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他们双方都下意识勾住了彼此,难舍难分。
申不害一把将傅蕙娘搂到了怀里,力道恰到好处地箍着她。
“放心吧,有我在。再也不会,永远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这个覆辙多半是指严雨误信了他人,而误会了齐晋。明明是严雨的错阿!
可申不害却归咎于自己。他说,他连让别人使计谋的可能都变成没有。有我在,放心把后背交给我吧。
有这样的话,傅蕙娘怎么会不安心?
“我是不是也该下去把曲云飞啦什么的叫上来?”
傅蕙娘心里害羞,又开启了没话找话模式。
申不害的声音有些闷:“能少叫一个便少叫一个吧。”
傅蕙娘环着申不害的腰,仰面道:“大不了我以后不住这里啦。住你的府邸不成么?”
“不成。你生了我的气该没处躲了。”
傅蕙娘给申不害说的一乐,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香囊状物。“怕什么阿?我有袋子。”
陆臻带着一堆人回来的时候,傅蕙娘和申不害还拥在一起,陆臻的脸色
怎么说呢?大约比鼬族遇敌时释放的诡异气体还要臭。
妖界的人也是目瞪口呆的,他们经历了傅蕙娘从王上的爱妾到王后到反水奸细,再到贤内助的过程。如今又看到傅蕙娘给陆臻带绿帽子,那简直不要太酸爽。
妖界中人十分有默契的装作没看见。陆臻一言不发,申不害很自然地松开了傅蕙娘,开始给这些妖族安排住地。
妖族中人再次绝倒,王上居然连这都能忍???
从此之后,在他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王上,终于多了一点让人感觉相近(?)的地方。直白的说,就是有了人气儿了。
傅蕙娘干脆顺着温泉下去了,原来下了温泉,眼前是一目了然,别有乾坤。脚下踩着的是一块透明的水壁,只要发力踩那个水壁
“阿!!!!”傅蕙娘感觉到了失重,她一发力,人就踩出来了,这都什么设定!
一个懒驴打滚,傅蕙娘已经平安到达了地面,此处很熟悉。昆仑城外!
想不到天界封印和她的小通道距离居然这么近,可千万不能被发现吧!
快步走入城内,此时守门之人已经是妖族的了,见了傅蕙娘散落在外的九尾,无一不心生敬佩。
傅蕙娘大步入城,到了贺府,直接拐走了曲云飞。
至于贺九元,说是觉得不需要上界,仍留下治理天九盟。
“行吧,那你等我,我给你偷回来十块八块的神石。”
说完傅蕙娘拍了拍曲云飞的肩膀:“这事儿靠你了。”
凤凰儿此时究竟在何地,她是不知道得了。其余的人也实没必要寻找。
傅蕙娘带着曲云飞一个转身就回了天界,天兵们迟迟没有反应。
琅嬛府显出一股异样的宁静来。“怎么还没有人来攻打这里阿?”傅蕙娘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但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
其实玉珩君想的很简单,他们都以为琅嬛府必有阵法一类。假如踏入,后果严重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毁坏半个天界。
然而实际上,严雨虽然身为天界第一上神,拥有三界之中最好的珍饰法宝,却没有给琅嬛府设防。
当年偷袭的三千魔军,各个命丧她手,但不是靠法阵,而是仅凭她一人之力而已
所以,严雨一直以为琅嬛府不必设防,根本没用。结果,天界没有任何人敢来到此处撒野,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天界不敢靠近琅嬛府不代表他们会无所作为,军心再三动摇,他们实在是输不起。
“天界开动了,他们率三千天兵去了大都,准备偷袭妖界。”申不害神色凝肃,说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线报。
陆臻微微一笑,“我早有准备。”
“什么准备?”傅蕙娘奇道。
“秘密。”
陆臻差一点就活活把她噎死了!
“任他们去多少,只怕都是有去无回了。”陆臻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寒光。
然而,那三千天兵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这里便是大都?”领头的天将神色晦暗,这差事是很好的。
天界之印方开,下界渡劫成神的人屈指可数,三千上神之力,哪怕是上神之中最低劣的天兵,也能随意虐杀了他们了。所以此战可以说是只胜不败。
“进!”天将低声挥手,三千天兵悄悄潜入了大都的第二入口。
一入水,三千天兵就不太舒服。这些天兵习惯陆战,在水里实力会打一些折扣。
这一路自然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有如屠猪宰狗一般。
越到深处,弯弯绕越多,多半是阵法一类,不过这种程度,也就只能给天兵们挠痒痒了。
远处就是大明宫。
“哈。大明宫?日月为明真是狂妄!”为首的天兵用手中枪棍一下刺掉了大明宫的匾额,霎时间水宫微晃。
为首的天将颇有些傲慢,“不知又有什么雕虫小技,不如一起来的爽快!”
天兵中有识货的便道:“诛神大阵?”
为首天将神色稍有不快,此阵他自然知道,不过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小东西而已!
