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但是这些药都贵的很,十俩银子早就花花的七七八八了,哪里还够。现在也只能先吃些便宜的药先撑着,有时候我和小妹也去山上采些野生药材回来熬煮。我让小妹在家中照顾我娘,我就出来寻了份活计做做,恩人说的对,我有手有脚,不能再去做那伸手讨要的乞儿了。”
齐顺很是老实的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庄东秋满脸同情,看向沈袭玉,仿若在无声的肯求着。“小玉,你之前并不认识他,都肯施以十俩银子援手,现在何不好人做到底?”
沈袭玉无奈的摇摇头,她又不是圣母,还慈光普照呢,之前之所以肯给他,那当时也是想让小乞丐替她当那芙蓉香糕的活广告。
“齐顺啊,我看你这老板这酒坊生意不太好,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算转让啊?”沈袭玉没理会庄东秋哀求的目光。却将话题转到另一边去了。
齐顺原也没指望沈袭玉再帮什么忙,只是觉得人家出了银子,该有个交待才是。他虽然穷苦,但也是有一点骨气的。
“恩人还真问对了,我们掌柜的也有这个打算呢,正好他有两个女儿都嫁到外地去了,想接他过去住。是他自己舍不得这个经营多年的酒坊,这才一直拖到今天。”
“这真是太好了,你快去请你家掌柜的出来,我想与他谈谈。”
齐顺看向沈袭玉,“恩人莫非要买下这酒坊不成?这酒坊可不是一坛酒,至少也得几百俩银子的。”
阿牛虽然不知道沈袭玉打得什么主意。怎么突然要买酒坊,但还是很硬气的站小玉那边,拍着齐顺的肩膀说道。“我家小玉自有她的打算,几百俩也不算太贵嘛。”
齐顺仔细打量了一行人,现穿着上已经稍为改进,但看起来也不像太有钱的样子啊。
“恩人,非是小人看不起您。而是有句话不吐不快。”
“你说。”
“若是其它人来买,我自然要夸我们这酒坊有多好。但是恩人来买,我必须得说句公道话了,这酒坊经营已久,非但设备陈旧老化,而且这地理位置也不是太好,要不然你怎么看我们这里没有多少生意呢,恩人还请三思,就算真有钱,还要花在刀刃上才好。”
沈袭玉赞赏的看了一眼齐顺,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精明的,“齐顺呀,你和我说这些,难道不怕你东家怪罪下来,辞了你?”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东家何来怪罪,再说了,这店生意不好,工钱又低,除了小人,估计也没有人愿意来了。”
“我知道了,你尽管把掌柜的喊过来。”
齐顺见沈袭玉好像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买,也无奈了,就去后院喊这酒坊的老掌柜了,就是刚才在柜台上面的磕睡的老头儿。
顺风酒坊的老板姓常,叫常来寿,他一听有人要买酒坊,立即混浊精明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再无半点磕睡的模样,急忙忙的赶到前院来,一看沈袭玉几个人还站着哪,当下就一跌声的吩咐齐顺上茶端椅子。
“先生当真要买这酒坊?”常老掌柜的已经六十多岁了,至然也是人精,一看现场三个人,小女孩脸上稚气未脱,傻大个憨厚老实,还有一个书生文质彬彬,当下就把庄东秋当成了正主。
庄东秋斯文的还了个礼,“老掌柜可是问错了人,是我们这位东家要买你这酒坊,不知道你们这酒坊是怎么卖的?”
