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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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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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自嘲,凌非淡淡的起身。 
五四 
“嘉蕴,你说最快从书房出来要多长时间?”凌非低头摆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都未抬的问。 
“一个时辰,前提是你必须毫发无伤。”终是不放心,“你有多大把握,非儿?” 
找出一副纯黑的手套,凌非小心的戴上,“三成不到。” 
“我不同意你去。”凤嘉蕴冷声道,这死小子,就不怕他这做父亲的担心吗? 
“可是,嘉蕴,我们根本没有选择了。”凌非轻笑,淡声道,“我看了暗部送来的密件,嘉蕴也起疑了吧,顺利的让人起疑。嘉蕴,若真是如密件上所言那么顺利,那么现在我的把握可以升至五成。但若是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我们处在别人设的局中,嘉蕴,什么样的势力可以连暗部都可以影响。设下这局中局的人,恐怕没有想过要我们活着回去。” 
“让林轩去,”凤嘉淮道,“你跟我们一起走。” 
“伯父,林轩是暗部的头领,他比我们都熟悉徐州的形势,我虽然是世子,但现在也只是个空壳。伯父,你相信我,也许我不能成功,但我的成功率是最高的,相对,我活着的机率也最高,但林轩如果失手的话肯定没有活路的。”凌非冷静的分析道,“伯父,我不能因为我的失误而让暗部失去头领,而且我已经把林轩派出去了。” 
凤嘉淮轻笑,“非儿,林轩直接听命的人是你的父王。” 
“我偷了镇南王令。”凌非冷声道,“我让他去调遣了镇南王府的军队,丑时就可以到父王安排的地方。亥时我会去偷帐册,你们到那里去等我,子时我还是没有出来的话,你们就先走。” 
“非儿,你太大胆了。” 
“但我的选择是最完美的,只有这样牺牲才会降到最低。”凌非据理力争。 
凤嘉淮深深的叹了口气,“蕴,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非儿的安排没有错。” 
“可是……” 
知道凤嘉蕴想说什么,凌非挥手打断,凝眉道,“嘉蕴,你是我的父亲,是镇南王,我不能让你出事。” 
“非儿!”紧紧的将人抱大怀里,凤嘉蕴沉声道,“一定要活着。” 
“我知道。”天已完全黑了,推开凤嘉蕴,将剩下的那一大堆东西交到凤嘉蕴手上,其中拈起个翡翠盒子,“这是我做的指南针,也许会有用吧。其它都是从离风山带出来的,都是我的宝贝,不要把它们弄丢。” 
利落的换上夜行衣,青丝盘起,戴上与手套同一色系的面具,凌非轻叹,真是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生活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我先走了,再有半个时辰院中的七星阵就会启动。” 
他们这样的人并不需要多说什么,那些数不清的经历已经让他们条件反射般做出最好的选择。 
 
好精巧的机关,凌非纵身躲过背后的冷箭,轻轻的用铁丝拨开小巧的银锁,那啪的一小声,却如同按下了定时炸弹的定时器。掀开帐册第一页,这他妈的是用什么外星材料做的,凌非一目十行的在那火烧前记下上面的数字,第二页……踢飞那不只从什么地方飞出的匕首、飞镖……更快更快些,火焰映红那页页相隔的金箔……他妈的,耐着性子在那纸张烧完前全部记下来,自怀里取了条纯黑的缎子包好剩下的金箔,放回怀里。 
头顶钝钝的声音,凌非条件反射的滚过,自窗飞身而出轻巧巧的落在楼下……回头望时,那楼已陷入炫目的火海中,整个东方府,乱成一团。 
…… 
“非儿!” 
