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前观望了好一会儿,没在多想,紧握着老躯给我的牌匾,小心翼翼的敲开了眼前这间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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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被云景坑大了()
店门敲起的刹那,街上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吹的这些挂在二楼上的大红灯笼不断在风中摇曳,吓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可我站在这店门前敲了好久的门,愣是没人理我,我正想退回去找之前那位老躯问问情况,耳旁却传来“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店门忽然被人开了一个小缝,店内很黑,我根本看不清店里到底有什么,一只苍白枯老的手紧抓着门边儿,问道:“谁一直敲门?”
声音是男声,有些苍老,我听的后背一凉,忍着心中的害怕,凑上前去:“我……是我。”
不曾想,我的话音才刚落,这门竟“砰”的一声,直接被人给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顿时有些傻了眼,这条街不但奇怪的很,就连街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就在我诧异之余,那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从我头顶传出:“前门是死人进的,活人绕后门。”
闻声,我连忙握紧木牌,从一旁绕了进去,绕进去之后却发现,这条街的后门竟是一条悠长的小巷,除了我眼前这间封闭的店有后门可供人行走外,其余的花圈店儿后面,别说后门了,连个窗户都没,上面还用白字写了一个超大的奠字。
我四处望了望后,正打算推开眼前这扇小木门,却在刚抬脚上前的刹那,这扇小木门自动打开了,门内一片漆黑,一股股檀香从里面飘出,我心里害怕的不行,却又不得不狠狠一咬牙,直接迎了上去。
刚走进小木门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一条十分破旧的木梯,木梯很窄,哪怕是我一个人在上面走,都觉得有些拥挤。
楼梯的顶儿上挂了一盏油灯,风轻轻一吹,配着我踩在木梯上的声音,不断“吱呀”作响。
就在我刚踏上木梯没一会儿,身后那扇小木门忽然被风轻轻一吹“啪嗒”一声自动关了起来,我闻声回头,却在回头的刹那,见到一个漆黑的影子站在木门边儿上,吓的我连忙撒开腿,朝着二楼跑去。
可我才跑上二楼,却吓的腿脚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二楼的空间很大,墙壁上挂着一件件花样繁多的寿衣,寿衣的旁边还摆着一只只花圈,一位老头儿坐在二楼的最中央,身旁摆着个还在燃烧的火盆,算是除了楼梯上那盏灯以外唯一的光亮。
而他的眼前更是摆放了一具崭新的棺材,棺材还没来得及上漆,里面躺着个穿着寿衣的人,显得诡异无比。
我浑身发抖的站在二楼的楼梯边儿上望着老头手里拿着把木刷,一边沾着油漆,一边为眼前这具棺材上色望了好久,老头愣是没理我,仿佛眼前根本没我这么个人。
也不知道我俩保持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眼瞧着这具崭新的棺材上的漆已经快要上完,我这才忍不住开口问他:“请问……你是我要找的人吗?”
话音刚落,老头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望了我一眼:“你来的孟街,却不知道自己要找谁?”
闻声,我轻轻点点头,没好意思说话,老头儿却伸手,问我孟街里有人给我木牌吗?
我一听这话,连忙将老躯给我的木牌拿了过去,他接过一看,诧异的“哦”了一声,轻轻的看了我一眼:“荫姑的木牌啊,是她让你来找的我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头见状,直接将木牌丢进了身旁的火盆里没在说话。
我望着老头的动作头皮一麻,以为他是想赶我走,却在下一秒,被火盆里出现的一幕直接惊呆了……
木牌落进火盆的瞬间,先前还静静燃烧着的火苗,就像看见猎物般猛地将木牌吞噬,一道道火龙瞬间从火盆中扬起,火盆中的火,就像有灵性一般,不断在火盆中扭动,直到那块小木牌缓缓被燃烧殆尽,这盆火苗这才停止了跳动。
就在这时,老头忽然拿起放在地上的油漆桶,摆在了我的面前:“谁让你来找我的,这都不重要,既然你能拿出孟街里的木牌,说明你有些本事,不过想在孟街求事之前,必须做事,并且做到我满意为止。”
老头的声音十分严肃,与我之前接触的木府老儿完全不同,我听后,轻轻咽了咽口水问他:“你是想让我给这副棺材上色吗?”
话音刚落,老头一脸认真的望着我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事很容易?”
我闻声,连忙摇头说没有,只是自己从来没给棺材上过色,怕搞砸了,谁料,老头一听我这话,顿时冷哼道:“怕搞砸就好,给我做的棺材上色哪有那么容易,不过你得想清楚,事情做好了,我能帮你忙,事情做不好了,想想怎么赔我一副棺材。”
我一听老头这话,刚刚拿起木刷子的手顿时一颤,吓的头皮都麻了
卧槽
刚刚那老躯一听云景的名讳尊敬成那样,我是不是也得对老头报上云景的名讳,他就会直接帮我啊?
