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不同的,再说,在厮杀到胶着之际,坐骑必须得能够承受足够的力量才行,所以,公主请换骑我的这匹马吧。”
元将军啰啰嗦嗦地说着,似乎还没有完全表达清楚他想说的意思,楫离听了,从容一笑,手掌一翻,又托出一只足有拳头大小的大丸子来。与上次的大黑丸子不同的是,这次的大丸子呈红褐色。
他说:“我昨天晚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又爬起来,炼了一炉大丹药。”
他一边说,一边托着大药丸子凑到白马的马脸前,并打开了马嚼子,大白马吸着鼻子闻了两下,似乎很喜欢这大丸子的气味,便张开嘴一口把大丸子吞了下去,随后还顺嘴舔了一下楫离的手掌心,似乎一脸满足。
楫离又把马嚼子整理好,才说:“吃了这丹丸,普通的马也能暂时暴涨很多力气,足以撑得住重剑的力量。”
他又托出一丸,问元将军:“你的马要不要也来一丸?”
元将军接过褐色的大丹丸,说:“那就也来一丸吧,对了,还没有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新来的药师,叫我楫离就好。”
风倚鸾略等了片刻,便放心地扛着重剑跳上马背,果然,这马能撑得住,身子不摇,腿也不抖。
她骑在马上,银盔银甲,配上通体雪白的白马,亮闪闪地十分好看,周围的士卒们都悄声赞叹起来。
楫离也不要盔甲,就穿着寻常的布衣,只向元将军要过一匹普通战马,把长袍的下摆一卷,别在腰上,也翻身上马。
元将军说:“药师大人,你不披甲也罢了,连兵器也不拿一把?我还有一杆长枪,借给你用吧?”
楫离微微一笑,手中亮出一把长剑,说:“有此剑足矣。”
整顿已妥,三人带着三千精兵出城,逼近厌涂国大军的前锋大营。
看看距离差不多,元将军传下号令,三千人马便在他们身后按阵型排开,有一队专门负责叫阵骂战的士卒,扯着嗓子开始大声搦战。
不多时,对方营门打开,为首一骑正是厌涂国的前锋大将,四品中阶修为。
这前锋大将原本就没把玥阖国的任何人放在眼中,看到对面的阵势,他骑在马上当场就笑喷了。
从这前锋大将的眼中看过来,只见为首左边是一位三品修为的将领,看上去还算比较正常;右边却是一位穿着布衣、长相极英俊的三品修士,显得与这战阵格格不入;最为好笑的是,这两人中间还夹着一名炼气二层的小丫头,体形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小号的银色盔甲,骑着一匹中看不中用的白马,却扛着一把大号的宝剑,看那小丫头拿剑的架势,感觉这大宝剑就像是纸糊出来的一般,徒虚张声势而已。
这前锋看着他们,直笑得嘴都咧到了一边,说:“我本无意争头功,只等着主将来了之后再出战,但你们这是自己来找死啊,你们若死了,玥阖城中还有能拿得出手的人吗?”
风倚鸾说:“什么叫找死,谁死还不一定呢,要不你来试试?”
前锋大将一脸鄙夷地摇着头说:“我不和女人打,何况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
风倚鸾一拍马冲到他面前,说:“你不打也得打,而且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头发是黄毛?明明是一头黑长直的乌发!”
她话音还没落,便举着重剑,没有任何招式,就那样直愣愣地劈头砸砍了下去。
前锋压根没有想到风倚鸾居然这样不懂规矩,话都没有说完就出手,他急忙想要躲闪格挡时,尘三斗忽然从剑中现出虚影,将他死死的罩在原处,他既动不了、也躲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重剑直劈下来,正好劈在他的左肩膀上。
只听到噗咔两声,这位前锋大将便被风倚鸾当场一剑劈透,像只面袋子一样翻倒在马下。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嘲讽式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收住笑容呢。
同时,再加上风倚鸾手上使出的力道,这前锋大将胯下的战马都被砸得四腿发软,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趴在了地上。
风倚鸾眯着眼睛,拽着马挪开几步,才说:“这剑也太锋利了,太血腥了啊。还有谁想来试试?还有没有耐砍一点儿的将军?”
对方见主将只一招就被砍翻了,全都哗然。这一下,再没有比元锐立将军和楫离修为更高的人了,于是元将军祭出一枚将印法宝,法宝飞起在高空中,投下一个巨大的阵法,将玥阖国这边的三千精兵全都罩在这阵法中,紧接着,他一声令下,三千士卒齐声呐喊,以席卷之势,向着对方阵营冲杀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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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公主的霸气(六更)()
风倚鸾说:“我这才发现,元将军你原来是会带兵的啊,这阵法好历害!”
元锐立谦虚道:“皆是祖传的法宝和阵法,如今到我手里,能发挥出来的已经不足三成了。”
厌涂前锋营号称三万人,主将一死,群羊迷踪,再加上他们没有阵法的护持与战力加成,这三万士卒在玥阖三千禁军的冲击下居然溃不成军。
元锐立将军在马上哈哈大笑道:“痛快,太痛快了,很久没有打过这样爽快的仗了啊!”
