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危机故事1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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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危机故事100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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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谁是凶手呢? 

     现在可以根据回忆录来推断了:福舒特认为,首先,不住在“长林”别 

墅的人不可能是凶手。因为,如果是他们投毒,那么毒死的就决不止是拿破 

仑,他身边的人都可能中毒。由此就排除了英国人和贝特朗是凶手的可能。 

另外,根据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五年半的岁月里。一直处于砒霜中毒的状态, 

这就可以免除那些不是自始至垂居住“长林”的人投毒的可能性,这些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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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离去的拉斯卡斯、古尔戈、奥马拉、阿尔宾、西比尼亚和安通马尔基医 

生。 

     最后剩下只有两个人——内侍长马尔尚和蒙托隆将军,这两位也是拿破 

仑最忠实的追随者。真是太具讽刺意味了! 

     使用砒霜杀人,一般都是将毒药拌在食物和酒中,这二位都是直接照料 

拿破仑生活的,完全有机会投毒。福舒特认真地查了这两个人的背景:马尔 

尚整个成长阶段都一直侍奉拿破仑。他的母亲很早就是宫廷的侍女,在拿破 

仑第一次流放期间,她还去维也纳照料皇太子。不管是马尔尚还是他的家庭 

与波旁王朝都毫无关系。而且,就他在《回忆录》一书中那样详细地描述拿 

破仑的病情症状这点来看,也基本可以排除他是凶手的可能。理由是,假如 

他是投毒者,一定会意识到这样做的结果势必导致最终的败露。他决不会这 

么傻。 

     如此看来,唯一的怀疑对象就是蒙托隆了。这位将军出生于旧贵族,从 

没有打过仗。拿破仑为此曾拒绝提拔他,并对他和阿尔宾的婚事进行过阻挠, 

但未成功,便借故把他开除。当拿破仑退位流放厄尔巴岛时,蒙托隆投靠了 

波旁王朝。通过他继父在朝廷竭力疏通,他几乎被任命为波旁王朝的将军。 

但是,未等他上任,就被指控盗窃军饷六万法郎,罪行非常严重。可是蒙托 

隆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滑铁卢战役后,他又以宫廷侍卫官的身份,第二次 

出现在拿破仑的随行人员当中。为什么这个贪图安逸的年轻贵族会突然投奔 

败北的拿破仑,甘愿尝受流放的艰苦生活呢? 

     福舒恃想起那些回忆录中提到蒙托隆的某些令人费解的行径,他对自己 

的夫人阿尔宾和拿破仑明来暗去毫不介意;甚至当古尔戈以此嘲笑他时,他 

也装聋作哑,置若罔闻。作为帝国的将军,蒙托隆为何如此忍辱含垢?解释 

只有一个,那就是——蒙托隆是被波旁王朝指派来暗杀拿破仑的。 

     从蒙托隆所处的地位来看,他是“长林”的管家,掌管贮藏拿破仑专用 

 “御酒”的房间钥匙,完全有机会在酒中投入适量的砒霜。每投一次毒,就 

可以保证拿破仑中毒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而且还可以保证药的均衡剂量, 

使之缓慢中毒而死亡。 

     毫无疑问,毒害拿破仑的凶手就是这个两面三刀的蒙托隆。 

     蒙托隆1821年回归法国,投靠了波旁王朝;但不久又反叛,摇身一变又 

当了拿破仑三世的将军。由于率军进击失利,全军覆没,他被俘,判刑二十 

年,终于饱尝铁窗的滋味。也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孙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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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金山大地震 



