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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血咒迷城
【文案】
中国最后一个封建帝国——满清王朝,当年入主中原时,在关外埋藏了大量的宝藏。百年来,宝藏的传闻扑朔迷离,不知多少人在寻宝路上丢掉了性命。
三个都市中的小人物,无意中得到了一张藏宝图,故事就此展开。
与青龙堂斗智斗勇,周旋于三大家族,勘察龙兴之地,江水怒涛之间,远赴大漠古城,古墓,鬼船,恶灵,忍者,沙漠,地狱恶魔,皇族后裔,施法布阵,情节紧张,悬念迭起,藏宝图,暴风眼,鬼头圣如意,剑魂冢,巫蛊之毒……
情节紧张、内容玄疑、悬念迭起,最终谁会得到宝藏?!
【正文】
☆、第一章 初闻宝藏
引子:公元1644年(明崇祯十七年,清顺治元年),满清军队由摄政亲王多尔衮率领,共4。5万八旗兵,9万壮丁,在明朝将领吴三桂的带引下大举进军山海关内、攻占京师(今中国北京)。各亲王、八旗旗主及满清显贵,纷纷主张将抢掠的财宝送回关内,安心享乐。摄政亲王多尔衮痛斥偏居一偶的短视诸亲贵,继续督兵进攻中原。私下,却安排心腹手下,秘密在关外营建宝库,以防日后一旦战败、被汉人驱逐,留做后世八旗子弟再次东山再起之用****??
第一节神秘的八宝琉璃镶金古砚2010年北京我,关天胜,大家都喊我“大胜”。
在北京开了几年的出租车,现今儿油价越来越高、道路越堵越死、钱越赚越少,这不,刚上二环,又堵上了。
“伤不起呀、伤不起****??”正郁闷着,我的手机又响了。
“喂,伙计,又在哪‘宰客’呐?”手机里传来李槐的声音。
“你丫又满嘴喷粪,我可是首都模范出租司机,这年头打着灯笼都难找。”
“切!吹,你接着吹!再吹就起沙尘暴了。”
“鬼子,今儿又赚翻了吧,我怎么听着声音都带着喜气。你鼓捣那些假古玩,又蒙了几个暴发户?我家后院还有把旧藤椅,明儿贴上个黄花梨的商标,帮我卖了吧,五五分账就成。”
李槐和我是发小,小时候不认识“槐”字,就省略了一部分,喊他李鬼,后来叫得顺口,就直接喊鬼子了。我这发小,人如其名,鬼精鬼精的。古玩收藏一“火”起来,鬼子便走南闯北,专往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钻,淘弄了不少明清的物件,着实地狠狠捞到了第一桶金。后来,看看市面上正经的东西不多了,就在潘家园盘了一个门市,整天候在那零敲碎打地鼓捣那些说不上来路和真假的收藏。行情好的时候,也能逮着个土财主、蒙两个暴发户。用鬼子的话说,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我说鬼子,上个礼拜我在后院埋了两串刀币,这一礼拜天天往那坑里浇尿,估计也沤得差不多了,挖出来保准都是新鲜的铜绣,明儿我给你起出来,拿去蒙蒙老外,咋样?”
“大胜呐,我滴胜哥呐,我就别没事变着法的挤兑我了。现在老外比贼还精,比我还懂行。嗨,你开到哪了?”
