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容易讲解完了这些秘籍,看看日色已经昏沉,晏太傅命人去领取了一千块灵石,交给风倚鸾,说:“鸾公主可以将这些秘籍带回去,晚膳后再看几遍,务必烂熟于心,以后每天早晚都要勤加修炼才行。”
“好。”
风倚鸾便把一千块灵石和这几卷秘籍全都收在了僖王给她的空间玉镯中。
晏太傅又说:“这些灵石,你自己用或者分给那位魔修前辈用都可以,毕竟过些日子还要劳烦他帮忙布结界。明日,僖王应该便会赐给你一块令牌,以后你可以自己去金库领取灵石,不拘多少,每次只用记数就行。”
“嗯。”
风倚鸾只点头答应,没有多余的话要说。
看看时候不早了,她施礼谢过晏太傅,离开藏书阁,独自回烟霞院。
——————
今天本来想多码一章的,但是看看时间充裕,强迫症一发作,设计功法武技就纠结了大好几个小时,唉~~啥也不说了,吃手手装可爱~~销魂的波浪线,下周加更……
顺便卖个萌求票票~~(。)
第95章 淇妃()
高解熊没有陪送风倚鸾,只有藏书阁的两个小侍从跟着她。
走了几步,她想起丹房似乎距离藏书阁挺近的,因为今天楫离从丹房过来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于是她转头问小侍从,丹房在何处。
小侍从便随手指给她方向。
风倚鸾想了一下,说:“我自己走走吧,你们两人不必跟着,你们回去休息吧。”
侍从应了一声,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便止步于原地,目送风倚鸾走远。
风倚鸾顺着小侍从指点的方向,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丹房,很好找。
她摆出旁若无人般的架势,迈步走进了丹房的院子,然而刚踏进院子没几步,就听到屋内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和一个略为熟悉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在说话。
是楫离和淇妃。
她停下脚步,随后又轻轻地踮着脚尖挪到了窗边,侧身贴在窗旁细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当她听到那两个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
只听到屋内淇妃说:“不会?那么三品的驻颜丹和雪颜丹总该会炼吧?”
楫离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这些都不曾学过。”
淇妃便提高了语调嘲讽道:“呵?亏你还是一位三品的丹师,却连这些最基础的东西都不会,还有脸在这王宫里谋事?”
风倚鸾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拳头都痒痒了,这淇妃太过份!竟敢这样说楫离?!楫离是药师,又不是专门来伺候你的,又不是专门为你炼制什么虚头巴脑华而不实的美颜丹的!
她正攥起了拳头,又听楫离说:“我从前所学的都是一些,比较实用的丹方,淇妃娘娘若实在需要这驻颜丹和雪颜丹,如果有丹方的话,我倒也可以一试。”
淇妃却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实用的丹方,难道在你眼里,我所要的东西就都不实用了?”
楫离说:“不敢有此意。”
“哼,不敢?我倒觉得,你的胆子大得很呢,有何是你所不敢的?”正说到这里,只听淇妃忽然提高了语调,用尖冷的声音喝道:“你这大胆野修,还不跪下?!”
楫离似乎并没有跪下,而是用尽量克制的声音问:“不知我有何错?”
风倚鸾觉得听不下去了,此时她也管不了自己的修为比淇妃差了多少,能不能打得过这淇妃,反正不能让楫离一个人在这里受欺负。
她正要冲进去说话,却听淇妃冷笑着说:“外面听窗根的那位,进来说话吧,有话当面讲清为好。”
风倚鸾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淇妃说:“公主来了啊,知道你们都是村野出身,私下就不必拘礼了,且坐。”
风倚鸾质问她:“你堂堂一妃子,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刁难楫离?”
“刁难?有吗?我来,其实是有话想问他。”说着,淇妃又转过脸看着楫离,冷冷地说道:“我听下人禀报说,你第一次混进宫中的时候,就到处向人打听王后的所在,此番进来,依然如此,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意欲何为?你们与王后是什么关系?”
楫离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没想到你在宫中安排的眼线这么多。”
淇妃说:“笑话,我掌管着整个后宫,这宫中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
楫离抬起下巴,坦然地说:“不错,我是在打听王后,一心想找到她被关在何处,但我与王后平素并无任何关系,也并不认得她;还有,你不觉得你为人太过于阴险狡诈?你以妃子之位迷惑君王,谋害王后,以下犯上,独宠专权,心如蛇蝎,祸乱宫闱,你不觉得,你的所做所为实在太过了吗?”
楫离说到这里时,风倚鸾原本攥紧的拳头里直替楫离捏了一把汗,心说这楫离也太正直、太耿直了吧,你说话会掉脑袋的吧!
