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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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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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还有,我要活的,伤了没关系,但凌非绝不能死。”唇角撕裂的痛让凤嘉蕴敛紧了一双长眉,眸中深刻的恨意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凌非,谁人不好惹,专来惹镇南王。 
“属下遵命。” 
“城门都给我封了,一日找不到凌非一日不能放行。在整个囹州贴出他的画像,重金悬赏!” 
“是。” 
“主上,皇上的密函。”影躬身将蜡封的密函呈上,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凌堪…… 
凤嘉蕴揉开密件,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转为铁青,铁拳砸在一旁的文案上,铜鹤香炉摔落在地,两人同时跪到地上,沉声道,“主上息怒!” 
高大的身影转向窗外,低声道,“凌非继续找,尽量不要伤了他。找到之后马上通知我,影,你与我回淮都。” 
“是。” 
 
凤嘉蕴顾不得身上的伤,满身疲惫的回到淮都。 
听到凤嘉蕴回来的消息,凤淮帝匆匆结束早朝,进了寝宫便看到凤嘉蕴累极沉睡的身影。 
“哥。”凤嘉蕴困倦的睁开眼睛,“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凤淮帝忍住笑,“蕴,你脸上的掌痕是怎么回事?”稍一沉吟,有些心疼的抚上那迟迟褪不下的掌印,“我的密件只晚了半日,非儿就动了手?” 
取出卓飞翎十七年前的信笺递到凤嘉蕴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 
“飞翎怎么会这样傻。”死死的捏住那雪白的信生笺,凤嘉蕴沉声叹息。 
“这是非儿小时候的画像,不会有错。”如此耀眼的孩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像极了凤族人。 
“哥,你看清了,画中这孩子左眼下方有颗血痔,凌非脸上可是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五官根本就只有七分像……”凤嘉蕴冷声道。 
“蕴哪,”推着凤嘉蕴坐回床上,凤淮帝笑,“你听没听说过无颜蛊,叶离风曾与我提过,这种蛊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甚至是声音。非儿善蛊,他的容貌会变不是没可能。而且如果三天之内还没有非儿的消息,那他肯定是你的儿子。” 
“你是说淳玉号已经出手了吗?”凤嘉蕴也想到了这一点,能在暗部的眼皮底下躲过了也只有淳玉号了。 
凤淮帝笑着点头,“淳玉号已经等了非儿十七年,你现在对非儿态度不明,淳玉号不可能让少主再次涉险。” 
见凤嘉蕴沉默不言,凤淮帝挽着凤嘉蕴的手轻声问道,“难道你不想认下非儿吗,蕴?” 
“是……”凤嘉蕴百感交集,哀声道,“是他害死了飞翎。” 
“蕴,”他这个弟弟还真是冥顽不灵,“你这样说对非儿何其不公平,他做过什么要背负你的怨恨。他一出世就被飞翎送到凌家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才能有今天。他应该是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应该是万万人之上的,为什么会到了今天生死不明的地步?蕴,现在你应该想的是镇南王府该欠他的要如何去还、非儿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认你,而不是他的出生是不是害死了飞翎。再者说,飞翎当年执意用禁术,本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用性命换回来的孩子,蕴,你若是不想珍惜不如让给我。” 
“哥……”凤嘉蕴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凤淮帝笑得仿若只成精的老狐狸,“那些不成器的东西们一直在争这东宫之位,倒不如……”审视着凤嘉蕴不善的脸色,凤淮帝笑,“倒不如给了非儿,也算我这做伯父送他的见面礼。” 
“想、都、别、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凤嘉蕴甩开凤淮帝的手站了起来,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物,“我饿了,用早膳吧。”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有些难以释怀飞翎的死,但却直觉的拒绝将这个孩子交给其他人,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早膳时间。 
“蕴,你真的不考虑把非儿让给我吗?”凤淮帝忍不住旧话重提,有些讨好的将凤嘉蕴喜欢的菜搛到弟弟的碗里。 
凤嘉蕴忍不住一个白眼飙过去,“你有八个儿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呵呵,他们都没有非儿可爱吗。”凤淮帝笑。 
“再可爱也是我的。”凤嘉蕴喝了口粥,神情中有掩不住的得意。 
“蕴,你再见到非儿要怎么办?”收起玩笑,凤淮帝问得直接。 
“怎么办?”长眉轻挑,凤嘉蕴冷笑,“当然是带他回鲭州,能怎么办?” 
