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瓦特开车带着三个男生先开出车库,马雪开着车带着三个女生紧跟其后。
“你说我们都去过一次警局检验处了,再去一次又有什么用呢?”西伯莱坐在后面看着身边的马意说,“不还是没什么发现吗?”
“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发现,所以要靠她们三个帮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马意,说的没错。”瓦特朝后面竖起一个大拇指,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后视镜,后面的白色跑车渐渐落在后面越来越远了,好像停在了某个地方。
“你们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马意随后打了马梅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无人接听。”
“她们从车上下来了,去咖啡馆干什么?”瓦特眼睛持续盯着走出驾驶座的马雪。
“开回去看看。”西伯来说道。
瓦特在前面的转弯路口转弯,重新开了回去,将车停在靠近咖啡馆的路边后,三个男生直接冲了进去。
夜晚的咖啡馆显得比平时更加安静,曼丽和马梅站在马雪身后,而马雪站在一张咖啡桌旁边,朝着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儿说着什么,对面的中年妇女脸上表现得很急,想要插几句嘴,但是没能得逞,三个人选了一张咖啡桌坐了下来,三个人都大概都已经猜到那个女孩就是马雪口中所说的那个栽赃者。
“你快点儿当着李姐的面说,是你无缘无故碰到我,咖啡才洒的!”
瓦特的背后传来马雪的大声辨论的声音。
“同学,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座位上的女孩儿倒是平静得如一杯表面波澜未起的水,但是谁又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马雪被逼得哑口无言,瓦特大概知道马雪气不打一处来的原因了,根本就不是一杯咖啡的事情,从女孩的口吻听来好像根本不在意她的说法,瓦特可以想象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甚至可能带着丝丝微笑,这才让马雪昨天气急败坏地摔了桌子,最终让事情的结果对马雪来说更坏。
“瞧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要是我不认识马雪,我都不相信马雪说的话。”西伯来坐在瓦特的对面,饶有兴致地说。
“那才是最可怕的,要是真的和马雪说的一样,她还真是个可怕的女人。”马意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害怕女孩无意中听到,受到打击。
女孩长得并不是十分好看的,一眼看上去根本不会想到漂亮,可爱,美丽这些词汇,这些词好像生来就跟她无关,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她身上有股气质,就像是在黑夜里盛开的昙花,端庄而又神秘。
终于一旁的李姐见马雪消停下来了,赶紧帮冬梅辩解,因为现在在她眼里冬梅还处于劣势,其实她不知道,面对不争的冬梅,马雪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马雪的气正好不打一处来,她也是刚刚才得知冬梅是李姐的外甥女,所以又和李姐吵了起来,怪她只知道偏袒自己人,不知道弄清事情的真相,两个人一个不让一个,本来声音还被埋没在客人的谈话声之下,可不一会儿客人们各个都只顾着转过头来看两个女人的吵架,大家都以为是母女之间的矛盾,可越听越觉得和自己想的完全是两码子事。
客人的目光不时瞟向马雪和李姐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身上,就是坐在一旁的冬梅,冬梅再也忍不住了,“别吵了!”爆发力惊人的一声大喊惊呆了众人,大家又各自聊各自的,不再看向争得面红耳赤的马雪和李姐两个人,而曼丽和马梅早就不继续站在马雪的身后了,她们看到了坐在旁边桌子上的马意三个人,就坐到他们那儿去了。
马雪和李姐这才觉得有些累了似的停下了争吵,“马雪,快过来。”曼丽叫了一声马雪。
马雪走到曼丽他们五个人的桌前,随便拿起一杯饮料就开始“咕嘟咕嘟”往下咽,“那是”瓦特本来想把自己的饮料抢回来,但是被马梅用胳膊拦住了,“你就让她喝吧,看她渴的。”
冬梅知道再继续在咖啡馆里待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赶紧和李姐告了辞,拿起座椅上的包,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哎!快看!”西伯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冬梅,“怎么,她是个瘸子?”
