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噢,要是我也有功夫就好了。”沈袭玉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羡慕起来。
现代电视剧里的轻功都是特技,吊危亚加后天电脑特效作出来的,这赵启浩的轻功可是货真价实的。
“为什么想学功夫?”
“这样下次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她还没说出口的一点是,如果你再想找本小姐麻烦,本小姐也能溜的快一点了是不是?
“切,谁敢找你麻烦,我看你不找人家麻烦,就很好了。”
耶?世子爷,你杂知道呢?正是如此。
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轻纵在山水之间,沈袭玉心情特别好,便自主哼起了那首歌,【凤凰】【传奇】的策马奔腾:“就像迷失眼睛陷入荒城,闻不到浓浓的花香。就像丢了灵魂寂寞从生,听不风哒哒马蹄声……解开思念的谜,千年的梦,穿越茫茫云海蓝天依旧,马琴响起心事瞬间消融,我要策马奔腾无尽苍穹……”
赵启浩若有所思,“你去过哈宛国?”
“哈宛国是哪里,没有啊?”沈袭玉极其自然的回答,然后又轻轻哼起了这首歌。
云海,草原,荒城,沙漠,马头酒,这些可都是哈宛国才有的特色,如果她没去过,又怎么会唱出这首歌呢,而且这曲风如此奇特,根本就不是天启朝的曲子。
世子爷,这当然不是,它是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歌曲嘛。
心底的疑虑越发浓厚起来,赵启浩却仍是不动声色,脸上带着点点淡淡疏离的笑容,“虽然曲子很奇怪,但是曲词很不错,动听的很,不知道这曲子出自何处?”
呃,沈袭玉语结了,她能说是二十一世纪【凤凰】【传奇】的歌吗?
她尴尬的笑了笑,“出自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听人唱过,觉得歌词不错,有种天高云荡任驰骋的感觉,便记了下来而已。”
“噢,原来如此。”赵启浩似是信了,没再追问。
沈袭玉这才偷抹了一把冷汗,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景色逐渐由山林变成了水塘,大片的水塘互相连接在一起种满了碧绿色的荷叶,特别是正午的阳光洒在碧绿的荷叶上面,金光闪闪的,犹如跳动的精灵。
看着马儿前进的方向,沈袭玉惊奇起来,咦,这不是去王家村的路吗?
“吁!”赵启浩勒停了马儿,率先下马,然后又伸手一抱,将沈袭玉直接抱了下来,后面的小安子等人也迅速跟了过来,纷纷下马。
眼前的水域面积大约有百来亩,十分开阔,此刻那青莲碧波之间,正停着一只小型画舫,那画舫上面已经坐了两三个人,一看见这边的快马,立即让船家把船划到岸边。
船体靠岸,从船上面走下一个约摸四十几岁,头戴方巾的儒生,他朝着赵启浩行了礼,声音有些尖细的说道,“刚才还在谈论赵公子怎地还不到,这不,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快请,快请,咦,这位是?”
他指了指跟在赵启浩身旁的沈袭玉。
赵启浩嘴角一弯,用眼角瞟了沈袭玉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请来的厨娘。”
中年人一愣,看了看沈袭玉年纪,眼底有疑惑闪过,但并未多问,客气的请赵启浩等人上船。
那船在水面上漂浮着,有船板搭着,自然是极稳的,但是沈袭玉想到上次自己踩上那鹧子盆,盆就晃荡个不停,加上走了半天的路,累的很,竟是腿有些发软。
赵启浩低下头看着她的小脸有些发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面,突然哧笑一声,“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怕水。”
他长臂一伸,竟是在她的轻呼声中,直接将她拦腰公主抱了起来,大踏步走上了画舫,朗声笑道,“赵某来迟了,一会陪酒谢罪。”
坐在船上的两个也是极年轻的公子,和赵启浩的年龄不相上下,左边一位皮色稍黑,又穿着黑色的劲装,相貌中规中矩倒没有什么特色,尤其是在赵启浩这样的色色面前,更是晦暗的像角落里的小草,只是那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股狠劲,眼神也是精光闪烁;右边那位眉眼清朗,稍显文弱,穿一袭白衣,手里正把玩着一管洞箫。
赵启浩一上船,那黑衣男子立即站起身,向他抱拳行礼,白衣书生虽然起身,却是有些慵懒的很,行礼也只是意思意思。
沈袭玉暗自揣测,黑衣男子的地位一定比赵启浩低,而白衣书生可能和赵启浩地位差不多,或者两个人是至交好友。
第七一章 纯良曲文
黑衣男子不苟言笑,只是冷冷的说道,“赵公子,贵人事忙,哪里还记得我等的邀约。”
白衣书生把玩着手中的洞箫,也斜着眼睛,靠在榻榻米上,偷看了沈袭玉好几眼,然后赌气般的嚷起来,“原来是结识了新朋友,难怪不理我,哼。”
赵启浩也不搭理他们的冷嘲热讽,只是将沈袭玉放稳,虽然画舫很稳,但她还是紧紧的抓着船栏杆。
