜果然是很丰盛。本地人对大年三十晚上的这顿饭特别的重视,并且也有讲究,不一定要全是山珍海味,但所选择的食物一定要有特别的意义。(未完待续。)

第1973章 年夜饭

    比如此时桌上一定要有鱼——今夜烹的是一盘头尾两翘的松鼠鱼——意寓“年年有余”;又要有一盘甜芋泥,因“芋”与“裕”谐音,这是嗜甜食的吃货万万不能错过的美味。上好的芋泥一定要以这里特产的大个槟榔芋蒸煮,其他地区出产的小芋头根本仿制不出槟榔芋独有的粉糯口感。这东西做出来柔嫩香甜,偏偏因为外淋一层猪油,烫而无烟,瑞瑞每到它上桌就要动筷子,至少被烫过两回,次次都不长记性。

    往年都是泥上撒些肉果、枣泥、桂花、花生仁、桂圆、蜜枣、青红丝等八样配料,五颜六色,谓之“八宝”。不过宁小闲既然回来,也就顺手一改,用红豆沙和芋泥调出了太极图案,似两条大鱼颠卧盘中,又以青、红樱桃点缀出鱼眼。

    不得不提的是煎红鲟。所谓“红鲟”即是海里盛产的膏蟹,入冬之后就肥极一时,脂膏满壳。佐料只要极其简单的盐、酒、糖,了不起再加一把姜片,却能成就人间至味。烹制手法听起来也不麻烦,无非座油放生姜片铺底,再将对半切好的蟹切口朝下垫到姜片上,然后洒盐糖酒,开始焖水煎制。可是偏偏每人做出来的煎蟹味道都是全然不同。

    宁小闲将这道硬菜端上来时,首先给最小的那个夹了一块。林瑞顾不得自己手嫩,伸着小爪子就去剥蟹,一揭开姜片,立刻就是奇香四溢,用手一掰,煎至金黄的焦壳底下露出来大块雪白的蟹肉,紧实如蒜瓣,上面一抹红玉,乃是肥得快要流脂的蟹膏。

    钱少芬一边剥蟹壳,一边笑道:“幸好你回来了,我可从来煎不好这个,瑞瑞还以为今年吃不到这么好的煎蟹了。”

    林青洋把脸一沉:“怎么说话的?就知道吃!”孩子刚回来,又是大过年的,就说这么晦气的话。

    遭他一戗,钱少芬不敢说话了,瑞瑞也噤若寒蝉。

    宁小闲笑了,打圆场道:“这有何难,回头我多教舅妈几遍,一定就会了。”

    瑞瑞顿时举双手赞成:“好耶!”表姐要多教妈妈几回,就意味着自己有多几回煎蟹可以吃!

    林青洋和钱少芬却是面面相觑,都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小闲也不解释,回厨房将煲好的猪肚鸡汤拿了出来。

    经过了三个小时的煲煮,猪肚和鸡肉都被熬得酥烂,连老人都可以轻松吃下。荤食的甜美都进入了汤里,所以吃完了肉食之后,就可以开火烫些时蔬了。正因为有这一道汤在,年夜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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