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颜满眼惊喜,虽然很佩服他们的速度,但还是很替他们开心,人家结出了爱情的结晶,他们结出了硕果累累,“这样就是两儿两女了,凑成了两个好字,真是人生一大喜事,对了,大冰块,这次我们要包多少的份子钱?”
“随便打发就好了,说不定明年再来一对!”林风奕一点也没有客气。
萧绪点头,“说的有道理,倾颜,随便应付下就好了。”
楚倾颜抽了抽眼角,他们真的是好友吗?这样子真的可以?
“不怕凌风大哥和独孤姐姐找你们算账吗?”楚倾颜觉得以着这两人的性格,十有八九是有可能的事。
“就怕不来。”萧绪接口道。
“他去年还跟我说今年夏天会来江南,看来又会推迟了。”林风奕浅笑道。
楚倾颜听出了林风奕话语里的淡淡可惜,她们和独孤晴易凌风也快有五年没见了,说起来真的很是想念。
不过知道彼此喜乐安康也就好了。
“来,为凌风大哥喜得龙凤胎干一杯!”楚倾颜举起茶杯,爽朗笑道。
“对,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林风奕举起了酒杯,与二人相碰。
酒,有的人拿来浇愁,有的人拿来助兴。
而此时对于他们来说,助兴再好不过。
月明高挂,繁星闪亮,杯酒尽欢,杯盘狼藉。
饭毕。
林风奕送他们到门口。
“我说的那些事情,你还是要放在心上,不关心是一回事,但是我怕那些事情早晚会找上你,虽然难得见你这么不管不顾的一面,我很欣慰,但是提防之心不能少。”
林风奕已经没有了饭桌上的谈笑风生,此时一脸的正色,语气里带着的是关切。
“我心里有数。”萧绪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对于好友来说,都不用彼此言明,例如感激。
楚倾颜跟着自家大冰块打算离去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的人唤她,她疑惑地停下脚步看他,而大冰块对她点了点头,便到台阶之下等她。
“林大哥,还有什么事吗?”楚倾颜含笑问道。
“倾颜,虽然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你,不过我很早就听说过你,也算不上陌生。”林风奕站在灯笼之下,晕黄的亮光笼罩在他的周身,更显得兰如玉温润。
“虽然萧绪看起来像是坚强不倒的铜墙铁壁,但我们这三人,我最担心的便是他,看似冷漠,却最是重情重义,否则也不会让他那一对爹娘伤到想要放弃一切。”
楚倾颜静静地听着他说,眼底浮起了一抹淡淡的感伤心痛,每当他人提起大冰块那段过往,她总是感同身受。
“不过自从知道他身边有了你的存在,我便多少放了心。他自我封闭很厉害,很少有人能够靠近他,特别是女子,但你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人,我很希望,你能够给他带来家的温情和暖意。”
“他这人平时虽然冷淡了点,但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就是很难走得进他的内心,你只要有心去捂他这块寒石,早晚都能将他捂热。”
“……”
林风奕说了很多,最后他都有些涩然,“其实平日我话不多,只是因为喝了点酒,加上多年不见,情绪有些波动感慨,说错了什么,你不要见外。”
楚倾颜连连摇头,她语气诚恳感激道,“林大哥,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很替我们家大冰块开心,因为他有你这样一直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好友,我一直都很庆幸,你和凌风大哥的存在,若不是因为有你们,那么他就太孤单了。”
林风奕闻言微微一笑,“其实这话应该由我和凌风来说,我们也很庆幸,你的到来。”
因为你的到来,温暖了他的世界。
第643章 亲手送你一风筝()
告辞了林风奕,一行人漫步在钱庄的路上。
“他和你说了什么?”走着走着,萧绪不禁问道。
话音刚落,楚倾颜的脸腾地莫名就红了,幸好天已经暗了,大冰块应该看不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将脸微撇到一边道,“他说你脾气古怪,让我不要和你计较。”
“就这些?”萧绪不信。
“就这些!”她梗着脖子道。
总不能告诉大冰块,林大哥最后说让她们两个早点也生个娃吧!
还不如让她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林大哥看起来挺正经的,怎么也跟三姑六婆一样,瞎操起心了?
楚倾颜越想,脸越红,头低得越低。
可惜天色暗对于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压根就不是障碍。
萧绪看到她脸颊那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由眯起了眼,风奕到底和小家伙说了什么?怎么一离开林府就不对劲了?看来还是得让小家伙少和那只狐狸接触!
