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只要你跟了我,就算不是正妃,但我的都是你,比你那几家酒楼不知道要庞大多少倍,你辛苦忙碌有什么意义,我只消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你倾家荡产。”
沈袭玉直面于他,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眼角的泪水早已经擦干,不过眼圈还是红的,她点着头,自嘲的冷笑了声,“是,我承认我反抗不过皇权,你的确只消动动手指就能让我努力了许久的东西付诸东流,但,那又怎样?那种能力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吗?你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生在皇家罢了,你有哪样东西是你靠自己的努力获取来的?你不过是依附祖业生存的寄生虫罢了。”
情侣之间便是这样,一旦吵起架来,必要挑那最伤人最痛苦的话来说,这样才能一必中击,摧心伤肝!
赵启浩能明显感觉到沈袭玉所有的保护甲和刺都回来了,和刚才那个温柔可爱的小玉是判若两人的,他内心苦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想要表达在乎的意思,却将事情弄到这样糟糕的地步。
他看着那个距离自己不远的背影,那样瘦削,瘦削却笔直的让人心疼,好想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但是天生的高傲又让他止步,他赵启浩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她以为她是谁?因着她喜欢他,就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吗?
“好,很好!我是寄生虫,你以为你的一切都是凭靠你的努力得来的,如果没有我,你能混的这样风生水起吗?如果没有我的保护,你现在是死是活还难说呢?你以为这世间的一切就都是你看到的那样美好,那样容易吗?好的很,从今天开始,我这个寄生虫会离你远远的,我会让你见识到一个真正残酷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沈袭玉听见他这样恶毒的语言,听到他说要离她远远的,原本应该感觉终于脱离魔掌的心,却无法高兴起来,只是感觉胸口那里窒息的难受,好像有人一把掐住了她的心脏,使劲揉搓,让她疼的要佝偻起整个身体。
赵启浩推开房间的门,走到院子里,厉声道,“影十三!”
院子前面立即悄无声息出现一个跪地的黑衣人,沉声道,“参见主子!”
赵启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个命令接一个命令的下达下去,听得沈袭玉好生心惊,没想到赵启浩竟然在她身边安排了这么多人。
“立即撤掉沈家庄、长寿县好再来酒楼、一步登天客栈、吉祥酒楼、王家庄、青菊镇到长寿县官道上的所有暗桩。立即备马,本王要回上京!”
“是,主子”!影十三虽然心有疑虑,主子怎么好端端的要撤掉这些辛苦埋下的暗桩,但是他们的天职就是服从。影十三听命而去。
沈袭玉知道自己得罪了许多人,也曾经为这些人的消失而疑惑过,也曾经想过自己怎么那么走运,都不曾遭受过任何报复而庆幸,没想到赵启浩竟是在她的周围给布下了一个安全网。
凡是她常去的每个地方,竟然都有暗卫替她将不平的路铺平,原来,原来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她有点后悔了,她不该用那样恶毒的语言去伤害他的,她很想过去道歉,但是他却没给过她这个机会。
赵启浩面无表情的带着小安子,出了驿馆,蹬上血色,疾纵而去!
沈袭玉咬着唇,任凭冷风吹过,身体瑟缩,看着那个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她的泪突然涌了出来,终于忍不住抱住双臂,慢慢蹲下去,呜咽出声。
【赵启浩,对不起!我们就像两只刺猬,一旦靠近,就会刺伤彼此!】
ps:话说两个都要强的人在一起,又是来自两个不同时空的人,真的很容易起冲突,这章写得我都哭了,呜呜。可怜的小赵,可怜的沈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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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秘室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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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浩气冲冲的走了,沈袭玉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脑海里纷乱的很。
一夜很快过去,佩儿倒是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的过来侍候自家小姐,却发现她眼下一圈乌青,精神也倦怠的很。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佩儿紧张起来,都怪她昨晚睡得太死了。
沈袭玉摇摇头,站起来任由着佩儿替她穿好衣服洗脸梳妆,待梳妆完毕,便去辞了驿丞,回沈家庄了。
接下来几天沈袭玉都不太爱出房门,精神也奄奄的,不管佩儿和齐茵怎么逗她说话,她都淡淡的,有点心不在嫣的样子,也不像平常那样热情。
沈自秋担心的不得了,把佩儿和齐茵都喊去问话,两人原先打死不开口,后来沈自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佩儿才吞吞吐吐的把上元节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当沈自秋听说两个人落水,水底还有杀手时,差点没吓的昏倒,拍拍胸口,幸好小赵王爷及时赶到了。
“奴婢当时冻的人事不知,喝了姜汤和去寒的药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后面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但是奴婢心里隐约有点不明白,先前赵王爷明明对小姐怜惜的很,第二天我们醒来时,却早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走的时候都不打声招呼,真是没礼貌的很。”
沈自秋紧紧握着帕子,慢慢坐回原地,有些恍神,半晌才朝着佩儿等人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沈自秋不是蠢人,据佩儿这样描述,那小赵王爷八成是看上玉儿了,后来又不辞而别。会不会是两个人闹了别扭?
