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少数，难道这么睡着，就不怕让人给灭在梦里？
“回来了！”墨鸦听见赢子高问自己，点了点头，回答道：“是，信送到了雪女姑娘手里。姑娘现在很安全，我感觉的到雪女姑娘的房间旁，有一道很强烈的剑气。不如盖聂，但也不差！”
赢子高没有在墨鸦所说的那道剑气，因为他知道是谁，妃雪阁里除了高渐离，没人能算的上高手，阁主冰雨都不算。他关心的是雪女的安危。
“雪女姑娘可曾说什么？”
墨鸦摇了摇头，淡定的回答道：“没有。”他没有告诉赢子高，他对雪女说的那一番言语，有些事，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人，况且，他也相信，雪女不会将他们的谈话告诉眼前的这个主人。
赢子高闻言，兴趣索然的点了点头，有点无所谓的说道：“那就算了，早点睡，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
墨鸦没有问谁，只是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护卫应该有的作风，闪身一跳，便跳上了房梁，他要尽全力做到在任何时候，能护住赢子高，所以二人只能睡在一个房间里。
赢子高要睡床，那他就只能睡房梁。赢子高见状，也没有惊奇，又不是没见过。况且，他也不喜欢和一个男人睡一张床，他没这个习惯。
………………
次日一早，赢子高吃过午饭之后便兴冲冲的去了妃雪阁。刚到门口，没有意外，看见的依旧是雁春君府的府兵。赢子高没有说话，但墨鸦看得到赢子高的脸色很难看。
赢子高像个小孩一般，朝着妃雪阁的门口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墨鸦静静地跟在后面，直到走了好久，转了好几个圈之后，又回到了原地。
墨鸦见赢子高还想走，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赢子高回头，尴尬的看了一眼墨鸦，“这个，那个……我好像不认识路！”
理由很强势，但不认识路你带着我瞎走了两个时辰。
墨鸦没有责怪赢子高，况且他也不敢。谁是主，谁是仆。他分的清楚。墨鸦上前一步，看了看周围。“那公子能否告知，公子想去哪里，墨鸦或许知道。”
赢子高手底下的人，不仅是墨鸦，还有锦衣卫八部对赢子高的态度都是如此，这也是嬴政教育的结果。
记得当时，锦衣卫已经在六国内闯下了赫赫威名。一次任务之后，赢子高就被嬴政叫去训话了。
赢子高到如今都记得自己便宜老爹当时说的话。
那天没有去椒房殿，而是每天上早朝，嬴政接见百官的地方。
当天赢子高到大殿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月亮都挂的老高了。赢子高一进大殿，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站在龙椅之前的父皇。
赢子高还没来的及行礼。就听到嬴政说话了。声音很淡漠，淡漠到似乎忘记了感情，声音传来的无情压迫着赢子高的神经，压抑，难以言喻的压抑。
直到这一刻，赢子高才明白，什么是王者，什么是千古一帝。
“你，可曾听过武安君！”
即使嬴政看不见，赢子高还是点了点头，这是对一个千古君王的尊重。
“知道，杀神白起！”武安君白起，赢子高在后世的时候就非常仰慕此人，一代军神，实至名归。
后世曾有人评价过白起，说乃是继孙斌，吴起之后，战国时期最出色的一位军事家。
与王剪，李牧，廉颇，并称战国四大名将。且位列四人之首。一生之中为秦国立下了赫赫战功。长平之战，坑杀赵国降将四十万之众，秦昭王十三年（前294年），白起担任左庶长，领兵攻打韩国新城（今河南伊川县西）。
秦昭襄王十四年（前293年），韩魏联军扼守崤函以阻秦东进，秦国的丞相魏冉推荐白起为主将，出兵攻打韩、魏二国。白起上任后采用避实击虚、先弱后强的战法，将秦军主力军绕至韩魏联军后方，多次击破联军分队及后方留守之军，逐渐将韩魏联军主力包围于伊阙，最终灭韩魏联军二十四万人，俘虏魏将公孙喜，又渡黄河攻取韩国安邑以东到乾河的土地。此战白起一战成名，因功升任国尉。
秦昭襄王十五年（前292年），白起升任大良造，发兵攻魏，一举夺取了魏城大小六十一座，为秦的东出崤函奠定了基础。
秦昭襄王十六年（前291年），白起与客卿司马错联合攻下垣城。
秦昭襄王二十一年（前286年），白起攻打赵国，夺取光狼城，受封武安君。
…………
但对于白起的死因后世说法众多，但都未能证实。赢子高不明白嬴政这时候提起白起做什么。
嬴政站在龙椅之前，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叙述着一件似乎微不足道的事情，或者，是在讲一个故事。
“那孤王就给你讲一讲。那年，是昭襄王五十年。当是，白起就站在你的那个位置，孤到现在都能想象得到白起当时的样子。”
“祖父当时派遣白起攻赵，久攻不下。且，我秦军损失惨重，这不是白起的错，但士气衰落，就必须要找人来承担战败的责任，证明这是一个人的错，而不是我大秦军士无能。”
“当时白起病重，且早已年迈。所以成了祖父最好的选择，也只有白起将错误丢给白起，我大秦数十万军士才能信服。”