常来寿看见庄东秋指着沈袭玉,不由倒抽一口气,这么丁点大的小姑娘会买什么酒坊,难道是闲的慌,拿他开心?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正想要出言教训,却看见那小姑娘站起来,背着手,人五人六的转了一圈开口道,“不知道老板这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常来寿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又不敢得罪,生怕是哪有的小姐,出来撒银子玩儿的。
“是买来的,所以这酒坊加上这后面三进的院子,还有酒窖里的酒,至少要五百俩银子,少了这个数,没法卖。”
庄东秋将这前后院子打量了一番道,“你这房子虽然前后各有三进倒没错数,但是太破旧了,哪里值五百俩,老掌柜的可不要漫天要价。”
常来寿看那小姑娘只顾打量,小脸儿绷紧着,仿佛在思考什么,他虽然看不起沈袭玉,但是却不可能看不起庄东秋,毕竟秀才在他们眼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便道,“房子是最多只得一百俩,但是我这酒坊还有许多工具,还有许多酿成和正在酿中的酒,酒原材料,就算是这些酒全部卖了,也值三百多俩呢。”
“二百俩,二百俩,我就要了!”沈袭玉突然开口道。
哗,大家伙儿吓一跳,姐妹,你杀价杀的也太厉害了吧,直接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呀。
常来寿立即摇头,“太少了,我连本都拿不回来呢,你看我这里这许多酒,可都是我用尽心思酿出来的。”
沈袭玉卟哧一笑,“是你用尽心思酿的没错,但是我估计质量一般般,常言道好酒不怕巷子深,你看你好歹也靠街边上,但怎么就卖不出去呢。”
这句话说的常来寿老脸一红,他的酒味儿是差了那么一个档次,和镇街东面的飞云大酒坊简直不能比。
可是二百俩也太少了一点,难道他一点都不赚吗?
不行不行他摇头,举起手掌,“这样吧,我是诚心想卖,以后就指望这些钱养老了,小姑娘你不要太狠,总要给人留条活路吧,三百八十俩怎么样?”
这小姑娘一开口就敢说二百俩,而且伶牙利齿的,一下子就看出他酒的问题所在,实在不敢再轻估了,便也打起精神,认真对战。
沈袭玉摇头,做出要往门外走的样子,“说实话,我家中有现成的酿酒工人,我不过想买个场地罢了,你那些东西,我一样不要,一百五十俩如何?”
齐顺眼睛都直了,从来没看见过这样还价的人。
常来寿都想哭了,刚才还两百呢,现在直接变一百五,你敢不敢再少一点哇?
常来寿是打算把这酒坊一卖,拿上银票直接轻装上阵回老家享福的,这些陈旧的酒器和工具,就算他不卖,估计别人也不会买,他带着也没用,当下一咬牙,“二百五十俩,再不能少了,少了我也不卖了。”
阿牛不禁憨厚的笑出来,“掌柜的,二百五也太难听了,我说要不你和小玉一人让一步,二百四算了。”
常来寿看着沈袭玉那副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咬咬牙认了。
当下两方人就拿了笔墨纸研过来,由庄东秋写契约,常来寿和沈袭玉签字画押。
画押过后即刻生效,沈袭玉也马上就付了钱。
常来寿无奈的摇摇头,正打算提着早就捡好的包裹走人,却被沈袭玉拦住了,“常老先生请留步。”
“还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想请常老先生教会齐顺酿酒。”
常来寿啊了一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沈袭玉又道,“我想老先生此番回去应该是颐养天年了吧,与其将那些酿酒的法子浪费了,不如教给有用的人,也省得您的手艺失传了呀。”
沈袭玉看他是有些心动,脸上又有犹豫,便再添一把柴,“只要老先生愿意教授齐顺酿酒之法,我们将奉上一百俩银子,就当是路费,一点心意。”
常来寿想了半天道,“也罢,小姑娘,银子就算了,其实你们没来之前,我是有这打算,想收齐顺当徒弟,将这手艺传了他,免得新东家来了,他没有手艺恐怕会被赶走。这年轻人干事利落,心地又好,为人正义,值得栽培。”
齐顺一听,那眼里泪花就出来了,不用任何人提醒,立即就卟嗵一声跪在常来寿的前面连磕三个响头,“齐顺拜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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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一章 古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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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起来吧,不知道席小姐什么时候过来接收酒坊呢?”
