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堂主哈哈一笑“久仰久仰。”申不古心里不大是滋味。
“四哥,这是昆仑派的鱼护法、东堂主、马堂主。是我这次前去昆仑结识的。”申不古有一些震惊,竟然出动了护法?还有傅蕙娘的交际能力也让他叹为观止
抢取民心这事,或许临阳派输了,要不是他大哥从中作梗,怎会如此。申不古在心中暗叹,恭恭敬敬地对前来的三人打了招呼。
马堂主感觉有点没趣,不过还没等他摸上鼻子,就听傅蕙娘说:“三位大哥,闲话不叙,等事成之后,咱们再同饮庆功酒!”
傅蕙娘同昆仑派、天九盟说好了计划,最终决定由临阳派出三百人去派发辟谷丹,余下七百人干最脏最累的活计。
天九盟的五百人负责搬运,昆仑派的人负责堆砌。这是最有效率的,大家都没什么异议。
她也早和官府说好,官府也已经会意,此次,名声最显,当属临阳派,不仅是官府会意,而且是临阳派发辟谷丹,其次以昆仑响名,最次是天九盟。
难为贺练师了,硬是给她凑出了五百人,天九盟可是那种神秘势力和门派不一样的。不过经此一役,临阳派、昆仑派、天九盟,都会在中原修道人士,乃至整个世上,打响名声。至于对此事是褒是贬,智者见智。
这些弟子们忙累之间,她仔细地看着,对申不古叹道:“四哥,你瞧,咱们临阳派不少出身娇贵,时不时就要给自己上个清洁术,天九盟严肃谨慎,昆仑富有干劲”
这话不虚,昆仑派的人,正干地热火朝天,反观他们临阳派申不古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又如何?他只是个堂主罢了!
傅蕙娘仔细凝视临阳派的人,“四哥,我把咱们派中任干的人都记住了。待会儿不妨由四哥嘉奖一番吧。”申不古心中一动,这事儿他并没有过心,如今看来,是他输于傅蕙娘了。
申不古对着傅蕙娘郑重道:“蕙娘,你当真是稀世珍宝。我何其有幸?”
她只好低着头,说:“四哥,你混说什么呢?”
临阳派如此,申不古竟生出一种想法,若他为掌门,傅蕙娘为掌门夫人,临阳名声,不愁不振!
傅蕙娘的心中正在盘算着这次的收获,在临阳派大立声威不必说了,如今在昆仑派亦为人所识,又结识了三位实力高强,在昆仑派一言九鼎的人。
傅蕙娘这三个字,她不愁打不响!
此行又让贺练师大感满意,是阿,临阳是他的囊中之物,又何况这次和朝廷搭上了线。不仅是他和朝廷搭上了线,她自己也有了皇帝的手信,都是可用。
第一个计谋竟如此顺利,一举多得,她觉得,自己未来的路会越来越顺。(。)
九十五。浴火。()
在河堤修好之前,没有人合眼,到底修士就是修士,这凡人三月而成的工程,在修士这里,只有十天而已。
既修好了河堤,他们也不逗留,其余的事要交给朝廷。
她提出先去城外,贺练师以既然功成,就不逗留为由,直接领着五百人走了。
随便他,他是老大他厉害
昆仑派,临阳派的人聚在城外,鱼护法在此,蕙娘高声道“昆仑派鱼护法前辈在此,晚辈不敢造次。不如请鱼护法就本次修补河堤讲话。”
鱼护法:
合计着这堂课上的她念念不忘。
鱼护法还是那副不可亵玩(?)的样子。
“若非临阳派的傅长老以一力斡旋此事,不知这场天灾,还会延续多久?这不当是一个修道之人的愧悔,而是全天下修道之人的愧悔。所谓修道之人不管俗事,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借口。
想必你们沿途所见,数十万人流离失所,无住地,无饮食,甚至无有衣衫。若是修道中人都不求正道本心,不以助弱为己任,那置我们入派之时所宣之誓于何地?”