接下面具,凌非并未与凤嘉蕴靠近,只将怀中的账册抛给了凤嘉蕴,“这是东方家的一半生意。” 
周围掩盖不住的沙沙声让三人都拧了眉,紧紧的握住长刀,凌非手轻挥,耀眼的银色烟火直冲天际,鸣声尖锐刺耳。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四个黑衣人跪至凌非面前。 
“话我不多说了,玉非楼的人留下,其余的请替我保护伯父和父王全身而退。”对上凤嘉蕴和凤嘉淮惊异的脸庞,凌非轻笑,“账册分为两层,纸间由金箔相隔,但是那纸里有暗香。要褪去那暗香至少三个时辰,所以,恐怕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 
看向那些步步逼近的黑衣人,凤嘉蕴平身第一次后悔了。 
“包裹帐册的缎子不是普通的布料,它会隔绝暗香的扩散。”凌非笑望着凤嘉蕴,“我还是失算了,父王。东方静比我想像中更厉害,你和伯父先走,我才有活着的机会。” 
“蕴。”握住凤嘉蕴颤抖的双手,凤嘉淮轻叹,“走吧。” 
父王…… 
扣上面具,凌非纵身迎向逼近的人群,打开了杀戮的大门。雪亮的长刀,温热的鲜血,香甜的气息,凌非一直认为杀戮是一种享受,无论在哪里……勾起冷笑,耳畔只余冰冷的风声和死神的召唤。 
 
五五 
“尔枫真是高手。”东方静轻笑着拈起盒中黑子,落下。 
卓尔枫摇头苦笑,“我又何尝想走这一步,那三个人,一个都不能留。” 
“尔枫放心,不过凤凌非我可要留下来。” 
“不行!”卓尔枫低声喝道,“唯独他,万不能留。凤凌非是什么人,他的手段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你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 
这样都可以睡得着,他有些佩服凌非了。 
黑色的夜行衣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俏丽的脸蛋带着倦意,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吧。 
“凤凌非。” 
“嗯?”只一瞬间,那迷糊的眸子已恢复了清明,轻轻一笑,“东方。” 
望着揽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轻拈开束身的缎带,凌非忽然笑了,“我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现在身上好脏好臭呢。” 
“也好。”挑起那尖尖的下巴,东方静轻笑,“我也想洗洗。” 
鞋都未穿,凌非褪下外袍,走至屏风后那散发着热气的温泉,不避讳的褪去身上的衣物,走至池中,舒服的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 
轻托着一个碧绿的盒子,东方静也下了温泉。 
凌非浅笑,“我以为你会直接来呢,毕竟你是要折磨我,没想到静哥哥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静哥哥? 
东方静眉毛微皱,抬手就是一记狠戾的耳光将凌非打翻在水中,“凤凌非,这不是凤王府。” 
好痛,凌非浅笑,顺从的趴在东方静的怀里。 
掬起的水浅浅的淋浇在凌非滑腻的后背,东方静印下一个又一个若有似无的吻,惹得凌非低笑出声,翻身环住东方静的脖颈,凌非笑,“我就知道东方舍不得杀我的。” 
嗯?东方静笑着挑眉,等着凌非的回答。 
“因为东方知道对于一个人,活着远比死要难的多。而且我也是东方手中最好的筹码吧。” 
“非儿永远都是这么聪明。”东方静赞道,手指顺着凌非优美的臀线摸到那个隐秘的地方…… 
身子一颤,头窝在东方静的肩颈,凌非软声求道,“到床上去,好不好?” 
将人从水中抱出来,东方静细细的擦拭着凌非的玉质肌肤,“非儿的皮肤真好,凤澜和凌誉真是好福气。” 
“东方马上也可以享受这好福气了不是。” 
“说得不错。”东方静有些吃惊,他以为凌非这样的出身,就是高贵如神祗不可侵犯的,却没料到这般轻薄,就是南风院的小倌也会作势来些推脱吧。 
指尖轻碰那紧闭的秘||||穴,凌非回头,声音有如天簌,“静哥哥……” 
…… 
凌非浅笑的将东方静的身体踢下床,从那堆散乱的衣物中拈出两张薄细的人皮面具…… 
“少主要出去吗?” 
轻点头,“凤凌非在里面,给我看好了。” 
“是……”猛得抬起凌非的下巴,凌非只温柔的笑,“暗酃,你太失礼了。” 
“属下知罪!”暗酃跪在地上,是他多心了吗? 
