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主义?”陆依萍有些好奇。
“恩,在演讲的时候有女生问道,他自己提到过。”方瑜说,“快说,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陆依萍微微一笑,就把自己和汪子默的事情一说。
这年头是没有什么人有肖像权的意识的,毕竟素描和油画虽然很早进入中国,但是普及才刚刚开始,之前的画作都是中国的水墨画,和真人相比有很大的差别,所以一般人也不是很在乎自己是不是入画了,所以方瑜完全倒是觉得陆依萍幸运了,“这样真的很不错啊,我还是得谢谢你啊,帮我争取了这个机会。
“我们两个谁跟谁?!”陆依萍笑着说,“对了,我给自己拜了个师傅。”于是陆依萍把自己想学双截棍的想法告诉了方瑜,同时也说了陈师父那个一万米的要求。
“一万米,天哪。”方瑜的嘴微微张大,满脸尽是不可思议,“很辛苦啊。”方瑜是知道陆依萍的,说到的事情一定要做好,所以反而担心的是陆依萍吃消不吃消的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先放弃吧,在大学里也有各种的爱好武术的同学开办的兴趣会。”
大学也有社团,陆依萍想到这个,不过想想,那位陈师父是有真本事的,这年头学上花拳绣腿又有什么用?于是摇摇头,“我会坚持下来的。”
“你啊,就是死心眼,又倔。”方瑜摇摇头,感慨道。
陆依萍笑笑不说话。
两人一路说笑,直到快到大上海的门口,陆依萍才推了方瑜走开,自己进去了。
13、固定来客——何书桓 。。。
陆依萍没有想到的是,一进入大上海,侍者的态度都比昨天显得殷勤很多。陆依萍心里想,这地方果然是惯常捧高踩低的了。
刚进入大厅里,蔡经理就满脸笑容地迎了过来,完全不似昨天的漫不经心,“白玫瑰,你来了啊。”
陆依萍点点头,问道:“蔡经理,有什么事情?”
“哦,”蔡经理笑着说,“首先要祝贺你昨天的表演非常成功。”
虽然不耐这些客套话,但是表面上总是要做出来受宠若惊的样子了,聊了十多分钟,这样的夸奖让陆依萍的鸡皮疙瘩几乎全要出来了,蔡经理终于步上了正题。
“今天你的歌依然是烟雨蒙蒙,歌舞的话让负责人进行了一些调整,应该比昨天的效果更好,你今天的衣服也得和昨天有些区别。”蔡经理说道。
“还是这首歌?”陆依萍有些奇怪,因为她很少去这就夜总会酒吧的地方,不知道如果一首歌卖座之后,通常会连续几天都是这首歌曲,再换。
“恩,”蔡经理说,“今天的歌曲比昨天晚半个小时,没问题吧。”
挑挑眉,这是纯粹吊着客人的胃口啊,不过,如果要做大腕儿,就一定要有适当的拿乔。陆依萍点点头,利爽地说:“没问题。”
蔡经理满意地点头,“对了,新歌的话也是你想着,给你三天的时候,如果要是选出来合适的歌曲,三天后先唱给秦五爷听,如果合适了,秦五爷说的给你加五十块的奖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
秦五爷还真是大方,奖金就是她刚开条件一个月的工资了,这时候的五十块可是了不得,相当于只要弄出来合适的歌曲,就能有后世的将近1万人民币了。
不过什么歌曲好,她得再想想。
因为彩排得是唱过的歌曲,十分简单。她表演完之后,就开始观察别人的歌曲了,红牡丹今天唱得也是周璇的歌曲《五月的风》,周璇的音色细嫩、音质甜美,在舞台唱出来婉转动人,而红牡丹虽然也很美,但是声线就远远不如周璇了,也比不上陆依萍,音色带着些沙哑,平添一点儿妩媚,虽然声线条件一般,她的舞姿,她的神态倒也可以弥补一二。
“哎,你还在看啊?”红牡丹一下台,妆也不卸,就坐在了陆依萍的旁边。
“我还不是很熟悉,想多看看什么在舞厅里流行。”陆依萍回答说。
“这个啊,”红牡丹对陆依萍眨眨眼,“你不如请教我啊。我可是在大上海混了三个年头了,客人的喜好我最清楚了。”
红牡丹既然这样说了,那陆依萍也含笑应了,“那就谢谢牡丹姐了。”
只是红牡丹说得和她脑海中预想的路线完全不同,迎合客人?唱歌不是主要的,还要去陪客人喝酒?
