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爆发可把不少人给吓坏了,先是封了锦荣为襄仪公主,后又将她带在身边,出入御书房,寝殿等地方,惹得皇后都忍不住斗胆问了一句,要将襄仪公主放在哪位嫔妃膝下抚养。
皇帝笑眯眯地看了皇后一眼,看得她小心眼直颤,然后皇帝又笑眯眯地招了正在隔间吃冰碗的锦荣过来,将她抱在膝头,拿手帕亲自为她擦了擦嘴,笑着问道:“锦荣喜欢和哪位娘娘一起住啊?”
锦荣歪了歪头,眨眨眼睛道:“锦荣只和父皇亲近,其他哪儿也不想去。”
皇帝听了心里更欢喜了,抱着锦荣哈哈大笑道,“好好,就听锦荣的,锦荣陪在父皇身边。”
皇帝的这心思也不难猜,她是公主,自然想怎么宠就怎么宠,不用担心朝堂众臣会因此有什么想法。锦荣也乐意陪皇帝演一场父慈女孝,反正演久了也会有感情了嘛。
也许正是应验了她的这一句话,即便后来又多了不少皇子和公主,也丝毫没有影响到锦荣所受的宠爱,而随着锦荣年纪越长,她也愈发会闹腾了,有一句话是真的,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皇帝的孩子那么多,再不彰显点存在感的话,再多宠爱也会淡忘的。
后宫和朝政都见证了襄仪公主的闹腾以及骄纵,好享受和好美色。
从七岁开始,身边的侍女和太监都换成了相貌姣好的,襄仪公主表示了长得太难看了会伤眼的,等及笄后,皇帝就给了襄仪公主一大片江淮地区的封地,地处繁华,每年单是盐的收益就足以襄仪公主在京内和封地处大兴土木,修建园林,而襄仪公主还给自己配了不少美少年的侍卫。
锦荣表示当公主果然很爽,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也就一个眼色的事,不用顾及除了皇帝之外的人的想法,即便是好美色,别人也只会说她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
锦荣过的随心所欲,但京城里不少人都对她避之不及,骄纵任性,喜怒不定是人们对她的印象,比起宫里头其他蕙质兰心的公主,襄仪公主显然不是个很好的尚公主的对象。
对于这些评论,锦荣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公主,自然不用像这世间的大多女子学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德行好坏又有什么关系。而这一点也是皇帝喜欢她的重要原因,作为皇帝很难能随心所欲,但能看到自己的女儿过的这么潇洒自由,皇帝表示很欣慰。
过得顺风顺水的锦荣差点忘记了原故事,直到听皇帝说开恩科取士,锦荣才想起这事来,这年锦荣已经二九年华了,也算大龄姑娘了,皇帝忍不住想起为锦荣娶,不,是纳驸马的事情,京城的勋贵子弟不是他们不想被襄仪公主管的,就是锦荣看不上眼的,她一个人在她的公主府和宫里两边住得也挺开心的,也无所谓嫁人的事。
听了锦荣的想法,皇帝不禁摇摇头,笑道:“锦荣啊,你也稍稍收敛点吧,再说了,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不过是一个驸马,你若不喜欢,再换一个便是了。”
再换一个便是了,说的多豪气,锦荣不可置否,那些个勋贵子弟的,都是些绣花枕头,但青年才俊什么的锦荣也没打算祸害,毕竟驸马担的是闲职,至于皇帝说的稍稍收敛估计说的就是她又收了几个漂亮的美少年的事,公主养面首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事,只不过被皇帝催婚什么的锦荣也是感觉醉醉的。
想摆脱被皇帝催婚的锦荣就立刻想到了邱晟,想改变书中公主的命运再简单不过,但是锦荣更喜欢把废物最大化利用一下。
三个月后,新科状元邱晟被宣至金殿,皇帝看着他相貌堂堂,心中也有了几分满意,屏风后坐着锦荣和皇后,皇后柔声问道:“你看这人如何?”
