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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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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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照片上的女的是谁?”我接着又问了句,可帝纯听后,除了笑,还是笑,并没有回答我,笑的有些阴森,还有些诡异,看的我后背有些发毛。

    随后,帝纯脸色一冷,双眼微眯的问我:“你那么在意这女的是谁,难道你喜欢云琛?”

    不知道为什么,被帝纯问了这样一句话,我的心跳猛地慢了一拍,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喉咙干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帝纯见后,抿着嘴笑了笑,指着报纸上的那行字,对着我道了句:“这儿不是写的很清楚吗?这女的是青楼名妓。”

    帝纯话音落下的刹那,我深吸一口气,反驳了他:“我不觉得云琛会喜欢上一个妓女。”

    可帝纯听完我这话,却再次笑了,他的眼睛是桃花眼,特别撩人,笑起来的时候挺好看的,双眼弯弯像个月牙儿似得,肤色细白,眉峰俊朗,嘴唇微薄有些性感,再配上这张菱角分明的脸,让人只看一眼,便难以别开眼睛。

    “你把问题想的真复杂,要是这女的就是一个妓女,云琛恰好为了一个妓女一掷千金呢?”

    帝纯说着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几分杀气,眉间更是夹杂着戾气,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后怕,笑着打了个圆场:“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嘛,挺好奇这女的到底长什么样。”

第四十四章 挖祖坟() 
帝纯听后,显然是不信,却没有拆穿我,而是把这报纸一折,收回了口袋,随后问我:“你猜我调查云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什么?”我被帝纯这表情吓了一条,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

    可帝纯却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在那笑了好久,之后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坐近一点,随后俯下身子,在我耳旁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查到云琛和这名妓顾倾城结过婚,可惜那女的英年早逝,二十五岁就死了。”

    我听完帝纯这话,心里猛地一颤,可帝纯却在这时笑的非常肆意:“要不是查到这消息,我真会以为云琛是和尚,不喜欢女人呢。”

    他话语中的讥讽非常浓,听的我心里相当不是滋味,我很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驳他的理由,抬起头,和帝纯对视的刹那,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听说在顾倾城死后,云琛疯了一段时间,四处寻找能够让死人复活的办法,你说……云琛费尽心机接近你,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我没说话,只是紧抿着唇和帝纯对视,可帝纯笑的却更加灿烂了,还对我“嘘”了一声,随后将车窗摇下,任由窗子外面的冷风不断吹进,吹的我浑身都快发毛了,他这才开口。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引魂灯手柄里刻着的藏语:手持引魂灯,一眼穿阴阳,按理说持有他的人是能够贯穿阴阳两界的,云琛却需要四处寻找让死人复活的办法,会不会是他无法使用引魂灯,所以接近的你呢?”

    “你什么意思?”

    我紧眯着眼,问道。

    可帝纯却摇了摇头,说他没什么意思,只是无聊,猜测猜测试试,随后还看似随意的叹了口气,对着我道了句:“哎,有些人呐,被人卖了,还一心为别人着想。”

    我被帝纯这话绕的死死的,很想问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此时的我,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我要是再表现出任何冲动,估计我就不只是主动权被他握在手中那么简单了。

    见我没说话,帝纯也没在多说,而是哼着小曲儿,一脸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光景,时不时和我来一句:“你们闽北还挺不错的,靠着大山,空气真好。”

    我听后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被顾倾城三个字给打乱。

    这三个字在我脑子里思来想去转了很久,我挺想问帝纯,他有没去查顾倾城的资料,话到嘴边却忽然问了帝纯一个问题:“民国1917年的时候,云琛长得年轻俊朗,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你说他是人是鬼?”

    帝纯听后,呵呵笑了一声,说了句:“谁知道呢?说不定呀,是个古墓里爬出来的千年大粽子!”

    我被他这猜测吓的心里猛地一颤,帝纯却不当回事,而是继续望着窗外,也不搭理我,直到车子开着开着,外面的天已经彻底亮了,太阳的光线洒入车里,他这才把窗子摇了回去,看了我一眼,见我靠在窗户边上想事情,他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发呆呢?”

    我猛地回头,却发现帝纯现在和我坐的挺近的,感觉还有些乖乖的,可帝纯却在这时,把手机掏了出来,从相册里翻出了一张女人的照片,随后把屏幕一锁,手机交到我的面前:“我记得你刚才说,你挺想看顾倾城照片的?”

    我点头,没说话,帝纯再次开口:“我可以给你看她的照片,但你必须答应我,在我拿到引魂灯之后,你给我一滴你的心头血和眼泪。”

    “为什么?”我顿时有些诧异,可帝纯却回了我几个字:“别管那么多,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机握着的手机,狠狠一咬牙,应了下来,可帝纯却让我对着腾格里发誓,要是我违背约定,将会受到天神降罪。

    萨满教拜火拜天,拜日月星辰,崇拜自然,所以他们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所谓“长生天”,而这“长生天”三个字,在蒙古读作腾格里,是天神的意思。

    帝纯竟然让我对着腾格里发誓,倒是让我有些诧异,不由得开口问他:“你信萨满教啊?”