我们混进这宫中,是有所图谋的,不能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坏了我们的计划,甚至把命都丢了。
等等,如果自己揍淇妃一顿的话,也一样会掉脑袋的吧?
算了算了,五十步笑百步,原本都是一样心性的人,要死就一起死也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正这样想着,只听淇妃不怒反笑,摇着头说道:“呵,谋害王后?恐怕还远远轮不到我吧。心如蛇蝎,祸乱宫闱,这些词还轮不到安在我的身上吧?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只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岂能以你的些微见识,来妄自揣度宫内之事,并将这些恶毒的词句全都安在我的身上,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楫离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说:“我打听王后的事情,既然被你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是打算报知与僖王,然后将我抓住关起来或者杀掉?”
淇妃笑道:“不瞒你,实际上,正是僖王派我来找你的。你既然承认了此事,我便想再问你一句,你找王后,是有何企图?是想帮她逃出去呢,还是有另有其他的图谋?既然你说你并不认识她,这事便十分蹊跷,难道你们仅仅只是,觉得他可怜,想要帮她脱离所谓的困境?”
楫离说:“请恕我不能相告。”
淇妃看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告诉你,王后自己心甘情愿将自己封在禁宫中的,你会信吗?”
风倚鸾和楫离同时一愣,都觉得这的确很难让人信以为真。
淇妃继续说:“我来,就是想好心好意劝你一句话,既然鸾公主正好也来了,我便一并劝你们两位一句,你们两个人,能被僖王收进这宫中,已经是莫大的福份,希望你们知福惜福,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问话的不要多问,这宫里的事情,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风倚鸾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人装聋做哑,只闷头修炼混日子?”
淇妃说:“这有什么不好呢?你们需要什么,僖王都会给你们,如果愿意知道感念君王恩遇的话,便也多替僖王分忧解难,留你们在宫中,是为了让玥阖国强大起来,而不是让你们整天打听王后的事情。这世上啊,很多事情不知道为好,另外也不要再向宫女和侍从们打听了,我实话告诉你们,这宫里真实的情况,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第96章 两人想法一致()
风倚鸾看向楫离。而楫离面色凝重。
这几天,他们两人都在不约而同地向身边的侍从们打听王后的消息,但也正如淇妃所说,宫中的宫女和侍从们对那些事情的确知之甚少,若深入地问下去,便会发现他们所说的其实都只是口口相传的皮毛说法,甚至连禁宫在什么地方,他们都说不清。
他们不是不敢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淇妃语调渐渐缓和下来,用奉劝的语气说:“僖王派人调查过你二人的背景,你们的确是普通草民,与王后以及圣帝那边的确并无瓜葛,所以才敢大胆留你们在宫中。如今玥阖国正在用人之际,对僖王来说,你们是有用之人,所以才不会计较太多,既然宫中有如此好的条件,你们就应当抓紧机会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为僖王效力,这才是正经的事情,你们若能立下功劳,僖王也绝不会亏待你们,本宫所说的这些,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楫离垂手站着,未置可否。
淇妃又盯着楫离,说:“依我猜测,以你药师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无非就是想向王后求取某种配方,对么?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罢。再说了,这宫中有许多丹方秘籍,仅丹房和藏书阁中的丹方,就够你研习数年了,你又何必非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找一个避世之人?”
风倚鸾坐在一旁,开口问:“我还有一个疑惑,那薇花公主的娘亲又妨碍你什么了,你为何要将她打入冷宫?”
提及云枝,淇妃鄙夷地冷笑了一声,说:“我就明白告诉你们吧,云枝是王后的陪嫁丫头,从小是和王后一起长大的,可是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在王后与僖王大婚之前,她选择听命于安枕阁,服从安枕阁长使的控制,受命来监视僖王,所以,本宫不杀她,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
“居然是这样?”风倚鸾和楫离都感到惊讶。
“她还在僖王面前搔首弄姿、自荐枕席,生下一女,甚至心思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竟想要取代我的位置来控制僖王,哼哼……这样的人不打入冷宫,留着她翻天吗!?”
风倚鸾问:“但薇花公主何错之有?僖王竟给她安排了那样的去处,将她送给了敌国的大将,以至于长年承受煎熬折磨?”
风倚鸾自从见到过薇花公主之后,就一直感怀于薇花的身世,总觉得她很可怜,所以免不了还是想替她说两句话。更何况,父母辈那些说不清的对错纠缠,不应该这样强加于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啊。
淇妃摇头道:“你这是要替那贱人之女申辩吗?蘅翠公主,请收起你那微末无力的同情之心,一国之君的万年基业,容不下任何妇人之仁的怜悯之心,那种因戾气而生出的女子,若留在宫中,终究是个祸患,所以,她的命,就全当是她的命吧,谁也救不得她。”
淇妃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半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又回过头说:“该说的话,本宫全都直言不讳地告诉你们二人了,以后,若再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本宫,不要再费心费力地打听,反引得这宫中之人心思不宁。另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愿两位将此言谨记于心,好自为之。”
……
淇妃离开丹房之后,楫离看了风倚鸾一眼,这才在她身边坐下来,却不提淇妃之事,只轻声问:“鸾姑娘,你怎么来了?”