锦荣摆弄了一下新做好的蔻丹指甲,往邱晟那瞥了一眼,淡淡道:“还行。”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点,闻言皇后脸上喜意多了几分,有这么个骄纵又得宠的公主,弄得她也不好办了。
只见锦荣招了身边的小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侍从匆匆往殿上去,又跟皇帝身边的内侍传了话,邱晟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心里砰砰直跳,他已然猜出皇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招他为驸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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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锦荣招了身边的小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侍从匆匆往殿上去,又跟皇帝身边的内侍传了话,邱晟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心里砰砰直跳,他已然猜出皇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招他为驸马啊。
邱晟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步登天的青云大道,从此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他连忙稳住自己,现在一定不能行差踏错,此时的他早已将家中的妻儿父母忘了个干净。
皇帝听了侍从传来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但想到是爱女的要求,便清咳了两声,对底下的邱晟道:“你可曾娶亲?”
邱晟眼前一片黑,却分外冷静地道:“臣身上并无婚约,孑然一身。”
“那就好。”皇帝大笑,低下头的邱晟脸上也忍不住浮上笑意,几人都没有看到锦荣嘴角露出的淡淡冷笑。
数月后,襄仪公主下降,婚礼盛大非凡,全京城都为之欢腾,勋贵家们都欢喜得不行,还好这尊菩萨不是嫁到他们家来。
可礼成之后,邱晟却始终未能见上公主一面,成婚当晚,他也就被公主府的人随便安排在了一处庭院休息,第二天就被打发出了公主府,好在皇家念及他尚公主,曾为他赐下一座府宅。按礼来说的三朝回门,公主也没捎上他,自个回了皇宫,让皇后等妃嫔等惊得不行。
皇帝虽也奇怪,但毕竟宠着锦荣,便道:“怎么,他惹你生气了?听说他连你的房门也没进去过。”
锦荣虽喜欢好相貌的儿郎,但不也想委屈自己碰这种不干净的男人,也不觉得公主府的事能瞒得过皇帝的耳目,她没打算瞒着这事,要瞒总不能瞒上一辈子吧,还不如挑明了说,便在旁边侍女捧着的果盘里挑了颗最大的水晶葡萄,哄着皇帝吃了,然后坦荡道:“也没惹我生气,我还没跟他说过话呢,只是前几天还喜欢来着,今天就不喜欢了,也不耐烦见他。”
皇帝还没说话,皇后就忍不住发话了,道:“襄仪啊,这成婚三日回门,你父皇总是要见见驸马的。”
锦荣轻笑了一声,对皇帝道:“父皇,你不是见过他了吗?还要再见什么?”
老皇帝连忙点点头,笑呵呵地道:“锦荣说得对,见过了就不用再看了,锦荣高兴就好。”说完还想了想,又道:“锦荣要是不喜欢这个驸马,咱们就再换一个,好不好?”