因为离开林府的时候,天色还尚早,火灵和谨信隐去了身形,散落在两人的四周,无声随行保护着,而萧绪则是带着楚倾颜缓步行走在街道上。
在林府的款待下,楚倾颜吃了不少,散步有利于消食,她也乐意和身边的人一起欣赏夜色。
“大冰块,为何林大哥会被人称为铁公鸡?因为抠门吗?”不能怪她这么想,实在是这形容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
萧绪因她这个形容而弯了唇,“也许是跟他行事作风有关系。”
楚倾颜走在他身侧认真地听着,随后便听到他说到林风奕以前为官的几件典型事迹。
林风奕初入官场,因为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又深受帝王倚重,很多大臣就想着巴结他,高官想将家中娇女许配给他,想收他为乘龙快婿,可惜他以着要替家中亡母守孝三年为由拒绝了,那个高官女儿已经十六了,再等三年就成了高龄剩女了,高官便放弃了。
随着林风奕的步步升迁,手中掌握的权利越来越多,又有许多想要送礼办事的,曾有一次,一位官员的亲戚犯事了,原本只需判刑一年,因为送了礼,林风奕便在罪状上添了一笔,多判一年,而送来的礼也被当做了证物呈上了堂。
很多官员富商对他咬牙切齿,可是却拿他没办法,铁公鸡,一毛不拔,想要拖他下水,却无孔可入,而且这样刚正不阿的品性却深受西轩帝看重,加上政绩突出,才会在短短几年内连续升迁,谁也不敢明目张胆陷害他。
楚倾颜听完林风奕的事迹之后,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林大哥真的是一位两袖清风,真心为民的好官。”
“他的父亲以前是一位有名的官员,他应该是得了他父亲的真传。”萧绪赞同地道。
“那他的母亲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逝世了?”楚倾颜有些难过地问道。
萧绪轻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你真以为那是真的?那不过是他推却那人随口捏造的理由。”
“啊?这样拿父母开玩笑,会不会不太好啊!”楚倾颜惊诧。
萧绪眸光闪了闪,目光落在前方,“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了。”
楚倾颜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他的父亲在处理完一起贪污案后,便遭到了报复,全府上下一百六十多条性命都没了,而他被他母亲藏在衣柜里,是唯一活下来的。”
淡淡的话语里,潜藏着的是,对好友的怜惜。
楚倾颜仰头看着身侧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挤进了他的手中,用掌心的热度去温暖他冰凉的手指,“所以他才会想要当一个正直的清官吗?”
“算是子承父愿吧!”萧绪握紧了她的手,垂落下来的袖子遮住了两人相连的指尖。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楚倾颜轻轻吟诵古言,然后道,“大冰块,林大哥的父母如果泉下有知,应该都会为林大哥自豪,他真的很出色。”
“嗯。”萧绪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排解苦闷,其实他倒没有多大的感伤,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心却异常的平静,也许是跟身边陪伴的人有关吧。
“大冰块,你有没有梦想?林大哥想成为一个为民伸张正义的好官,那你呢?”楚倾颜岔开话题,认真地询问。
以前,大冰块一心为国为民,为西轩帝,为粱后,但是付出一片的劳苦用心,却不为人所珍惜,但是她觉得那应该不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以前没有。”萧绪思索了片刻,回道。
“那现在呢?”楚倾颜不放过他,继续追问。
萧绪深深看了她一眼,幽暗的眸底深处,慢慢升起了亮光,然后凝聚成眼前人的模样。
“现在有了。”
“那是什么?”楚倾颜极其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萧绪但笑不语。
楚倾颜见他守口如瓶,不由冷哼了一声,“这么小气!”
“那不小气的你,分享下你的梦想吧!”萧绪觉得最近的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看她跳脚炸毛的样子,忍不住想让人捏一捏她粉嫩如果的脸。
“我才不告诉你!”楚倾颜赌气不愿意说。
萧绪挑了挑眉,也不强迫她,反正待会她自己就会主动说出来。
果不其然,没走一会儿,楚倾颜就自己开口了。
“我想当一只米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没有烦恼,自由自在,衣食无忧啊!”
话音刚落,额头上就落下一个栗子。
“太胖太丑,歇了这条心吧!”
萧绪毫不留情地打击。
楚倾颜歇菜。
一路走回了钱庄,楚倾颜累得浑身无力,洗漱后,就立即爬床歇息了。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只又肥又丑的米虫,然后被人嫌弃,最后她努力瘦身,居然破茧成蝶了,那蝴蝶的样子居然像是今日在岸边放的风筝。
一觉睡醒后,楚倾颜便看到了挂在窗台上的风筝。
风筝的事情,她也不过是顺口说一下而已,却不想翌日清晨,她便收到了一只风筝。
而且还是猫咪牌的。
楚倾颜抱着憨厚可掬的猫牌风筝,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更多的是暖心。
还有甜蜜。
因为她看得出这只风筝是大冰块在夜里为她亲手做的。
第644章 采采受到了质疑()
寅时还未到,训练场上已经到了不少人了。
楚倾颜踩着晨曦的露珠出现的时候,谨信就走到她面前禀明着到场人数的现状。
“主子,应到四十六人,实到四十二人。”
楚倾颜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满意第二日的效果。
待训练时刻到了的时候,还差两人。
“怎么回事?绪十七和绪十九呢?”楚倾颜指了指花名册上未点到的人,然后向众人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没有作答。
昨日大家训练那么累,怎么还有精力关注其他人?
