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陆依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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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陆依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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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孩子,那又如何?

关于这点,傅文佩说道:“身子是要慢慢调理的,你毕竟还年轻不要着急。”

“你知道吗?佩姨,这话我也是同你说一说了,我那天听到他的父母在商议从农村里找一个女孩,帮他生个孩子。”汪子璇说道这里已经泫然欲泣了,语气带着些哽咽。心中更有针扎般的疼痛。

傅文佩放在茶杯,坐得同汪子璇更近些,轻轻抚摸她的发旋,半晌说道:“那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同他说过?”

汪子璇的睫毛上带着一滴泪珠,摇摇头,随着她的动作,泪水落下,“没有,我没有同他说这件事情,就跑了出来。”

“你啊。”傅文佩摇摇头,“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件事情你同他说一声还是好的。”

“他是个孝顺的……”汪子璇讷讷地说道。她没有痛谷雨农说这事情也是如此,他敬爱自己的父母,而她真的没有生出她的孩子,她不想从他的嘴中听到最让自己伤心的答案。

“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傅文佩说道,“你是念过大学的,自是知道这话的,也不同他说一声便这样负气,过日子不是这样过的。”

傅文佩一点点开解着从自己的悲观情绪里走不出来的汪子璇。那个温暖的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阳光也直洒在人的心里,汪子璇很久以后还记得那天,金色的阳光驱散了自己心灵的阴霾,点点金色斑驳。

等到陆依萍同汪子默推开吱吱呀呀的院门时候,见到的就是二人在院子中晒着太阳。金色的阳光细碎映照璀璨的光芒。

“在聊什么?”陆依萍盈盈而笑,半蹲在两人面前,傅文佩面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理顺着陆依萍的头发。自从第一次在大上海上台修剪了头发之后,之后倒是只是略做了修剪,头发现在已经是披肩了,刘海略有些长,陆依萍是不喜欢偏长的刘海的,不唱歌的时候往往用黑色的小夹子别住。真正的美女是敢于露出自己的额头,留着刘海在舞台上各种装扮,把头发别起来时候也有一种清纯的味道。

“我是羡慕你啊。”汪子璇同陆依萍笑着说道:“有这样好的母亲。好在呢,结婚了,佩姨也就是我的长辈了,你们快快结婚吧。”微微笑,笑意直达眼底。

陆依萍倒是有些羞涩了,眨眨眼,同汪子默和子璇在私下里说还好些,真正在长辈面前说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工作总是要到合同到期了才可以的。”

傅文佩自然点头说道:“是的,当时最困难的时候,别人老板还预发了工资,要做到一年的好。”陆依萍当时同秦五爷做的假合同,骗过傅文佩上面写得也是一年的时效。

汪子璇的表情瞬间有些微妙,陆依萍自然是说过瞒着傅文佩的事情,只是听着这样的话多少有些违和感。陆依萍捏了捏汪子璇的说,一边站起来:“是的,帮了许多。”陆依萍倒是坦坦荡荡,原本是多少有些内疚感的,只是自从白微微来到了大上海之后,心里就更是平静了。容貌和声音都是上乘的,加上不甘人下的野心勃勃,白微微不是池中之物。

傅文佩看到陆依萍站起来了也说道:“哎呀,不知不觉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你们聊聊天,我去做饭。”

“佩姨,不用了。”汪子默连忙说,“我们去上海大酒店去吃饭就可以了。”

傅文佩是更愿意自己做菜的,偏偏拧不过三个孩子,磨了些时间,傅文佩终于应道:“那我去换身衣服。”

傅文佩去了内堂换衣服,陆依萍同汪子默说:“我去再搬个凳子。”。

“不必了,我站着就可。”汪子默说道。

陆依萍也不矫情,就直接坐在汪子璇的旁边就扯着汪子璇坐下,“逛了一天,真是累。”

“你们买什么?”