一百九十四。交代。()
诸神大阵中折损不过数十天兵,领头的天将料定下界之中不会再有什么厉害东西,只是死命地下令前进。
除了屠杀以外,他们还毁坏了大明宫的东西。此行便是为了打击妖界的,所以要极尽折辱之能事。陆臻的寝宫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寝宫的正殿有一大鼎,上面写着“万岁春秋”。
为首的天将冷笑一声,“凭他也有万岁春秋的时候吗?”说话间手起枪落,大鼎已被戳穿,也就是此鼎坏时,突然整座寝宫都在下坠。
片刻之中,他们已经掉下了这早已设好的陷阱。天兵稍有躁动,为首的天将正待观察此地,顺便发号施令,却发现身上灵力尽失,连手上的长花枪也失去了灵力。
兵士中有人忽道:“我的灵力不见了!”
这一声下去便有许多人呼应。“我的也不见了!”
“勿慌。”天将高声喝止住众人,但心下着实不知这是何地。
忽然远处游来了一个食水鲸。“这,这是何物?!”
食水鲸有些躁动的看着面前这些食物,张大了嘴巴露出了利齿。
往日尊贵的天兵,今日却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不错,这地宫下藏着无盐之海的水,是陆臻特意早就藏好的,不过不是为了防天界。
而是,假使有一天,他被人反了,他也要拉着别人一起死。
三千天兵很快沦为了食水鲸的食物,连渣滓也不曾剩下。
而他们迟迟不归也引起了天界的关注,三天后,天界终于坐不住了。
出于恐惧,玉珩君终于动了。第一批甲士奔赴琅嬛府,傅蕙娘在前,旁人在后,开始了收割人头的行动。
这可以说是试探,一万天兵,早在处于颓势的时候就退回了,而琅嬛府的人保持着穷寇莫追的态度,放任他们离去。
不能前进,把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玉珩君生性胆小,若是逼急了,很容易狗急跳墙。
“噗嗤。”傅蕙娘没忍住。“他作为掌权人,居然也好意思胆小哦?”
申不害宠溺一笑:“自然。”
不过,不追他们倒不是因为真因为穷寇莫追,而是怕过早的暴露实力而已。
侥幸逃回去的天兵们汇报了进程,玉珩君良久无言。依旧是水芜君先开了口:“明日举十万天兵攻打琅嬛府。”
“不可!”玉珩君特别惶急地叫道。
“为何不可?”水芜君微眯双目,看向玉珩君。
“不”玉珩君颤道:“琅嬛府守备森严,前日遣下界的三千天兵也已杳无音信。怎可攻打琅嬛府?”
“那你不如去投降的好!”水芜君怒地拂袖站起。“一个琅嬛府便给你吓到如此地步,难道你以为你跪下臣服他们,他们就能放过你么?”
玉珩君陷入了长久的恐惧之中。只是缓滞地摇首:“我不想死阿,我还没有享够福”
水芜君一贯看不上玉珩君怯懦的样子,当下俯身平视玉珩。
“有我在,你还死不了。”
“他们之所以不来攻犯上,是因为实力不够,目前他们行的只是缓兵之计,为的就是拖字。拖到分庭抗礼。”
水芜君面上带了一个略有残忍的微笑。“我们偏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占领了琅嬛府,就凭下界目前那些稀薄的灵气,他们想徐徐图之,那就难了。”
“冥界”玉珩君艰难吐字。“妖界不足为惧,可冥界”
“冥界?”水芜君玩味的重读了一下。“我们要他们分崩离析。我们要摆好姿态,比如说,对冥界既往不咎。”
“你说,严雨和齐晋被我们打的抬不起头,冥界又会怎么选择呢?”
水芜君爆发出了一阵笑声。那笑声消逝时,水芜君轻道:“放心吧,有我在,还轮不到你死!”
话到后来,已有狠厉之意。
“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有玉珩君身边的水芜君。”申不害继续道。
“水芜君?”傅蕙娘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
“并不是什么人物。从前,并不是什么能让人记得住的人物。”申不害解释道。“水芜君擅谋,若无水芜君,玉珩君根本难以举事。”
傅蕙娘好奇地问道:“可是,听你的意思,水芜君是玉珩君的下属?”
“不错。玉珩君待水芜君有知遇之恩,水芜君为了报答知遇之恩,投桃报李,受到了玉珩君的重用。不过,水芜君仍以玉珩君为尊。可尽管如此,两人之间,做的了大主的却是水芜君。”
傅蕙娘十分欣喜,拍掌道:“感觉可以让他们俩反目成仇诶!不错不错!”
“这个,就不用想了。”申不害捏着傅蕙娘的鼻尖儿。
“为什么!”傅蕙娘极不服气。
“这两人,互不相疑。”
“好吧。”尽管努力掩饰。傅蕙娘还是挺失落,兵不血刃什么的最喜欢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申不害轻轻笑了一声:“明日怕是有大仗要打了。”
“什么?”傅蕙娘懵懂十分。
申不害问向傅蕙娘:“假如你是水芜君,你会怎么办?”
