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啥意思,沈袭玉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家伙倒底想干嘛。
“小安子,把契约拿过来!”赵启浩一声招呼,小安子立即捧着一张纸进来了,上面早就写了一些字,赵启浩拿着那张纸在沈袭玉的面前弹了弹,“签了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沈袭玉瞳孔一缩,那不就是古代的卖身契嘛。
不行,不行,她不能签。
想到这里她果断的站起来,转过身,朝着赵启浩跪了下去,赵启浩淡淡的看着她,也不问原因。
“小女子愿意在世子爷出现青菊镇时陪吃陪喝陪玩陪聊天,分文不取,也不想再要什么好处,只求世子爷给个恩典。”
赵启浩懒懒的靠坐在那里,身形慵懒俊美,单手托着下颌,美眸一转,流光溢彩,“你说来听听。”
“小女子只求自由之身,小女子只求某一天,世子爷烦了,讨厌了,可以放小女子自行离开。”沈袭玉抬起头,眼眶里红了一圈,泪珠儿盈盈滚动,似坠未坠楚楚动人,十分可怜的模样。
赵启浩倒是头一次看见一向倔强的沈袭玉这副面目,看来是真的怕了,便淡淡一笑道,“若我不允呢?”
沈袭玉大大的眼睛里,透明晶莹的泪珠一滚而落,在雪白的腮旁滑下一道泪痕,也在赵启浩的心里划过一道伤痕,让他的心猛然一紧,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颤抖了半日,终于吐出一句话,“若是世子爷不允,席玉,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好倔强的个性,这样才符合她的形象嘛,楚楚动人扮小白花真心不适合她,这是赵启浩的第一感觉。
此刻沈袭玉早就擦干了眼泪,一副誓要赴死的壮烈的模样。
“切!瞧你哭的跟花脸猫似的,过来!”赵启浩突然哧笑出声,拿出一张手帕,柔柔的替沈袭玉擦着脸上的泪珠。
沈袭玉揣度着小心问道,“这样说世子爷是答应咯?”
赵启浩的手一顿,仿佛是被看穿了心思似的,将那手帕往地上一扔,又拿起另外一个手帕擦手,仿佛沈袭玉的脸和泪珠有多脏似的,沈袭玉的脸顿时就黑了。
“你记住,并不是本世子爷妥协了,而是觉得如果你死了,本世子就少了一件玩具,多没趣啊,好了,本世子累了,你可以走了。”他竟然就这样冷冷的下逐客令。
这个家伙应该没吃错药噢,是真的要放她走吧,她试着往外移动了几步,他好像也没有反应,继续拿手帕擦手指,每根手指都擦的那么仔细,那么干净。
“那,小的就告退咯。”沈袭玉弯腰屈膝的朝着他的方向探了探,陪了个笑,一转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世子爷,你把我的跟班弄哪去了?”
赵启浩将手帕往桌上一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像是才看见沈袭玉一样,惊讶道,“咦,你怎么还没走?”
世子大人,你也太会装了吧?不少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晃,你敢说你没看见?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不知道他们把阿牛哥怎么样了呢?
“世子爷,你看我都答应 你的要求了,你可以放了我的跟班了吧?不少字”
赵启浩满脸疑惑的看向沈袭玉,“你是说那个傻大个吗,我没看见他啊,可能是你这个东家太小气,没让他吃饱饭,所以跑哪里蹭饭去了吧。”
沈袭玉咬牙切齿,说的轻飘,一看就不是好货,阿牛一向老实,没有自己的吩咐,绝对不可能离开酒楼后门,一定是这家伙派人搞得鬼。
沈袭玉上前一步,朝着赵启浩福了福,“世子爷,你都说了,我是你的人了,你自然要罩我,这没错吧?不少字”
赵启浩点头,这自然没错,可是这和阿牛有啥关系呢?
“我是你的人,阿牛是我的人,也就等于是你的人,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何必为难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赶牛车的,请你放了他!”
小安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们刚从上京连夜奔过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哪里有空设计你的小跟班,你别冤枉我家爷。”
赵启浩阻止了小安子继续说,无赖的摊了摊手,“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爱信不信,现在你可以走了,小安子送客,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沈袭玉满腹疑虑的出了这个院子,才发现,外面看来,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宅子,谁料到里面布置的那样大气,富丽堂皇。
阿牛倒底会去哪里呢?
沈袭玉又去酒楼转了一圈,酒楼门口车水马龙,生意好得不得了,小伙计们,都快要跑断腿了,两个柜台收银钱的伙计更是算盘珠子拨的啪啪响。
她只好沿着街道找了起来,这个朱阿牛,怎么回事?