“刚上二环,堵着呢。”
“才3点多就堵了?!到5点高峰就挪不动窝了。算了,别开了,出来喝点小酒,兄弟给你瞧个好东西。”
“成,一会老地方见。记着叫上王半仙。”
“那是一定。还有事要向半仙老爷子请教呐。”
古人说,30而立,40而不惑,50而知天命。王半仙刚刚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要论关系,半仙和我们亦师亦友。早年,半仙当过民办教师,那时还没半仙这个称谓,那时叫王雨纶,王老师。后来,王老师变成了王编辑,在一家三流报社编辑组稿。再后来,也倒腾一阵子古玩玉器之类的。王雨纶一直以知识分子自居,即使下海经商,也走文化路线,在潘家园兑了一个临街的门市,起名“松涛轩”,专门卖古籍、古典、旧书,其中也不乏有些市面上失传的孤本。那几册孤本,王雨纶像命根子似的护着。鬼子曾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晓之以利、动之以情,劝王雨纶转手给他,耗了两个多月,王雨纶就是不吐口。气得鬼子瞧着满屋子的线装书,眼睛都绿了。我一直担心鬼子一气之下,放把火把王雨纶的“松涛轩”给烧了。
用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来形容王雨纶一点不过。什么占卜术数、阴阳五行、风水八卦,说得头头是道。随便什么物件,到了王雨纶手里,都能说出个历史渊源、个中典故,大概脉络清晰得跟亲身经历似的。正史野史更是信手拈来,如数和家珍。时间长了,我总有种错觉,这王雨纶好像古代人穿越来的。鬼子更是直接送了王雨纶“半仙”的雅号。
不过,我和鬼子真正的受益匪浅。特别是鬼子,几乎就是现学现卖,经常是头晚上听王半仙讲,他还闲人家唠叨。第二天他就满嘴吐沫星子在自己的摊子上白话,唬得外行人一愣一愣的,他的那些真假古玩,卖的也就比别人好。以至于,鬼子再问什么,半仙就嚷嚷没天理,听他说话要按小时收费。
几乎每周,我都要和王半仙、鬼子聚在一起,润润小酒、品品小菜,听听王半仙神乎其神地侃上小半夜。人生很短,自得其乐。
王半仙和鬼子都喜欢吃爆肚、涮羊肉,大栅栏边上的“清鑫阁”酒店也就成了我们的“据点”。一来二去,大家相熟了,清鑫阁的老板常给我们留出清静的包房,听凭我们一醉到打烊,不时的还会加上两个可口的小菜。王半仙管这叫“松涛夜话”,鬼子一脸的鄙视,“喝酒就喝酒,顶多就是狐朋狗友在一起侃大山,王半仙书看多了,迂腐!”
位于大栅栏东侧的“清鑫阁”,据说是家“百年老店”,反正现在市面上的百年老店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也没人去教那个真,只要价格合理、美味实惠就成。清鑫阁占地千多平米,3层楼,50多个包房,门口6。6米高的牌坊门脸,雕梁画栋,朱漆的对开大门,两侧挂满了大红灯笼,店门口距卧两个2米多高的大石狮子,如果门口再站上两个带刀侍卫,打眼一看,就像一个古代的王府或衙门一般。酒店门口站的是两排身材高挑、火辣、满清格格打扮的迎宾美女,不过也算耐看。
走进酒店,直接上三楼。
“胜哥,您的包房在还是老地方,306”。领班直迎上来。
“好,谢谢。”
推开306房间门,鬼子和王半仙早已到了。
鬼子穿着打扮颇有些非主流的味道,短到紧贴脑皮的板寸,左耳打一银质耳钉,右手戴着深咖啡色的越南沉香手链,浅灰色横纹T恤,笔直裤线的西裤,永远锃亮的皮鞋。王半仙戴一付镶金边法琅眼镜,对襟的短袖白色仿绸唐装,竟穿了一套白的灯笼裤,再配一双白边抓地紧帮的老北京布鞋,十足一个武术教头。
“还是两位来的早啊。”我冲他两人挥了挥手,“哎呀,半仙,你这身行头不错呀。若是胸口再挂上一怀表,大拇指套一扳指,托一鸟笼,再镶两颗金牙,整个一满清遗少。明儿胜哥给你寻一个拍清朝戏的导演,都不用化妆了。”
“大胜来了。呵呵,你可是回回来晚呐。你说你一的哥,干嘛总摆领导的谱。”王半仙嘴上是从来不吃亏。
“服务员,起菜了。”鬼子张罗着,“我说胜哥,你下次要么再来晚点,我和半仙吃完,你直接把账结了就成了。”
