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样,可以不眷恋,可以不停留,可以不在乎落花,可他为什么却执着与我?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满是知足的笑,明亮的,豁达的,不像我,活着,却有死的寂静。
“我表演的这么买力,你也不捧个场,又开始走神。”流水紧挨着我坐下,将我拉进怀中。
“什么时候走?”既然答应跟他走,就不想再留在这里。
“你也不问我去哪里?不怕我把你卖了?”他好笑的看着我。
“卖我?”卖了有人买吗?
“不卖,给多少金都不卖!我的色色床上功夫这么厉害,卖了谁上我?”他飞快的在我嘴上亲一口。
“你!”我脸涨的通红,心血管完全堵塞,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直接下地狱去。有这么夸人的吗?有这么说自己的吗?厉害?墨言的温柔,炅筠的凶猛,我哪个能比?心虚的同时,又开始痛,丝丝入血的痛。
“小狮子,我们再来,昨天十五,今天十六,我们床上过节庆祝,如何?”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却被他一点一滴的感化。
“水,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抚摩着他绝美的容颜,轻声说。昨夜和他做完,抽出分身,他后庭淌下的不单是|乳色浑浊,还有红色血花。可他却一直没有喊过痛,甚至连眉都没有紧一下,一直都含情脉脉的配合着我,任我发泄久于心的愤慨。今天,他居然说还要?我想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想借用这种方法帮我减轻心中的消沉,冲击神经的麻痹,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对待?
“色,你很好,我喜欢你的干净。虽然看不透你,却可以感受到你,从你对我挥出的第一拳起,我就知道不会放开。人的一生很短暂,能有个真性情的人相伴,是件难得的幸福。我不是个容易心动的人,很多东西已经引不起我的兴趣,可我却喜欢追在你身后,看着你,闹着你。无论扮演个怎样的角色,我都会和你一起入戏,也许……未必会扮演你喜欢的人,却一定是陪你落幕的人。”流水的眼里居然是溺水三千,只饮一瓢。流水的话中,不是约定,不要我的承诺,却是他最初与最终的执着眷恋。
“我们去哪?”我笑着问他。
他的眼又变成了新月,分外明亮,闪烁着激动的光:“云游。”
“云游?不回‘流斋吗’?”我吃惊。
“那不适合你。”他又在我唇上啄一口。
“不用为我考虑,流沙流星都在等你。”
“她们终会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已经找到。”他眼波闪烁,情感动人。
“哈……我可没有说过要和你相伴一生。”狠瞪他一眼,也许我这个样子,才是他乐见的。
“没有关系,一向都是我粘你。”他眨眨眼,又粘了过来。
一只鸽子,很懂得拿捏时间上的分寸,就在流水的脸帖过来的那一刻,展着翅膀扑扑的飞了进来,落在了窗台。
流水无奈的叹息,对着鸽子说:“小家伙,你真会打扰我的好时光,你说我是炖了你,让我家色色补身子?还是烤了你,让我色色过过口瘾?”伸出魔爪,凶狠的将鸽子抓下,愤恨的拉向鸽子腿,一扯……将纸条拿下,刚放手,鸽子唰的就不见了,就像能听懂人语似的,逃命去也。
流水将纸条展开,眉头皱了皱,将纸握入手心,手指打开后,原本的好纸,已经变成了纸沫,随风散了出去!
居然能把纸攥碎?
我咽咽口水,眨眨眼睛:“厉害!大侠!”
流水好笑的看我一眼,掐了掐我鼻子:“大侠?哈哈……你好象从来不怕我这个大侠。”
“你真的很厉害?”我挑眉问他。
“要看哪方面了。”他将脸帖向我,暧昧道。
“哪招最厉害?”男人一向比较崇尚武力,我也不例外。
“床上那招最厉害!啊……小狮子,你偷袭我!”他捂着肚子嚎叫。
“大侠?哈哈……喂,你不是每次都故意让我的吧?”白了他一眼,能将纸攥碎,还和我装!
“色色啊,和你一起我从来不提内力,再说,你没听说过吗?情生智隔!”他将眼睛眯成了缝,一副不是我打不过,而是没防范你的欠扁样。
我哼了声,不理他。
“色,有件事情,是关于炅筠的,你想听吗?”
“不听!他死了更好,就当有人免费为墨言报仇了。”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无限绞痛着。
“好,那我们走吧。”
“好,走。”
“走吧。”
“恩,走。”
“你起来啊。”
“我知道。”
“衣服不拿了?”
“你没有拿吗?”
“哎……”伴随着流水的轻叹我们终于出发了……
路上
流水说:“色色,你想什么呢?”
流水说:“色色,你又不理我!”
流水说:“色色,我门在马车上Zuo爱好不?”
流水说:“哦?居然不打我?”
流水说:“怕你了,还是告诉你发生什么好了。”
我吼道:“我不听!”