沈袭玉咬了咬唇道,“反正你们这酒坊生意也不杂地,最近就别开了,先关门歇业吧,老先生您就在后院好好的教授齐顺酿酒之法。(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这里有二十俩银子,就算是你们日常花销之用。其它的事情,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常来寿也不客气,他既然答应了沈袭玉的要求,也算是半个伙计了,两个人不开门作生意,不接东家的银子,难道要去喝西北风不成?
这里事情已经搞定,沈袭玉便问跟在身后侍候的齐顺,“带我去你家看看?”
齐顺一愣,但是立即反应过来,“恩人,小人住的地方实在破陋不堪,又脏又乱,怕脏了恩人的脚。”
“无妨,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身边这位庄先生略懂歧黄之术,我是想让他去帮你娘看看,也许有办法能让你娘的病好得快些呢。”沈袭玉一边说着一边向庄东秋挤了挤眼睛。
庄东秋立即会意过来,干咳了几声,“是啊,略懂皮毛,先去看看再说吧。”
齐顺一听说庄东秋是大夫,那高兴的不行,立即跟常来寿告了假,然后带着庄东秋等人顺着街道走到尽头,又进了一个胡同,七拐八拐的,走了许多路,这才来到一处所在。
地上满是坑坑洼洼,臭水沟遍地都是,而且脱离了街道那边,也不再是青砖绿瓦房,而是一些很简陋的木棚房,走到最里面,甚至可以看见苍蝇满地乱飞,脏乱的没地方下脚。而且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猪窝一般。
只在某个破残埙断墙的旁边,用木头搭上一个歪斜的架子,盖上一些破旧的雨布,这便算是一个家了。
沈袭玉虽然来青菊镇好多趟了,但从未认真逛过,是以根本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和现代m国那些贫民区,也差不多了。
她初醒来时。沈自秋虽然住的差,在荒山上面,但是至少也有一间小木屋可以遮风避雨。
“咳咳咳!”几个人跳着脚。在齐顺连声抱歉的话语中,好不容易来到一个窝棚的前面,就听见了十几声剧烈的咳嗽,好像要把整个肺都要咳出来纠成一团一般。
齐顺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代替的是满脸惊恐。急奔上前,也顾不得一脚踩在一滩臭水上面,朝着窝棚就急奔了进去,“娘,娘,小妹。娘怎么了?”
一个微弱的声音带着喘息声传了过来,“娘,娘没事。顺儿啊,你今、咳咳咳、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工了?”
又有一个软软脆声的女孩嗓音响起,“娘,你别说话了。快喝口水吧。”
“娘,我今天在店里遇见恩人了。”
“啥。你遇见恩人、咳咳咳、恩人?那你有没有给人家磕头呀?”
“娘,你放心吧,我磕了,恩人现在就在外面呢,而且恩人还带了一个大夫过来。”
那个软软女声满是喜悦的叫了起来,“哥哥是真的吗?真的有大夫愿意来看娘吗?那还等什么,快让那个大夫进来瞧瞧娘啊,娘从早上咳到现在,刚才还咳了好大一滩血,吓死我了。”
“茵儿,娘没事,就是老毛病了,别吓着了你哥,顺儿,别听你妹胡说,娘,咳咳咳,娘这不是好好的嘛?”
沈袭玉和庄东秋三个人走了过去,那窝棚实在太小,齐顺一家三口挤在里面已经很是拥挤了,而且很低,人要进去,就必须要蹲下来。
齐顺的娘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又看向齐顺,齐顺连忙一指沈袭玉,“这位就是当日送糕点给我,又给我十俩银子的恩人,这位先生是大夫,娘,庄先生一定会看好你的病的。”
庄东秋苦笑了下,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了,他看了一眼沈袭玉,现在要怎么办?让他写首诗倒没问题,把脉,救人,开药方,你是在开玩笑吗?