她走着走着突然看前方围了一大堆人,好像发生了什么,她挤进去一看,地面上有一滩血,还有一匹口吐白沫的枣红色马儿,此刻正不停的喷着白气,马身后是一辆马车,地上许多乱七八糟的礼品盒,正有两个穿青色衣服,侍仆模样的人在收拾着。
她朝着旁边一位大妈打听道,“大妈,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大妈极其热心的给她现场报道,“哎呀刚才真是危险又吓人哪,那马那发了疯一样在人群里乱奔,里面不时发出女子的尖叫声,这谁敢拦啊?一个不小心可是要闹出人命的。”
“是啊是啊,那个小伙子真是又胆大又好本事啊,居然冲过去,两只手一用力,就把马头给降住了。”
沈袭玉心里一动,忙又问降住马头的小伙子模样,周围许多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长相憨厚,皮肤黝黑,身强力壮的,几乎是一瞬间,沈袭玉就知道必是阿牛无疑了。
看来是自己错怪了他,他非但没有开小差,反而做了一件好事,只是这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哎哟哟,你不晓得啊,那马拉住的马车突然生生顿住,从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大肚子来,当时就流了一地的血,也不知道那娃保不保得住啊?当时那些侍女啊,奴才们啊都吓傻了,还好那个小伙子机灵,连忙将那个女人背起来,去找大夫了。”
“婶子,我是那位孕妇的亲戚,请问他们去了哪家医馆?”沈袭玉情急之下,只好撒了个小谎。
“好像是回春堂,对,没错,回春堂的大夫最擅长妇科和儿科了,应该是那里没错。”
沈袭玉一听到名字,早就施展开凌风踏尘步,跑多远了,她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阿牛有没有受伤,一边用灵主和灵仆之间的感应去牵绊他,待得到他的生命值依然旺盛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眼间也来到了回春堂。
只是这回春堂外,为何重兵把守?
她还没靠近就有两个穿着甲胄的兵士冷冷架出刀锋,“站住,来者何人?”
她忙一弯腰,故意哼出声来,“这位兵爷,行行好,小女子身体不适,是来看大夫的。”
那兵士满是风吹日晒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笑意,他淡淡的瞟了沈袭玉一眼,冷声道,“今日回春堂要救治重要病人,其它人等一律回避,你去别家吧?不少字”
“可是,可是我的病向来都是这家大夫看的呀”沈袭玉还想再上前一步,就听见呛朗一声,那兵士已经抽出了明晃晃的长剑,“擅闯者,格杀勿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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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三章安乐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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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姐弟满头雾水,人家正主要走,他们也不能强行拦哪。
林长建也知道自己话没说清楚,连忙道,“我此次进京,皇上一听说了婉柔的情况,二话没说就让内侍把千年人参取来给我了,只是我听说皇贵妃身染怪病,危在旦夕,京中太医院束手无策,如果有这神医在,也许有一线生机呢?”
周婉柔一听皇贵妃染疾,当下就急了,“贵妃娘娘怎么了,我离京的时候,她还好得很,还说要做我腹中孩子的干娘,怎地才过几日就身染沉苛呢?”
林长建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安抚她的情绪,轻声道,“夫人莫急,虽然对外宣称是染了病,不过据我的消息,可能是中毒。”
周婉柔一拍床板,脸上显出惊怒来,“是谁敢这样大胆,给贵妃娘娘下毒?宫中那些侍卫都是死人么?”
“宫中斗争,历来如此,幸好当日岳父大人明见,未将你送进宫中,否则你怕也要受这样日日担惊受怕,连觉也睡不安生的生活了。”
说起往事,林长建满是感慨,周婉柔则是将头靠在丈夫的手心里,满面娇羞。
周康自然不好打搅了他们夫妻团聚叙话,退了出去,悄声和自己的随从吩咐了几句什么,那随从点头应是,很快便悄然离去了。
与此同时,上京皇贵妃的福宁宫之中,曲文紧紧握着自家母后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脸,她呼吸平稳,就跟睡着了一样,但是这些天,无论太医们用什么手段,掐人中。扎针炙,她的母后,始终就像睡着了一样,没再醒来。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戾色,但是很快隐逝,又做出天真无邪的模样来,扭过看了看一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太医,又看向坐在桌子边上,相貌与他有三分相似的皇帝,问道。“父皇,为什么娘亲还不醒来?娘亲睡了好久了。儿臣想和娘亲玩游戏了,父皇。你来叫醒娘亲好不好?娘亲一向最听父皇的话了。”
天启帝眼睛里满布血丝,看来也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了,他气宇轩昂,相貌俊朗,身型挺拨。虽然已经年近四旬,但是仍然面如冠玉,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
他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站起来,走到曲文的身边。语气里有显见的宠爱和亲昵,“皇儿乖,你母后正在睡觉呢。我们不要打扰她好不好?来人哪,带殿下下去休息。”
曲文朝露殿的一等宫女琼枝上前柔声哄道,“殿下,您都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等娘娘醒了。看见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死的。”
曲文撅着嘴。一会看看皇上,一会又看看沉睡的皇贵妃,嘴里喃喃道,“文儿很乖,不会让娘亲担心,文儿这就去睡觉,等文儿醒了,娘亲一定要陪文儿玩噢。”
天启帝目光和蔼,亲手替曲文理了理耳边的一丝乱发,点头道,“好,父皇答应你,一定让你娘亲早点醒来陪你玩游戏,可好?”
