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大意失荆洲的关昊倒也只是莞然一笑,方才的举动亦不过开开玩笑而已,他可不想在厨房里就上演一场激|情好戏,再说也不打算浪费身边花了心思挑选的食物。故此,笑过之后他便重新执起锅铲,料理起两人的晚餐来。
轻柔的音乐,摇曳的烛光,美味的食物。一切都显得那么浪漫而充满柔情。然而客厅的餐桌上,相对而坐,默默进餐的两人却已至忍耐极限。
啪啪!!
连着两道轻响,低柔轻缓的乐声曳然停止,房间内大放光明的同时,客厅里一站一坐的两人亦不约而同吐出一口大气,僵硬的神情也松弛下来。
回到桌边坐下,关昊抱怨:“究竟是谁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什么烛光晚餐?坐在那种黑漆漆的地方吃东西非得胃溃疡不可!”
将口中的龙虾肉慢慢咽下后,方默才挑起一边的眉毛道:“蜡烛是你买的,唱片也是你带来的,你说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我也是听JONE说的,他说他以往都是这么给别人过生日的,。”
方默沉默了许久,慢慢道:“他给过生日的,应该都是女孩子吧?”
关昊一怔,这才想起来。当天去请教唐佐明时,那家伙笑得有多诡异!原来……,恨恨一咬牙,好你个唐佐明,敢情你是存心捉弄我来着,等明天上班看我怎么整治你!!
此刻,在香港的某个地方正与恋人谈及此事而哈哈大笑的某人突感一阵冰冷,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得的约会就在他不断的喷嚏声中度过了。
晚饭后,方默主动揽起洗碗的活,关昊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正好今天有他喜欢看的花式溜冰节目,那优美的动作完全占据了他的眼球,就连方默已经洗好碗来到他身边都不曾察觉。
苦笑着在恋人一旁坐下,方默着实有些妒忌起前面的电视来,瞪着茶几上的遥控,差点一个冲动就拿起来关了它。所幸他还有点理智,明白和电视吃醋也实在太可笑了点,硬是把已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轻轻拍了拍关昊,方默提醒道:“今天好象是我的生日吧?”
自动自发的爬上方默膝头靠着,关昊心不在焉的回道:“是啊。”
再苦笑:“可我怎么觉得过生日的那个好象是你啊?”
“不会啊,我有做菜给你吃就说明生日的那个肯定是你。如果是我生日的话,肯定不是我烧菜!”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方默试探着问。
“什么?”
“恩……”方默想了想,声音更轻柔了:“比如说,你应该有东西要给我的吧?”
“有吗?”关昊总算将视线从电视上收了回来,半抬起身子惊讶的问道。
“没有吗?”颇感失望的反问着,方默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原本他还希望得到关昊的礼物呢,没想到关昊根本连想都没想过。他垂头丧气的站起,拖拉着脚步往厨房走去:“我去切点水果来。”
望着那明显矮了一截的身影,关昊忍地都快得内伤了。他实在没想到向来成熟稳重的方默竟会如此轻易就被自己骗到,只要一想到他刚才旁敲侧击的那些问题,他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其实他早就买好了礼物,只不过要送出那礼物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所以迟疑到现在都不曾送出。但见到方默如此丧气的样子,他想,该是送出的时候了。这么想了以后,他伸手探向左边的裤袋,不探还好一探之下,骤然惊跳了起来。
“糟了!怎么不见了!”手忙脚乱的一阵寻找后才猛然想起,方才下车时因手上提的东西太多,一时忘了将放在车内抽屉里的礼物取出。他连忙冲到门口套上皮鞋,随口丢下句:“我下去一趟。”就飞也似的跑出去了。等听到声音跑出来的方默赶到门口时,早已不见他的踪影。
然而关昊这一去就是两个小时。久等不见他回来的方默焦急之下便打了他的手提,没想到电话铃声却在客厅响起,这才知道他竟是不曾将电话带在身边。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难以忍受,每一秒都变的如同一年那么长,电视里还播放着关昊喜爱的节目,那优美的伴奏却显得屋子格外的寂静。
继无数次后的瞄过手表,方默终于决定不再枯等下去,门一关就冲下楼去。却恰恰与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关昊失之交臂。
在楼下附近找过一遍不见关昊踪影后,担心慢慢演变成了恐惧,前段时间的事情无法克制的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演。KING!一定是KING!他就是不肯放过他们!!
在没带手提的情况下,他在附近一个电话亭里给KING打去一个电话。
当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KING正在中环分公司处理自前段时间以来被蓝搞得乱七八糟的企划案。而方默打的电话正是他的专线,所以没受到任何阻拦,直接被KING接起。
将电话夹在肩窝,KING一心二用的边处理文件边与他通话:“是谁?”
“你把他带到那里去了!!”