鱼护法辞色以对,所有人静了片刻,他方续道:“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他顿了顿“护好你们的刀。”
所有昆仑派的子弟甚至零星临阳派的子弟都齐声道:“是!”
鱼护法的课,真是不错。鱼护法对申不古和她略一颌首。“从此昆仑派与临阳派,就此结为兄弟之盟,永为兄弟之好。”
申不古甚至没反应过来,傅蕙娘抢道:“我代我派掌门向昆仑派掌门问好。”
鱼护法点一点头“往后你来昆仑。”鱼护法丢来一样东西。
“拿这个牌子,直入昆仑会客厅。或者找他们俩都无人阻拦。”他们俩,指得自然是马堂主和东堂主。不过有了马堂主,她也不愁和这个高贵冷艳的鱼护法搭上。
当下谢过,鱼护法对众一沉声,昆仑派浩浩荡荡地去了。
蕙娘笑道:“恭喜四哥,多亏四哥,咱们和昆仑结为兄弟盟会了。”
申不古心情复杂,昆仑派,可是晋国首屈一指,整个人间都赫赫有名的门派,他们临阳有这个运气,无非是亏了傅蕙娘而已。
他当时笑道:“蕙娘,这还不都是你的功劳?我会像父亲禀明。”
她低声道:“我的功劳,和四哥的功劳,有什么不一样?”
申不古精神一振,蕙娘笑道:“四哥也该嘉奖一下本次用心的弟子了。”她肃声叫出了九个名字。“出列。”
那九名弟子不知为何,但也没有迟疑,均自走到队列前。
申不古淡道“以下弟子在本次修补河堤之中表现出众。均升一级。有人不服气么?”没人说话,或许是认同,或许是不敢。“此次修补河堤,我们临阳派频频施展清洁术真叫我在天九盟和昆仑派的人面前抬不起头!”
果然有人面色羞愧,申不古缓道:“我们临阳不奢望与昆仑派、天九盟比肩。但求问心无愧。”
这番话还行吧,但是比之鱼护法可差多了。她和申不古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地冲着临阳去了。
一路上她心里挺畅快的,从前她和陈狐狸,不过是帮了几人而已,现在,她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帮了数万、数十万的人。
前世的她真是太傻了,权势或许使人烦累,但也有大用,假设她是临阳派的掌门,那她何必要如此累呢
别人用权势做什么,她不知道。但她想用权势,帮助更多的人。天下大公,天下大同。她信她行。
到了临阳蕙娘已平静多了,她先回了傅府,马堂主给她的制丹心得她还没看呢,从前总以为,这没用,那没用,如今看来。她认为无用的东西都能派上用场。
这次修补河堤,所用的人间钱财不少,她出的不多,申不古出的不少。辟谷丹也是和申不古商量出来的,莫嫌丹品小,到了有用时自有用处。
心念一动,她便进了空间,仔细翻阅马堂主送与她的丹书,这本丹书,她逐步看下去,真是百感交集。马堂主这人,真心是生冷不忌,这里面连给动物催情的丹药都有
咳咳,当然不都是这么让人无法言说的东西,毒药,灵药,什么都有。越看她越觉得心惊,倘若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那她可是发大财了!要用什么回报马大哥?