“我阿?”傅蕙娘拖着下巴苦苦思索。“我呢,一定会努力挑拨离间,还有直接派十万天兵来攻,不给咱们一点拖延时间的机会。”
傅蕙娘眼睛一亮,“你是说明日水芜君要派兵来攻打我们?”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兵马太少了,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太多人的阿。”
傅蕙娘有点着急了。
申不害以食指敲了敲傅蕙娘的脑门:“都说了,有我呢,不需担心。”
傅蕙娘狐疑地看过去,随后道:“告诉我。不许学陆臻一样,秘密来秘密去的。”
申不害却只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么多。打仗的时候,能决定胜局的人并不多。剩下更多的人,只不过是凑数的。不然你何以用一人之力抵挡了三千甲士?”
“实力若高,以一当百。我们都是精兵,何况总之,不需担心。”
听完申不害说话,傅蕙娘只是一手撑着下巴,一边道:“小的仅听云麾将军将令”
一百九十五。交锋。()
明天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
她曾和沈大哥说过,早晚有一日要到天上来看看。天上究竟是什么,她知道了。天上的还是天。
也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自打来了天上,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琅嬛府这一射之地。
明日,又是一场硬仗!
十万天兵悄然而至,琅嬛府的哨兵不曾松懈且早有准备。
为首的是水芜君,傅蕙娘秀眉微蹙。“水芜君竟亲自打头阵么?”
听说水芜君的修为并不怎么好,这亲自上阵,也不怕她在十万军中先取了他水芜君的首级!
原来水芜君前进到某处便停住了,看起来这是以阵法做攻击,水芜君居中。
傅蕙娘早有准备,于数十万人前撩开大氅。“我无意要挑起争端。我不过是为了回我的琅嬛府而已,没想到水芜君同玉珩君,连家也不准我回了。”
“呵。”傅蕙娘握住了冲虚。“水芜君有什么见教吗?”
“琅嬛府主,昔日的天界战神。只有说的好听而已,难道,前日不是你带着一群人一路朝北屠戮至琅嬛府?”
“哦?那又如何?值得水芜君派十万天兵来绞杀我么?我自问回到琅嬛府后再也没有横生事端,水芜君可真是。让人心寒阿!”
“何必呢?你我都心知肚明。不需要讲这些废话来拖延时间吧?”
水芜君于十万天兵之中冷然质问。
傅蕙娘轻轻一笑。“没有,我只是想让将士们知道,今日之争,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至于是谁的一己私欲,我不知道。”
傅蕙娘抬高了声音:“为了一己私欲,你们今日就要命丧黄泉,值得吗?”
水芜君紧抿的唇角毫无弧度,大手一挥,便是要布阵的意思。傅蕙娘早有准备,一招嗜血红莲,被剑气所伤的将士们,就那样枯萎了。
“我说了,为了一己私欲,不值得的,我在一万年前负气下界,为的就是和平二字。可惜阿,有人喜欢争功建业有人怕自己坐不稳位子。”
傅蕙娘悄悄将吸收的灵气以指尖放出,强掩饰体力几乎要奔涌而出的灵气。“和平二字,终究是不存在的。今日我回来,仍旧为了这两个字。从前,我既往不咎。水芜君,收手吧。”
在场的将士们眼睁睁看着数百人像皮衣一样软在了地上,心惊之余,还有恐惧。
死,竟这么不体面。
缺了口的地方立马被其他天兵们补住,水芜君面色阴晴不定。
“你真的以为你的信口胡诌会让我停止进攻?你勾结妖界,勾结冥界,却说既往不咎,你真是好大的笑话!”
这锅还真没办法摘,不过傅蕙娘还是笑道:“水芜君,这还不都是为了自保?我总不能任着你和玉珩君宰割吧?我说了,我只想回家,可是没人信我呐。”
水芜君冷哼一声,不再辩驳,天兵们不断涌上前来发起进攻,傅蕙娘依照刚才的套路又开始施放嗜血红莲,随后左手发力隔空打物,如此十回,身体终于有些经受不住。
身体里的灵气蠢蠢欲动,她实难忍耐!再不施放嗜血红莲,在阴阳二极地学到的剑招连绵不绝的从她剑下出去,虽让人难以抵挡,可对于十万天兵还是杯水车薪。
申不害早排好的阵型已经上来,并在城墙上问了水芜君一句:“天界共有百万天兵,水芜君,只带十万天兵来犯,是否轻敌了一些?”
水芜君神色微变?脱口道:“齐晋?”
申不害在高台上一笑:“不错,好眼力。换了面皮居然也能被你瞧出来。”
我师姐流血了。方才还站立不稳。”
郝师叔是有道修的,又专精医术,哪里不知道这是来了葵水,不过又不便当着陈浪和陆贤两个未近过女色的小子明言。只捋捋胡须道:“无事的。我为师侄开副方子便好。”
既然郝师叔都说好,陆贤和陈浪心下也就稍微宽了。
“谢谢谢谢郝师叔。”薄媚的脸红的几乎要滴血。苍天阿,大地阿,这都什么事儿!
不过唯一值得雀跃的是,大师兄看起来什么也不懂,也就代表,大师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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