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轻轻的打开匣盖,里面是一个半尺左右长的铁器。顶端竟是一个拳头般大小、怒目而视的地狱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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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四节 鬼头圣如意
铁匣中的东西,曾找开瞧过几次,时间仓促,又不能确保地方安全。也仅限于打开瞧瞧,印象里也是一塌糊涂。
鬼子一把抓过来,翻来覆去瞧了半晌,用手掂了掂,说道,“就一块破生铁!还铸成这吓人样。咦,好像是比生铁重好多,什么材质,密度这么大?!”
“这是天外陨石打造,这本《县志》里有记载。”半仙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念道,“清天聪十五年,有火球坠于赫图阿拉城南十里处,寻之,乃一铁母。锻为神兵,名曰战魂,削铁如泥。余之铸为圣如意。”
“就是说,这些鞑子用天外陨石,呵,是陨铁锻造了一把宝刀,起个名,叫战魂刀。剩下的下脚料铸成了这个丑八怪,还叫圣如意?!也别说,有些如意的感觉。就是样子怪怪的。”鬼子说。
“我瞧瞧。这么长时间,还没得空仔细看过呐。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如意呢!”我抢过鬼子手中的圣如意。
半尺长的陨铁,黑漆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没有一点点的锈蚀。手摸上去,有一种深寒的感觉。如意柄上有八个玻璃球大小的圆洞,顶端的鬼头像极了庙宇里面绘制的地狱厉鬼,样貌狰狞。奇怪的是,鬼头的脸部竟没有双眼,只是在脸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略大的圆洞。
“难道说,是独眼厉鬼!”我喃喃自语着,盯着中间的深洞仔细端详,忽然感觉一阵恶心想呕吐的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差点就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再看看左右,竟是置身在雾茫茫的旷野上,“松涛杆呢?难道我穿越了?!”我正疑惑着,忽然见到赫伯端坐在不远的椅子上,拿着杯子在喝水,脸上露着诡异的笑,说“把命留下再走!”
旷野中悬空挂着47英寸的液晶电视,里面却不是电视播的节目,屏幕里尽是祭祀赫伯庙时的村民,浑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眼眶中渗出紫黑色的血,残缺不全的手臂伸向前伸着,正在从电视机屏幕里往外爬。
突然,旁边出现一个长着獠牙的厉鬼,伸出滴着黑血的长爪向我扑来。我不假思索地拾起拾起椅子边上的敦煌锨,向厉鬼头上劈去,一击未中,反倒被厉鬼仆倒在地上。随即感觉一阵泼天的寒气迎面而来,整个人陷入在红河谷的激流和漩涡中,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动弹不得……
突然浑身连打了几个冷战,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松涛轩的地板上,头上、身上都是冷水,被鬼子死死地压在身子下面。
“这,这是怎么了,刚才……”我茫然有些语无伦次问道,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都怪我,忘记了提醒你们。这圣如意上,被下了摄魂术。”半仙把我扶回椅上坐下,递给我一杯热茶,说,“我想尽办法,也破解不了这上面的妖法。鬼子心粗,只是大略地瞧了瞧,千万别看鬼头中间的独眼。否则就会迷失心智,产生幻觉。”
“这么厉害?!要是在大清朝,想拿这宝藏,不知得搭上多少条人命。”鬼子后怕地说。
“唉!前些日子,我也险些着了这东西的道!幸亏当时,在赫图阿拉城,我们当时没打开这个匣子。在那个境况里,迷心摄魂的威力更大。否则,怕是我们早就横尸当场了。”半仙说。
“这难道就是《县志》里说的‘倾密宝’?!这算是什么密宝啊?”鬼子说。
“既然设下了这重重机关来守护,这个鬼头圣如意一定是直接关系到宝藏秘密的关键之一,也许……也许就是钥匙!开启宝藏的钥匙!”半仙说。
“很有可能!”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早就猜到是钥匙了。嘿嘿。那些关于宝藏电影里情节不都是这么演的!”鬼子嘟嘟囔囔地说道。
“有文化真可怕!”我横了鬼子一眼说。
“这鬼头圣如意上面的八个小洞是什么意思?”鬼子问道。
“暂时想不到。但肯定和八旗有关,都是八。”半仙说。
“啊,我想起来了,金庸的小说《鹿鼎记》里的十二章经,八旗旗主每人一本……”鬼子恍然大悟般念叨着。
“嗨,对了,半仙,我想起来了,你说过地下室招了贼,咋回事?”我赶忙打鬼子的话头,省得他会一直絮叨下去。
“呵呵,乱翻一通,值钱的、不值钱的,什么东西也没拿!”半仙说,“不过,这些天总有人盯梢,店门口整天有人坐在那东张西望。青龙堂和赏金猎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半仙说。
“太霸道了!”鬼子气得猛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难道说,他们发现砚台的秘密了?”