冬梅好像注意到西伯来异样的眼光,加快了步子,这样虽然走得快了,但是一瘸一拐的样子就更加明显了,冬梅的手紧紧攥着肩膀上包,好像在抓着救命星一样。
“西伯来!”马意瞪了瞪西伯来。
西伯来任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冬梅走路的样子,“西伯来,你真有点儿过分了。”瓦特也看不下去了,直到马梅重重地在他肩膀上留了个大手掌印,他才猛然回过头来,马雪从余光中瞥到冬梅,她依旧抬着头眼睛直视前方,只不过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马雪好像看见了她的肩膀稍稍放下来一点儿,随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走了出去,但是她能确定冬梅肯定听见了西伯来的嘲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八章 哈姆雷特()
冬梅出了咖啡馆,走了一段路后,确定不会再被咖啡馆里面的人看到,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了出去,她肩膀上的包顺势滑落到她的手上,她拎着包朝自己租住在警校旁的公寓走了进去。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小型公寓,另外还有两小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厕所,住在这里算是冬梅这两年来在美国最大的开销了,这当然也是靠李姐的资助。
冬梅回到家换上拖鞋和家居服,不用再穿着那厚重的牛仔裤了,透过薄薄的布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右腿上的伤疤,好像是一条长长的蚯蚓,又像是干枯的细树枝,她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视,但是遥控器早就落上一层灰,因为她丝毫不在乎电视上在播些什么,哪怕都是她最不感兴趣的她也就这样放在那里,任由它播放,这是为了不让这个屋子显得那样安静,这习惯从去年就开始养成了。
随后冬梅一瘸一拐地来到房间,一个普通不过的寻常房间,被单被整理得整整齐齐,书桌上面也堆满了书,这大概是这个房间唯一有些凌乱的地方,冬梅拿起一本书,又来到了客厅,坐到吱吱呀呀的椅子上面,读起哈姆雷特,这是莎士比亚最出名的戏剧之一,冬梅只要一读他的戏剧,她的血液就会喷张,呼吸会显得有些急促,毛孔也会不由自主地张大,因为兴奋。
想想两年前,妈妈安排她来美国,她就坐着飞机来到了美国,她的样子就像是刚从乡下种完田来到城市见世面的,十八岁的冬梅拖着她的一大袋行李一蹦一跳地从机场里面走了出来,那些美国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黄种人小丫头,而冬梅当然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这群有着鹰的鼻子,皮肤白得像鬼一样的人,她开始对这个新的世界充满好奇。
之后冬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熟练掌握了好几门语言,英语当然是她学习的第一门外语,于是冬梅就有了阅读的能力,因为一个人莎士比亚成了她所认识到的第一位外文作家,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从此她迷上了戏剧,冬梅那时候的愿望就是能写出和哈姆雷特一样精彩的戏剧。
冬梅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她将书合起来放到了一边,此时她的脑海里思绪万千,好的,不好的,一齐涌上心头,明天就要回国了,想想来美国可以说并没有什么收获,除了哈姆雷特,冬梅心里有一道疤,比起腿上的这道疤更让她心痛。
马雪,马梅,曼丽还有马意,瓦特和西伯来在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和计划得一样又夜访了一次警局,但除了上次的发现外,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两辆车在十一点半准时到达了农场别墅的停车库。
当众人都从车上走下来时,马雪依旧坐在驾驶座上,大家都累的不行了,大多在车上都睡着了,昏昏沉沉地从车库中走出来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想起马雪来,只有瓦特还头脑清醒,独自返回了车库。
瓦特跑回车库,敲了敲马雪的车窗,突然车窗摇了下来,马雪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车库内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马雪开的那辆车内有灯亮着,马雪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好像猫的眼睛一样发着光,把瓦特吓了一跳。
“瓦特,我们该去戏剧社看看。”
“你说什么?现在吗?”
“嗯,我们漏掉了最重要的东西,一开始就浮在表面的东西,我们却忽视了。”
“你是说戏剧社会有线索?”
马雪朝车后面伸出手臂,打开了车门,“快上车,瓦特!”
瓦特不明不白地上了车后,马雪便飞一般地将车开往警校,这时其余四个人才意识到两名司机不在了,但是大家都困得不行了,所以也就各自去了各自房间休息去了。
马雪随便将车停在了靠近警校的路边,即使马雪和瓦特冲向警校,大门还是依旧已经关了。
“你知道戏剧社吗?”马雪一边踩着瓦特的胳膊准备翻墙入校,一边问瓦特。
“你们学校的一个社团吗?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怎么知道。”
“真是白带你来了。”马雪翻了个白眼儿,瓦特只顾着盯着大门会不会有人出现,没有注意到马雪嫌弃的表情,马雪伸出手拉过瓦特的手,之后两个人一起从墙上跳了下来。
“那个女孩儿肯定见过我。”马雪在校园里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完全忘记身边的瓦特。
“你是说那个走路有点儿瘸的女孩儿?”瓦特看着马雪认真地问。
“你难道不觉得吗?那女孩儿一定和曼丽说的一样,是看到我才挪动了位置,但是绝对不是故意让我把咖啡弄洒的。”
“难道还是她不小心啊?哈哈。”在马雪看来瓦特的笑声里带有讥讽。
“就是不小心,我怀疑是她紧张过度,所以不小心弄泼了我的咖啡。”
“嗯?”瓦特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你还别说,这还真有一定的可能,那要是这么说,也太巧了吧,凶手就被我们这么碰上了?”