就在我发愣的刹那,老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直接下了楼,离开前,轻轻留下一句:“刷漆的时候记得刷的均匀一点,别刷到棺材里面去,千万别看棺材里的尸体。”
我刚想瞄眼棺材里躺着的尸体长得什么样,被老头这话一说,吓的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握着刷子迟迟望着眼前这具棺材发愣,迟迟下不去手。
老头却在这时,已经走下了木梯,耳旁传来一声小声的开门声,显然是出去了。
可奇怪的是,被打开的门是这间小铺的后门,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老头之前说过,死人走前门,活人走后门,这老头看上去奇奇怪怪的,难不成还能是活人吧?
没在多想,我一脸紧张的握着刷子,小心翼翼的沾了沾油桶里的漆,学着老头先前刷棺材的模样,在地板上试了几次之后,确定自己不会把棺材刷糊,这才动手刷了上去。
奇怪的是,我刚才拿着这漆刷地板的时候,颜色一下就上去了,可我拿着刷子刷棺材,却怎么刷,颜色都落不上去,棺材上,就像被人打了一层蜡似的,滑溜溜的。
我不死心,接连试了好几次,却还是没法将这油漆刷上,气的我差点把这灌油漆直接浇棺材上了。
最后没辙,我正想起身下楼找老头问问,却在起身的刹那,被身旁一阵阴风吹的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直接一屁股坐了回去。
可我坐回去之后,又试了好几次,愣是连半点颜色都刷不上去,气的我都在想,这老头该不会是不想帮我忙,存心玩我呢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见来电人是云景,我就像见着救星似的,连忙将电话接起,接起的刹那,把云景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云景被我骂完,却“哎哟”了一声,说他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而是怕我在知道孟街是什么地方之后,我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我顿时冷笑了两声,云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将话题一转,问我现在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连忙把进入孟街之后的事情说给了云景听,云景一听,那老头竟然让我漆棺材,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问我:“这棺材是不是散发着一股檀木香,油漆怎么也刷不上去?”
我一听云景这话,轻轻“嗯”了声,云景却让我先别刷了,站起来看看,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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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季春夏的人皮()
云景的话刚一说完,我眉头顿时一紧,开口问道。
“不对啊,刚才那老头出去之前让我千万别看棺材里的尸体。”
可云景的语气却着急的不行,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先别管老头说的什么了,赶紧看看,这棺材里到底躺着的人是谁
我瞧见云景这么焦急的样子,头皮莫名有些发麻,紧张的站起身望了一眼这具棺材,却在下一秒,犹如一盆凉水倾头浇下,整个人都不好,嘴角打颤的问云景:“为……为什么季春夏躺在这棺材里?”
话音刚落,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接着又道:“不……不对,季春夏的人皮你当时不是把季春夏的皮给收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曾想,就在我这句话刚一说完,云景便告诉我说,他之前的确把季春夏的人皮收走了,也真的如他所说,把她的皮做成了鼓送给她……
而前些日子,他和孟老头,也就是让我刷棺材的那老头聊天时,听他说起过有个没脸没皮的女的找过他,想让他帮忙缝制自己的人皮,他之前说是拒绝了,却没想到竟然接了
我被云景这话说的一头雾水,不由得诧异的开口问云景:“这孟老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帮季春夏缝皮?而且这孟街到底是什么地方,干嘛用的?”
云景叹了一口气,说起了原因,却没告诉我孟街到底是什么地方:“上次和孟老头打赌,他输了我几百块钱,一直怀恨在心,估计是知道了季春夏和我有仇,故意接的。”
特么的,难怪孟老头走之前让我别看棺材里的“尸体”说的那么诡异来吓我,是怕我发现里面躺着的是季春夏的皮么?
而孟老之所以让我刷棺材漆,也是故意的,因为这整条孟街里,只有荫姑的关系和云景最好,手里的木牌一直没给过任何人,我恰好进了她的店门,求了她的木牌,孟老自然知道我是云景喊来的人,故意给我下的套……
想到这,我气的只感觉胸疼的就像有把火在上面燃烧,猛地开口问云景:“你特么的明知道孟老会故意整我,你还让我来这里?”
云景却委屈的不行,扭扭捏捏的和我撒了个娇,说是季春夏狡猾的很,他之前帮忙查了很多地方,只有孟街里,出现过她的踪迹,本来是想让我来孟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问道她的下落的。
我气的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火,正想撂挑子不干,楼下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在楼下喊道:“孟老,我的皮缝好了吗?”
一听到季春夏的声音,我吓的头皮都麻了,云景却在这时怂恿我,让我把孟老头给我的那桶油漆泼到季春夏的人皮上,让孟老头交不了差。
我一听云景这话,气的小声骂他是不是傻,我人现在还在孟街呢,要是坏了孟老头的事儿,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云景听后没在说话,不过季春夏的人皮既然落在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将目光一转,四处打量了番后,找到了孟老头粘花圈用的胶水,直接把胶水倒进了季春夏的人皮底下,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句:“现在治不了你,我怎么的也得让你吃点苦头。”
可就在我刚把胶水倒进她人皮底下的刹那,季春夏的声音再次从楼底下响起:“孟老,你不在店里吗?”