越听越震惊,陆依萍木讷地说:“让我想想。”
红牡丹媚然一笑,“我知道你呢现在肯定还接受不了,慢慢来吧。首先迎合客人这一块儿,客人的安可是一定要理会的,像你第一天那样可是不行。”
陆依萍还能说什么?“好的,我想想看。”
红牡丹满意地笑着走去后台了,陆依萍撑着下巴,无论红牡丹藏了什么心思,她都不可能去迎合客人的低俗歌曲的要求,也不可能去陪酒,这是上班前去秦五爷哪里去要求的特许,如果去陪酒了,下次岂不是要陪床?!而且红牡丹的心思也不算是正,她是风情万种红牡丹,唱些艳曲自然还好,而她的招牌是清纯佳人白玫瑰,如果去迎合了客人,岂不是自己打脸?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是红牡丹是好意,她也是要拒绝的。更何况,这样的地方,人心隔着的可不止是肚皮,她更要小心行事。
又看了会儿,陆依萍也不看了,回到了后台。
晚上何书桓依旧来到了大上海,上午的时候因为把采访稿也给了秦五爷看,他很是满意上面的内容,直接说道:“两位欢迎今后来大上海,我秦五爷算是交上了两位朋友,我免单。”
得到了秦五爷的话,何书桓和杜飞也是十分兴奋地回了报社。把和秦五爷交上了朋友的消息告诉了报社主管。
主管是个40是多岁的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男子,听到了何书桓和杜飞带回来的好消息,眼睛一亮,“好,好,这才是采访应该做到的,而不是每次弄得像是打架一样。”
这分明是说半年前那次了,杜飞不服气地说:“那上次的消息也很卖座啊?!”
“那还折了一部相机,你怎么不提?”主管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杜飞不说话,心里想着上次也不错,起码还借此机会认识了如萍。何书桓心里则在想白玫瑰,那个谜一样的女子,究竟和陆家有着什么样的纠葛,他自诩绅士,既然已经答应了白玫瑰,自然不会主动和陆尔豪提起她。
“书桓?!”杜飞戳戳何书桓,“主任在叫你,你在想什么?”
“哦。”何书桓回过神。“什么事情,主任。”
“那秦五爷那边既然你和他关系好,你就做个后续吧。每天晚上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去大上海走一趟。”主管的算盘是这样打的,在大上海如果和秦五爷套套交情,说不定可以认识更多的人,秦五爷的爆点基本这次专访之后已经挖完了,但是大上海那种地方,隐藏在下面的新闻绝对不算是少,所以主管才想着让何书桓抱好这大腿。
何书桓一听这主意,正好对了他的意,那个白玫瑰谜一样的女子确实让他产生了无尽的好奇心。
杜飞说话了,“秦五爷是和我和书桓两个人做了好朋友,我也可以去啊。”说完这句话,推了推眼镜。
何书桓哪里想要放过这样的机会,想到杜飞说话有时候会没轻没重,那个白玫瑰明显是有故事的人,要是被杜飞的话气着了,就更难接触了。说道:“杜飞,我自己去就行了。”
“可是……”
杜飞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被主管打断了,“反正你们两个自己去商量,这个也不是什么硬性要求,要是有时间晚上就去一趟,没时间也就算了。”
何书桓自然不想放过一个人去大上海的机会,和杜飞说了,“你难道不去陆家了?”