“不要有第二次。” 
“少主,不好了,官兵把府院包围了,卓少爷急着告辞了。”一个人冲到凌非面前,急声道。 
“着什么急,放心,没事的。”转身折了回去,将那赤裸裸的身体包在被中,凌非抱着东方静上了东方家的最高楼,手中的缎带将东方静双手绑了起来,吊在阳台外的栏杆,轻笑的朝外面那明黄的车子摇摇手。 
“我亲自出去和镇南王谈。” 
在众人的簇拥中,凌非洒脱的出了东方家的朱红大门,林轩已在门外等候,“东方少爷请。” 
刚上车,便被凤嘉蕴揪着衣领扣在手中,身上的杀气真是让人喜欢哪,“你把非儿怎么了?” 
凌非轻笑,“能怎么样,亏得王爷生了那么漂亮的世子,东方最爱美人,王爷说怎么着了呢,还是说王爷没看到东方家高处悬着的美人儿呢?” 
“你……” 
“蕴,”凤嘉淮转身凌非冷声道,“说出你的条件。” 
“这个啊,”凌非好笑的看着两人的脸色,倒起了玩儿心,“不如王爷把世子嫁给东方可好?” 
“只要非儿同意就没有问题。”凤嘉淮点头。 
修长的指尖敲在桌间,浅笑着抬头,“东方家的安危呢?” 
“朕不追究。” 
温柔的脸庞逼近凤嘉淮,“看来世子还真是好用呢,只是没有一点保证可不好,”掏出素白的信笺放到凤嘉淮面前,“有了合约就不一样了,皇上请盖印章吧,对了王爷的也不要少啊。来来来,一人一份。” 
拈起那张纸,凤嘉淮眸光一敛,伸手将人压到面前,死命的扯凌非的脸,“喂,温柔点儿好不好?” 
推开凤嘉淮的手,凌非坐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领,轻轻的将脸上那张薄薄的面具揭了下来,展眉笑道,“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识了吗?” 
“臭……臭小子!”凤嘉蕴紧紧的将人拥在怀里,真是吓死他了,他以为…… 
“臭?”凌非皱眉,“哪里臭啦,明明刚洗过澡呢。” 
“非儿,那栏杆外悬着的是……” 
“哦,”凌非笑,“那是东方静啦。我总不能把自己挂出去吧。” 
“林轩,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马上,回府。“ 
五六 
 
回到府内。 
“非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要让老人家担心。” 
“哦,”凌非头枕凤嘉蕴的大腿,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凤嘉淮的服侍,“你们走后,我就一直杀杀杀了,不过人太多了,有个带头的说只要我投降就可以不杀我。然后,我就投降了。” 
还真是……干脆。 
“后来被他们带到东方的房里,你们也知道我这张脸还是可以看了,不过等了好久东方都没来,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你睡着了?” 
“是啊,打了那么久很累的。”凌非白了凤嘉蕴一眼,真是大惊小怪,“后来东方来了,我们就开始洗澡了。” 
“非儿,你……你不会……” 
凌非展眉浅笑,“当然没有,我用了一些小手段,把他弄晕了,再装成他的样子,本来想就这么出来的,不过正好听人回报,东方家被官兵围了,就把东方的脸做了些小变动,绑到最高楼,然后就出来了。” 
“非儿,东方静的武功不低,他知道你的身份肯定防你更甚,小手段不会把他弄晕吧?”凤嘉淮轻笑的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凌非口中。 
“嘿嘿,”凌非得意的笑道,“你们知道摄魂术吧,在下碰巧稍微懂那么一点点。” 
“你懂摄魂术?”两人心里皆是一惊,“摄魂术的最后一代传人是镇南王府的创立者凤寄悠,叶离风可是不会的。” 
“那你们知道凤寄悠埋在哪里了吗?” 