“你还真是没做过父亲,”凤嘉淮问,“你就认定了非儿会开心的认你,非儿脾气秉性本来就难以捉摸,你可要想好了再去见他比较好。” 
优雅的用一旁的纱巾擦了擦嘴,凤嘉蕴笑得漫不经心,“我没有追究他对我的无礼已经算他命好了。”接过宫女呈上的香茶,凤嘉蕴笑着拂过那碧绿的浮叶,“我很了解他,自然有办法让他认我。” 
四六 

长眉微拧,胸口的痛让凌非有些不适的睁开眼睛,还未看清当前的情景,就听一个男孩子清脆的声音,“阁主,醒了。” 
“我看到了。” 
凌非望着这个俯视自己的冷面男子,笑问,“是你……救了我……”他只记得自己昏倒在河边。 
温暖的指尖拂过凌非的腕部,男子冷声道,“你体内的蛊已经稳定了,不要乱动,胸口的伤并不轻。” 
“哦。”真是个怪人哪。 
“小扬,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等一下,”凌非唤道,见那男子冷冰冰的打量着自己,笑得有些吃力,“我叫方梓凌,告诉我你的名子吧,这样连名子都不知道好像有些别扭。” 
“慕荣小仙。” 
 
啪! 
铜镜掉在桌上,惊慌的摸着自己的脸,凌非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抖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公子,公子……”小扬唤了几声见凌非没反应,跑出门大叫道,“阁主,公子出事了,阁主——” 
“怎么了?”慕荣小仙冲进房间,叠声问道,见凌非脸上无半点血色,“梓凌,你哪里不舒服?梓凌——”慕荣小仙死命的将人摇醒,见凌非有些恍惚的望着自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反手将铜镜扣在桌上,凌非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只是有些吃惊。” 
慕荣小仙叹了口气,“没事就好,你的伤刚稳定,不要太激动。” 
 
“蕴,你倒真是好兴致。”凤淮帝合上手中的奏章,望着拨弄琴弦的弟弟,“半个月了,你就不想去看看非儿。” 
头都未抬一下,指尖流泻而出的曲子却是凌非第一次入宫弹的那支,“他的伤至少要养一个月,再说现在淳玉号防你我像防仇人似的,水泼不进,哪里那么容易得到非儿的下落。哥,你第一次见非儿是什么感觉?” 
“漂亮奇特,他坐在翎香殿的琴垫上打量着我,眼神清澈却不单纯,”凤嘉淮笑,“所以我让他弹了一曲,却想不到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澜儿和邺玄都很维护他,我惊心他的聪慧就封子他个空头小侯爷。不过,非儿的确出色,我故意让他掌管户部,他很有办法,凌相他们都非常欣赏非儿。” 
“他的确很出色,”停下手中的曲子,凤嘉蕴低头笑了,“不过,却是心机太深,甚至连凤澜和凌誉都不曾相信过。好像一切都是计划好了般,随时准备抽身,随时都可以离开。那样的洒脱……”手微动,琴弦发出“筝”的一声尖鸣,漾着凤嘉蕴叹息般的声音,“狠绝。” 
“蕴……”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进退有度,很有气量,”凤嘉蕴轻笑,“我从没有小看过他,他的性格坚强中总有些脆弱,让人心怜。他是个很善于利用自己的孩子,甚至这分脆弱也总是用得恰到好处,不经意间让人放松警惕。我会着了他的道,也不是没有道理。甚至会鬼使神差答应替他照顾叶落,让他逃得没有后顾之忧,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 
“蕴,你不会是气疯了吧?”凤淮帝小心的问道,前些天还气得想杀人灭口的,这变得也太快了些吧。 
“哥,”凤嘉蕴笑,“非儿并不好对付,我要是再冷静不下来,说不定哪会儿又中了那小子的圈套。”番外之凤嘉蕴(三) 
不知道那小子用了什么,脸上的掌痕迟迟褪不去,害得他每天被皇兄嘲笑。 
凤嘉蕴的笑中有丝苦意,正如皇兄所说,凌非的脾气最是让人捉摸不定,他是否会认自己,是否会……恨自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莫明的,他想到了这句诗。记得当时凌非的神情有些悲伤,有些茫然。 
凌非太不驯,多少次的压制都会引起反弹,那双只有在愤怒时才变得些许真实的眸子,吸引魅惑着众生,自己也不例外,一直以来,凌非没有变,变得好像只有自己,甚至那样的侮辱都不能下杀手。 
将他打伤,只为了让他逃不远,只为了还可以再一次将他握在手中。但就算是凌非没有逃,自己真的会对他下杀手吗?真的忍心吗? 
