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楚衣说着说着眼里却冒出了泪水,她此时也是带了三分真心在这里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正妻还可以偶尔回门一趟,那些姨娘却是想出府都是奢望,算起来房楚衣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双亲了。
“允了。”杜含巧看着房楚衣有些出神,房楚衣那个姐妹她是见过的,十天前才刚刚进王府来看过房楚衣现在又要来未免太频繁了一点。
不过不管这房楚衣干了什么,只要现在不要太出格杜含巧都是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如果没有料想错的话这府上姨娘上都未有身孕的事情,大概和房楚衣扯不开关系吧。
那边岳芝芝也是等到房楚衣说完话之后站出来道:“回禀王妃奴婢的家人这几日也要来看望奴婢,还望王妃恩准。”
岳芝芝心中忐忑一时间竟然不敢抬头,也不知道那生子药到底管不管用,只是现在到底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起来这两人也是可笑,一个找来生子药给自己吃,另一个却是找来避孕药给赵闵凡吃。房楚衣也是聪明想到把要给了赵闵凡吃下去,毕竟这么多姨娘房楚衣总是会有遗漏的时候,给赵闵凡下药就好比让一只种马上了锁。
赵闵凡虽然怀疑有人下药但也只是想到了姨娘们身上,几次请太医查探几次都表示姨娘们都是能生育的,如此一来赵闵凡就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如此一来倒是对赵括看的更重了。
太阳落山,岳芝芝紧张地探望着王府大门的方向,待到看到赵闵凡的马车之后喜笑颜开立即打开身上的香包把里面的药丸吞下。
岳芝芝转身进了赵闵凡沐浴的房间,其悄悄躲在屏风后面。
要是平时岳芝芝是不屑这么做的,但是她求子心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等了片刻果然赵闵凡按照以往的习惯先来沐浴了。
紧了紧腰间的香包,岳芝芝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香包又吞了几颗药丸。听到下水的声音,岳芝芝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脱下衣裙之后她里面赫然还有一层白纱衣。
赵闵凡正背对着岳芝芝,所以当岳芝芝下水而来的时候才知道有人来了。正惊讶之际却一把被岳芝芝从背后抱住:“王爷,这几日奴婢想您想的好苦啊。”
岳芝芝那层薄纱一下水就更不顶用了,此时和赵闵凡想贴就如同…赤…身…裸…体一般,赵闵凡这几日都没沾女…色,心中有些意动。
但也仅仅是意动而已,赵闵凡拉开岳芝芝的手:“你下去吧,这里暂时用不到你。”
岳芝芝怎么可能会走,当下豁出去凑上去吻住赵闵凡,身体摩擦着。赵闵凡起先还是拒绝可是后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了,到了最后两人还是在水里成就了好事。
赵闵凡歇息了片刻,推了推怀中的岳芝芝道:“走吧。”
推了片刻岳芝芝竟然纹丝不动,赵闵凡心中诧异翻过岳芝芝的面目一看,当场吓得把岳芝芝抛到了水里而岳芝芝也漂浮在了水面上。
只见岳芝芝眼睛睁的斗大,神情僵硬鼻下还挂着两管血,看样子已经在刚刚死去。
……
等到杜含巧接到消息的时候,岳芝芝已经被一卷草席裹住丢到荒郊野外去了。这之后查出来的事情却是让杜含巧哭笑不得,这岳芝芝吃药过度又与人…欢…好…短短半个时辰就香消玉殒了。而赵闵凡却是饱受惊吓,只要有女人靠近他他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前天是西皮要复习所以没更新,昨天是加班太累了再加上写不出来。
等哪天有时间西皮会加更补上来的,这个科室西皮还要呆两个星期,马上就到头了,握拳。
☆、第一张藏宝图
岳芝芝那件事情过后赵闵凡好一阵子没有踏进后院一步,最多的时候也是和杜含巧在房里说说话。杜含巧有苦不能言,只能扮演起了知心姐姐的角色,不仅仅要开导赵闵凡还要听着他肉麻兮兮的情话。
这一日赵闵凡又来了,他坐于木椅上叹了口气道:“这几日岳姨娘的死相一直在我脑中徘徊,弄得我寝食难安,说句让人笑话的话我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但偏偏岳姨娘的那张脸却一直在我脑中浮现,我都在想后院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是有问题。”
杜含巧眼皮子一跳,知道赵闵凡讲的是岳芝芝吃生子药吃死了的事情,这个时候赵闵凡也想到后院有问题了吧?