见两人不语,凌非笑,“不只是他,连同凤淮的开国皇帝凤寄云都在离风山的禁地里,不巧被在下发现了。”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真是被这小子气死。 
“你们又没问,我说什么,”凌非笑,“不过凤寄悠真是个美男子哪,他的尸身被寄放在水晶棺内,容貌宛若生前。但凤寄云就比较惨了,现在只剩一副枯骨,而且他全身的骨头是碎的,轻轻一碰就成了碎片。”凌非干笑两声,“我很好心,就把他埋了。” 
“那里有凤寄悠一生的心血,我既然运气好就稍微看了些,然后就下山了。” 
凤嘉淮拎起那张人皮面具,“你早有准备了,非儿。” 
凌非并不否认,“当然要有所准备,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手,你们也不会等这么多年。只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东方静,如果援兵来得再早些,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非儿。”凤嘉蕴爱怜的摸了摸凌非的头。 
浅浅的闭上凤眸,凌非低声道,“你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怎么能在东方家这条小阴沟里翻船。”突然,凌非睁大凤眸,问道,“嘉蕴,你知不知道东方曦真正的身份哪?”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他是入赘东方家后,才改姓东方,当时为江湖中人不耻,但东方曦处事公正,待人宽厚,这么些年来,也获得了江湖上的认同。” 
凌非轻笑,“若是我没猜错,他应该姓卓,东方家的书房里挂着卓飞翎的画像。所以东方静才没有对我下杀手,而且,”摸着自己的脸,凌非轻声道,“他应该很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吧。” 
“卓文远,”凤嘉蕴轻叹,“他应该是卓文远。卓府里除了飞翎,卓文远的才智也不容人小觑,他一时大意才被飞翎算计了去,一怒之下出了卓府,却没想到他挑上了东方家。” 
“唉呀,怪不得东方这么讨厌听我叫他静哥哥。”拉住凤嘉蕴的手,凌非轻笑,“其余的人呢,嘉蕴?” 
凤嘉淮笑道,“非儿真是好本事,千里之外,都这么让人惦记。” 
“让他们回去吧,”凌非轻叹,“哥哥他们肯定很担心。” 
“对了,嘉蕴要如何奖励我呢?”凌非笑着跪坐在凤嘉蕴的面前,笑意盈盈。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手伸向凤嘉蕴,“我要借镇南王令一用。” 
“死小子,上次你偷我的令牌,还没跟你算帐呢。”凤嘉蕴笑着轻斥道,“告诉我做什么?” 
“那天在效外并不只是东方家的人,”凌非勾起抹狠戾的笑,“东方家的人逃不了,但另外的也一个都不能留。” 
取出那沉甸甸的令牌放到凌非手中,凤嘉蕴道,“你好自为之。”捏捏凌非柔软的小脸儿,“凤寄悠漂亮吗?” 
奇特!!! 
“倾国倾城。”凌非不吝夸奖。 
凤嘉淮笑得温柔,“宫里没有半副凤寄悠的画像留下来,但据传他是百年来皇室最出色的人,当年也是他助凤云帝打下这万里江山。我和蕴都很崇敬他。” 
“哦,”凌非点点头,“那你们看看我就行了,我和他一模一样哪,只不过他比我老些,也比我高。” 
凤嘉蕴真觉得一个雷劈下来都没有这么大的打击,那传说中高贵宛若神祗的百年来凤淮最优秀的男人凤寄悠怎么可以跟怀里这臭小子长得不差分毫,转眸道,“那你早就怀疑你和皇室的关系了。” 
“是啊,从我九岁那年到离风山的禁地探险时就怀疑了。”凌非笑着强调,“不过只是怀疑哦。” 
“你既然怀疑那还用无颜蛊做什么?”凤嘉淮有些不解,若是这小子一开始就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必兜这么大的圈子。 
“那样岂不是太危险了,如果万一我真是什么皇子,势单力薄的进入朝中,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凌非笑道,“就是天大的真相我也必须等,等到自己手中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筹码后再说。就像嘉蕴了,假如他并不开心知道我的存在,认为是我害死了卓飞翎,他要杀我还不是和碾死只蚂蚁一样。我刚下山,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遇到大好机会,皇上迟迟不肯立太子,凤椋是嫡长子,却没有被立。但形势始终是不利于澜和师兄的,若是皇上用制衡之术应该会增加澜的砝码,所以那是我入朝的最好机会。” 
“若是我没有将你封为小候爷呢?”这小子确是聪明。 
朱唇轻吐两个字,“科举。” 
凤嘉淮笑得像只狐狸,指尖两张素白的纸笺,“那这应该是你的亲笔了,”不待凌非回答,凤嘉淮道,“也就是说,你一直在骗蕴,你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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