“主上。” 
“影,”凤嘉蕴幽幽轻叹,“你和暗一直都知道吧,我还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会对他如此的维护呢。” 
“主上恕罪,当年王妃命我和暗消去世子在王府的记忆,送往凌家。”影低声道。 
“世子并不讨厌主上。”影僵硬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不讨厌……”凤嘉蕴的叹息散落在这冰冷的空气中,他有办法让凌非认他,却不能阻止凌非怨他。邺府,那不留情的一板;户部……甚至宫宴上,他看着程忆蓝对凌非的侮辱,那一巴掌凌非当是何等的委屈。 
以色侍人。 
他会答应凌非那近乎荒唐的要求,会为他向皇兄请求赐婚,不过也是为了增加牵制他的砝码。他是第一个不是皇族却仍被立为镇南王世子的人,这样的人并不适合产下子嗣。 
他胜了吗? 
牺牲了云州,逼走了那个孩子,那个会说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孩子。 
那样仰着头微微的笑着喊着自己的名子,他流着泪问自己,“嘉蕴,爱是什么?” 
“嘉蕴。” 
邺少桓示意影退下,搭上凤嘉蕴的肩,轻唤道,“嘉蕴,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少桓。”凤嘉蕴笑,与邺少桓在竹亭的竹椅中坐了下来。 
凤嘉蕴魂不守舍的样子很多年没见了,还有些怀念呢,“在想非儿吧。”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是不是担心非儿会恨你?”邺少桓笑问,见凤嘉蕴不言,邺少桓轻笑,原本平凡无奇甚至有些粗犷的五官竟绽起抹非常有味道的笑,让凤嘉蕴不由警觉起来,哪次邺少桓露出这样的笑,肯定没好事,果真,邺少桓满眼笑意的开口,“其实这次,我是来向嘉蕴提亲的。” 
“你开什么玩笑?”凤嘉蕴低吼,他只有一个还没有认自己的儿子,又没有其他孩子。 
“你也知道玄儿一直都对非儿有意思,之前因为你和非儿不对盘,我也不清楚你什么时候会对非儿下杀手,不过现在不同了,”邺少桓拉进竹椅和凤嘉蕴几乎贴身坐着,“非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义子,我们又是结拜兄弟,这样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非儿愿意娶还是嫁,玄儿都随他。” 
“少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家儿子可以为非儿生孩子吗?” 