     位于美国西部的圣弗兰西斯科,原本是个风景宜人的小渔港。1848年因 

发现黄金而逐渐发展成大都市,得名叫“金山”。后来,为区别澳大利亚墨 

尔本附近的新金山,而改名旧金山。然而,本世纪初的一场大地震和随之而 

起的大火,却彻底摧毁了 

     这座大城市,除城郊几栋残垣断壁外,整个都市已荡然无存。一座现代 

化大都市遭到如此惨烈的破坏,在历史上是前无先例的。 

     1906年4月18日子夜时分,旧金山市消防署署长丹尼斯·沙利文和妻 

子正在朋友家参加聚会,突然接到市内有两处起火的报告。他迅即与妻子一 

起奔赴这两个火场。沙利文是美国著名的消防署长。他积26年消防经验,为 

旧金山制定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灭火方案。今晚,他身先士卒,与消防队员一 

起投入到灭火的战斗中,直到凌晨3点才将两处大火扑灭。由于离家远,他 

与妻子就近在消防站三楼住下来。 

     清晨5点13分,强度为8.3级的大地震从200英里外的海底深处向旧 

金山袭来。随着一声巨响,海边的峭壁,一劈两半,裂缝长达400多公里, 

吞噬地面的一切后,又重新合拢。地震持续了75秒,第一次震动长达40秒, 

间隔10秒钟后又发生第二次震动,持续了25秒。 

     地震发生时,杰西·库克警官刚刚巡逻到华盛顿大街和戴维斯大街的文 

汇处。突然,遥远的天空闪现出一片粉红色的光,地底下传出一阵深沉的轰 

隆声。他骇然发现,整个华盛顿大街上下起伏,犹如大海波涛朝他奔涌而来。 

周围的房子似乎也在翩翩起舞,忽左忽右,时凸时凹,不断地变化着。他顿 

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在消防站三楼,消防署长沙利文被震灾到来时的第一阵喧嚣声吵醒,他 

睡眼蒙眬地跃身而起。这时,周围的房屋已纷纷倒塌。他猛然想起住在隔壁 

的妻子,就跌跌撞撞朝房门口摸去,但房门已歪斜变形,怎么也打不开。他 

拼命砸开门,冲了出去。然而,破门而出的他,并未能去救妻子,反而使自 

己迭了命。原来门外楼道被对面大楼倒塌的烟囱砸了个大洞,他一脚踩在洞 

里,从三楼一直跌到楼下。他多处摔伤,昏迷中被送进医院,几个小时后便 

离开了人世。这位勇敢而又有才能的消防总指挥之死,使震后的灭火工作处 

于群龙无首的境地,不然的话,他很可能有办法对付大火,使旧金山的绝大 

部分地区免遭毁灭。 

     此刻,旧金山市内无论是住在豪华旅馆的富人,还是住在贫民窟的穷人, 

都惊醒了。著名的意大利歌剧演员恩利科·卡鲁索昨晚在大剧院首场演出歌 

剧 《卡门》,深夜才归,住在宫廷饭店的将军套房里。地震发生时,他从床 

上滚落到地板上。这位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惊慌地狂呼着男仆,但男仆不知 

去向。他赶紧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冲到衣柜前,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照片。 

这是他与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合影照,上面还有罗斯福的亲笔赠言。 

他把这张珍贵照片揣在怀里,不知所措地在房间里奔来奔去。屋顶上的枝形 

吊灯砸下来摔得粉碎。窗上玻璃“咣当”一声震落在地。屋外灾民们惊恐绝 

望的叫声不绝于耳。卡鲁索昨天刚到旧金山,就听说维苏威火山又在爆发, 

喷发的熔岩奔涌到他的家乡那不勒斯市。当时他还庆幸自己躲过了那场灾 

难。而现在,他却在绝望地大叫:“上帝啊,这难道是你的旨意,灾难终究 

要降临到我的身上?”他惊恐极了,突然哑然失声。他开始担心地震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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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带。 