“到了,戏剧社就在这栋大楼里。”马雪先走了进去,瓦特紧跟其后。
一扇被尘封了好些天的门被打开了,或许这扇门在某个人的心里已经永远关上了,再也打不开了。一股呛鼻的味道被马雪和瓦特吸入鼻腔中,“这是什么味儿?”
马雪拿出了一条随身携带的手帕,撕成两半,一半递给了瓦特,瓦特立马用手帕捂住了鼻孔,只留了一小部分空隙来提供氧气。
“瓦特,那里躺着一个人。”
今晚的月亮显得又圆又亮,月光透过窗户能完全照亮这个五十多平米的房间。
“我也看见了。”瓦特走上前去,用脚试着踢了踢尸体,穿着戏服的尸体一动不动,只是发出几声叮当响,那是尸体身上穿着的铠甲的声音。
那人的脸朝向另一边,马雪和瓦特完全看不见,那一边面就是一面墙,所以只有把穿着铠甲的尸体彻底翻过身来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这在大晚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外面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巡逻的人。
马雪带着瓦特偷偷摸摸地回了女生宿舍,检查好室内是安全的,门和窗都锁了之后两个人一人躺在一张床上,因为太累了,很快就沉甸甸地睡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九章 回国()
农场别墅内,曼丽和马梅同睡一张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铃铃铃”地响个不停,曼丽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但还是没能停止闹钟如银铃般的响声。
“马梅,起来吧。”曼丽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曼丽想,看来有人在用里间的浴室,就又回到了马梅的房间。
“马梅,你知道马雪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昨天好像开车和瓦特出去了,这俩人出去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马梅打开她的衣橱,里面看上去全是靓丽的新衣服,她开始挑衣服了,曼丽知道这时候要是站在她身边会惹上不小的麻烦,就又走去了卫生间。
曼丽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穿着白色浴袍的马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曼丽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等着马意先打招呼。
“曼丽,早上好。”马意果然停下了脚步,微微笑着看着曼丽的脸。
“早上好,马意。”曼丽脸红着走进了卫生间。
她透过白色的浴袍看到了马意古铜色的皮肤,结实完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马意头发上的水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更加撩人。
马意当然没有猜透曼丽的想法,他还以为曼丽急着用卫生间,所以随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而这一切都被敢来洗澡的西伯莱看在眼里,他棕色的眼眸邪魅一笑。
“曼丽在用卫生间,你先等会儿。”马意看到迎面而来的西伯莱,跟他说。
“明白,走吧,一起回房。”西伯莱挎着马意的胳膊往回走。
“你还没洗澡,身上全是汗臭味儿。”马意有些嫌弃地说,迅速拉下西伯莱的胳膊,西伯莱毫不犹豫地朝马意翻了个白眼儿。
马梅换上了一套玫红色的连裤装,将她又长又细的脖子衬托得更加白皙。
她走到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曼丽!我进来了!”
“进来吧。”曼丽正在冲澡,她担心马梅听不到回答,先关上了水龙头,听到门把的“咔擦”声后,重新打开了喷头。
就在曼丽和马梅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时候,警校女生宿舍中的马雪和瓦特也起床了,两个人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一起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其实马雪并不是刚刚才睡醒的,后半夜她起身上厕所后就一直没睡着,她一直在想戏剧社的那具尸体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躺在那儿,而无人知晓?
“醒了?”瓦特看着马雪说。
“嗯,早就醒了,一直在等你,我们先回别墅吧。”马雪挠了挠头发说。
“好,走吧。”瓦特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门锁,和马雪一起走了出去。
“什么味道?”马雪刚坐上车就有一种臭味儿袭来,用手捂住了口鼻
瓦特没说话,插上车钥匙,直接朝农场别墅开去,他这时候已经不好意思得满脸通红了。
马雪用余光瞥到瓦特的脸,连耳根子都红了,马雪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假装自然地放下手,拉上了安全带,马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想让瓦特在她面前出丑。
马雪在车上小憨了会儿,车就行驶到了农场别墅。
“马雪她们回来了!”端着咖啡的马梅站在别墅门口朝别墅里面站着的其他人大喊。
曼丽跑了出来,而西伯莱和马意任然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讨论杂志上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们。
“你们晚上去哪儿了?”曼丽跑到马雪面前,关心地问,活像了一位母亲在质问自己一夜未归,还和一名年龄相仿的男子在一起的女儿,只是语气稍微温和些。
“马雪,快说说,去哪儿玩儿了?”而到了马梅这儿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我们两人先去洗个澡,再和你们说吧。”马雪摸了摸油乎乎的头发。
“你们两个一起去洗啊!”瓦特把车放在停车库后,敢来正好听到马梅的玩笑话,“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啊,你和马雪两个人,孤男寡女的”没等马梅把话说完,瓦特就从背后把马雪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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