“啊?!”杜飞也是心里瞬间无数个念头,陆家伯母明显更看好何书桓,如果何书桓去大上海采访,岂不是只有自己去了陆家,和陆如萍多了一个机会接触,于是说道:“那你去吧。”
何书桓笑着应了。
这样,两个人心里皆大欢喜。
何书桓到了大上海,侍者直接领他到了秦五爷所在的位置,今天他是一个人坐着,并没有谈生意。
他正呷着一口红酒,看到了何书桓的出现,微笑着对他举杯,“你来了。”
何书桓微笑着对他鞠躬,“是的,我来了。”
“不用那么客气,坐。”秦五爷说道。
两个人偶尔说着些话,说些时局政治,何书桓惊讶地发现秦五爷相当的博文广志,秦五爷从何书桓那里也得到了不少关于战事的内…幕消息。按理说这些是不能说的,不过在人精一样的秦五爷面前,何书桓哪里瞒得住?
秦五爷微笑着端起酒又呷了一口,他虽然也有朋友是报纸的,但是平时口风很严,哪里会透露这些,而这位小朋友,可算是对自己知无不言了。
“今晚上没有白玫瑰的节目了吗?”等到了八点四十多的时候,何书桓忍不住开口问。
“哦。”秦五爷笑着说,“有啊,只不过推迟了。”
晚上九点的时候,依旧是她的歌曲《烟雨蒙蒙》,只不过和第一天不一样的,多了一男一女的伴舞,表演出那个烟雨蒙蒙的样子,甚至用上了干冰模拟烟雨蒙蒙的效果,陆依萍排练的时候没有用上干冰,真的看到了舞台出现了淡淡的雾气的时候还楞了一下。不过幸好是没有唱歌的时候,不然要是歌曲的时候停顿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说到死。
这一天的舞台效果比起昨天还要让人惊艳,陆依萍一眼就望到了坐在台下的秦五爷和何书桓。
一曲歌罢,依旧是如擂动的安可声,何书桓也和秦五爷随着人群站起来拍着手掌,陆依萍和伴舞人员谢了幕。
刚下了台,就听到旁边的伴舞人说道:“今天的舞台效果真是好美好美,我第一次看到舞台能造出这样的效果呢。”
“是啊是啊,”另外一个说道,“如果不提前告诉我,我还以为后台哪里着火了呢?”
陆依萍挑挑眉,“那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今天会有干冰?”也幸好她有后世的记忆,知道这是干冰,不然要是以为失火了,出了丑怎么办?
她的话一出,让旁边所有的舞女都噤声了,脸上有些害怕。最后推出来一个看起来就无比怯懦和娇小的女孩子出来,她几乎快要吓晕了,结结巴巴地说着对不起,她忘了之类。
“哎,是蔡经理说的。”旁边一个女孩子说到,“本来蔡经理要亲自通知你,结果有事情耽搁了,我们以为你知道呢?至于她的话,大概是蔡经理嘱咐她不要忘记了,结果她还是出了事儿。”
陆依萍也不欲多为难这位快要吓晕了的舞女,免得还被人背后指责刻薄,明显就是替罪羊,只是冷笑着说道:“今天也就算了。要是舞台上有什么和彩排的不一样,把我惊得忘了词,我们大家都不好过。”
红牡丹围过来,笑着说:“什么事儿呢?发这样的火?”
“没什么。”陆依萍摇摇头,虽然心里很不好,还是要应者红牡丹,这件事情如果要是她在台上出了丑,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红牡丹,虽然也不排除是其他人有人诬陷红牡丹的,但是总归要更小心应付。
卸妆的时候,陆依萍心里只是叹气,怎么大上海也是这样的复杂呢?她怎么就不能同电视中那样的陆依萍那样混得是风生水起呢?
轮到她成为大上海舞台台柱的时候,究竟还有多久?这样的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她支撑地住吗?
14、与何书桓的交谈 。。。
看到白玫瑰去了后台,何书桓哪里忍得住?和秦五爷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去了后台了。秦五爷看着何书桓的背影,摇了摇头,点燃了一只雪茄,“果然还是年轻人啊。”
何书桓到了后台的时候,陆依萍正好换好衣服,“白玫瑰”何书桓笑得灿烂。
陆依萍挑挑眉,“你今天也来了?”