“王爷放宽心便是,心里舒泰了自然也就不会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青岑……这事情你让我如何不想,我还在想如果你我生下孩子,那孩子就是我的嫡子将来我一定要他继承我的位置。”赵闵凡双手握拳,脸上有些狰狞似乎是回忆起了当皇子的那段时光。
这个时候杜含巧知道劝不住了干脆闭上嘴巴,只是假装忧心地望着赵闵凡。
赵闵凡想了片刻后长舒了一口气,眼里却有着熊熊的野心:“青岑你相信我,我只会保证以后比现在更好,我们的孩子也该是得到最好的。”
“妾身现在就很满足了,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有不如意的地方啊。”杜含巧一张脸上带着三分笑又带着二分娇嗔,绝代风姿的容貌瞬间灵动了起来。
赵闵凡有些看傻了眼,即使如同他这样几乎日日看到这张脸都会被迷倒。当即也跟着笑道:“我的傻去青岑,现在这样算什么我有本事让你过更好的,相信我这一天马上就不远了。”
杜含巧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听着赵闵凡这句话他这是应该已经开始造反了,但赵闵凡造反没过多久就会被赵绵明揭发继而丢掉性命。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还留在王府里,可以预见她的下场有多危险。
“王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妾身一个女儿家又不懂这些。”杜含巧无意地抬起一只胳膊抬起自己的下台垫上去,那神情还带着一些迷茫。
赵闵凡哈哈大笑,看着杜含巧这一系列的动作却是默认的。如果是别的女人自然不敢这么放肆,赵闵凡也不会让她这么放肆,但就是因为杜含巧是他的正妻是他心爱之人,所以在赵闵凡眼里他才越看越爱。
下一刻,赵闵凡却突然皱眉道:“这后院的女人除了岳姨娘还有就是房姨娘最有家底,现在岳姨娘已经出事情了,房姨娘自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提防着一点小心她来害你,那里面的水太深一时半会一些事情你一个女人家家也查不出来,这里我会让人去查查看的。”
对于赵闵凡来说岳芝芝的死留给他最深印象的便是。岳芝芝是吃生子药死的。什么样的女人才要吃生子药?还不是夫妻一方男人有问题的时候,女人才会去求这个生子药。
赵闵凡是厌恶的,所以他才久久不能忘怀,这本来就是他心口的一道伤疤。
杜含巧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房楚衣要露底了,王府里又是一场大风暴,赵闵凡以前身处皇宫之中自然知道女人争斗起来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赵闵凡下起狠手来那是真的狠得下心肠的。
“我有些乏了,先在这睡上一觉再说。”赵闵凡说完就径直睡到了杜含巧的床上,外衣却是让杜含巧给他脱得。
杜含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床被别人占用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实际算起来这还是属于赵闵凡的房间呢。
眼看着赵闵凡慢慢睡着,杜含巧心里不禁打起鼓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有的人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起来,而有的人喜欢交付给别人保管,还有的人喜欢贴身收藏。
赵闵凡就是喜欢贴身收藏的那种人。除了新婚之夜,其他时候赵闵凡的警惕性都非常高,就算是和杜含巧在一起聊天时间也不超过一个时辰。
和姨娘们的话赵闵凡喜欢用完就丢,有时候衣服都是好好穿在身上没脱掉的。
想了片刻,杜含巧犹豫了很久这时间已经一天比一天久了,到了那时候唯一能保障她自己安全的王妃身份也将变成罪臣之妇。
杜含巧望着床上赵闵凡的背影,一时间居然也跟着坐到了床头的位置,她的手也先是伸出来最后却是摸向了赵闵凡怀中。
隔着一层亵衣摸索着,最后摸到了一个圆形的…硬…物,杜含巧心喜正准备掀开那一层亵衣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
“青岑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想来这阵子也是难熬的很。”耳边传来赵闵凡的轻笑,他笑着对上杜含巧一双眼眸手上却还是抓着杜含巧的手腕。
杜含巧心乱了几下,随即马上保持漫无表情状态抽出手整了整赵闵凡的衣领。
“妾身刚才看王爷睡的满脸通红就想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所以适才妾身才冒犯了,现在看王爷还有心思开玩笑想必是好好的了。”
赵闵凡含着笑望着杜含巧不言不语,就这么躺着观看杜含巧的容貌。
他抬手撩起杜含巧的一束发丝放在鼻翼间嗅了嗅,又在手指间把玩了许久。杜含巧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但背上却是冷汗津津。
“下次不要这么做了知道吗?”赵闵凡宠溺地点了点杜含巧的鼻子,杜含巧平静下来的心却反而又乱了起来。
“妾身知道了,这次是妾身做错了。”杜含巧深吸一口气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
赵闵凡打了个哈切问道:“青岑,我有送过你什么吗?”