    帝纯听后,却回了我一句:“我说我信佛教,你信吗?”

    我顿时一愣,傻傻的摇了摇头,可帝纯却绽了抹苦笑,回我说他没有信仰。

    他说他没有信仰,比他信佛教还让我不敢相信,要知道拜月教起源可就是萨满啊!教里的人都信奉萨满不说,就连他们的行动作风,甚至连教袍上的那枚图腾凤眼,就是萨满教里的银眼。

    他说他没有信仰,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见我不信,帝纯也没多说什么,车子翻到在这时,停了下来,我将目光一转,发现已经到了陈家村口。

    我顿时有些紧张,又特别想知道顾倾城长得什么样,狠狠一咬牙,对着腾格里发了誓。

    发完了誓,帝纯这才告诉我他手机的密码,让我自己输密码打开自己看,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帝纯的手机密码,竟然就是1917?

    他这是和民国扛上了,还是在民国的这段时间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在多想,我把目光转到了手机上,当我看到顾倾城照片的刹那,心底猛地一颤,猛地吐出两个字:“好美……”

    真的很难想像,在这么动荡的时局里,竟然会出现如此长相的美人,照片里的她,穿着一身暗色丝绸做的旗袍,上面掠过大的黑影,满蓄的风雷。闪着木纹、水纹。每隔一段路,水上漂着两朵茶碗大的梅花,铁划银钩。

    旗袍开叉开到了大腿根部,身材极好,纤腰细腿,哪怕是一张黑白老照片,却还是能看出她生前的气质。

    面容更是生的端庄优雅,惊为天人,一撇一捺都骚动人心,若说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的眉毛,或许只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能够形容她的美。

    若不是先前知道她是青楼名妓,真的很难让人把她和妓女二字联系到一块儿。

    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和洛十五长得有八分相似!

    要不是洛十五性格大大咧咧,成天一身黑,和个男人婆似得,身上还挂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走起路来就哐当响,我真会把照片上的女人,认成洛十五!

    看完照片,我抖着手,把手机还给了帝纯,问他:“这顾倾城怎么和洛十五长得一样?”

    帝纯把手机收回,笑着回了我一句:“谁知道呢?”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下了车,我立马跟着他跑了下去。

    下车的瞬间,我闻到家乡熟悉的味道,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是想我妈了,还是觉得自己不孝,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一次。

    帝纯见我这副样子,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给我递了一张纸巾站在一旁,我把眼泪擦干,正打算带着帝纯等人进村的刹那,脑子却猛地一嗡!想起了之前洛十五给我发的那条短信,她让我务必拖住帝纯,拖到十六号,也就是今天的最后一秒。

    可我和帝纯现在已经在陈家村里了,挖个坟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让我拿什么去拖住他?

    一想到这,我脚下的步伐顿时慢了不少,甚至故意带着帝纯绕原路,没去我妈葬下的那座山头,而是带着他往我家里走。

    帝纯静静跟在我的身后,没有说话,可他看着我的目光,却让我有一种自己早就被他看穿了,他却不拆穿的感觉……

第四十五章 万无一失() 
走着走着,眼瞧着已经快无路可走了,我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和帝纯搭话,想吸引开他的注意力,可帝纯他丫的根本不吃我这套,自从进了陈家村之后,整个人紧绷的不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派人去查看,让我根本无计可施。

    而陈家村不大,所以里面的人,我多半都认识,而我离家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大伙儿一见我回来,还带这么些人,也不上前打招呼,就用那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直到我把帝纯带到了我家门前,他这才眯着眼问我:“引魂灯在你家里?”

    我被他这话问的浑身一僵,心虚的点了点头,随后上前推开了门。

    已经好多年没回过这家,本以为家里会积满一层灰,可打开家的一瞬间,我却愣住了,我家里不但整洁的不行,院子里连一片落叶都没,就好像有人常常来我家里帮忙打扫过似得。

    帝纯见了,面色也猛地一颤,用那试探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后开口:“你家还有别的亲戚?”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我和我妈两个人,随后他似笑非笑的道了句:“你们村里人可真好,有人不在家,还帮忙收拾屋子。”

    我不傻,帝纯这话的玄外之意我自然听的出来,可我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得干站在这儿赔个笑脸,没说话。

    随后,我带着帝纯一行人进了我家屋子,直接把他们带进了厨房,随后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放在锅里煮开了之后,正打算给帝纯沏茶,帝纯却在这时笑了,眼底满是讥讽:“你的演技不行啊。”

    我一听,浑身猛地一颤,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帝纯一眼,问他:“你……什么意思?”