一边走,何书桓一边说道:“今天早晨采访秦五爷很顺利,秦五爷说了,今后我和杜飞来大上海消费都是免单的。报社那边我也和主管报了备,他让我有时间晚上就过来大上海。”
陆依萍轻轻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大上海门口等李副官,陆依萍的眉头拧得死死的,这李副官是怎么回事?!为了赚钱也不能这样吧,每次都让她在大上海门口等?心里的火气反而有些上来了,刚刚本来就被舞女暗算了一番,心里很是不爽了。
何书桓倒是对情绪很敏感,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位白玫瑰面前总是心跳会有些加快,心情有些忐忑,现在看她心情不好,更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怎么了?”
陆依萍抿抿嘴,“没什么,我打算坐电车回去。”
“不等昨天的那个李副官了吗?”何书桓有些奇怪地说。
陆依萍摇摇头,神色晦暗,“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先回去了。”
两个人刚刚走到电车附近,何书桓笑着说,“我送送你吧,你一个女孩子回家毕竟不安全。”
陆依萍看了何书桓一眼,这让何书桓更加紧张了。
陆依萍虽然觉得自己和何书桓之间的联系越发紧密了,而且将来要是在大上海遇到了无礼的客人恐怕也是需要用到这位何书桓的,偏偏又不想和他太过于亲密,她不想搅进三个人的恋爱中,这位何先生也太过于优柔和摇摆不定了。
她咬着下唇,心里还是下不定决心,“那这次麻烦你了。”终于还是答应了,毕竟陆依萍这个壳子的姿色不错,回到家也快要十点了,实在是有些晚。只是心里想着要早日把那陈师父的双截棍刷得利落,晚上一个人包里是钢筋的双截棍也有底气些。
听到了陆依萍的答应,何书桓的耳根有些发红,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他觉得离这位神秘小姐又更近了一步。
在电车上,何书桓笑着说:“说道搭电车,曾经到有一件趣事儿。”
“什么趣事儿?”陆依萍问道。
何书桓就说了他和杜飞被秦五爷的保镖追着时候的情境,说到和陆如萍相遇的时候何书桓略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陆依萍,看到她没有异状,才接着说,“其实我们和陆尔豪本来就是相识,只是那天阴差阳错才第一次看到他的妹妹。”
“确实挺有缘分的。”陆依萍淡淡地说。
“是啊是啊。”何书桓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因为之前陆依萍就明显不喜欢陆家人,不好多说。偏偏自己身边的有趣的事情几乎都和陆家人有关,所以觉得更加尴尬了。不过仍然不死心,问道:“你真的很讨厌陆家的人吗?”
“是很讨厌。”陆依萍说道。
“真的不能说说为什么吗?”何书桓问。
陆依萍微微勾起唇角,点车内昏暗的灯光照得她的一双眼睛似乎更加明亮璀璨,何书桓的心跳漏了一拍。
“没办法,”陆依萍说,“或许再过段时间告诉你。”
下了电车,穿过一条小巷子就是陆依萍的家了。
“好了,我到了。”陆依萍对何书桓说道。
陆依萍抬着头,暗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脸庞上似乎映辉着天上的明月。何书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用我送你了吗?”问道。
“不用了,已经很近了。”陆依萍说道。
陆依萍回到屋子里,傅文佩依旧做着针线活在等她。
“回来了?”傅文佩迎接着依萍,“我给你下碗面吃。”
“不用了妈。”陆依萍说道,“我不饿。”
“唉,不行,无论如何今天的面一定要吃。”傅文佩说。
陆依萍一愣,“怎么了?”
“傻孩子,你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不成?”傅文佩笑着说道,“过生日,总要吃完长寿面的,我啊,今晚上特地给你做的。”
陆依萍想了想,还真是今天生日,笑笑,她自己都忘记了。
何书桓看着陆依萍走进了小巷子,他拍拍自己的脸颊,他今晚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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