流水:“哦……”
我嘟囔:“我不听,又不是不让你说……”
我鄙视自己,居然挣扎了一路,还是想听他发生的事。流水说完,我听见自己开怀的大笑,可笑出来后,心更是闷闷快要下雪。
流水说皇上要对炅筠下手,虽然表面上按兵不动,可私底下却暗调兵马,怕是想来记狠扑。
炅筠也会死吗?会被皇帝分尸吗?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着,笑到麻木了自己的感情,笑到分解了自己的惶恐。炅筠也要离开了,不是吗?他活该!他杀了墨言!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没有亲手杀了他,皇帝老儿免费代劳了,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墨言啊,你的仇马上就要报了,你高兴吗?你高兴吗?哈哈哈哈哈……
心绞着,不是乱,不是痛,是什么我不知道。难道一定要如此吗?炅筠一定要杀墨言,皇帝一定要杀炅筠,炅筠一定要伤害我,我一定要恨炅筠?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出现的原因吗?如果真的如此,我宁愿掉悬崖的时候死掉,也不愿意发生这些,让我快乐的记忆,让我悲痛愤恨的后生!
“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我卷起窗帘,看向外面,却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眼前一片模糊,没有远跳,没有近望。
“宫里有我的眼线。”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没有闲心去理哪些名利争斗呢。”这个眼线一定不简单。
“我可以不理,但‘流斋’还是要存活下去。”
“你挂记‘流斋’,为什么不好好经营它?武林大会你不去,现在又和我鬼混。”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只要让‘流斋’有足够的资本活着,而不是要它如何出头,安稳的生活才是真。我既不想出头,武林大会自然不会去,和你一起更不是鬼混,原因什么,你应该清楚的知道。”
“所以尽管你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却一直很低调,保持无温不火。”我继续看着什么也没看清的风景。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能尽量保护‘流斋’的人,而现在,我不单要保护她们,更要保护你,本不想告诉你关于炅筠的是消息,却又不想瞒你。”
“让你为难了。”k
“色,别和我说生分的话,告诉我你的打算。”他拉过我,将我抱到腿上。
我心无由的颤抖着,炅筠也如此抱过我,压下乱窜的回忆,对流水说:“没有打算,跟着你走,就好。”
流水没有再问我,没有观察我,只是低下头,细细的吻着我,良久,他说:“色,别想他。”
我慌张的抬眼看他,却撞进了一双笑眸,我知道流水会一直对我笑,可他不知道,他的笑也分了好多种,就像这一种,那是苦涩的笑颜。流水,你太在乎我了,不是吗?你也在变,你知道吗?
“水,我的承诺不值钱,但……你明白就好。”我闭上眼睛,吻向他的唇,这个人值得我珍惜,我要珍惜!不放手,不错过,不再流泪,不说对不起!如果因为炅筠,伤了他,我绝对无法再次原谅自己,真得找处悬崖跳下去!
而老天绝对是耍着我玩的高手,我刚下定决心对流水好,就出现个了个天大的恐怖笑话!
车子被人劫下,一个黑影迅速蹿入车内,也许是流水看出那人并没有恶意,所以没有出手。
来人一抬头,我就愣住了,居然是石诺!我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石诺看看我,又看看流水,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却扔给我一样东西,转身要跳走。手中的东西柔软绵长,我的心没由的一紧,颤声叫住石诺:“等等!”
“这是谁的?”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还能有谁?我家主子!”他没好气的说,连眼都不看我。
“石诺,他以为他在杀了墨言,如此对我之后,我还会收他的东西?拿走,别脏了我的手。”我将手中之物扔向他,心的伤口却被再次钩破,鲜血淋淋。
“我……我……我偷出来的,你……你留着吧,主人为它,忙了好久。他……他……知道他误会了你,你……你别恨他……”
“拿走!”我闭上眼睛,冷呵。
“颜色!”石诺突然大声对我狂吼,仿佛我错的多离谱。
“滚!”我也拼命的对他喊!仿佛用尽了一声的力气。
“你!哼!告诉你,你误会主人了!有一天你会后悔!一定后悔!若不是没有事实根据,主人不许我们说……哼!我……我……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将手中的东西又扔给了我:“留着!”
人噌的穿出车内,快速消失在白色的茫然中。
我瞪着眼前桃粉色的围脖,脑袋里哄然一片,所有刻意被遗忘的镜头,又开始重新拼贴……
我说:“在我的家乡,女子会把自己编织的围脖,送给自己的爱人,希望能圈住他们一辈子。”
炅筠说“好……那……你给我编织一条围脖。”
我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奚落他的,还记得他是怎样惩罚的吻着我。一切都是如此清晰,仿佛是昨天,却是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误会吗?我误会他杀了墨言?是他亲口说的,我没有误会!误会他是如何虐待我的?忘记他是如何的残忍粗暴?这都是误会?哈……误会……对么美丽的糖纸,不知道包裹的又是什么?
我缠起围脖,想将他扔出窗外,却不小心瞥见它一角上绣着的一朵桃花,静静的绽放着。它不是粉色,却是暗红,可透过星星店店密密麻麻的暗红,你还可以看到桃花原本的粉。
我的心,就像曾经绣这桃花人的手,被扎成了无数的针孔,渗出了无数滴的血,在桃花上,在围脖上,在谁的心上……
手指紧紧的掐入围脖,就像掐入那人的喉咙,没有质问出声是无数个为什么?