曲文稚气的点头,兴奋的拍起双手来,随后又伸出小拇指,“那文儿要和父皇拉勾。”
天启帝眼底闪过一丝沉痛,但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伸出小拇指,和曲文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曲文自顾自的说着拉勾上吊一百年的话,然后又做出小计俩得逞的模样,嘿嘿笑着,由琼枝领下去休息了。
曲文前脚刚走,天启帝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浑身透露着庄严的皇者之气,冷冰冰的让下面的太医们齐齐打了个哆索。
“你们说皇贵妃是中毒,可有查出是什么毒,是何人所下?要如何解毒?”天启帝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太医们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上前,最后只得由太医院院首章老太医跪挪着上前一步,“回禀圣上,臣等目前只能确定娘娘确为中毒无疑,老臣翻遍医典和各种古籍,根据娘娘目前的征状,大胆的猜想可能是那种毒。”
天启帝的瞳孔一缩,“什么毒?”
“安乐之眠”章太医说完了这四个字,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天启帝,立即又低下头,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天启帝的脸色沉了下去,半晌都不喜不悲,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太医们,“确定吗?”
章太医轻声道,“目前只有这种毒和娘娘的症状有七八分相似,如果不是的话,恕微臣无能。”
“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琼枝在前面领路,看着郑王殿下在后面摇头晃脑的,似是十分开心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现在皇贵妃娘娘危在旦夕,可惜这郑王殿下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被皇上几句话一哄,还以为真的睡一觉就会好呢,真是可怜,如果没有皇贵妃娘娘护着他,他这样的性格,迟早要被其它皇子害死。
琼枝将郑王殿下的榻几铺好,又替他摘下冠帽,更换好衣服,放下帐帏,这才退了出来。
曲文在床榻上翻滚,“你们离我远些,再远些,离近了,我睡不着。”
琼枝无奈的摇头,自打郑王殿下和赵王世子从外面游玩回来后,就多了这个毛病,每次睡觉都不许人近身侍候。
但是她们是奴才,如果不近身侍候,万一这个傻子殿下出了什么事,他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曲文调皮的把头从纱帐里钻出来,一看琼枝居然还在宫殿里站着,不由气的闹将起来,“你们走啦,走啦,你不走我睡不着,我可是要好好睡一觉,等睡好了,就和娘亲去做游戏的,你们快走啦,出去,出去,都出去,把门关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否则我就罚他不准吃饭,还有――――不准如厕,嘿嘿”。他坏坏的笑起来。
琼枝无奈只得吩咐左右,退出寝殿,还将门也给关上了,这才没听见郑王殿下再闹了。
曲文急忙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将寝殿的门给栓上了,脸上再无刚才的嬉皮笑脸,而是冷冰冰的,好像冰雕刻的一般。
他走向床榻,从床底翻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整套的夜行衣,快速利落的换上,连头脸都蒙住了,只露出一双精明闪烁的眼睛,他伸手在床榻周围一阵摸索,然后便听见了机关开括之音,一条幽深的地道就露了出来。
他查看了下四周的情况,便咻然跳了下去,待身影完全隐没后,机关又回归原位,锦榻上鼓起一个小包,好像有人在里面睡觉一样。
曲文顺着青石板搭建的台阶慢慢下走去,通道有些暗,他从怀里摸索出一颗夜明珠,顿时将地道照的十分亮堂。
地道的地头此刻跪着一个黑衣人,皆和他一样蒙面,一身夜行衣。
他一见曲文过来,立即轻声喝道:“参见主人!
曲文点点头,手抬了抬,黑衣人立即站了起来,静身侍立一旁。
曲文压低嗓音,粗噶的尤如刀在石头上面磨,听的人鸡皮疙瘩直起,“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黑衣人上前一步,凑近曲文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曲文猛然抬头,双目发出精烁的光芒和寒冷的厉气,“当真?”
“小人的命都是主人救来的,如果没有主人,小人早就被喂了狼,岂敢欺瞒主人!”
曲文点头,“做得好,继续帮我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随时禀报。”
“是,小人告退!”黑衣人急速退下,随即隐没在黑暗中。
黑衣人离开了,曲文便扯开面罩,长长的叹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他慢慢摸索,自怀里掏出一个玉色的小瓶子,揭开瓶盖,对准瓶口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闻着瓶子里散发出来的清新香气,曲文的眸子渐渐沉静下来,摸挲着瓶身,呢喃道,“小玉,你还好吗?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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