     就在这时,他的音乐指挥赫兹冲进他的房间,见他两眼发直。双手不停 

地拉扯着衣衫,呆若木鸡地站在窗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赫兹吓坏了,他 

急中生智,打起拍子,指挥卡鲁索唱歌。卡鲁索的神志突然清醒了,自然而 

然地随着节拍唱了起来。饭店外穿着睡衣蜂拥逃命的人群,听到他那高亢而 

美妙的歌声,纷纷停住脚步,抬头望着歌唱家的窗口。人们深受慰藉和鼓舞, 

竟一时忘却了震灾带来的痛苦和恐惧。这无疑是卡鲁索一生中最伟大最有意 

义的一次演出。 

     城里的大部分地区,特别是海湾沿岸,在沙质地上建造起来的木屋都坍 

塌了。在奈恩斯街和布伦诺街,楼房整排整排地震倒。东倒西歪的房屋,就 

像一群步履踉跄的醉汉一样。 

     旧金山市政大厦完全被毁。这座耗资600万美元,历时20年建造起来的 

巨大建筑,震后只剩几根钢筋铁骨,孤零零地斜插在瓦砾堆中。许多豪华精 

致的大旅店也毁于一旦。 

     在这地动山摇、大难当头之际,多数人都是不顾一切地忙于逃命,有些 

人却泰然处之,依然按常规办事。 

     地质工程师桑德斯一向做事认真,有板有眼。当圣弗兰两斯饭店即将倒 

塌之前,他还在不慌不忙地收拾行李,然后最后一个走出房门。在饭店大厅, 

他遇到一个惊慌失措的侍者,便拦住问:“喂,年轻人,我要走了,请结下 

帐。”这个侍者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隔了半响才说,”你疯了?现在什么时 

候了,还结帐?”说完夺路而走,向服务台的办公室跑去。桑德斯紧迫不舍, 

跟了进去。他掏出钱来,递给恃者:“住宿岂能不给钱,我一定要付帐。” 

侍者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说:“您肯定是疯了,好吧,我就按您的要求办。” 

他接过钱,又耐心地开了张收据给他。桑德斯这才放心地离开满地瓦砾的大 

厅,向外走去。 

     詹姆斯·霍珀是旧金山广播电台的新闻记者,他被卧室外煤气管吱吱的 

漏气声惊醒之后,立即冲到大街上。面对一片恐怖的震灾景象,他想起新闻 

记者的职责,便转身向广播大楼奔去。这无疑是一条重大新闻,一定要迅速 

写出报道。一路上,他边跑边记下每幢楼房毁坏的情况和所在位置。过了一 

段时间,他才猛醒过来,自己这么做真是愚蠢至极。毁坏的楼房数不胜数, 

怎么能记得过来呢?他扔掉本子,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喊道:“天啦!全 

城所有的楼房都倒了,我总不能把它们都记在这个小本子上吧?!” 

     同那些惊恐万状纷纷逃离圣弗兰西斯饭店的百万富翁和小姐太太们正好 

相反,青年话剧演员约翰·已里摩尔却始终表现得若无其事,冷眼静观这场 

可怕的大灾难。震灾发生时,他正与几个朋友在房间里饮酒狂欢。初震过后, 

他走出房门,身上依旧穿着笔挺的夜礼服。他郑重其事地告诉恃者:“给我 

来杯酒。”侍者向他解释,所有的酒瓶都震落地上摔碎了,没有酒了。他才 

掸掸礼服,不慌不忙地向外走去。他穿过乱石,旁若无人地与仓皇逃命的人 

流迎面而行,来到宫廷饭店门前,这里已是一片世界未日的景象。他猛然看 

见著名歌唱家恩利科·卡鲁索正坐在一辆破马车上发愣。原来,卡鲁索跑出 

饭店后,依旧感到恐惧,茫然无措,不知该到何处避难。这时,正好遇到一 

个好心的警察,他让卡鲁索坐在这辆破马车上,并答应一有机会就安排他离 

去。 

     巴里摩尔走过去,向这位神情沮丧的歌唱家打招呼:“喂,老朋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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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一切都很有趣,是不是?” 

