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嬛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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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仙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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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蛊地的力量化为己有!

    蕙娘带着沈靖绥一路游山玩水,给他恶补了许多自己知道的事,比如灵草,比如门派,沈靖绥只是笑着听。日近昆仑,她应当如何说自己在天九盟做事,如何说自己想要复仇甚至不惜为此这样污秽的心思,蕙娘不想给他知道。

    越到昆仑她的心越沉一分,这自然逃不过沈靖绥的眼睛。终于到了昆仑城外,还是蕙娘先开口的,“大哥,我是加入了一个组织,才有如今的一日千里。我的组织在昆仑”

    沈靖绥把话截过来,一手抚上她的头顶“总之是我欠你的,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要是你不想我跟着”蕙娘急道“不是!我想大哥能看看外面的千山万水,我想大哥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而不是像我一样,受制于人。我有我所求所欲,因此我留下,可是大哥就不必。大哥,我希望你不要为我,不要为了蛊地,永远也不要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是为了你自己,就是为你自己。”

    头上的手掌慢慢顺下“好。妹子,从现在开始我就去看看外面的山水。”沈靖绥笑起来“等我走够了,就回蛊地等你,好不好?”蕙娘也笑起来“好。大哥出门在外要小心。”沈靖绥站在原地,“去吧妹子,我瞧着你到了昆仑城内。”

    “嗯。”她不敢回头,被人目送而走,她怕她会掉眼泪。

    直到她的身影确实不见了,沈靖绥才笑道“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为你做。”虽然他能力不够强,但让蛊地作为她的后盾还是足够的,他是要到外面的山水行走,但不是为了看山,也不是为了看水。是为了寻毒,寻毒制毒,他总有一样事情要帮得上他。

    直到两人尽不见了,竹林之中,着黑衣的男子阖目喃喃道“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这名男子面色唇色都是一片苍白,着黑衣更显得他像是纸做的一般,眉骨隆起,鼻子挺峭,一双剑眉本应为他添上几分英气,可这气质却显得格外单弱。

    “少主人。”直到身后侍卫呼唤,他方睁了眼睛,这双眼和贺练师相像,就像化不开的墨一样。直至睁开了双眼,此人病弱气息才似不见了一般。“嗯。”他应答罢了,两人才向着城内去了。

    “天九盟事务所”金字牌匾仍挂在上面,她却不敢进,又不敢不进,强着头皮进去了,冲着案后说道“我找贺”案后那人缓缓抬头“练师,是罢?不在。”那人说话间三分轻佻,三分轻蔑,俨然就是贺练师自个儿。

    蕙娘拱一拱手,嘿嘿笑道“练师大人料事如神阿,小的在临阳待的浑身难受,想念练师大人对小的无微不至的教导照顾,这不就回来了嘛。”

    贺练师朝她身后瞥了瞥“哟,多了三条尾巴,别摇了?”

    她心中不由一紧,贺练师的眼究竟知道多少,她决定赌一赌。“一切托大人鸿福,小的实在是在临阳待的发腻,大人不会怪罪的吧?”贺练师轻笑出声“我怪罪你什么?怪罪你寻找珍宝?”那双眼还特特地瞧了瞧她“珍宝呢?”

    这王八蛋太讨厌了,她极尽讨好的笑了两声“大人,我来找大人,大人您难道不是稀世的珍宝?”

    “啧啧。多日不见,你的本事倒是见长了。本大人几乎把持不住?你说怎么办。”顺便传音了一句“临阳派的四少奶奶。”

    她和贺练师就是犯冲!贺练师嘴这么贱怪不得当不了天九盟的继承人!

    “嘿嘿,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就饶了小的这次吧?”