而这时候,流光和青瓜一人提溜了一个过来了。
还未走近,就已经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
紧接着两人就被扔在了空地上,正是迟到的绪十七和绪十九。
看着醉醺醺的两人,楚倾颜微微皱眉。
“小公子,这两人是属下从钱庄门口捡到的,当时他们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流光禀明后,便站回了楚倾颜身后。
楚倾颜点了头,然后抬头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金灵,“金大,一般你们这情况怎么处理?”
金灵原本在看到两人一脸醉相,就已经觉得丢脸,身为骁烈骑,居然不守纪律,但是在被小王妃点名后,他又有些犹豫,这毕竟是跟着自己多年的下属,“五十棍军棍。”
五十棍军棍,这个军棍不同于一般的杖刑,因为它是打在骨上,而不是皮肉上。
楚倾颜虽然觉得这惩罚不够有震慑力,但是既然金灵说了,她就卖给他一个人情。
“行刑吧!”楚倾颜抬手,就有人手执木棍走了出来。
两个醉醺醺的汉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许此时还在做着好梦,但是当第一棍打下去的时候,睡意已经去了一大半。
“哎呦”
凄厉的惨声响彻了院子。
“楚言,你凭什么打我!”绪十七哀嚎过后,一睁眼便看到笔直站在面前的人,恼羞成怒地便直呼其名质问道。
“屏你们擅离职守,且不守军纪醉酒一夜未归,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这样子难道不该惩罚吗?”楚倾颜语气淡淡地道,没有将两人目眦欲裂的样子放在眼里。
绪十九挨了一棍,骨头痛加上头痛,人也失去了理智,开始破口大骂,“楚言,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教训我们骁烈骑,昨日弟兄们忍你,不过是看在你是主子身边的人份上,否则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来训练我们?”
“不错!”绪十七附和着,“别以为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你算哪根葱!”
两人话一出,马岩绪一等人齐齐变色,特别是知道楚倾颜身份的金灵,此时真想将那两张嘴给缝起来,以着小王妃在主子心里的特殊地位,得罪小王妃就等同于得罪主子,金灵不由看向站在树下的人,而这时候,她微低着头,脸色都被垂下来的发丝遮掩,看不见她的神色,但正因为如此,金灵心里更是没底。
整个院子,除了绪十七和绪十九的哀嚎声,以及棍打肉的声音,其余都是一片死寂。
虽然很多人都不满这个空降下来承担起训练他们的楚言,但是谁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是在嫌五十军棍惩罚力度太小是吗?”楚倾颜语气仍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楚言,你有胆子和我打一架,看谁武功厉害!”绪十七怒目而视,仿佛要将楚倾颜给撕裂了。
绪十七不怕死的话,让马岩不由自已抖了抖身子,楚言的武功他见识过,他在她手下还过不了几招,绪十七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而楚倾颜双手抱肩,神色悠然,“打一架?你凭什么和我打?你真的以为,有些事情是可以靠武力解决的?”
“楚言,你是怕了吗?”绪十七不满她的态度,他咬着牙,切齿道。
“怕?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你还不够资格罢了!好好受了这军棍,等酒醒了,如果还有想和我练练手的念头,我身边的谨信很是乐意奉陪。”楚倾颜已经懒得和这样的酒鬼说话了,“如果你还没完没了,我不介意让人把你的嘴堵上。”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两人,绪十九冷眼笑道,“楚言,你莫不是怕了我们,所以才总是将那小护卫拖出来当挡箭牌,说的也是,看你这样,一个弱质书生,不男不女的样子,阴阳怪气,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这些铁铮铮的汉子!”
话越说越难听,楚倾颜若不是碍于他们是大冰块的手下,早就已经将他们踹飞了。
“绪十七,绪十九,你们两个住口,好好受罚!”金灵忍不住出口,他们真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自己怎么没有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金灵大人,为什么您也站在这懦夫身边?您不应该是为咱们兄弟讨回颜面吗?江南骁烈骑,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绪十七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的人,语气里尽是质疑和悲愤。
金灵含怒,“绪十七,闭嘴!”
两位下属酒醉未醒,口不择言显然已经得罪了人,金灵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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