赢子高没有插嘴，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想知道，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的白起，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太祖父赐死。
到底是白起的错，还是君王真的无情。无情到连一心为国的忠臣都能杀。
“当时，祖父派人前往赵地，一纸调令秘密的召回了白起。这件事没人知道，孤能知道是因为这件事被一五一十的记载在了皇室典籍里，只有登基之后，坐上了王位才有资格翻阅的典籍上！”
（本章完）
第35章 太子府（）
昭襄王五十年十一月：
依旧是这坐大殿，但大殿里的人却不是嬴政，赢子高。这里的主人公是另外两个名扬天下的人物。
昭襄王，白起。
秦王背对着白起，声音很冷漠，但却很有气势，这是属于一个王者的气势。威严，霸气。
大殿里没有侍从，他们的谈话秦王不希望被别人听到。至于白起会不会徒然行刺，这点秦王从未想过。他相信白起对自己的忠心，一直以来只有这点，他从未怀疑过。
“你可知道孤王为何找你。”
白起看着秦王的背影，很从容，很淡定。即使在面对这个秦国内一手遮天的人，他也能彰显出自己的气度。
“知道！”两个字，简单，明了。声音平稳，不失为将者的豪迈，也不失为臣者儒雅。很矛盾，但却存在。
大殿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起从赵地被马不停蹄的召回来，没有停歇，就来了皇宫见秦王。
铠甲上还能借着烛光看到上面的丝丝血迹。
殿内两旁的烛火在动，但大殿的门窗关着，没有风。那为什么会动，很奇怪！
秦王没有回头，
“那你可想知道孤王为什么会这样做？”
白起闻言，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秦王的背影。这一刻，大殿两旁的烛火忽然激烈的动了起来，火苗瞟着，目标方向赫然是秦王。
秦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和刚才一样。但却变了，说不出来变化的具体是哪里，但给人一种感觉，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久居朝堂，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
而是一个手掌天下权的王者。
烛火依旧在动，或者更应该说是颤抖，因白起无边的杀气颤抖，因秦王无与伦比的王者气息而颤抖。
两人没有说话，他们在一种极其安静的情况下交锋。白起是臣，秦王是君。秦王的话，不论对错，他都不可以反驳，这是一个为臣者的本分，就像雷池一样，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不能逾越。
可他心中怨愤，为什么自己会落得这个结果？自己一生戎马，为大秦立下的战功不计其数，大秦的多少威名是自己闯下来的？
大秦的多少城池是自己不惜性命攻克下来的？
但，为什么留给自己的是这样一个结局？他白起不服。
白起的功劳秦王看在眼里，他清楚的明白这样做对不起白起，对不起这个大秦的功臣。但，同样，为了大秦，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给白起一个机会，一个发泄心中怨愤的机会。白起的做法他接受，但他秦王，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能容忍被别人挑泄。
“臣，不想知道！”
白起的话语里那清楚的怨愤，秦王听的出来。
秦王一声怒喝，“好！”慢慢转过身，注视着下方的白起，“既然你不想听，那孤王就告诉你。”
直到这一刻，白起才觉得，秦王还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秦王目光之中透露出来的无奈，他看到了。
“你白起，肩负军神之名，实至名归。武安君之名，不负孤之所托。你对大秦立下的汗马功劳，孤王也看在眼里，不仅是孤王看在眼里，大秦的数百万百姓也看在眼里。”
“孤王到如今都还记得，你为大秦坑杀了赵国四十万降将，替大秦背负了屠夫骂名的时候，眼神里的那种无所谓。”
“孤王知道，也明白，你对大秦的忠心。孤从未怀疑过你有一天会背叛大秦，会背叛孤。如果怀疑，那孤就不会还在这里与你说这一番话了。”
秦王话语一顿，霎时间整个大殿里充满了杀气。
“但，孤不得不杀你。”
“为了大秦，孤得杀你，为了大秦数万百姓，孤一样得杀你。为了这大秦江山，孤仍旧得杀你！”
说完这些，秦王像是用过了自己的所有力气一般，他给了白起解释，要不然，他心难安。
“你率领大秦四十万虎狼之师攻赵，却屡战屡败，四十万大军损失惨，我大秦数十万儿郎留在那异国他乡。”
白起不以为然，充满了怨愤的说道：“楚，魏，韩，燕四国援赵，那是百万虎狼大军，不是百万老幼妇孺组成的蝼蚁之师。久攻不下，臣是有错，但陛下一意孤行伐赵，臣劝阻过陛下，此时伐赵不合适。”
“此行，不管是陛下派谁去，臣敢断言，都是一样的结果。”
秦王点了点头，“孤不会有错，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孤王可以后悔，但绝不能错。孤肩上挑的是大秦百万人的希望，孤不能容忍自己犯错，大秦百万百姓也不允许孤王犯错。”
“此事，孤后悔过。但已经铸成，就必须得想办法解决。”