“方?!”KING惊喜的放下手头工作,将话筒转到手上,“你说什么?什么我把他带到那里去了?哪个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KING,放了他!”
KING越听越糊涂了,忙道:“你讲清楚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昊!”方默原本就是个极为冷静的人,在方才一时冲动的大吼过后,便立即控制住自己,忍耐道:“这次你又把关昊抓到哪里去了?”
眉头一皱,KING沉下声音:“你越说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抓过关昊?”忽然灵光一闪,他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等等!”某些感觉在慢慢成型,他狠狠拧起眉毛,一只手在抽屉里翻动:“我想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在哪儿?我们见面再谈!”
方默迟疑了会,在挂心关昊的情况下他同意了KING的提议,打量过周围的环境,他挑了家小茶室的地址报给KING。
挂上电话,KING看着手上刚刚从抽屉角落里找出来的酒店餐券。蓝可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复原,也就没来得及销毁这东西。
按方默报给他的地址来到那家小茶室后,KING便马上要求方默与他一起去那家酒店看一看。虽然不清楚KING到底想干什么。但由他身上传来的,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让方默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象那些事情真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另一个与KING长的一般无二的人所为。
两人驾车来到维多利亚酒店,从进入大堂开始,就不断的有人向KING问好,其态度之恭敬,之熟络可见得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到KING。
在来到方默所说的总统套房之后,KING终于肯定了心中所怀疑的事情。在他卧床休养期间,蓝还真做了不少事情,可在不知情的眼里却都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方默自然也不例外!
“你刚才说,上次我就是把关昊关在这间房里?”KING走到窗边往下望去,身着黑色西装的背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方默面前。
“不错。”淡淡应着,方默却慢慢皱起眉头。不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却给他完全不同的感觉!前一次从KING身上感受到那种的恐怖感并没有于此刻再现,换句话说,他两次所见到的KING并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从容的转过身,KING面向着方默,神情凝重:“方,如果我告诉你,上次你所见到的并不是我,你相信么?”
定定的凝视他良久,方默点头:“我相信。”
他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KING的意料,讶然道:“你相信?!”
方默静下心,微微一笑:“你们两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同。如果你是光的话,那么他就是黑暗。”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关昊可能在他的手里。”
“不可能!”KING断然否定了这个可能,迎上方默质疑的目光,道:“这一个星期他都呆在他的房间里,连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怎么可能绑架关昊!”
“你肯定?”
“他门口每天都有人看守着,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敢肯定这个星期他绝对没有出过房门一步!”想了想,他再补充一句:“关昊断然不可能会在他手上。”
方默沉默了会儿,缓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有几个手下?”
“手下?”
“上次我曾亲眼看见有人唤他主人,依我的观察,他绝不止一个手下这么少。”
KING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方默说的太让他震惊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蓝竟然有那么多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个人太可怕了,他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止破坏自己和方默这么简单!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方,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一定会让他说出关昊的下落。”
略略迟疑了会儿,方默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如果直接问他他一定不会说的。倒不如你先回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探探他的口风,我去想想别的方法。”
苦涩一笑,KING暗自收敛起失落的心情,强自振作:“也好,等我一探出关昊的下落就马上通知你。”
微微点了下头,方默便要转身离去。转身之际却听得KING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你不问我,他和我的关系?”
方默顿住身子,淡淡道:“那是你的事,我不关心也不感兴趣。”语气冷淡之极,将KING最后一点希望也给砸得粉碎!
怔怔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KING久久都没有动过。良久,他才缓慢的转过身体,面向着大片落地窗静静不语。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袭击了他,一把冰冷彻骨的利刃从背后捅进,贯穿他的身体,刀尖沾着他的血液从胸口穿出,殷红的鲜血象美丽的花朵,在酒店雪白的地毯上绽放,艳丽的叫人触目惊心!!【tets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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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电梯里出来,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就向方默杀来:“你究竟去哪儿了?我不过是下去拿个东西,上来就看不见你的影了!门也锁了,我想进去拿个手机都没办法!又不敢走开,怕你回来看不见我!”
是,是自己太累产生幻觉了么?站在眼前,气急败坏的对着自己破口大骂的男人真的是关昊?方默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脑袋,却又惹来关昊一顿痛骂:“我问你话呢你摇什么头!你知不知道我就这样傻忽忽的站在这里等了你大半夜,如果等天亮都看不见你的话我可能就上警局报案去了!”
声音突然停了,关昊迟疑的伸手摸上方默的额头。温温的,没发烧啊。难道是让自己给骂傻了?担心的凑过身子,拍拍他的脸:“方默?没事吧?”