    “饶了你这次,让你下次毫无顾忌的犯错?”贺练师似笑非笑,可是她知道,这是敲打。“你知道我为什么派你取出龙精?哦,你也不必知道。临阳派还是很值得让人动心思的。”他开始传音说话。

    “你对申家有什么样的憎恨,我不知道。不过也别打乱了我的计划。”贺练师的计划?“申图疆是一派之主,自然不愿意听我这个毛头小子,一个区区长老的。申家的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贺练师的意思很明白,临阳派的势力,他需要,而且已经意在扶持别人了。她可以仇恨申家,但是整个临阳派也就算了。所以本来要取的龙精,是要转交到其他人的手中?

    她沉默片刻,冲着贺练师说道“大人请放心,我心中有数,意在申图疆一人而已。”

    “龙精毕竟是在你手中弄丢的,为了将功赎罪。”贺练师眼神流转到她身上“这一次抢夺龙精的任务,你也参与吧。”

    都说了是将功赎罪她哪有不赶紧答应的,这已经是轻拿轻放了。直到她答应了半天才问“大人,这次任务地点在哪儿阿?都有几个人?”

    贺练师笑的特别贼“两个人,在羌国边缘。是新的小龙脉,你们两个应该可以完成任务。”新的?小的?那应该力量不如临阳的龙脉,两个不会太轻率了吧?她相信贺练师的判断。

    然后接着问道“练师大人,那应该在哪儿汇合阿?”贺练师的眼神淡淡扫在她身上“羌国,云麾将军府。”

    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贺练师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哦,对了。云麾将军是奉羌主之命捣毁龙脉的,所以还是你把龙精拿回来。这回要是再弄丢了,就别回来见我。”不知道为什么,贺练师这一补充,她反而非常心痒那可是龙精,那么大的灵气用来补充乾坤袋再好不过了。

    蕙娘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跑。即刻启程赶往大漠。

    云麾将军府,很好打听,随便转过几条街道就到了。

六十五。馅饼。() 
在门口稍稍端量,就有侍卫前来相问,因为无人带领,只能在门口听讯。“傅蕙娘上拜。”

    不一会儿就见侍卫回禀“将军请您进去。”她一路随着侍卫进去,穿过曲院池塘,看来身在大漠,他也仍按着中原的装饰。谁能想到一个大漠的将军府中竟有中原内地的景致,这倒有点像人们口口相传的喜好享乐的申不害了。

    又走了半天才到了会客厅前,阳光射进厅中,却不能触及申不害所在的上座,他与光束近在咫尺,整个人却淹没在阴影之中,面色一片阴霾。

    脚步越近,申不害方漫不经心又带一些厌恶地抬起头来望向她,然后瞳孔骤然放大,面部表情也全转变了,她不由噗地笑出声来。“琅嬛姑娘?”他本以为是申不古告知自己的那个未婚妻前来寻找,可来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陈姑娘?很快他就明白了,临阳的口音,在赤水说过的话,他们还真是有缘,竟然一起逃婚了,竟然又遇上

    阿,蕙娘忘了,她虽然告诉所有人她是傅蕙娘,但独独是申不害不在临阳,所以不知道。真尴尬。她现在的面色估计也和打翻了墨盘别无二致了。“恩对不住,上次说的是化名。”

    申不害笑的好似春水初绽,站起身朝她走来“那,姑娘是来瞧大漠景致的么?我这就”

    站在一旁的侍卫本该立马退下,只是行动间瞧见自家将军的笑,顿时愣住了,这会儿才醒悟过来,赶紧退了下去。

    然而蕙娘心里想地确是贺练师就是个王八蛋,现在她切实的知道了,贺练师叫她来就是一时兴起。不过还真不是,只不过本来襄助申不害的人被临时替换了而已。

    “将军,是贺长老使我来的。他说龙脉”

    申不害有一些失望,不过又马上打起精神“圣谕是十七日,距今还有两日,由我带姑娘在大漠里走一走吧。”拒绝或不拒绝都一样,起码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是要两个人互相协助完成任务的。

    夜色将黑,申不害举起玉杯,两人正坐在大漠最高的地方,冷风铺面,下面风沙四起,天上挂着一轮圆月,近的好像伸手可摘一般。“初来大漠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这里赏月。”