“不像,如果他们发现了砚台的秘密,里面的藏宝图没了,他们就不会像现在遮遮掩掩了。”我说。
“坊间传说,见过八宝琉璃镶金砚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青龙堂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他们在刻意地遮掩什么呢?”半仙说。
“难道这砚台不在他们手上?”我说。
“很有可能。谁得到了砚台,就捧着个烫手的山竽,自己拿着怕别人来抢。狗咬狗,打打杀杀是难免的事。估计这会儿,青龙堂和赏金猎人正打得不亦乐乎。”半仙说。
“好在我闪换了件‘外衣’,相对安全了。”鬼子说。
“未必!赫图阿拉那些惊天动地的异象,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他们的吸引过去了。虽然我们布下了重重迷雾,还是难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以后,我们还是要加倍小心。”半仙说。
钟表的指针已指向午夜十二点。喝了一肚子俨俨的普洱茶,再加上一大堆烦心的事,竟一点睡意都没有。又懒得深更半夜跑回去睡,鬼子就提议斗地主。玩了一会儿,大家也都没什么兴致,就在半仙这里弄个窝草草睡下了。
“哟,半仙,你这不能再着火,或者再遭回贼吧!”刚熄了灯,鬼子念叨了一句。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顺手抓起个抱枕向鬼子砸过去。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我到门口的早点摊上买了大果子、油饼、豆汁,连汤带水地捎回来。“半仙、鬼子,趁热。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进门,见三个老外,二男一女,穿着大红大绿的羽绒服,正在松涛轩里东张西望。
“哟嗬,这一打早的,就来了三位财神爷。你们先慢慢看着。看好了吆喝一声。半仙,喊鬼子起来了。吃早点了。”我说。
鬼子胡乱擦了把脸,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豆汁,一边小声跟我嘀咕,“嗨,胜哥,瞧瞧那外国妞的身段,那屁股够丰满的了。”
我在桌下踢了鬼子一脚,小声说,“有杀气!”
见我们吃得差不多了,一个长头发、连鬓胡子的老外走过来对我们说“先生,你们这松涛轩,多少钱?”
“哟,这中国话说的比我还溜。你不是假鬼子吧!”我故意硌着碴儿说话。
半仙冲我摆了摆手,说,“呵,真是财神爷啊!我这店你可买不起。你瞧瞧,这里可都是历朝历代的典籍、古玩、玉器。随便拿出一件来,也得千把块钱。”
“你说个价。我现在就给你签支票,你们马上拿着支票离开!”连鬓胡子老外嚣张地说。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搭个眼罩好生瞅瞅,我门口这块‘民间文物搜寻协会’的招牌。你再瞅瞅这个……”半仙拿出考古队名誉顾问的证书往桌子上一拍,“你买得起吗?”
三个老外显然没料到我们还有这一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了下文。
“嗨,半仙。生意不错呀!一大早就开张了。”推门进来的,是派出所的赵所长,“这不是要在你对面设一个报警站嘛,我先来你这坐坐。”
三个老外没再接碴,慌忙退了出去。临到门口,还特意瞧了瞧门口的牌子。
“哟,咋走了。半仙,大胜,不是你们私下倒腾国家文物吧。一切这老外见我咋像见了鬼似的呐?”赵所长说。
“咳,别提了。赵所长,你可不知道哇,自打上次我把那个文物玉狴犴捐给国家以后,就没有消停过。头天这店里遭了贼,上你那报了案,有结果了吧?”我说。
“嘿嘿,别急。这案子上头特别重视。正加紧查着呐。”赵所长吸了口烟,有些尴尬地说。
“这几天,总有人在我这松涛轩门口探头探脑的。这不,一大早来仨鬼子,说是要签支票买下我这松涛轩。让我们拿上支票立马就卷铺盖走人。我这可是给国家捐文物捐出祸来了。人民警察可要保护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呐!”我说。
“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这不,今天就在你对门设上报警站嘛。再安排人手加强巡逻。有什么事,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啊。”赵所长安慰着我们,然后转身去忙报警站的事了。
“半仙,这事,你怎么看?”我说。
“来者不善哪!”半仙喃喃自语道。
我忽然想起,半仙那本残旧的民国版的《县志》,里面记载的那个萨满巫师的预言:诛凶魔,杀千里……毁其身,灭其魂……
有风吹过,我越发地感觉到这个冬天的寒冷……
☆、第五章 第五节 嗜血的藏宝
报警站的设立,并没有带来预想的安全感。反而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潘家园古玩市场弥漫开来。
各种匪夷所思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沸沸扬扬。不外乎“要严打了!”、“要查走私文物了!”、“制售假古玩的要算重罪量刑”等等,等等。天知道诺大的潘家园古玩市场里,每天摆摊出来千万件小到铜钱、大到佛像,有多少是真品,几乎都是赝品。凤毛麟角的真品都被猴精的卖方老板祖宗灵位般供着,轻易不拿出给人看。
“都传开了。假的不让卖,真的要算文物上缴。这口饭甭吃了!”隔壁玉石铺的李老板,坐在椅子上对着半仙,有些迷茫地念叨着。李老板是典型锱铢必较的市井小生意人。营业时间来坐上半天,无非想打探些消息。瞅着李老板默然离开的背影,我和半仙无奈地面面相觑。
“老板,别家店铺都关门了,咱也关门得了。也算给我放天假。”松涛轩的营业员刘利对半仙说。
“净胡闹!该干嘛干嘛去!”半仙说。
鬼子从外面风扑尘尘地一溜小跑奔进来,没顾得上歇口气,就急匆匆地说,“不好了,出大事了!”