手上突然一紧,已经被方默牢牢抓住,直勾勾盯着他的那双眼睛狂乱非常。望着这双眼,关昊突然兴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正要张嘴说话的当口,整个人已被方默大力压上一边的墙上。
“唔……唔唔。”好不容易才从死命堵住自己唇瓣的嘴里透过一口气,关昊忙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你疯了,一大清早就发情——”没来得及说完,便又被夺去了呼吸的权利。
嘴被完全堵住的同时,身上的衣服也逃不出悲惨的命运。布帛被撕裂的声响不间断的在狭长的通道间回荡。关昊又惊又怒,一边担心着被过往的人们发现,一边又要和已形同野兽一般的方默纠缠,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狼狈之极。
挣扎间,情欲竟也缓缓被挑起。被粗暴扯开的皮带无法固定裤腰的位置,再加上方默急切的手指,转眼关昊的下体已是仅着一条短裤。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热切抚弄着,嘴里又有灵活的舌尖挑逗,任他关昊定力再高也禁受不住这样的激|情。身体有如处在桑拿室里一般的躁热,肌肤下四处流窜的热流疯狂叫嚣着寻找发泄的出口!方默的唇和手指在他的身体上点燃了一处又一处的烈焰,把他最后的理智焚烧殆尽。
被强烈的情欲冲上脑后,关昊再也无暇顾及周遭的环境。让人看见就看见,反正到时候又不是他一个人丢脸!
黑暗的通道里,男人急切的喘息声和低哑的呻吟不断响起,偶尔还夹杂着吃痛的闷哼。许久,那些声音才慢慢轻下去,再一会儿,通道回归了原先的安静,但假如细细听去,尚可听见一些细微的喘气声和着一股淫糜的味道飘在空气中…………
情事过后的两人手脚大张的躺在地上,四肢胡乱的纠缠着,赤裸的胸膛还因刚才的激|情而上下起伏着。
瞪着通道的天花板发了半天呆,关昊保持着身体不动的姿势向躺在身边的方默转过头去:“你刚才怎么了?象发了疯似的!”
闻言,同样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方默也扭转过头,接着长臂一伸,将他揽进怀里,下颌抵着他的头顶。半晌才闷闷的开口:“你知道我刚才去哪儿了?”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可惜方默看不见。关昊懒洋洋的踢踢他的胫骨,示意他往下说。
“我以为你又被KING抓走了,所以就过去找他要人。”
“我只是下去拿个东西而已。”
“拿个东西用不了两个小时吧?”
“那是因为我拿完东西后看见上次抓我的那个家伙,所以就追了上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逃了。”关昊支起身,歪头看向方默:“你想在这里躺到什么时候?如果你还想躺下去的话,就把钥匙给我。浑身又脏又粘,我要进房洗个澡。”
方默苦笑着对他伸手:“我也不想继续躺在这里,可我没力气起来。你知道你刚才有多狠,差点没把我捅穿了。”
伸手拉起他,接过钥匙关昊一边开门一边扶住他:“是谁先挑起的?要不是你象疯狗一样压着我不放,我才不会在这种地方做!”
“呵呵。”嘶哑的低低笑着,方默由关昊撑着走进浴室,靠在墙上看关昊调节水温。
“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还不过来!”关昊有点受不了的一把将他拉到花洒下,与语气相反的手指却极其小心为他挑出后背伤口中的墙粉。望着那些细细长长的血痕,有点内疚道:“背上受伤了怎么都不吭一声,痛得很舒服么?”
方默扬头用力一甩,发上的水滴纷纷向四周洒落开去。抹去脸上的水,他沉下声音:“虽然很痛,却让我感到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而不是我的幻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安全感了?这可不象你的个性!”
“也许吧。”水流滑过背上的伤口印发一阵阵细微的刺痛,他却似享受一般闭上眼睛。的确很痛,可是也很真实。“当时我以为你被KING抓走了,正在绝望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你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还精力十足的冲我大声叫骂。我以为,那只是个幻觉!一个在我绝望之下产生的幻觉!”
为他清理伤口的手指不可察觉的停顿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下移:“所以你才迫切压住我想确定这是真的还是幻觉?”
“不错!可是光是那样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证明!那些伤口还有你进入时的撕裂都让我真实的想要掉眼泪。”
“你……你简直有被虐倾向!”身后的声音里似乎稍稍带了丁点柔和,话却还是一样尖酸刻薄:“还有,你刚才要哭不哭的样子难看死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这辈子么?方默震动的猛转过身,将那双眼里来不及掩饰的微红一丝不漏的映入眼里,心底!
没想到方默会突然转身,关昊掩饰已是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故作冷然道:“看什么!还不快洗你的澡!”说完便顾自走到另一边冲洗起来,再没不曾向方默投去半眼。
这个别扭的情人啊!方默微微一笑,轻声走到他身边,自后揽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垂呢喃:“刚才的意思……是求婚么?”
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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