没人回应季春夏又接连问了好几次,最后直接上前,一把推开了一楼的店门,吓的我连忙把云景的电话给挂了,猛地四处瞭望,想找个地方躲藏,却发现孟老这二楼的空间虽然很大,摆放的东西却也很多,却连个能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的季春夏,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一阵阵脚步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拍打在我的心跳上,最后没辙,我瞧暗处放了件宽大无比的寿衣,狠狠一咬牙,直接钻了进去。
就在我钻进寿衣的刹那,一个浑身裹在大黑袍里的人,从楼底下走了上来,虽然没露出脸,可我要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季春夏了吧?
她上楼之后,四处望了几眼,随着又喊了几声孟老,瞧见没人,直接快步向前,走到了我刷漆刷一半的那副棺材前坐下,轻轻伸出一只手放进棺材中,抚摸自己人皮上的脸,还不由得感叹:“都说孟街孟老绣工一流,哪怕是被捅成马蜂窝的皮,都能焕然一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将自己身上的黑袍解下,露出了那没有一丁点人皮包裹着的躯体,恶心的就像怪物,看的我浑身都有些发麻。
这还不算完,她脱下宽大的黑袍后,还轻轻低下头,对着棺材里的人皮亲了亲,眼中猛地发出一道杀意:“苏珏和霍然都是瞎的吗?我哪点不如白琉璃了,凭什么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在他们面前都见不到,眼睛劲往白琉璃那瞟?”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嫉妒毫不遮掩,却在下一秒,猛地伸手想将这张人皮从棺材里拿出,却在拿出的瞬间,忽然传来“撕拉”一声……
之前被孟老缝制好的人皮,竟然被季春夏给扯裂了
季春夏瞪着眼睛傻在了原地,久久都反应不过来,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刹那,气的对着空气发狂的大叫,猛地一脚,将眼前的棺材踹飞了数米。
我在一旁看的心里那叫一个暗爽,一阵细小的开门声,却在这时,从楼底下传出,孟老头的声音更是随之而来。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啊,让你刷油漆你就好好刷,刷不了踹我那宝贝棺材干嘛呢?”
孟老头声音响起的刹那,我吓的头皮顿时一麻,整个人更是直接缩进了这件宽大的寿衣里面,下意识的就握紧藏在手里的白玉簪,浑身有些发抖……
季春夏闻声,更是猛地扫过一道狠色,看向了楼梯口的位置:“刷油漆,谁?”
就在这时,孟老头已经从楼梯底下走了上来,一见来人竟然是季春夏,顿时一愣,随后猛地转头,四处打量了一遍,眼中满是疑惑,估计在找我躲到哪儿去了……
季春夏一见孟老头四处打量,顿时也跟着他的目光四处看了好几眼,却没看出什么,随后猛地将自己手中那被撕扯的已经裂成两半的人皮拿起,瞪着孟老头似乎想发飙,又一直将这口怒气狠狠的忍在胸口,趾高气扬的问道。
“你不是说,能保证我的皮和新的一样吗?这是怎么回事?”
孟老头一见这张人皮竟然被季春夏给拿了出来,气的胡子都歪了,指着季春夏浑身发抖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良久,这才骂出一句:“我给你缝皮已经是给你脸了,皮还没缝好你就擅自把人皮从棺材里取出,你不知道这人皮是要放在棺材里养阴的吗?你走走走走走,你快走,以后别来孟街,另请高明。”
孟老头这话刚一响起,季春夏顿时傻了眼,趾高气扬的气焰顿时消失不见,脸上猛地带上一抹掐笑,那叫一个能屈能伸。
“孟老,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这皮被某些贱人制成了鼓,您能复原到这地步已经无人能敌了,我就算是想另请高明,也没人可以请教了不是吗?不过这人皮放在棺材里的时候还栩栩如生,我才轻轻一拿起来,却只拿下一半,剩下一半,您自己去看。”
季春夏的话音刚落,孟老头连忙跑到棺材一旁,弯下了身子。
就在孟老头弯下身子的一刹那,我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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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意外收获()
果然,就在孟老头弯下身子的刹那,竟然从棺材里面,抠出了一块块白色胶水,直接愣在了原地。 w w w 。 。 c o m
季春夏见了,眼中猛地闪着几分杀意,问他:“这是什么?”
孟老头没说话,脸却俨然已经青了,正想说些什么,季春夏猛地恍然大悟,直接走到了一旁的花圈堆里,开始翻了起来。
“妈的,白琉璃,是不是你干的?肯定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
季春夏一边翻着一边大骂,站在一旁的孟老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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