不知不觉,马堂主已经彻底变成了马大哥,在蕙娘的心中高大伟岸了不少。
里面有一些丹药,甚至和智慧树给她看的上古丹方接近,只不过是将找不到的药方替换成了现有的草药,效果究竟如何,她得尝试尝试。
这些丹方里,她比较感兴趣的有几样,一是短时间内提升自身实力的烈火丹,一是给灵兽温补的兽用丹,竟然还有将自身隐去的自隐丹。马大哥取名过分随意,但东西都是好东西。
不过有得有失,这些丹药都有一些副作用,烈火丹是在效用过了之后浑身无力,有如火烧。兽用丹的副作用竟然写着“未知”。自隐丹标注着,可能提前失去效用。
这就不错了,她开始在乾坤袋里不眠不休的炼丹,她现在是练不了烈火丹的,因为实力不够。所以她更好奇了,这么高的要求,食用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假如上神用丹,那么实力会是
她摇摇头不再想了,稳扎稳打,直到她对着丹炉快练吐了的时候,终于,第一颗兽用丹成功了,凤凰儿从远处飞来,咻地一下从她手里叼走了那颗丹药,吃了。
为什么这货在吃掉她的龙精之后还敢胡乱吃东西,她有点生气。
凤凰儿也迅速感觉出来了,忙要说话,却先打了个嗝,她感觉自己的脸一定更黑了。
凤凰儿特委屈,“主人我也不是故意的,这,这味道太香了,我没忍住。”
她怎么没感觉香?难道兽用丹专门吸引妖兽?
“这颗丹药,我第一次练。有什么副作用,我不知道,书上没写。”
蕙娘瞥了它一眼。“说不定你吃了,就像现在一样,永远停留在神动后期不能动了。”
她必须得治治它乱吃东西这个毛病!凤凰儿还没说话,就突然打了个滚,头上汗湿了羽毛。显然此刻十分痛苦,她也懵了,她是想吓唬吓唬它,但是没想真揍它呀!
凤凰儿的身上燃起了大火,准确的说这火是从它嘴里出来的,把她的丹炉都给熏黑了,然后凤凰儿就在火里烧没了。她更懵了,她想冲出去打死马大哥不,马堂主!
不过片刻之后,方才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凤凰,是刚出生的模样,可羽毛俱在。这只凤凰以眼睛可见的速度长大,变成了先前的凤凰儿,区别是羽毛更加鲜艳了。(。)
九十六。嘉奖?()
就在蕙娘目瞪口呆地时候,凤凰儿说了句话:“老大,还有吗,再给我来一颗。”
她提起凤凰儿的两只前爪一顿暴打,凤凰儿边躲边喊,那声音,凄厉得可以震破耳根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都吓坏了,你就不能听点话么阿?”
不解气阿!“诶老大老大老大那是你没文化!我们凤凰就是浴火重生的!”
还敢顶嘴?她一手燃起了狐火,问凤凰儿:“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凤凰儿乖乖地点头。
“点什么头!说话!”她做势要烧。
凤凰儿哼哼唧唧地说:“因为老大关心我。”
“可是可是,刚才我特舒服,感觉身体上的弊端都不见了。”凤凰儿还想狡辩。
蕙娘神色越冷,“你这么侥幸,能成什么大器?”她知道凤凰儿一直对自己因为先天不好被遗弃的事实耿耿于怀,所以方才抢过丹药,也很可能是因为这个。
凤凰儿有点愤怒又有点蔫儿,她接着道:“不说丹药的副作用,不说你止于此,不说你与我的关系。就凭你这种冒失样子,在外面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袋子里的世界美好无比,袋子外,你见过吗!你既然要争气,就不要依靠任何人,只有谨慎小心,步步为营,才能靠近自己的目标,知道么!”
蕙娘也不管凤凰儿脸色。
“我看这空间你也不要常在了,我领你去外面看看人心险恶。到了外面,我就说我们没签订过契约,反正本来也是如此,你好好保护住自己吧。”
凤凰儿为出去历练而欣喜,也为蕙娘的话而羞愧,还有一股自怜在心头。方才吃过丹药,它已经直入化形前期,也就是人类的元婴期,它内心暗自发誓,出去后定要混个出息,不让蕙娘看扁!