“主要是同他去买些笔墨,谁让某人不肯离开上海了?”陆依萍说道。

汪子璇吐了吐舌头,“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再说了,我们早晚是一家人,我多了解一下佩姨是打探好敌情呢。”

“乱弹琴,什么敌情?”汪子默有些好笑地说道。

“好吧,我的错,好嫂子,你就原谅我的口误吧。”汪子璇拉着陆依萍的臂弯撒娇道。

“就罚你晚上多点些好吃的。”陆依萍说道。

“遵命~”汪子璇俏皮地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三个人并没有在院子里等太久,傅文佩换了身藏蓝色的碎花旗袍,精致的布料,领袖和盘扣也是颇为讨巧的设计。头发也重新梳理了,更加服帖。甚至很难得在发髻上簪了一只梅花簪,是珍珠盘成的。陆依萍在前段时间买给母亲的,工资被她一部分买了值钱的首饰,当然大部分还是买了小金条和小金元宝,个头小巧,重量确实十足的。

“佩姨,真漂亮。”汪子璇先站了起来,玩着傅文佩的手臂,语笑嫣然。

陆依萍也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母子关系。”

傅文佩微笑着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虽然许久不曾装扮,这样一番装扮下了也并不忸怩。只是汪子璇的热情和依赖让她重新有了做母亲的感觉,陆依萍太过于独立了,小时候就不大得宠,有着光芒万丈的姐姐,然后生活所迫有让她速度成长起来。现在汪子璇这样的女孩儿这样的纯然信赖和欣喜的眼光,也让她忍不住想要拂照这个女孩儿。

一行人乘着辆分为前后座的马车缓缓驶向上海酒店,汪子璇同傅文佩坐在前座,而陆依萍则是同汪子默坐在后座。等到了酒店的时候,天空已经由原本的蒙蒙带着些暗色到有些深沉了,随着天气的转暖,天色暗的晚了些。上海酒店的招牌是瘦金体,点缀着斑驳五彩的霓虹灯,带着特有的大上海的味道。带着些爆发的俗气,又有着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的矛盾的韵味。

这年头的时髦就是带着些洋气,本口迎宾的是穿着红色制服的侍者,头上还带着顶贝雷帽,手上是洁白的手套。大上海也是弄些嚼头,迎宾的干脆是身着制服的外国人,看肤色应该是南非的。

民国是一个包容万象的时代,一个光怪陆离的社会,刚刚进入酒店的是烫着黑色卷发一身紧身洋装,臂弯里挽着的是一个着青衫的男子,后面的就有可能是女子着旗袍而男子身穿西装了,更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出入。因为不是周末,在酒店倒是不用预定,只是包间也是没有了,在大厅里的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份价格一分货这话诚然是有道理的,吃着的鱼肉是鲜嫩,时蔬也是美味。聊着汪家兄妹在杭州的事情,也是有趣。陆依萍是听过汪子默和汪子璇讲过在杭州的故事,只是傅文佩是没有听过的,便聊一聊。

“妈妈,我想要去西餐厅。”忽然响起来的是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她是唱歌的,对声音是最为熟悉。仔细凝听的后果是听到了一个略有些惊悚的声音,“你个死小子,这里比西餐厅要高级的多。”是王雪琴的声音。

“魏叔叔,魏叔叔……”

“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乖尔杰,下次咱们去吃西餐。”接下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略显低沉,带着些沙哑的磁性,颇为好听的声线。

接下来的说话声就越发小了,陆依萍再尝试努力凝听也听不出来什么。

“你在想什么?”汪子璇脸上带了些好奇,“这么出神?”