皇后听得心里直犯堵,又这么宠女儿的吗?还说换驸马就换驸马的。
锦荣摆摆手,道:“就这个吧,当个摆设也好过那些大臣为了锦荣的事让父皇担心了。”
皇帝听了满心欣慰啊,连忙冲旁边的皇后贵妃等人道:“看看,锦荣这一片孝心。”
这会除了父女情深的锦荣和皇帝之外,其他人都心里都犯堵得不行,同时也庆幸着襄仪公主没有下降到他们娘家,有个这么宠女儿的皇帝,当驸马的也太糟心了。
皇后妃嫔们心里头除了嫉妒还有羡慕,这世道女子不易,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便是尊贵如皇后,也要贤良淑德地为皇帝广纳后宫,还是当皇帝的女儿好啊,但一想到自己宫里同样被教得贤良淑德,好选个有用的夫家为她的兄弟作助力的公主,不禁叹道,这公主和公主也不一样啊,谁能像襄仪公主混得如此受宠,又随心所欲,不用在乎他人眼光呢。
在一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走出皇宫的锦荣,表示心里很满意,就喜欢看这种羡慕嫉妒恨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了。
很快,襄仪公主的驸马不受宠的事也就在京城传开了,也没多少人奇怪,以襄仪公主喜新厌旧的性子,这再正常不过了,那新科状元确是生的一副好相貌,但也就那样了,襄仪公主打小什么好样貌的儿郎没见过,没收到身边的,所以这事也就传了两天就渐渐淡了。
可邱晟心里却是苦得不行,原以为是一步登天,谁知道公主连个面都不愿见他,襄仪公主是当今最宠爱的公主,她的驸马想来也会有不少人阿谀奉承,巴结拉拢,可他这个驸马却不受宠,想找门路的官吏豪富要找都去找襄仪公主宠爱的面首去了,哪里还会理他这个被冷落的驸马爷。
邱晟一心想进公主府,和锦荣叙叙夫妻之情,可无论是公主府的人还是公主身边的人,都被吩咐过了,襄仪公主不想看到驸马,他们当然也会尽忠职守地不让驸马出现在公主看到的地方。
就在邱晟挖空心思,想办法见到公主的时候,南方多地发大水了。
锦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今年新运过来的荔枝,朝廷都快为赈灾的事情吵翻天了,她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也拒绝任何的接见,这种赈灾治水的朝政大事下不知有多少人你来我去的勾心斗角,国库也还充盈着,不需要她拿身家去救灾博取什么名声,这个要紧的时候,她一个公主还是不往上凑了。
只是,周玉莲也快要上京了吧,锦荣留个心思吩咐了下面的一些人盯着点。
没过两月,底下就有人来报了。京兆府谭大人收留了一个周姓女子和她的一双儿女。
京兆府谭正,锦荣也听皇帝说过他,是个好官,明断秋毫,清廉正直,对权贵一向刚正不阿。
可惜了,若她是个平民,或是当今皇帝,或许会很喜欢这种好官的。
锦荣听着每日手下人的汇报,等着火候差不多了,就进宫求见皇帝了。
她也没绕弯子,直接就跟皇帝坦白了这件事,皇帝大怒,倒是锦荣,跟个没事人似的在边上磕着瓜子。
见锦荣这样,皇帝怒气也减了不少,反倒笑道;“你打算怎么做?”
锦荣冷眼道了一句,“父皇都说了那就是个摆设,拿摆设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儿臣不想把脸丢在这种人身上而已。”
“好好,随你的意思做。”
“谢父皇。”
两日后,谭正已搜集完证据,正要派人去捉拿驸马邱晟时,却听底下捕快传话,说是公主府来人了,谭正走出大堂一看,只见地上一具披着白布的尸体,谭正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揣测,闻讯赶来的周玉莲扑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当场吓得不行,只见那尸体已面目全非,看不清原来模样,惊惧不已的周玉莲无意间看到尸体的手掌上有着她记得的划痕,落泪不已,悲泣地喊道“相公。”
在旁边站着的公主府的人走到周玉莲旁边,出言道:“是周娘子吧,公主命我带话给你,听闻周娘子千里寻夫,不畏权贵,今日特还周娘子一个夫君。不过,他已经不叫邱晟了。”说完又看向谭正道:“当今襄仪公主驸马,新科状元邱晟不幸于前日坠马而亡,昨日已下葬。”
公主府的人传完话就离开了,只剩下周玉莲抱着尸体痛哭不已,谭正面色发青,浑身发颤,不过半刻钟,又听身边心腹师爷过来耳语道:“证据已经全部被人烧掉了。”
谭正阖上双目,无力地摆手道,“好好安置周氏母子。”