“和你们二位财主一起,还用得着我结账?!再说了,和你们吃饭,我从不来不带钱……也不带卡”。
说话间,菜流水般价摆满了桌子。桌子中间是木炭红铜火锅,纸一般薄的口内羔羊肉,粉丝、酸菜、野生菌类,佐以甜蒜,麻酱、韭花等诸般小料。小菜有翠绿酱瓜、红油肚丝、盐爆花生米、麻辣鸭舌。
固定的酒店,固定的包房,固定的食客,几乎不变的菜品。让我始终有种到家的感觉。
我端起酒素(北方专门用来给白酒加热的容器),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早已烫好了香醇的白酒。王半仙养生之道颇为讲究,喝酒坚持喝温酒,常挂在嘴边上的话是“喝凉酒作病,喝温酒壮阳”。鬼子一向对王半仙的养生之道不屑一顾,看在“壮阳”的份上,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喝了温酒。时间一长,我们也就跟着习惯了。
“我说半仙,最近我淘弄了一个清朝皇宫的帝王食谱。”鬼子喝下一杯酒,红光满面地说道。
“是吗?!是不是又是前街的马二骗子说给你的!”半仙轻轻放下酒杯,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眼里尽是戏谑的表情。
“真的。今天碰到我家以前老邻居,他爷爷以前是皇宫里的御厨,据他爷爷说呐,这酸菜火锅最好配上海参,涮着吃,那才滋补呐。你想呐。那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么多大美人小美女,皇帝也忙不过来呐。全靠这个滋补身子。”鬼子信誓旦旦,满脸真诚。
“切!”我怎么瞧鬼子怎么感觉一付脑残相,“你是说,皇帝天天就着酸菜涮海参?!”
“想吃海参就点嘛!今天我坐庄买单。想宰我一刀狠的,也不用绕这么大一圈子吧”半仙意味深长地瞅着鬼子,“你小子和我玩心眼,还嫩着呐。”
“服务员!”半仙打了个指响,“海参有没有?”
“先生,今天有新到的辽参。”领班说着赶紧递上菜排。
“成。我看,也别涮着吃了,糟蹋了好东西。干烧辽参,四例。”半仙看也没看领班手中的菜排,随口说道。
“嘿嘿,嘿嘿,给我来两例。最近亏的厉害,好好补补。”鬼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今儿来的早,刚进包房,领班就给我介绍了,今天新来的辽参,大补呐”。鬼子一边说着,色迷迷的眼睛边在领班高耸的胸脯和旗袍开叉很高露出的大腿上扫来扫去。
“好的,五例——干烧辽参。”领班唱了遍菜单,退出了房间。
“辽参可是海参中的极品。就好像普通人和得道高僧的境界差别。”鬼子不甘寂寞地念叨着。
“你呀,要当和尚也是一花和尚。奸懒馋滑,怎么也不会是得道高僧。”我说。
“吃那么多辽参,当心精虫上脑。买进假货,卖出真货,你就亏大了。”王半仙说。
“我说你们俩人呐,多说几句好听的,又不花钱。嘴下积德呐。”鬼子说,“对了,今儿收了个新奇玩艺儿,干这行都十多年了,还真没见过这种东西,绝对是一另类。大胜,半仙,您二位替我好好参详参详。”
鬼子关好门包房门,从随身带的提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用红绸包裹的物件,摊在桌子上,鬼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绸,里面赫然是一方古砚。
古砚长约15CM,宽约10。5CM,高约5CM,与普通砚台相比,显得略大,且砚台下座明显很厚。砚盖刻有金婵落叶,荷花莲藕。显得古朴、庄重。
围绕古砚一圈镶着厚厚的一层金边,由于年代久远,黄金色泽并不鲜明,金边镂空成鱼网纹状,古砚的两侧则饰有八宝琉璃,并各雕琢出一只眼睛的图案,而这两只雕琢的琉璃眼又呈左右颠倒状。眼睛的正中间则是一颗猫眼石。在包房吊灯光照下,镶着黄金、琉璃和宝石的古砚,流光溢彩。
我捧起古砚上下前后仔细看了一遍,再瞅瞅鬼子。一脸的疑惑,“你多少钱收的?”