“嘉蕴,难道凤澜和凌誉就可以给你生出孙子吗?”邺少桓笑问。 
凤嘉蕴笑着反击,“非儿的脾气我可不敢替他下任何决定,你自己去问他。” 
“凤嘉蕴,”邺少桓恨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推托非常惹人厌。” 
“谢谢夸奖,”凤嘉蕴轻推了邺少桓,笑道,“快点转入正题。” 
邺少桓白了凤嘉蕴一眼,“就知道瞒不过你,听玄儿说了非儿的事,我想来看看你,嘉蕴,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糟糕。”邺少桓笑得自信,“邺家不会随便收人作义子的,嘉蕴。非儿很像飞翎,我第一眼就有这种感觉,不过,非儿更出色些罢。我和飞翎很早就认识,飞翎未掌控卓府以前,只是庶出的小姐,日子并不好过,那些势力奴才的气也没少受,可飞翎就如没知觉般,无论那些奴才当面背后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我很奇怪就问她,飞翎笑着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在她的眼中那些人已经死了。”轻笑,“后来,飞翎当家,那些人果真都死了,一个都没留。凤椋一向对非儿冷嘲热讽,甚至在宫宴上都对非儿动手动脚,非儿生性高傲,却从未动怒,并不是因为他脾气好,”掌心褪不去的老茧摩挲着竹桌打磨光滑的边迹,淡声道,“而是在他眼中凤椋已经是个死人了。嘉蕴,非儿对你一向与他人不同,你逼他,他会发怒会生气再气不过会和你打一架。我们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脸,但他自己肯定有所察觉吧,他根本和凌家人半点都不像,他的眼睛明明是出自皇室。凤澜与凌誉都有自己的势力,而且你把镇南王世子令给他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了查看镇南王府所有极密资料的权利。非儿那样聪明,他肯定会去查。若是我没有猜错,他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世,这云州一是为了报复你,二是逼着这知情人说出这天大的秘密。这祸闯得太大了,除了这个秘密再也没有别的可以救他了。嘉蕴,非儿一出世就有记忆,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生命不完整的。” 
凤嘉蕴凝眉,沉声道,“你是说他早就怀疑我与他的关系。” 
“我也看了非儿小时候的那副画像,简直和凤霖小时候像极了,”邺少桓笑,“凤霖和生母林玉翎是飞翎的姨表姐,他会与凤霖长得像也是无可厚非的。” 
“真是混帐!”凤嘉蕴拍桌骂道,如果那死小子明知他们的关系,还敢…… 
“其实呢,”正事说完了,邺少桓笑,“若是非儿肯认我做亲爹,就算让他打几巴掌又如何。嘉蕴,你真不考虑我们两家的亲事吗?” 
“考虑个屁!” 
望着凤嘉蕴离去的身影,邺少桓不断摇头,看来应该准备练兵了。 
四七 
 
“小仙,你考虑好,我们可是等了少主十七年,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欠思量,”雪飞云不赞同的摇头,“万一……” 
慕荣小仙冷声道,“飞云,这是柳长老的意思。淳玉号不是什么别的小帮杂派,我们需要可以带领淳玉号更加强大的少主。如果他连这些都做不到,就算做了少主,又如何服众。” 
“可是他的伤才刚刚稳定。”雪飞云道,“就算是柳长老的意思,小仙,知道少主的消息更多的人是高兴,你不要太过分。” 
雪飞云愤然离去,留下慕荣小仙一人独自对着室中高悬的那副朱唇含笑的画像。简直太像了,那唇,那鼻,那笑,一模一样。那日凌非重伤倒在河边,苍白的脸慢慢褪去昔日的伪装,脉象紊乱、筋脉错杂,他远比自己想像中更为复杂。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绝对没有。 
…… 
“什么叫没人?”慕荣小仙差点没气得掀了桌子,怒吼面前黑衣人。 
“我……房间里真的没有人,属下绝不敢欺瞒头领大人。” 
“废物!”慕荣小仙拂袖出门,他还不信人会飞了不成。 
门都没敲,“梓凌,梓凌……” 
床上别说人,被子都不见一条,“方梓凌!” 
“小仙,你喊得我都头晕了。”床底下传来细细的抱怨声,一阵悉索声过后,凌非爬啊爬从床下爬了出来,揉揉眼睛,“那群大哥的动静太大了,我只有躲到床下。” 
“行了,睡吧。”慕荣小仙命人再送来被子,为凌非盖好,脸色不大好的出门。 
接连三天。 
每次派人去,这小子都会跑到奇怪的地方,送去含毒的药,倒是会笑眯眯笑眯眯的喝下去,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慕荣小仙暗骂。 
最后一碗药,凌非乖乖的喝了个底朝天,伤算是彻底好了。 
“小仙哪,有话就直说吧,别弊坏了身子。”凌非好心的将在自己身后罚站的慕荣小仙扶到椅中坐了下来。 
慕荣小仙也不客气,“我想知道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好啊,”凌非笑,招呼道,“小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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