楫离却不忍心看这两国的底层士卒互相厮杀,他跟随出战主要是为了照看风倚鸾,再加上他原本就没有任何立场,这些无名小卒们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人,于是他只出手帮助玥阖国的士卒加强防御,并给受伤的士兵当场疗伤。
这一场仗,只打了一个时辰便接近尾声,厌涂国的军兵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大多数人都只是抱着脑袋在四处逃窜。
于是,后面的几个时辰里,玥阖国的三千精兵都在忙着捡东西、绑俘虏。
三千人绑了一万多名俘虏,其余的实在追不过来了,只能让他们跑掉。即便只抓到了一万人,都足以让元将军大伤脑筋,于是麻绳不够用了就只能用衣服带子绑,以至于很多串俘虏都是被各自的衣带和裤带捆着双手,心里憋屈的同时,还得自己努力提着裤子。
此外玥阖精兵还缴获了无数的刀枪盾牌弓箭、以及帐篷、粮草和车马。三万人留下来的一地东西,没有三五天是清点不完的。
傍晚时分,元将军昂首挺胸地骑在马上,带着得胜之军返回了宽奚城中。
隔天,到了中午时分,厌涂国的二十万主力大军终于赶到了,看他们累到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是昨天听闻了战报,连夜急行跑过来的。
卫虒在马上暴怒如雷,一到城下就命人围住了整个城池,四门四角,将宽奚城围到水泄不通。
风倚鸾穿着她那身亮银盔甲,将屯云重剑放在身旁,手中捧着一只烧鸡,正坐在城门楼上啃。
两边专门负责搦战的士卒们已经互相骂了起来,操着不同口音的方言,就像在说顺口溜一样,只是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风倚鸾心想,难怪很少有女子参战呢,光这骂阵都听不下去啊,这些话都太难听了,是不是必须得把恨意拉满了,两边打起来的时候,才能打得更有力?
卫虒一眼看到了风倚鸾,他调动体内的真气,高声问:“兀那城头上的丫头,你是何人?”
风倚鸾叫住城墙上骂战骂得正欢的一排士卒,说:“我声音小,说话怕他听不到,你们齐声帮我传话吧,我说什么你们就一字不差原封不动地说什么。”
十几名士卒便迅速齐唰唰地站到她身边。
她说:“你们对那卫虒说:‘半个月前,我曾是你的没有彻底过门的儿媳妇’。”
十几个青壮年男子,便一齐用最大的声音对卫虒喊道:“半个月前,我曾是你的,没有彻底过门的儿媳妇啊!”
这句一喊出去,城墙下所有的人都懵了。而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全都笑成了一团。
卫虒听到这话当然暴怒不已,喝道:“你还有胆子出来,竟还有胆子坐在城门楼上!我且问你,我儿卫猽是怎么死的?”
风倚鸾说:“不是我杀的,他想娶本公主,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行为,当然有人看不下去,就把他杀了,所以你们这是咎由自取啊。”
十几名士卒便又用最大的声音,将原话重复着喊了一遍。
卫虒脸都青了,吼着说:“你一个小小的玥阖国公主,我连僖王都不曾放在眼中,你竟敢如此张狂!”
风倚鸾吃着鸡腿、抖着脚说:“你目中无人,不代表我们宫里没人,只要我还在这儿,你就不能欺负僖王。”
这句话后来被很多人传到僖王耳边,僖王听一次感动一次,而且每次都感动到眼泪纵横。
卫虒持长枪在手,喝叫着:“有本事便出城应战,杀我一个前锋根本不算什么本事,你们若是不敢出城,我便冲进去,定要叫你这宽奚城中人畜不留!”
风倚鸾脸色平平地说:“这话太残忍了,百姓们可都是无辜的啊,牲畜们更是无辜的啊,百姓家里养的鸡鸭鹅猪牛羊招你惹你了,你那么大的恨意?再说您急什么,你们从远方远道而来,也坐下来歇一歇嘛,虽然卫猽死了,但是咱们爷俩也依然可以聊聊家常话嘛,等我吃完这只鸡,你们也都缓过劲了,大家身上都有了力气,我们自然会出城应战的,根本不怕你们的。”
十几名士卒又齐声一段一段地把这话喊了出去。
卫虒发现他说根本不过风倚鸾,而且他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很能沉得住气,说话的同时一直在啃那只鸡,根本就没停,若换作是旁人,面对这样的情景,面对着城下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还能吃得下东西?
与此同时,元锐立将军也站上城头,调动体内的真气,朗声说:“你们且退出十里,待我们出城一战!”
大将军卫虒便趁机退了几步,说:“好!多说无益,那便在两军阵前,凭手中之枪说话!”