    申不害慢慢啜饮杯中美酒,“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姑娘也在就好了。”

    这话真难接,“姑娘这一路走的也不平坦吧?有时想起姑娘,再难再累,也感觉有人陪着。”

    合计着他这是需要一个树洞,把自己的话全说出来。好,那她只需要默默饮酒就好了。她也举杯,敬了他一杯。

    两人坐在此处,气息均自内敛,只是赏月。申不害的五指骤然收紧,笑着正要说话,沙漠之中就出现了七个人。他将手中杯击出去,蕙娘仔细凝视,那是六个出窍期的修士。

    “本来是请你赏月,这会儿扰了你的兴致了,等等我罢。”话虽这么说,申不害却抽出了短匕,显然是打算应战了。这七个人冲着申不害来,申不害还只是个元婴期修士,他说的倒是轻松,想跨级败人,要说真有法宝,一个人还行,七个人怎么可能?听申不害说话,对方显然不是第一次了,那既然是有备而来,更不可能让申不害随意打倒了。

    不过真动起手来却让她大吃了一惊,不知道申不害是否跟她一样,学习了什么厉害的功法,在这些人手中竟不落下风,有一人为使申不害分心,竟向她攻来,真是自投罗网。出临阳城时,她已是出窍中期的修为,这些时日还在不时的吸收江言尘留给她的一切,目前她已是出窍后期的修为了。

    她现在不敢妄用嗜血红莲,实在是怕回到秘境破裂的那天,全部气息将经脉筋骨都撕伤。手上的杯正合适,反正申不害将另一只杯都毁了,这一只孤孤单单的留着也没意思。

    蕙娘将雷霆之势都聚在此杯上,来人不妨被击中,整个人气息大滞,她顺手抽出冰刃剑将人斩于身前,那六人不妨她修为如此高,对付一个申不害尚且吃力,当下露怯,申不害更不欲让这群人逃了,只见他很快结印,使了个五行杀阵,那六人尽困于阵中,中原土地,除了修身以外,阵法、符咒、卜算等均属末流,如今看来,这真的是一种偏见。

    不过那六人既是精细准备来的,自然不可能轻易被锁住,当下有两人已有动作,不过让蕙娘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中的一人她仿佛熟识。“柯长老?!”

    其中四人越发艰辛,只是胡乱舞动手中的法器,另两人似已有办法,变化陡生!只见其中一人一击之下竟将此阵破了,申不害一招追到,将那本就毫无防备的四人打死了,另两人却毫发无伤,蕙娘知道这是临阳派的人,当下发狠要将那两人也治死,以免她和申不害在一块的消息给人知道

    这会儿已经避忌不得,剑上飞出一朵冰做的红莲缓缓绽开,沾惹上的那人慢慢枯萎,另一个人被冰意所伤,却没沾惹上莲花,突然不见了影踪,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蕙娘面色有几分沉重,以淬炼过的狐火将地上烧尽。

    两人再度坐回顶端,桌上菜已凉了,泛上一层油花,酒凉了不说,杯已没有,申不害又掏出一个酒壶,“杯已没有了”

    傅蕙娘笑笑“壶也不错,坛子都使得。”什么雅不雅的,她没心思想。万一这事儿给申不古知道了,她应该如何分说?

    两人俱饮了一会儿,申不害接着前话说道“想来你方才已认出来,那是临阳派的人。”申不害面露几分狂态,接着道“哈,还真不是申家主指使来的,要是申家主指使,不必今日,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也就是说,是他的几位哥哥所为,这会不会就是申不古呢?

六十六。矿脉深处。() 
申不害缓缓说“我是被人下了禁制,将身体锁住了,就无法修仙。禁制,禁止,这种术法,被人知道,武林正道是要齐齐诛之的。”

    他夹了一块凉透了的牛肉,又把酒入口。“我仔细思想过,约莫明白了我的几位哥哥是一母所生,由谁来继承临阳派,总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我继承了临阳派,那就大大不一样了。不过我根本不愿意,也没想过。一派之主,说来好听,不过也是一条走狗罢了。万事不由自身,有什么意思?”