鬼子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千?”
“嗯哪!”
“切,小刀子够狠的!”
“说正经的,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只能推测这是个前清的物件,来历就说不清了。往砚台上镶这些黄金、宝石了。我还是头一次碰到。不会是那些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吧。”鬼子说。
“从金子氧化的程度来看,不像是古墓里的东西。可这方古砚竟没有任何字号、标记,真的很奇怪。或者,工匠的标记,或者作坊的标记,或者这方古砚主人的标记。什么标记都没有,更像是,一个特别订做的东西。”我说。
“订做一个砚台,用来送礼的?观赏品?都不像!”鬼子说。
“不对,不对。古代拥有砚台的,或是达官显贵,或是读书人。不守,这两类人中,读书人自诩清高,不会在砚台上镶这些东西,再说,真正的读书人也没那个财力。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即使乡下土财主,也不会把砚台镶成这个样子。”我分析道。
“这方古砚是一方清朝端砚。说起砚台的收藏,有‘四大名砚’之说,端砚、歙砚、洮河砚、澄泥砚,其中以端砚为诸砚之首。在明末清初,端砚最受青睐。这个时期,也就是清朝刚刚入关不久。”
“所以,我猜测,这方古砚是满清显贵们所造。不过是附庸风雅,装饰厅堂用的。结果镶了一大堆黄金、琉璃、宝石,把高雅的东西弄俗了。”我说。
“有道理,有道理。”鬼子听的频频点头。
“半仙,你有何高见。”见平时滔滔不绝的王半仙,一直深思着不说话,我主动问他。
王半仙早已陷入深思,听我问他,不紧不慢地点上一支烟,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吐出一口烟雾,才慢慢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方古砚可能是传说中的‘八宝琉璃镶金砚’。传说,此砚很邪!得到此砚的人,会有杀身之祸、血光之灾!”
“天呐,半仙,你老人家可别吓唬我。”鬼子说。
“刚才,大胜说,这方古砚没有任何标记。让我想起早些年,坊间的一个传闻。说是前清皇帝那儿有一方古砚,镶金铺玉,摆在龙案上,却从来不用。可一朝老皇帝驾崩,新皇帝即位,所有的物件都要统一换新的,唯独这方古砚不换。民国时,满清皇帝退位。八宝琉璃镶金砚’流落民间。据说,这方砚台邪的很,是不详之物。到哪哪就会掀起腥风血雨。因此,这方‘八宝琉璃镶金砚’还有一个别名,叫做‘阎王贴’!”
“意思就是拿到了这方砚台,也就收到了阎罗王的请帖!”
“当、当、当”包房外有人敲门。
“哎哟!”鬼子惊叫一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先生,您的干烧辽参好了。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服务员甜美的声音。
“哎呀我的妈呐。吓了我一跳。王半仙呐王半仙。人吓人吓死人呐。”鬼子赶忙收拾起古砚,打开包房的门。
“各位先生好,这是本店隆重推出的新品,干烧辽参。”领班指挥着服务员摆上了精致的餐盘、刀叉,掀开盖碗。热气腾腾的蒸汽中,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好,请各位先生慢用。”领班说完,留下服务员,自个儿先退了出去。
“好了,你也都出去吧。不叫你不用进来。”我对留下的服务员摆了摆手。
这种档次的酒店,即使你不让服务员在屋里,她也会站在包房门口,随时听从上帝的召唤。我示意鬼子把门关好。
“半仙,刚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慢慢品着辽参。
“我也是道听途说”半仙说,“你们也知道,野史这东西,都是越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