随后他假装出很沉稳的样子,摆出如山一般的气势,静等着城内之人出城接战。
风倚鸾很快吃完了鸡,在旁边的水盆里洗净了双手,扛起屯云重剑,走下城门楼。
过了不多时,城门打开,吊桥放下,风倚鸾一骑当先,冲了出来,在她身后,右边有楫离相伴,左边跟着元锐立将军。
在他们三人身后,是卫将军今天早晨点出的三千精兵和三千骑兵,都按预先排好的阵型和队列,整齐地走出瓮城、走过吊桥,在城外的开阔地摆下了军阵。
六千人对战二十万人,仅正面交锋的就有五万。
卫将军在宽奚城内还留了五千人守住四面城门,是为了留一条后路,因为不能一次把所有的人马全都放出来正面迎战。
两边都摆好了阵势,卫虒环顾左右,一脸严肃地说:“不管怎样,前锋大将都是死在她手中的,你们莫要过于轻敌。只要取下她的人头,这玥阖的宽奚城便不攻自破,你们谁愿意去取这头功?”(。)
第82章 六品大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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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虒话音刚落,左翼骑下便有一员年轻的战将毫不犹豫冲出来,说:“我来!”
年轻战将骑马冲上前,瞪着风倚鸾说:“你便是杀了世子之人,很好,我今天便要替他报仇。”
风倚鸾说:“那人不是我杀的……”
她话还没说完,这位年轻战将便举枪刺过来。
风倚鸾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年纪轻轻的,不要这样鲁莽啊,话说你和你们的世子卫猽感情很好吗?”
年轻战将求胜心切,根本不理会她的话,摆出一张十分凝重的仇恨脸,攒足了劲,一枪刺向她的面门。
风倚鸾只好带着马闪身躲开,双马错镫之际,她举起了手中的重剑,在尘三斗的辅助下,只出手一招,便随手将这位战将的整个身子劈成了两半。重剑是从左肩落下,从右腰劈出,把整个人砍成了两半。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其实风倚鸾她自己也没有看清楚。
所有人都只看到,这边一枪刺过来,风倚鸾往左边躲了两步,又往前冲了两步,再紧接着,一个人就死了。
只一个回合,真的就只有一个回合。
风倚鸾带马回转,回过头才看到地上的软脚马和不堪详述的血腥场面,她定了定神,说:“这也太残忍了吧,把人打趴下就行了,何必把肠子肚子的全都打出来呢,以后能不能给对方留个全尸?”
尘三斗在剑中,低着声,以只有风倚鸾能听到的声音瓮声瓮气地抱怨道:“女人就是心慈手软呀,杀个敌将还要大惊小怪的,难怪要叫妇人之仁。”
风倚鸾也低声嘀咕:“大敌当前,我不和您磨嘴皮子,这话您晚上回去和冽蕊前辈说。”
说完,她抡起重剑,把剑身往后一甩,甩掉了上面的血痕,傲然坐于马背上,对着卫虒大声说:“如何?你们真当我玥阖无人了?”
说这话的同时,她在想,若要仔细论的话,其实她也算是玥阖国的子民呢,至少算是三分之一个玥阖子民吧(因为她从小长大的绕水镇是在玥阖国、悍觞国、奉楼国三个诸侯国的交界处),反正是和厌涂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这样说,也没有什么语义问题。
卫虒脸色极其难看,这一次他是带着砍瓜切菜的心态来的,没想到,还没怎么样呢,就被对方这样一个名为小公主的毛丫头把两名战将当成菜切了,他心中堵着一口气,恨恨地说:“谁愿继续出战?!”
这一次,卫虒身边的偏副将们都流露出迟疑的神色,几息之后,才又有一位精瘦的副将出阵,他拍马跑到风倚鸾面前,报了一声自己的姓名,就亮出双刀快速出招。
风倚鸾看到一对双刀明晃晃地,上下翻飞着砍劈了过来,她却忽然在想,为什么这些人不是用枪就是用刀,这些战将们不都是有什么功法术法修为在身的吗,为什么打起仗来都不用术法?
尘三斗在剑中看到了双刀,知道风倚鸾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凭她自己一定躲不过这双刀,便赶紧出手相助。
他先丢出一个防护罩,随后又操控着屯云重剑,向精瘦副将横着飞了出去。
然而在旁人看来,却是风倚鸾发了个呆,之后便抬起重剑,横着削了出去,屯云剑刃所到之处,先是脆生生地削断了两把长刀,随后顺势削掉了精瘦副将的脑袋。
干脆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卫虒的大军中传出一片惊呼声。
最不堪详述的是,精瘦副将所骑的战马感觉出了异状,立即不顾一切地掉头转身就往回跑,驮着马背上那具少了头的身躯一头冲进了厌涂大军中,于是又引来二次惊呼。
有些心理脆弱的小士卒当场就默默地流起了眼泪,却不敢出声,说好了这次出征一路上只用轻轻松松的吃吃走走就行了,说好了是一次光荣而愉快的征伐呢,怎么却只看到自己这边的副将们被对方的小公主当菜切?
这时,风倚鸾回到楫离和元将军的身边,问出了自己方才的疑惑。
元将军说:“这很简单,因为你赢的太快了,对方还根本没有来得及使出攻击术法。”
风倚鸾恍然大悟地说:“居然是这样……那我要不要放慢些,多走几个回合,让对方使几招术法出来瞧瞧?”
楫离说:“不必了吧,就这样速战速决挺好的。”
尘三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