“你一生南征百战，无一败迹。但此次伐赵，却屡战屡败，致使我大秦损失了十万之众，孤王知道这其中的难，也知道这是你的错。”
“此战你赢不了，你只能撤。但你可曾想过，你乃是大秦不败的神话。你如今这样，率领这三十万败军之将，回了大秦，可曾想过，大秦的军士日后面对赵国，可还能有一战的信心？你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将，这是举国之仇。赵国破秦之后，你以为我大秦还能活下多少人？”
“那时候，损失的就不是十万人了，那是灭族绝种。”
“只有你死了，只有你叛国了。孤王才能解释，才能向大秦百万百姓解释，为什么伐赵会败，为什么大秦四十万大军只留下了三十万。”
“你没错，这是孤的错失。大秦历代君王，都会记得你白起对这泱泱大秦做的一切。”
秦王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不过是未到伤心时罢了。秦王仰着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白起没有动，他在考虑秦王刚才说的一切，在考虑，自己死了是不是值得！
好一会儿，秦王才缓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能明白孤王的无奈？”
是啊，看得到的只不过是眼前的风光，可谁曾看清背后的无奈？
（本章完）
第36章 燕太子丹（）
白起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秦王，秦王没有闪躲，他为了大秦问心无愧。他也相信白起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白起仰起头，淡然一笑，放下了所有。怨愤，执着，不满。慢慢的跪下身子，
“臣，武安君白起认罪！”
…………
大殿，嬴政看着下方的赢子高，
“这就是白起的死因！听完之后，可有何想法！”
赢子高表情低落，武安君白起，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到最后也不过是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赢子高语气低落，道：“这，就是帝王的无情吗？”
嬴政很不满意赢子高现在的状态，他对赢子高有很高的期望。日后留给他的或许不是王位，但嬴政希望赢子高能护住大秦的江山。
嬴政语重心长的对赢子高说道：“不是帝王无情，是帝王只能无情。”
“身居高位，手里的不仅仅是让世人迷恋的权利，还有那份责任。”
“就像孤，孤不能错，一错，付出的代价那就是数十万，乃至百万人的性命。站在这龙椅之前，是风光无限，但孤的感觉却是如履薄冰。”
嬴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言尽于此。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去想明白。
“那父皇告诉孩儿这些，是何意？”赢子高能明白当时白起的无力，但他不明白嬴政为何对自己说这些。
嬴政淡然的说道：“孤王只是想让你知道，手握生死大权，如果不想和祖父一样。让自己后悔。”
“那就应该明白，怎么做，才能让下属信服，怎么做，才能让下属生不起反叛之心！”
“你现在手里握着锦衣卫，但你可能知道他们是不是如同表面一样，对你忠心耿耿。是否还如最初的时候一样，对你毫无二心！”
“你应该如何去做，才能保证他们还是你想要的那个锦衣卫。该如何去控制，让锦衣卫只属于你自己。”
…………
赢子高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着一旁的墨鸦说道：“我想去太子府，去见见燕丹。看看那个日后的墨家巨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墨鸦没有怀疑，虽然他并不知道赢子高现在这个时候去找燕丹是为了什么。飞身一跃，跳上屋顶，左右看了看。才跳下来对着赢子高说道：
“公子，找到了！”
赢子高一笑，：
“早知道就让你带路了，省的走这些冤枉路。这会儿脚底都疼。”
墨鸦一笑，没有说话。作为一个属下，主公该如何做，不是他该评判的！
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带路吧！”
墨鸦点了点头，走在前面。眼角还不忘观察着四周，注意着一个又一个可疑的人。
其实，做保镖做到赢子高这个程度，其实也是没谁了。都说高手都有高手的傲气，但墨鸦自从在韩国看见了姬无夜背盖聂杀得那一刻，在听到赢子高的招揽之后，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有白凤。
归顺赢子高之后，这么多年来，忠心事主，从来没有过二心。当初的高手傲气，也不知道被墨鸦丢在了哪里！
况且，多年来的交流下来，墨鸦也觉得赢子高这个主人不错，没有姬无夜当初的反复无常，起码没有任务的时候，给了自己充足的自由！
一直走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看见太子府的大门。其实距离的路程不是很远，不过那是直线距离。若是让墨鸦去走，恐怕不到片刻就到了。
可惜的是，赢子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