“别急!慢慢说!”
“两位老哥还没听说吗?整个潘家园都乱套了。说什么的都有。大伙怕戴上倒卖文物的帽子、贩卖假文物的帽子,干脆连店都不开了。都关门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去看看。”说完,我赶忙走出松涛轩。果然如鬼子所说。平时热热闹闹的潘家园古玩市场,街面上的店铺基本上都关了门,偶尔几家开张的,也在装箱、装柜的收拾东西。一眼望去,满街尽是一扇扇拉下的冷冰冰的卷帘门,街上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我赶快回到松涛轩,“半仙,整个潘家园基本都停业了!街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是谁编的这么恶毒地谣言。真的古玩要上交,假的是制假售假。这不是砸了大伙的饭碗吗?!”
“按理说,新建一个报警站,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难道说,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散播的谣言。”鬼子说。
“这事蹊跷!今天早上,三个老外要买下我的松涛轩。这会儿,几句谣言就让整个潘家园关门。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很可能,青龙堂打开了八宝琉璃镶金砚,他们发现了里面的秘密,而且,盒子是空的。他们应该是要动手了。”半仙说。
“就是说,这谣言,是他们动手前的清清场子。”我说。
半仙点了点头,转向鬼子说,“交待给你的事,办的咋样了?”
“上午我去找了三个‘码头’,他们没问题,只要我们有货,照单全收。现金交易。藏宣判图取出来了。”鬼子说着,拍了拍胸脯。
半仙的地下室遭了一回贼,警惕性提高了不少。我也担心万一鬼子的铺子也遭回贼,若是“搬家”一样的贼,整个铺子打劫一番,难免会把密封在敦煌锨中的藏宝图一块给顺走了。于是,昨晚上半仙交待,还是贴身携带,安全、稳妥的一些好。鬼子上午办完事,就顺便取出了藏宝图带在身上。
“咚咚咚”、“锵锵锵”、“嚓嚓”……
“咣、咣”
“啪、啪”
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喧闹声,间杂着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响。由远而近。
一大队“舞狮子”、扭大秧歌、踩高跷的杂耍队伍,来到松涛轩门前。团团围住门口,竟不再走了。两只舞狮堵在门口上下翻腾,外围是扭大秧歌的汉子,穿着一身古装的踩高跷的人分布在四周舞动着长长的水袖儿。间或几个大头人偶敲锣打鼓、点燃鞭炮爆竹。
狮子在中国人心目中为瑞兽,象征着吉祥如意,“舞狮子”多在年节和喜庆活动。按惯例子,逢年过节时,会有民间杂耍艺人组团来“拜年”、或“送吉详”、或“送财神”,重点目标就是各大小商铺,老板若不赏几个“喜钱”,他们就赖在你门口一直闹腾下去。经商求财讨个好口彩,谁也不会计较那些,往往扔张百元大钞就打发了。
“这不年不节的,今儿是闹的哪一出?!”我说。
“是不是对面新设的报警站开业,特意请来的呀?!咋闹到咱门口来了。得,我拿点钱打发走算了。”鬼子说着,向门口走去。
“我得给派出所赵所长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报警站啥时候来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咱也去给忙活忙活。”我边说边拨打手机。刚按下通话键拨出号码,就见鬼子高举着双手,倒退着往屋里面走,举起的手里面,还掂着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紧跟着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皮大氅、一脸凶悍的人,身后则是一伙扭大秧歌的汉子,手中中都拿着片刀、铁棍。为首的皮大氅则是拿着一把****,抵着鬼子前额,一步步*鬼子退了进来。
“手机放下,谁也不许动。否则,我一枪废了这胖子!”皮大氅说。
手机刚刚接通,话筒里传来赵所长的声音,“喂,大胜……”
我急中生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却对着皮大氅大声喊道,“救命!救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先把枪放下!”
突然,从皮大氅身后窜出一个光头,伸手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身形微微上跃,右腿弹起侧踢,把我踢出六、七米远。随即光头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踏得稀烂。
半仙“吓得”一个趔趄没站稳,向右侧倒在地上,不经意的,手在墙角轻轻捏了一下。
我躺在地上,胸口疼得翻江倒海一般。这光头有两下子。用力强撑起身子,我冲着光头说,“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少林十二路谭腿,真名不虚传啊!呵呵,玩黑道,可惜了,你这付身手。”
听我这么一说,光头身形略晃了晃,面有愧色。
我瞧见鬼子昨晚随手扔在墙角的精钢刀,咬咬牙,忍住疼痛,一把*起刀,拉开架式。
“把刀放下!不然,我先崩了这个胖子!”皮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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