    怪不得贺练师没有让申不害去争夺临阳派,申不害志不在此,贺练师也只好另觅他人了。

    这话已经是点明了来人是谁派来的,无非是他的几位哥哥而已,申家主作为一家之长,一派之主,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只不过是对申不害缺少维护而已。申不害的一身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被这群人逼出来的,若是没有这层刺,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揉圆搓扁。这一点上,她和申不古都一样,绝不肯低头。

    蕙娘将壶撞了撞,是敬酒的意思。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他们俩,互为知己。

    “我刚才在想,假如我不敌这群人,假如我死了,我有什么遗憾。”天虽然是黑的,四周不甚明朗,但申不害的眼睛像是星子一样,看向蕙娘。

    “赤水城后,我很懊恼。今日我更懊恼,懊恼自己没有本事,周全不了姑娘。但我不是那种庸碌的人,虽此刻无能周全姑娘,但我肯于下蠢力气姑娘,我不管你姓傅,或者姓陈,那对我来说,丝毫没有所谓。我不管你是丑陋,亦或美丽,对我也无没所谓。我不管你是身在临阳派,还是身在天九盟,对我来说亦没有所谓。”

    申不害抬眼望向月亮“我一心牵系在姑娘身上。有月为证,未来的千百年间,我都想和姑娘一起赏月,饮酒。”

    毫无触动是假的,尤其是他提起赤水城的无法周全。蕙娘稍低了头,复抬起时说道“说实话,我若说内心毫无所动是假的,尤其是将军提到赤水赤水时,将军即便毫无修为也挡在了我的身前,我是很感激的。可是我和你们申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是,我知道,你也痛恨申家。但是将军毕竟姓申更何况,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儿女私情,我是没办法考虑的。”

    她的这条路有多艰难她心里清楚,实在没必要拉人下水。“将军是青年才俊,天纵英才,如能尚了公主是最好不过的。我不过是在赤水胡乱吟了一首诗,或许当时曾贴合了将军的心境,那也只是偶然而已,将军与我,不过匆匆三面。我这人,是好是赖,我现在在做什么,将军是一概不知道的。想必将军刚才也瞧见了,我以邪招致胜了来人。还溜走了一人,倘若给人知道我是个邪魔歪道,那就谁都容不下了。”何况,她还是个半人半妖?

    申不害只是一笑“我明白姑娘的意思,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姑娘,我不管姑娘在做什么,姑娘是俗是雅,是好是坏。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姑娘,我只知道,我不在乎。千夫所指在我申不害眼里还算不得什么。姑娘也不必再劝,我不是那种糊涂到随随便便就将真心付与的人。至于身上流着申家的血非我所愿,但我也确实泯之不去。”申不害笑了笑“姑娘说自己有事,不能考虑,那我便不烦姑娘,姑娘也暂且搁下,待姑娘事成之后,想将此事提起来,再提吧。不管是不曾修炼,只有百年可过的我,还是修炼之后的有千年可过的我,我都愿意为了姑娘等着从今日后,我不会再说让姑娘为难的话了。”

    傅蕙娘却被那句千夫所指给激起了豪情,“千夫所指算个屁!来,干杯。”天界众神,岂是千夫可以囊括?

    心之所向,必将披靡!

    次日她就和申不害启程赶往大漠边界,这一行因为不便,她将凤凰儿放置在空间,自打仔细问过凤凰的成长周期,发觉凤凰儿想成年还远着呢,怎么也得三年五载,在这段时候,她只需要把凤凰儿放在里面就是了。

    凤凰成年后就是实打实的神兽,但这三五年,她也未必不会变成上神,总之要在凤凰儿的实力超过自己之前将它从空间提出来,不然会很尴尬的

    空间的仙果早已熟过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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