赵启浩看她那样,又是一声哧笑,也不管他那倾城的容貌,一笑连太阳的光芒都夺了去。
“过来!”赵启浩伸出手掌,柔声道。
沈袭玉虽然不太想被他牵着,但是刚才被人家公主抱上船,恐怕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俩有什么了,现在再扭捏,未免矫情,当下也没犹豫,大大方方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由他牵着走向那酒桌。
“左边这位是青菊镇衙司的陆捕头,亦是我多年的好友。”
沈袭玉微微福了福,“席玉见过陆大人。”
陆捕头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瓮声瓮气的说道,“席姑娘不必多礼,既是赵公子的朋友,那也是我陆某人的朋友,以后若有什么麻烦,尽管去镇衙寻我,报陆开的名头即可。”
沈袭玉又谢了声。
赵启浩白了他一眼,转向沈袭玉道,“他这人就是这德性,整天绷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沈袭玉微以袖子掩嘴,扮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晓得了。
不就是面瘫吗?管姐屁事啊。
“这位姓曲,你只管叫他曲呆子便可。”
沈袭玉暗自吐了吐舌头,她可不会傻到那地步,她便又福了下,“席玉见过曲公子。”
“不用行礼,你是小赵的人,自然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我这个人最是和善可亲了,才不喜欢那些虚礼呢。”他随便朝着沈袭玉挥了挥袖子,然后拉着赵启浩便较真起来,“凭什么介绍别人都是有头尾的,到我这里便成了呆子,你这样可不成,你得给我重新介绍。”
赵启浩也不理他,只是坐下来,陆开给他斟了酒,他便倒一口酒在嘴里。
曲文去抢酒杯,“不准喝,必须重新介绍,你不能侮辱我光辉形象啊,你说为了你,我都从上京偷偷跟过来,我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却这样对我,我真是好伤心啊。”
“少爷,你用错词了。”刚才接沈袭玉等人上船的中年人连忙在旁边提醒道,“情深意重是用在男女之情上的。”
“什么男女之情,我分明是男子,他也是男子啊,不通,不通。”
“少爷,我是说---”中年人的话还没讲完呢,就被曲文打断了,“知道了知道了,忠伯,你真罗索,反正小赵知道我的意思不就行了吗?整天要我讲话这样,要那样,还要文皱皱的,累不累啊。”
“少爷,注意身份。”
中生大叔又唠叨了起来,曲文直接捂住耳朵,如同调皮的孩童一般,双脚在船板上跺的啪啪响,“不听不听不听,本少爷想怎样讲话便怎样讲话,在京城里你们要管着,难道来了这里也要管着不成?”
沈袭玉倒是喜欢曲文这纯真又爽直的个性了,刚从现代过来没多久,说实话整天听着别人之乎者也的说话真心不习惯。
“曲公子是性情中人,小女子欣赏之极。”
曲文一听沈袭玉这话,立即跳起来,跑到沈袭玉的面前,就想要拉她的手,沈袭玉巧妙的躲开了。
他焦急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与我做朋友?”
沈袭玉立即微笑的点头,那中年大叔又想过来说些什么,却是被赵启浩一个眼神给冻住了,弯下腰退到了旁边。
曲文高兴的欢呼着,跑到赵启浩的面前卖弄起来,“怎么样,怎么样,本公子的人缘可是很好的,小玉说要和我做朋友噢。”
沈袭玉莞尔一笑,他倒很自来熟。
画舫很快就驶到一座高墙绿瓦的房子面前,如果沈袭玉记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王家村村长的家。
因为王庆成说过,王家村只有村长家是高墙绿瓦,院子前面种了一溜桂花树,家里还有自己的画舫,这些都是再明显不过的特征了。
王家村村长王长青早就率了家里的老小站在岸边扯长了脖子等了,一看见画舫靠近,当下大喜,笑的脸上皱纹都能挤死苍蝇。
“小民参见世---”
“咳,是赵公子!”中年大叔握拳清咳一声,王长青立即改口,“小老儿给各位贵客请安,酒菜早已经准备妥当,请先移步客厅用茶,休息片刻。”
王村长行完礼,在两个儿子的掺扶下,颤魏魏的站了起来,让管家快点给各位贵客带路。
沈袭玉下船,原本是由赵启浩牵着的,结果一到了地面上,曲文非得夹进他们中间,和沈袭玉一会低头窃窃私语,一会又放声大笑,似乎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若是换了别人,赵启浩恐怕现在眼睛都要喷火了,但是看见曲文那动作,却是微微一笑,眼底满是宠溺。
王长青客客气气的将赵启浩和曲文等人都送到了各自的休息房间,这才绕到花厅后面的侧厢,那中年大叔早就等在那里了,背着手,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碧塘,有风吹过,荷叶翻卷过来,露珠便会一起跟着滚落,有阳光照射在上面,散发出动人的异彩。
王长青被被两个儿子掺扶着,就要给那中年男子行礼,“老汉拜见内侍大人!”