“没什么?”陆依萍笑着摇摇头。

“你是不是担心佩姨去了杭州的事情?”汪子璇问道。

“啊?”陆依萍倒是一愣,刚刚去留意王雪琴陆尔杰的说话了,汪子璇说什么确实没有太过于留意,只是她记得刚刚说得应该是汪家兄妹,就算是话题再过于跳跃也不会跳跃到这里吧。

“你赶紧做我嫂子吧,然后我们一块儿去杭州。”汪子璇说道。

傅文佩一愣,说道:“依萍有个好归宿就可以了,至于我在哪里都好的。”虽然她的根不在上海,只是……他还在这里啊。

“那怎么可以。”陆依萍说道:“若是我要去杭州,妈,我是要带着你一块儿的。”她对黑豹子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对于李副官一家人虽然有些同情,只是想让自己生活的更好的情绪占了上风。若是离开上海唯一舍不得了就是方瑜了,仗义的带着些青春和娇俏的她了。

“就是,杭州可美了,可惜没有带来我哥哥做的画,若是你看了也会喜欢的。”汪子璇鼓吹道:“佩姨,你一定要同依萍来上海的。”

“说这些做什么?”傅文佩说道:“等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不早了。”汪子璇说道:“若是依萍辞了职,立即我就让我哥领着去北平了,接下来就快了。要知道我父母盼着我

49、汪子璇的婚姻 。。。

哥领一个姑娘回去已经等了很久了。”

离开上海吗?傅文佩有些迷茫,就算是此处非吾乡,她也从未想过要离开……

50

50、离别的小夜曲 。。。

因为知道了王雪琴等人就在庭香橼的包间;陆依萍特地多上了几趟洗手间,只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着实不错;期间只听到过尔杰的叫声,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听到了。其实陆依萍也不抱希望能听到什么重要的;只是下意识的好奇心使然。

等到回去的时候,汪子默倒是小声问了:“怎么今晚上有些心神不宁?”

陆依萍自然是不会说出王雪琴的缘故的,只是称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似乎是在东北的故人;只是不敢确定。却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王雪琴的身上了。没有必要为无谓的人浪费时间。

时间过的飞快;那个言笑晏晏的夜晚很快就如同绚烂的彩色照片,定格在脑海中,料峭的春寒刚刚过去;新芽吐绿;常青的香樟的树叶落在地上,被环卫工人扫走了又落下,枝条上的嫩绿已然舒展。更有原本是光秃秃的柳枝,上面是毛茸茸的小叶,风儿吹起纷飞细碎的柳絮,让人忍不住走的更快些,或者捂住口鼻以免吸入柳絮,嗓子眼里都是阵阵的痒意。被柳絮迷了眼的路人更是通红一双眼,忍不住用怀中的手绢轻柔。

唱歌的人更是注重保养自己的口鼻,大上海的唱歌的日日上班都带着口罩,陆依萍也不例外。说道大上海,那白微微已经崭露头角,每日倒是如同先前的谦虚一般,只是观其眉眼之中都是得意,有意无意在大上海里拉帮结派孤立陆依萍,虽然做得不明显,大半是陆依萍自己感受到的。白微微在半个月前大上海舞台上惊艳露相,然后又是悄无声息并不出现在台上。这样的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人好奇这白微微。这样的宣传理论也是陆依萍琢磨出来告诉秦五爷的,后世不少的营销手段在还没有用烂之前,还是颇引人注目的。秦五爷既然愿意放过她,她也乐得投桃报李,把白微微捧得更高。至于白微微的孤立,对于她倒是无谓的,她也是要离开大上海的,只是目前这个消息除了秦五爷其他人并不知道。白微微若是站得更高,她的离开也就越顺利。

懒洋洋地坐在窗前的椅子里,望著窗外那绵绵密密的细雨。屋檐下垂著的晾衣绳,挂著一串水珠,晶莹而透明,像一条透明的珍珠项链。这段日子主推的是白微微,秦五爷也在不着痕迹淡化白玫瑰在大上海的影响,直接表现就是她休假的时候更多了,当然工资也是减少了。所以如今陆依萍很难得可以托腮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在那围墙旁边的芭蕉树上,水滴正从那阔大的叶片上滚下来,一滴又一滴,单调而持续的滚落在泥地上。这样的景色,就算是什么也不想,只是托腮坐着,心神就有淡淡的宁静与充盈的幸福感。陆依萍的面前放着信纸,上面慢慢都是黑色钢笔写出的文字。

“展信如唔:

杭州的天气如何?写信的时候,上海正下着雨。下雨时候偏偏我不上班,这样的滋味美妙极了。空气中嗅着的有淡淡的泥土的腥气,消了浮尘,格外清新,青石街道被洗刷得格外干净,青瓦砖上如同升起了青烟。杭州是不是也烟雨蒙蒙,我听过子璇描述过的,西子湖的各种的美景,下雨了那断桥还是原处的雷峰塔,可惜没有见过你的画的,若是没有亲见,要是有你的画也是好的。烟雨中的烟雨楼一定美极了,子默,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美丽的景色,我做了一首曲子,附词如下:

……那数不尽的旧梦新愁

找不着根源看不到尽头……

只是我觉得这曲子是比不上烟雨蒙蒙那首歌的,那首曲子……

你在上海怎样?你让你们的大才子梅若鸿画幅有你的烟雨图好吗?我很想你……

我在上海过的很好,还记得那个接替我的白微微吗?……”

在半个月前,汪子默就同汪子璇离开了上海去了北平,只是没呆上几天就又匆匆回了上海,这是汪子默发来的电报说的。这个年代电话是个稀罕玩意儿,大部分联系是通过电话或者是电报,陆依萍也难得写着书信,写着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心思缱绻万千,自是一股春意。尤其是写到想着某人的时候,脸上更是发烧。不知不觉就已经写了两张信纸了。

“依萍,吃饭了!”傅文佩扬声道。

“好的。”陆依萍应道,同时把信纸对折,夹在黑色的硬皮笔记本中。

陆依萍是难得和傅文佩一块儿吃饭的,因为下午要彩排的缘故,吃过中饭没有多长时间就会去大上海,直到晚上十点十一点才回到家里,这段时间清闲了的缘故,常常和傅文佩吃饭了。

“妈,多吃点肉。”陆依萍说道。

“好,好。”傅文佩应道,“你最近看到那个罗宾逊的组合了吗?”傅文佩说道,“我记得你的朋友不是报社记者吗?最近这件事情挺轰动的。”

想到那篇报道,陆依萍勉强扒了一口白饭,这件事情是她刻意想要忽略掉的,她是清楚梦萍的悲剧,只是苦于不知道如何开口,便什么都没有说。原本还带着些侥幸的心理,毕竟她不是那个陆依萍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同是女子,想到梦萍的性格张扬,虽然不喜,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她的胃里如同装了沉甸甸的的石头,刚刚吞咽的白饭都觉得无法咀嚼下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噩梦了。

“妈,我是说,若是能人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件事情糟糕极了,那是不是应该告诉那个人呢?若是知道这世间就会大乱,那是不是更应该告诉当权者呢?”后一件事情自然是抗日的事情了,陆依萍亲历这样的历史,更觉得自己是历史风中的飘萍,她的脑子里的相关的东西如何告知当权者,如何能取信与人。

“怎么会有人预知呢。”傅文佩笑着说道。

“我是说如果有人有预知能力,她知道对她有着恶意的人终会遭遇不幸,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告诉她?”陆依萍说道。

“若是真的保佑恶意,怕是也不会相信。”傅文佩说道:“至于你说的大乱,这世道难道还不够乱?又有多少能人志士之前就看出来了日本的狼子野心,只是东三省,那肥沃的黑土地还不是被抢占了去。我儿,你操心的太多了。”傅文佩最后的话倒是带了些玩笑的意味。

梦萍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不愿意再去理会这件事情,或许她应该摆脱这种良心上的自我谴责,毕竟陆家的宅子里是更应该在乎陆梦萍交了什么样的朋友,而不是自己去在乎。至于抗日的事情,陆依萍抿抿嘴,报纸上一直有专栏的,也有人说着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偏偏民国政府还当着缩头乌龟。陆依萍劝说着自己不安的良心,同时换了个话题,“妈,可云的事情,你打不打算同爸说?”

傅文佩的筷子一顿,低垂着目,半晌,叹口气说道:“李副官他们过得不容易,当时你李叔叔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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