“齐顺,你和你妹都出来,庄先生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旁边。”沈袭玉看看这窝棚只有一个破布帘子当门,连风都挡不住,只能出此下策了。
齐顺和齐茵自然是听话的从窝棚里爬了出来,满是期待的看着庄东秋,那齐茵十分懂事,竟是直接就跪在了庄东秋的面前,“求庄大夫救救我娘,不管要多少银子,不管要我们做什么事都可以!”
“二位,快快请起,救人乃是大夫天职,庄某也只是略懂皮毛,未必一定能够治好你们母亲的病,你们暂时不要抱太大希望。”
这番话说的二人一愣,互相看了一眼,虽然神情中多了几分紧张和忐忑,但是仍然满脸期待。
沈袭玉让庄东秋坐在里面,阿牛站堵在门口,他那雄伟的身体往那一站,比布帘子当的严实多了。
“伯母,庄大夫治病有个习惯,需要蒙住病人的眼睛,得罪了。”沈袭玉找到一个布条,将齐母的眼睛蒙了起来。
齐母哪里敢说半分,只能诺诺的点头。
庄东秋看着沈袭玉消失在自己眼前,知道她是进空间去了,他心里紧张啊,凭生长这么大,还没撒过谎,骗过人呢,当下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便装模作样的伸出两指,搭在齐母的手腕上面。
半晌,齐母咳了一声,有些弱弱的问道,“庄大夫从医多久了?”
庄东秋一愣,朗声道,“并未挂牌正式就诊,只是私下有点研究罢了。”
“噢、咳咳咳。”齐母蒙着黑布带子点点头,又是一阵咳,但脸上满是寻思的神色,“难道是祖传的?”
好吧,现在已经这样了,庄东秋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编了,便随意嗯了声,齐母又点点头,突然道,“难怪老身觉得奇怪,其它大夫来,都看我的右手脉,为何庄先生看我的左手脉,原来是杏林世家的隐世高手,自然要与众不同些。”
这话正巧被刚出空间的沈袭玉给听见了,她差点没笑出声来,庄叔叔,装也要装的像一些好吗?
庄东秋满脸尴尬,真正说起来,他是知道的,但是刚才这不一情急嘛,看见小玉进了空间拿凤凰仙浆去了,他觉得呆着无聊,总要找点事做,便随手就拉了一只手腕,假装把脉来着,谁知道就拉错了呢。
其实手指一搭上去的时候,庄东秋就知道搭错了,可是他还得装很沉着的样子,不能换呀,要不然不得露馅儿啊。
“庄大夫,不知道我娘的病怎么样了,能不能治好?”齐顺看半天没动静,不由急了,想进,一看阿牛站那儿又进不去,只得开口问了。
沈袭玉给了庄东秋一个眼神,庄东秋连忙道,“无妨,吃几服药便好了。”
啊?齐顺兄弟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之前请来的朗中,可都是说已经病入膏肓,没得救了,怎么在这庄先生嘴里,却是说得好像没事一般。
到底是真有能力,还是根本就不懂呀,但是齐顺可不敢这样想,他们当然只肯往好的方面想了。
沈袭玉自空间里拿了一块糕点,将其捏成药丸状,又拿了一碗一级灵泉水,滴入了几滴凤凰仙浆,然后对着齐母道,“伯母,您身体里面有毒素,这些药丸是我庄叔叔祖上传下来的,专治疑难杂症,您先服下看看效果如何?”
她伸出手,将齐母扶了起来,靠墙坐好,将那糕点做的药丸塞进了齐母的嘴里,又喂她喝了一小碗灵泉水。
齐母只感觉有一股清新至极的,香甜至极的芳香味,进入口中,入口即化,而且随后喂来的水也不是日常喝的那些有些难闻的河水,也是新甜之至的。
随着那药和水进入肚中,神奇的是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