她想想还是吩咐厨炖了汤,让白茶端着送到了沈袭玉住的地方红梅苑,却只见她穿着极少的衣服,抱着膝盖,愣愣的坐在窗户旁边,双目无神,丝毫没有生气,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她。
“玉儿,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小心冻着了。病了可怎么好。”沈自秋走过去,握住沈袭玉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冷的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袭玉的目光这才从院外几株红梅上面收了回来。茫然的看了一眼沈自秋,“娘,你来了?”
“玉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沈自秋试探的问道。
沈袭玉深吸一口气。有些苍白的小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我没事,过了今天您的玉儿就会活的比以前更精彩的。”
颓废了两三天,她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她前世是孤儿,世世都要靠自己,所以难免养成了过于自主。过于刚强的个性,事事不想输给别人,男女都一样;赵启浩呢,身在皇家,从小养尊处优。也是没吃过苦的,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自然人人都唯他是从,也是骄傲的。现在才刚开始呢,他就受不了她,以后又要如何过一辈子?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她一直想让他不要来烦她,但是现在他真的远远的走了,不再来烦她了,她却又突然开始想念他了。
没想到她在异世界的第一场恋爱,就以这样一个憋脚的理由,这样一个短暂的时间告终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娘看你这两天都没有什么胃口,就让白妈妈给你炖了点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沈自秋说到一半,语气已经哽咽,眼圈也红了起来。
沈袭玉连忙偎进娘的怀里,娘的怀里真温暖,最近总感觉好冷,冷到骨子里去了,让她不自觉想要发抖。
“娘,玉儿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你看,我一会儿就把这鸡汤全部喝光光。”说罢她真的照做了,像喝给娘亲看似的,停都没停,就把一大碗鸡汤都喝光了,还腆着脸道,“娘,光有鸡汤不够呀,我还饿。”
沈自秋看见女儿愿意吃东西了,高兴都来不及呢,当下便立即道,“行,我让厨房里立即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来。”
“嗯,谢谢娘亲!”
“启禀夫人,外面来了一个老人家,说是从长寿县的周家来的,想要求见小姐。”白茶匆匆进来,轻声回道。
周家?沈自秋疑惑的看了一眼沈袭玉。
她立即想起来,她在长寿县认识姓周的可不就是只有周子兴一个人嘛。
沈袭玉连忙换好见客的衣服,陪着沈自秋一起走了出去,果然看见坐在客厅里的人是周府的严管家,她快步上前去,“严伯伯,您怎么来了,是周先生有什么事吗?”
前几天有那些官兵将周府都围住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她一直担心着呢。
严伯连忙站起来,给沈自秋和沈袭玉都行了礼,然后说明来意,“我家老爷让我接沈姑娘去周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沈袭玉和沈自秋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不解,但是不管沈自秋怎么旁敲侧击,严管家的嘴就是很严实,不肯泄露半句,只说沈姑娘到时便知。
沈袭玉只得跟着严管家带来的马车去了周府。
周子兴今天倒难得穿戴整齐,沈袭玉跨进书房的时候,他正在一张纸上面飞快的写着什么,沈袭玉也没有打扰他,只是找了张椅子,静静坐等。
约有一柱香功夫后,周子兴这才抬起头来,“你来了?”
沈袭玉淡淡点头,并未问是什么事,反正都来了,他肯定会说的。
周子兴倒也不意外沈袭玉的反应,只是站起来,吩咐严管家把书房的门关上,然后走到一排书架前面,不知道在其中一本书上动了什么手脚,只见墙面突然朝两边移开,竟露出一个秘室的通道来。
“跟我来!”周子兴看了一眼沈袭玉,率先走了进去。
沈袭玉暗自警惕,将青儿召唤出来,缠绕在手腕之上,这才快步跟了上去。这个秘室的通道是往下的,周子兴摸出火折子,点燃手里的油灯,小心在前面带路。
不知是不是沈袭玉的错觉,这通道越往下走,竟是越发温暖起来了。本来这一月底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但是走到一半时,沈袭玉都觉得浑身出了汗,只得将毛领子围脖拿了下来。
周子兴一言不发,只是往前带路。但是透过微弱的油灯,沈袭玉却能清晰的看见他头上的薄汗。
暗道阶梯终于走到尽头,前面是一方石门。石门两边各蹲着一个石雕像,周子兴在右手边石雕像的眼睛里一按,石门立即发出隆隆声,朝上拉起,露出又一条通道来。
这通道两旁点燃了牛油脂灯。照的通道极其明亮,而且通道里的温度也比外面高多了,周子兴将手里的油灯放在一旁,继续往前走。
七拐八绕,不知道过了第几道石门,沈袭玉只知道温度越来越高。热的她浑身濡湿,她现在穿的还是冬天的衣服,那些衣服都被汗湿了。贴在身上,让她热的口干舌躁,无法呼吸。如果换作现代,她一定会把外面的衣服脱了来纳凉,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忍!