    帝纯捏着放在桌子上的小茶杯拿在眼前转了转,随后猛地一捏,直接把这杯子捏了个粉碎,血迹直接从帝纯的指缝间落下,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似得,再次笑了。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能感受出他那压抑已久的愤怒……

    “下飞机的时候,给你发短信的是洛十五吧?”

    帝纯忽然开口,已经将他所有的情绪压的最低,让我根本无法察觉,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不由得也增添了几分畏惧……

    我被吓的头皮发麻,拿着锅盖的手猛地一抖,锅盖“哐当”一声,瞬间掉在了锅里,把锅中那沸腾的水溅了的我浑身都是,可我却丝毫没感觉到疼痛,心里满是恐慌……

    想不到的是,帝纯说完这句话之后,猛地将手一甩,茶杯的碎片顿时全都镶进了门上,随后帝纯从口袋里掏出了张手帕纸,将自己那手上的手轻轻一裹,这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一眼:“你不是想泡茶给我喝么,怎么不泡了?”

    “哦……我这就去……”

    我连忙回了一句,随后别开目光,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我便被帝纯吓的浑身冒起了冷汗,就连自己的嘴唇,也毫无血色。

    这样的帝纯,真的好可怕,三言两语,就能把事情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且,就凭他什么都知道,却不点破,还压在心底这份功力来说,能与他抗衡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闽北盛的茶很多,最出众的便是大红袍和金俊眉了,而我妈向来不喜大红袍的味道,喜欢喝红茶,所以家里存了不少金俊眉,此时要我去把我妈存下的陈茶拿出,还真是在割我的肉。

    第一泡洗完了茶之后,第二泡茶香已经出来了,还没等我给帝纯倒上,帝纯竟忽然抬手,抢过了我手中的茶壶,给自己满上之后,轻轻一抿,对我回了几个字:“这茶不错。”

    我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总感觉和帝纯这种阴晴不定,根本不按理出牌的人呆在一起,就像伴君,下一秒只要他不顺心,估计我就能被杀头了。

    可反常的是,我这么明显的在拖延时间,没提引魂灯的事儿,他也没提,我拉着他干嘛,他更是跟着我干嘛,直到中午,我正想去外面弄点菜做饭,顺便去找一下王婆婆的时候,帝纯猛地叫住了我:“等等。”

    我听到帝纯声音的刹那吓的头皮都麻了:“怎……怎么了?”

    “没拿到引魂灯吃什么饭?”

    帝纯笑盈盈的开口,手里握着小茶杯,还不忘放在嘴边浅尝。

    我一听他这话,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不提引魂灯,是因为他根本不着急,还在那陪我演戏,而我却还傻傻的以为帝纯是不是忘了这茬子事儿。

    而我那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顿时被他这句话给弄的全乱了,脸上的伪装猛地全卸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瞪着帝纯,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帝纯笑了笑,没说话,可他那双桃花眼却异常的吓人,每当我与他对视,都能被看的头皮发麻。

    帝纯越是不按套路出牌,我越是没辙,所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与他对视了起来,可帝纯却忽然伸手,看了看左手上带着的手表,随后放在我的眼前,轻声道了句:“十二点半了,距离明天,还有十一个半小时。”

    帝纯话音落下的刹那,我的一张脸猛地煞白毫无血色,甚至连一句反驳帝纯的话我都说不出口,心里震惊的不行!!

    可帝纯除了笑,还是在笑,目光丝毫没偏离过我的脸,仿佛在欣赏我的挫败。

    要知道,我面对云琛,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毕竟云琛对我一直是对待自己人的方式,而帝纯对我,一直是以敌人,对手来看待,所以丝毫没松懈过吧?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原来你都知道。”

    可帝纯听后,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我妈房间的方向走去,嘴里幽幽留下一句:“我只是想看看,要是我故意陪你把时间拖到今天的最后一秒结束,会是怎样的情形罢了。”

    帝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反复他半点儿不着急,成为拜月教首领,抢夺引魂灯,还是和我谈合作,只是为了他的恶趣味,为了玩儿罢了。

    真难想像,一个人能面对所有事情,都能表现出慵懒,无所谓,甚至是玩味。

    我跟着帝纯起身,走进了我妈的房间里,心里却明白,帝纯之所以会说出这话,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要是真的过了今天的最后一秒,还是没奇迹出现,我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妈的坟刨了,拿出引魂灯给帝纯?

    我妈的房间不大不小,虽然她患病多年,可却还是整理的非常干净,简洁,帝纯在这儿逛来逛去,时不时翻出一件我妈的遗物出来看看,要不是见他看完之后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我真能和他急,可他每翻出一样东西,都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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