中年男子脸色平静如斯的扶起了他,“不必多礼。”
王长青老泪枞横,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混浊的泪水,“为父已经有数十年未曾见过我儿了,我儿可好?”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王长青的长子王忠,当年王长青还不是王家村的村长,家境贫苦,无奈之下,只得将儿子送往宫中当了太监。
幸好这王忠比较聪明,竟在残酷的宫中一路攀爬,最终爬上了内侍总管的位置。
“一切都好。”王忠淡淡的回答,对王长青的态度并不怎么亲热。
第七二章 撒娇卖萌
王长青看了一眼大儿子,眼底有难掩的悲伤,或许还在恨着他吧,但当年如果不卖儿子去宫里当太监,恐怕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站在王长青右边的是王忠的五弟****,亦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朝着里面探了探头,看四下无人,悄声道,“大哥,莫非那位就是那传说中有些痴呆的郑王殿下?”
王忠立即严肃起来,“收声!这些岂是你们可以随意议论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郑王不是痴呆,只是天性纯良罢了。”
王长青也瞪了一眼小儿子,“皇家的事岂是我等升斗小民可以随意妄议的,快快住口。”
****缩了下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都在那边的厢房,哪时听得到,大哥,你也太小心了些。”不过还是不敢再议论了。
“大哥,父亲近些年身体越发不好,一直缠绵病榻,这次听说你回来了,一高兴,立即病就好了一大半。”扶着王长青的是他的二儿子王兵,是家里的李姨娘生的庶子,却是因为会说话,颇得老村长的欢心,家里塘里的一切事宜也都是交给他打理。
王忠在宫里打滚这么多年,什么看不透,什么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庶弟这点小心思,他自然也是看的透透的,只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晚上的酒菜要用些心思,厨师可是从镇上最好的酒楼请来的?”
王长青咳嗽了几声道,“请内侍大人放心,特意多花了银子,从富贵坊请的能手,保管让各位贵客满意。”
王忠嘴角一哂,用手抱拳,朝着天空的方向抬了抬道,“除了那个陆开,其它两位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在宫里什么样的美食没见过?只不过这里荷花开得甚好,又有临水的竹亭,风光不错,那些酒食不过是应个景罢了。不管是厨师还是帮工人手,一定要经过严格的检验,要是出了一点纰漏,不但是你们,就算是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王长青和王兵等人自然又是一番应诺。
王忠正待离去,突然想起刚才接赵启浩上船时,他曾说那个小姑娘是个厨娘,还是他请来的,便眼珠子一转,傲声吩咐道,“再辟一个单独的厨房间出来,材料也要一应俱全的准备好。”
王长青等人自是应好。
沈袭玉一到了休息的厢房,立即插上门栓,跨进空间,庄东秋和沈自秋已经等的急了,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时间是几何,但是估摸着时间很长了,还没见她来。
她找了个借口,只说是现在不方便,让庄东秋在空间里好好休息一下,便又出去了。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头,还是小心为上。
果然她刚一出空间,就听到了拍门声,是曲文那欢快的声音,“小玉,你快开门啊。”喊了一声后,他又自己咕哝,“难道睡的这样死,还是我敲的声音太小了。”
他正要再拍,门却从里面开了,沈袭玉无语的看向他,“曲大哥,你有何事?”
曲文满脸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小玉,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多无聊,那小赵和陆开在房间里下棋,不若我们去凑个热闹?”
沈袭玉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一听是这个,立即又缩了回去,赖在软榻上面,咕着嘴,“不想去。”
曲文不管不顾的拉着沈袭玉的衣角,不依不饶的央求起来,形同五六岁的孩童,“小玉是最好啦,小玉,你就陪我去嘛,小玉,小玉。”
“从你房间走到他们房间也没多远,你干嘛非要拉着我去啊,我刚才坐船累了,想休息会,你都说是我们朋友哪,也不为我考虑。”沈袭玉故意撅起了嘴,假装生气,曲文心思单纯,果然上当,又蹲下来哄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委屈的小声的说道,“好嘛,那我不吵了,小玉就好好休息吧。”
哎呀,受不了他那小可怜的样子。
“好啦,好啦,惯会装可怜,陪你去还不成吗?”
曲文跳起来,笑的纯真无邪,“就知道小玉是最好啦,小玉是除了娘亲之外最好的人。”
沈袭玉温和的替他把额头前面的碎发抿了抿,刚开始她只觉得曲文行事与众不同,可是相处下来,她突然发觉,曲文好像单纯的有点过份,心性竟如孩童一般。
她隐约有些明白,曲文可能是因为某种隐疾或是受到陷害,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吧,所以越发可怜起他了。
两个人刚整理好了行装,准备出门,就看王家的一个丫头名唤福子的走过来,朝着沈袭玉行礼道,“席姑娘,东厢房的赵公子让我给您带个话,说是这下午天气有些躁了,让您给做道去火清凉的甜汤送过去。”
沈袭玉鼓起嘴唇,吹了吹,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消停的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她是赵启浩带来的,她的言行举止代表的就是他的面子,她丢了人,赵启浩自然不会有好心情,搞不好,不但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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