     卡鲁索也认出了巴里摩尔。他注视着这位小有名气的年轻演员,只见他 

身着夜礼服,佩有考究的黑领带,裤子笔挺,皮鞋锃亮,似乎眼下并未发生 

什么灾难。他发现巴里摩尔的举止打扮未免太不合时宜,便笑了起来:“巴 

里摩尔先生,您知道吗,您是旧金山,也是全世界唯一穿着礼服温文尔雅地 

迎接地震的人。” 

     在加利福尼亚土生土长的欧内斯特·弗莱明医生,是一位几经震灾的人, 

但他一生中还未遇到过如此巨大的灾难。 

     1868年,第一次遭遇地震时他才10岁,但同这一次相比,那次地震不 

过是像摇篮在晃动而已。 

     大地震不仅使正常人感到恐惧,也使上千名精神病患者躁动不已。圣约 

瑟有所疯人院,住着1100名精神失常的病人。地震摧毁了疯人院的楼房,87 

名患者和11名护士当场遇难。几百名精神病人从倒塌的房子中蜂拥而出,其 

中有56人跑进附近的树林,迷失了方向,两星期后才被找回来。一个身材高 

大的男病人砸开自己的镣铐,奔到废墟中,救出一名警卫人员,然后狂笑着 

朝山上跑去。他那宝贵的片刻清醒,已使他足以成为一名英雄。 

     100名桑塔·克莱拉学院的学生闻讯赶来,帮助疯人院的管理人员追回 

那些逃走的病人。疯人院的大楼已经倒塌,没有地方收容这些狂躁的病人。 

他们四处狂奔,对阻拦他们的人拳打脚踢。学生们好不容易才稳住他们,像 

对待婴儿一样一口一口地给他们喂饭。几个小时后,管理人员才将病人们迭 

到几间临时搭好的木棚里安顿下来。 

     在短短70秒之中,旧金山大部分房屋都被这前后两次大震动摧毁了。但 

随后而起的大火却给了这个城市毁灭性的一击,价值数亿美元的财产都化为 

灰烬。 

     地震刚发生一分钟,熊熊大火便燃烧起来。先是从市场街以南的十几个 

街区,以及贫民住宅区和工厂区烧起,随后便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四周蔓延。 

由于消防署长沙利文遇难,没人出面组织大规模的灭火工作。震后不到一小 

时,整个旧金山都在燃烧,火光冲天,一百英里外都能看见。 

     值此危难之际,却有一个人主动担当起组织灭火和维持治安的重任,他 

就是陆军准将弗里德里克·芬斯顿。他当时住在马基特街以北的诺伯山上一 

幢豪华公寓里。自己的房屋侥幸未毁,但这并没有减轻这位将军的忧虑。他 

站在阳台上,透过双筒望远镜,看到城内的大多数房屋都相继燃起大火。这 

时,值班军官跑来向他报告,一伙暴徒正从巴巴利海岸向城里袭来,一路上 

趁火打劫、伤害无辜。 

     芬斯顿将军闻讯大怒,等不及与市政官员商议,便下令从附近的普雷西 

迪奥军营调派军队,开往旧金山市,实行军事管制。面对如此惨烈的大地震 

和大火,他毫不畏惧。以往他在中美洲、古巴和菲律宾多次率军激战,屡获 

荣誉勋章,未满35岁就当上了准将,什么生死场面都经历过。这一次,他当 

然绝不会被这场浩劫所吓倒。 

     芬斯顿的副官首先跑到梅森堡叫醒熟睡的沃尔克上尉,命令他率领一连 

工兵,携带炸药进城,用爆破的方式遏制火势的蔓延。然后,副官又来到普 

雷西迪奥军营,传令莫里斯上校派兵进城。可是,莫里斯身穿睡袍,揉着惺 

松的双眼,怒气冲冲地叫道:“你回去告诉将军,最好先去翻翻陆军条例, 

只有总统本人才有权下令正规军进入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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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里斯说完仍旧回到卧室睡他的觉。副官未被吓倒,他依然坚决执行将 

军的命令,亲自下令号令兵吹号集合。几分钟后,他带着整个军营的士兵向 

旧金山急驰而去。大约早上7点钟,也就是地震发生后不到两小时,部队到 

达城里。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在大街上巡逻,他们得到授权,一旦 

发现趁火打劫者,格杀勿论。 

     旧金山市长尤金·施密茨闻知芬斯顿的部队开进了城,才迫不得已同意 

军事管制,并发表公告,宣布联邦正规军、警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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