风倚鸾说:“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还有,我想看看白又黑,不知道它恢复得怎么样了,没有想到……却不巧撞见了淇妃。”
“小家伙这两天挺活泼,它应该也想你了,走,到我房中去看看它。”楫离说着,便起身带引着风倚鸾走出炼丹房,穿过回廊,来到后院的起居室。
风倚鸾留意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布局,发现丹房与仙草堂之间仅隔着一道低矮的镂空花墙,透过敞开的月洞门,能看到那边有几间清雅的宫舍,一间凉亭,几亩园地中,种着许多各式各样的灵草和仙草。
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呢。
进了楫离的起居室,里面的陈设虽然简单,但看上去很舒适,两人对坐于几案旁,楫离却没有唤出白又黑,而是开口低声说道:“看来,在此之前,我们全都想得太简单了。”
风倚鸾说:“是呀,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继续往前,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觉得如果此时就这样抽身而退,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回到从前那样的处境,还得藏身到嵯逻山脉中去。”
楫离认同她的想法,点头说:“鸾姑娘说得对,此时若一走了之,也未必海阔天空,而且我看僖王暂时并没有要处置我们的意思,他还是想留我们在宫中为他效力。所以我们与僖王之间,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只是不知道在将来会有怎样的危险。”
风倚鸾说:“危险也许会有,但也许有惊无险呢,而且还有楫离与我相互照应着,我不怕。”
楫离看着她,把万千心绪只化做温暖的笑容,说:“鸾姑娘说得对。”
风倚鸾又说:“我方才就在想,楫离你说,那王后会不会也中了与沧长老一样的毒,所以才需要将自己封禁起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算找到了她,肯定也没有用了,因为她肯定也没有解药、也不知道解毒的配方。”
楫离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旋即又觉得未必尽然,还有几个关窍想不通透,而且她没有道理会中这样的毒,除非……圣帝想要置她于死地。但按照常理来看,这事情说不过去。”
风倚鸾说:“盛权之下,父子相杀、兄弟相害,这种故事在戏文评书中常有,在史实中也并非从未存在过,只是非不得已之时,亲生骨肉之间应该不会下这样狠的手,而且王后是女儿身,又下嫁到了弱小的诸侯国,想来与朝权再扯不上什么关系啊,所以的确很难说呢……淇妃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若仅以目前所知道的细枝未节来看,还真猜不出来这僖王的宫中究竟有什么名堂。”
楫离说:“我们不妨把已经知道的事情都先列举出来,看能不能由此推测出什么。”
“好。”
……(。)
第97章 君臣一家亲()
风倚鸾说:“据我这几日打听和观察,我发现,僖王表面看上去是个喜怒无常、时而明白、时而昏庸之人,但他或许是假装糊涂实际心里明白;他把大量的灵石存放在金库中,且宫中明明有如此充裕的资源,但是这些君臣们都不好好修炼,他们的修为都止步不前,这一点令人十分生疑。”
楫离点头说:“是,我也感到很疑惑,我甚至还觉得,这僖王似乎把大量的灵石挪作了他用,否则,他不需要在巡查使面前寻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下午我向晏太傅提出了这些疑问,晏太傅只说他们是受到了禁咒,却不愿意再多说。我却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另外晏太傅对圣帝的圣令有着非常明显的腹诽之意,僖王在午膳时也明确表现出了他对圣帝的不满;还有,王后是当今圣帝的第二十二女,云枝是王后的陪嫁丫头,方才又听淇妃说,云枝是听命于安枕阁长使的,来监视僖王他们,这就说明,僖玥阖国与王朝圣帝之间,一定有着明里暗里化不开的矛盾。”
楫离说:“另外,他们既然摸查了我们两人的底细,晏太傅也猜出了我的宗门师承,却容得下我们这样的野修混在宫中,可见僖王很有可能在暗中对抗着圣命,并对野修存有宽容甚至包庇之心。”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挺有趣,王朝圣帝容不下野修,僖王他们却敢包藏野修;同时他们还敢把圣帝的女儿和安枕阁的人关禁起来;表面上,他们弱小到无法反抗任何诸侯国,但僖王一心想要强大起来……”
“如此说来,僖王愿意留我们,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风倚鸾点头:“所以端墟在僖王对野修的态度这一点上没有猜错。楫离你说,他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