蕙娘也很忧心这丹药副作用不明,说明马大哥没有试验过,也不知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观察了。
想到凤凰儿从一颗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都是时刻参与着的。从一颗没多少生命力的蛋,到出生后却没多少羽毛的鸟
如果凤凰儿心下无志,她也愿意保护它一辈子,如今那个副作用,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从空间里把凤凰儿带出去后,蕙娘就喝令它化成人形,由于凤凰是瑞兽,身上倒没有什么妖气。
随后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有点想笑,凤凰儿居然是男的
蕙娘终于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你不是凤凰吗?”
凤凰儿很羞愤,但又说不出话来。
蕙娘仔细看他,剑眉入鬓,长得飞扬跋扈,透出一股凛冽,当然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透出一股莽撞笨拙。凤凰儿穿着一身红衣,脸上还很臭,她真想让他赶紧变回来给他揉揉头。
蕙娘走到了他面前,还好还好,由于凤凰儿化形后年岁还小,长得还矮,她不用抬高手臂就能揉到他的头。
她揉了揉凤凰儿硬硬的发丝儿,本来凤凰儿的头发一丝儿不乱,现在好像鸡窝。
“你看你,化形的样子真是不可爱。”
凤凰儿嘟哝道:“男孩子不能是可爱的。”
她忍住笑,“谁教你的?”
“智慧树。”
就知道是智慧树,这股歪风邪气,不能姑息。
“智慧树说的话你也信?听老大的,男孩子就要可爱。”
凤凰儿感觉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蕙娘却突然警觉起来,有人入府,是个出窍初期的人,蕙娘估摸着,应是申不古。
凤凰儿实力较申不古低微,定会被他察觉,这时再让凤凰儿消失不太好,上次在康城走脱那人就算伤得再重也该回来了,要是让申不古以为凤凰儿是申不害那就不好了。
凤凰儿不能走,可是又该怎么解释凤凰儿
申不古迈进了院子,瞧见凤凰儿的时候愣了一愣。
蕙娘笑道:“四哥,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我在南方时认下的义弟。当时他被人围攻,我给他解围,听说他也是从小没了家人,我觉得投缘,从此结为姐弟。”
这番话说的并无伤感之色,反而十分坦荡。既然她傅蕙娘十八岁就是出窍后期,那凤凰儿“身为”散修十几岁过了元婴期也是情有可原的。总不能不许别人有奇遇吧?
蕙娘继而对凤凰儿道:“这就是我常对你提起的申四哥。”
凤凰儿从善如流,叫了一声四哥。
申不古也笑道:“不知弟弟目前可是有门派的?倘若没有,弟弟觉得临阳派如何?”
凤凰儿倒是机智,只说了一句“一切凭阿姐安排。”
蕙娘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行了,可算没漏脱。凤凰儿对外面的世界一知半解,这么回复很好。
不过她应当如何回复申不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悄一咬牙,对申不古笑道:“四哥,从前总觉着,自个儿在派内职位低微,怕照顾不了我这弟弟。如今有四哥一问,我再不能这么想了。”
她笑得温柔。“凤弟,打今日起就是有门派的人了,要格外勉励自己了。”
凤凰儿称好,申不古却道“别说你照顾不了凤弟的话。”
申不古倒是厚脸皮,叫着凤弟舌头也不疼。“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什么?难道他还未卜先知?
申不古继续说道:“我方才将你此次力争修补河堤,又促成临阳派与昆仑派的兄弟之盟上报给父亲,父亲正要嘉奖于你,让你前去议事厅呢!派内堂主都在议事厅等着了。”
会里的堂主俱在,那看来这次给她的嘉奖不小,起码是个堂主吧?
蕙娘咬了咬牙,终于决定不能娇惯凤凰儿,走出袋子第一步,就从今日开始吧。
“凤弟随我入派,自己去山门下申请加入临阳派。”
凤凰儿点了点头,心下雀跃不已,他可是最盼着一个人做点什么了。
申不古则心想不是说好了照顾凤弟的吗,他们俩不去协同,那凤弟的身份和住所
“四哥,那咱们这就走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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