她偶尔伸出手去轻触下通道的两旁墙壁,竟然发现墙上的温度都有点烫手。无法触碰。
沈袭玉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周子兴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为何周家地底下有这样一个所在?
周子兴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过头来,极其认真的看着沈袭玉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里温度极高,和外面就像冰火两个世界吧?”
沈袭玉点头,气吸热的都有点不均匀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行走在蒸笼里。”
周子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似乎有点得意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确是在火上烤着,在我们的脚下就是一个巨大的灶膛,里面每天每时都有人不断往里面递柴,然后让那些温度从墙壁里传递过来。”
沈袭玉疑惑的皱眉,难道周子兴要创造古代的温室?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它!”周子兴的手指朝前一指,沈袭玉的目光跟着看了过去,前面一大片居然都不再地青石板地面,而是变成了沙土。
在大量干躁的沙土中间赫然生长着一株奇怪的植物,暗紫红色的,茎是圆柱形,一部分埋在沙土里面,另一部分则是冒出来,现在大约有二三十厘米长。
沈袭玉最近天天跟着洛一平学医,也看过百草经,她总觉得这株植物和百草经上面的某种植物很像。
她苦思良久,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这不是锁阳吗?在洛一平给的百草经中,锁阳最主要作用是补肾。虽然其药用价值不错,不过应该也没到如此秘宝,还要周大儒这样的人这样看重的地步吧?
难道说周大儒肾虚?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没必要带自己来看啊?沈袭玉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着,脸上却是不显示出来。
周子兴颇为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你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我告诉你,它的名字叫不死药。”
锁阳的确有个别名叫不死药,那是指这种植物生命力很顽强,寄生类的,不管什么样恶劣的情况下,都不会死去,而且当环境不允许时,它就会装死,等待环境允许了,就立即生长。
说到不死药时,周子兴眸光闪了闪,“本来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思来想去,这件事唯交给你,我才放心。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老夫现在就送你出去,就当没这回事。”
“老头子,你都没说什么事,怎么知道我不答应,你的事和这不死药有什么关系?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不死药又名锁阳,应该是生长在干躁而炎热的地方的,天启朝虽然亦有夏天,但是天气是闷热潮湿的,按理说不太适合生长这种植物。你怎么会有这不死药,而且将它放在这地下室里栽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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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郑重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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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兴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沈袭玉,“你居然知道这种不死药,你是从何得知的?”
沈袭玉只能笑了笑,她难道要说是从空间里知道的吗?
周子兴见她不说,也只得忍下心中好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现在有求于人,更不能得罪了沈袭玉,“你说的没错,不死药的确很难种植,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用炉火透过墙壁,将这些沙土烘干再适当浇水,人为形成它的生长条件。”
要不是和周子兴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沈袭玉都要怀疑周子兴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了,这么聪明,居然想到人工制造温室。除了这些,她还想知道这不死草是打哪儿来的?还有一点就是周子兴知不知道这锁阳的真正功效?
周子兴抬起头,盯着锁阳草看了一会,沉重的叹了口气道,“三十年前,我作为天启朝特使,前往烈日国巡游,这不死药便是当日的烈日国国主送给我朝皇帝,做为两朝邦交的礼物。这不死药是烈日国最为珍贵的植物,一年收获不到百株,而且据说配上千年灵芝和万年雪莲,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沈袭玉皱了皱柳叶眉,百草经上面的确说过,这锁阳是好东西,可平肝补肾,益精养血,润肠通便,还可治疗不孕不育,不过如果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呀。
不过她再转念一想,千年灵芝和万年雪莲本来就不是俗物,这两样东西本身就是宝贝,如果再加上这锁阳草就算不能把死的变成活的,但是半死不活的救回来也是容易的很。
沈袭玉突然想到几日前周府的神秘访客,难道说就是天启的皇帝,他想要用这锁阳花了。那周子兴既然替皇帝种花,为何又避而不见呢?真是迷雾重重啊。
“锁阳花本是烈日国的国花,谁料近几十年来,烈日国气候越变越差,气温也逐年上升,这锁阳花也越发难以生存下去,由一年百株的产量变成了十株,直到两年前,彻底绝种。烈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