“水,我们回‘墨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却有个声音告诉我,相信石诺一次!相信炅筠一次!相信自己一次!
我们没有走远,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颠簸个来回。
而我却没有直接去‘墨居’,而是上了山寨。五虎见到我,激动的老泪纵横,差点将我拍成内伤。美人更是热情,那绝对是一脸的口水游击战!
“对不住各位兄弟了,我这一走,招呼都没有打,害得大家到处找我。”我为他们的真情感动。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一虎一拍胸膛,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
我拍着他的肩膀,点点头:“虎家兄弟,‘殿杀’以后就交还给你们了。”
“老大!你不要我们了?”五只虎眼睛一瞪。
“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忙,会走好一段日子。”
“兄弟等你!一天是老大,终身是老大!要是没有老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现在谁不知道,道上有个‘殿杀’?那劫财,劫的叫个仗意!”二虎的粗嗓门高喊。
“好兄弟!既然大家一心相随,我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原先给大家做的东西,在加上几样,我等会儿给你们图纸,你们拿到城里,找些最好的人做。无论花多少钱,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我赶工出来!”
“是,老大!”五虎同声。
“色色,你真霸王!”
“闭嘴!”我瞪一眼流水,这家伙怎么就喜欢拆我台。
“你凶我?”他将嘴一扁。
“我没有……”我是挺想揍他,却还得忍着。
“老大,这是大嫂吗?”小四立刻笑嘻嘻的拱过来,用眼睛瞟瞟流水,问我。
“大嫂?”我的眼睛突然可以当灯泡,嘴巴可以当米漏。
“啵……相公。”流水的脸在我眼前,进了进,又远了远,好象是亲了我一口。
“流水!”我疯吼着抡起拳头,又和他撕打到一起,这丫绝对是欠揍!居然在我的手下面前亲我!拆我台!看我不拆了你骨头!
乒乒乓乓的响了半天,我也追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喘息着,眼睛死瞪着流水,他头冠被我拉了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腰间,一双新月眼正好笑的看着我,嘴角有丝血,如鬼魅般诱惑着人的感官。
“老大,他……他……他是‘流斋’的流水?!”小五不怕死的凑了过来,有些磕巴的问。
我看了眼流水,没有理小五。我怎么说?说是?还是给他留些面子吧。可这厮实在是太可恨了,居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自己晃晃的过来,一翘屁股坐到我腿上:“我是‘流斋’的流水,更是你们的大嫂。”
一时间所有人连呼吸都直接省略了,傻愣地立在当场,口水满地流。
我心里气得直颤抖,就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我恶狠狠地看向流水,正瞥见他被我拉下的衣襟,直接开到胸膛,露出奶白的一片,想都没想,愤恨的伸手,快速地将他衣服向上拉了拉。他笑的那叫一个绝啊,简直像偷吃了腥的猫,粘粘的贴向我:“你疼我啊?”
嗡……我能清楚听见自己脑袋炸开的声音,还有回声呢。
我颤抖的推开他,拿起笔,努力的平静着心绪,在纸上将我需要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画出,认真标好尺寸。并将一样的东西分成了三份,不想被别人发现我的用途和秘密。拍醒五虎兄弟,将纸稿交给他们,速办!
“色,那是你们现代的技术吧?”流水那厮又靠了过来。
“恩。”不想理他。
“生我气了?”他巧笑着,亲上我的脸。
“你干吗承认自己是‘流斋’的?又承认是我老婆?你爸你妈知道了,不气死?才怪!”
“大家都知道了才好,这样你就不能赖帐了。”
“我头痛!”
“我帮你揉。”
“水,和我一起,你不委屈吗?”我正视他。
“色,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呢?”他将笑意擦去,非常认真的看着我。
“我TMD就不觉得自己好!呜……”我有些烦躁的咒骂,却被流水的唇堵得失了音。感受他唇舌间的缠绵,那丝丝秀发滑入我胸口,竟也能挑起情欲。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声音变得沙哑:“水,你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你回来,我就跟着。”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
“哪里有那么多如果,我的小狮子哪里去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把你阉了,就这样。”
“这么狠?打个商量行吗?”我咽口水。
“不行!”他的手抚上我的分身,开始套弄。
“水……水……”这破身体真是受不起撩拨,我的理智渐渐磨灭,欲望如火般上窜。
流水的舌绕着我的舌,一圈圈,一片片,一点点的舔吮,他将手探入我的胸膛,摩擦着那红色的凸起,快感像小电似的爬满身。突然,一团粉色的东西从怀里掉出,我忙伸手将它攥住,神情一暗,激|情退去大半。想推开流水,却怕他难堪,犹豫不定,难!
“色,这颜色很适合你。”他笑着对我说,可眼里的痛去是骗不了人的。
我翻身将他压在椅子上:“改天织一条,送你。”一口咬住他的唇,蹂躏着。我看见流水幸福的将眼睛眯了起来,听着他发出愉悦的轻哼,消魂的呻吟……
我不知道和某人间的是不是误会?不知道到底要如何面对他?就算是误会,我们还能怎样呢?我真的不知道已经走到悬崖边的人,不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