襄仪公主驸马不幸坠马丧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比起驸马死得蹊跷一事,更多人关心的是皇帝是否有意为襄仪公主再觅新驸马,而没多久,就传出襄仪公主与驸马情深,所以无意再嫁。
见锦荣没心思再嫁人,更不想生孩子,皇帝不免有些心疼道:“若你死后无人供奉香火这可如何是好。”
锦荣便道:“那便从宗室那里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了。”
反正锦荣不想生儿育女什么的,前两世是世俗所拘,可这一世,她都是当朝公主了,自然不需要尽这种义务,在古代生孩子那么没有医疗保障,每回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的,她才不要呢。
至于没有香火供奉什么的,她也不担心,反正穿穿也就习惯了,总不会当鬼的。
锦荣执意如此,皇帝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怜惜她没有夫家,便越发骄纵于她了。
老皇帝活得长久,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连锦荣最后也走在了他前头,好在也算是当了一世横行霸道的金枝玉叶。
襄仪公主去世,当今哀恸不止,自制挽歌,群臣毕和,又许百官祭之以金贝,寓车、廞服,火之,民争取煨以汰宝。及葬,帝与后坐延兴门,哭以过柩,仗卫弥数十里,冶金为俑,怪宝千计实墓中,与乳保同葬。追封及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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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的时候锦荣想着自己总不会当鬼的,没想到乌鸦嘴成真了,这一回穿的就是一只女鬼,还是就要投胎的女鬼。
锦荣抱着手肘,一脸不耐烦地听着旁边哭哭啼啼的白衣女鬼,
真倒霉,居然要和这只泪包一起投胎,锦荣望着下面两个房间里同时在生产的两位孕妇,稍微庆幸了一点,只是同时投胎还不是生到一个肚子里去。
跟在锦荣和泪包白衣少女身后的是个一身黑漆漆的鬼差,他手里拿了个簿子,念道:“锦荣,前世福德深厚,今日十一点十三分降生于富贵名门之家”
泪包女孩还在哭,锦荣深感到额头上什么在隐隐跳动,前世做公主脾气可一点也不小,终于,在脑中最后一根神经绷断了之后,锦荣就一脚把泪包女给踹下去了。
世界顿时就清净了,锦荣也忍不住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的不行,留下黑衣鬼差傻了眼看着她,嘴里念叨着没说完的话,“宋青青,十点十五分降生”
十点十三分,下面其中一间产房里孩子出生了。
而就在泪包女出生的那一刻,久违的记忆出现在了锦荣的脑海中。
这次她依旧是个悲情女配,方锦荣,宋青青,从出生后就因护士失误而被调换了人生的两个女孩,在十五年后,真相大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庭中,可惜,回到优渥家庭中的方锦荣却因生母心念养女而始终不被接受,比她大两岁的哥哥也对她很冷淡,性格倔强的方锦荣发愤图强考上了美国名牌大学后,独自一人前往异国生活。
而等到她带着心爱的男友回国后,却再次遇见了宋青青,宋青青因为回到贫穷的家庭中,而无法负担起她的学费,因此不得不辍学工作,她楚楚可怜的气质吸引了方锦荣的男友,更糟糕的是,重新见到以前的妹妹的方沐竟爱上了她,就此一段爱情纠葛就此展开,结局是方锦荣因为失去男友,又不被家人接受,而黯然回了美国。宋青青却是和方沐在一起了,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个摆明了就是改编自蓝色生死恋的嘛,锦荣忍不住吐槽道,但好像有个地方不对了哦。
看到一脸忧郁的黑衣鬼差,锦荣终于想起了不对的地方,她把女主给踹下去了,可先生下来的应该是女配方锦荣啊。
所以她这一脚把心高气傲女配硬生生变成了小白花女主,这逆转得也真是够可以的哦。
锦荣挤出笑脸和鬼差打商量,道:“这要是被上头知道了恐怕你就要受罚的吧。”
“你也知道啊。”鬼差没好气地道,出这事,年底的奖金是别想了。
“要不,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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