“……”这个杜含巧还真的不知道,她皱眉深思,片刻后道:“王爷自然是送了青岑许多,这王妃的身份是一个,王爷的宠爱也是一个。”
“你呀你,一听这话就知道我会高兴不是?”赵闵凡笑了起来,一拍手居然就这么半坐了起来,他抬起杜含巧的下巴在其左脸上烙下一吻。
“我今天就再送你一件东西好不好?要知道这可是我很宝贵的东西,你要好好的给我收好来。”
杜含巧凭生出了一股预感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听到赵闵凡的话她却是连赵闵凡亲她脸颊的事情都忘了。只在那里思考着赵闵凡说的东西是什么,会不会是……
赵闵凡从自己的脖颈处摸索半天,解下那条一直挂在赵闵凡脖子上的红绳子,他把红绳往外扯那红绳串着的赫然是一个小铜球。
赵闵凡笑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今日我便是把它给你了。这东西你千万小心留着,说不定到了哪个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比如说就救回自己的一条命,赵闵凡明白造反的事情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多年的筹划已经把他逼上梁山了。
这小铜球确实是他的母亲给他的,只不过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机关,他就是把当初从先皇手里接过来那份藏宝图给藏在了里面。除了他自己和赵绵明没有人会开那个机关,但是赵绵明一定想不到他会把藏宝图藏在这里面吧?
他拿到的只是其中一份,另外二份他却是从不知道在何人手中那又有何用,万一他造反失败杜含巧把这样东西亮出来或许还能得到一线生机,只是这话不能说的太过明显。
“谢王爷。”这句话杜含巧说的十分真心,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铜球里面装的是什么,就在刚才她还想处心积虑偷过来。
但是赵闵凡的这份心她却是不能回应的,更何况他更爱的是那个真实的万青岑吧,她这个西贝货到底还是占了原主的便宜。
赵闵凡笑笑,又把小铜球放在杜含巧手里,最后他又道:“以后你自己过的好一点。”
杜含巧看着掌心,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悲愤,不论怎么样赵闵凡还是踏上了造反这一条路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命不长久的事实。
她不能改变什么,也没有那个力量改变什么,看着别人一步步去送死的感觉让杜含巧有种被掐住喉咙的感觉。她还有良心这种东西,赵闵凡对她真的可以算是言听计从百般讨好,其他的做不到敲打敲打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应该是妾身对王爷说才是,王爷现今如此操劳,该是时候休息了。更何况陛下下面还有文武百官,王爷一个人是分担不过来的。”杜含巧最后一句话状似无意,却是实打实的在提醒他。
“文武百官……”赵闵凡刚想说那些人都不顶用,脑子里却突然象有个棒槌敲了一下,一下子清透了起来。
他慌慌张张地穿好鞋子和衣服,只对杜含巧说了一声我出去了便是快速消失在了房间里。杜含巧想赵闵凡也许是明白了但明白了什么她就不清楚了,但现在既然藏宝图到手了她也该是时候寻个时机金蝉脱壳离开王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闵凡这个小哥日后还有用处,拍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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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培
杜含巧还没想好怎么光明正大离开王府,这祈福的事情就要开始了。那日廖管家让着一个丫环来喊她,也是粗略一问杜含巧才知道这是有史以来就有的规矩。
即使是皇家也是担心诸天神佛不庇佑,这去寺庙祈福的事情大多都是女人在做,男人不怎么管。但是皇家那些女人们哪个不是深宫大院,这为皇家祈福的事情就落在了王爷的王妃身上。这如今两个王爷之中只有赵闵凡娶了王妃,这等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杜含巧身上。
杜含巧早早起来忙上忙下准备祈福的东西,等到一切就绪才让下人带着东西匆匆忙忙往王府外面赶。这五十多个姨太太却是不能全部都带过去的,只能略略带几个。
这祈福的事情一趟下来至少也要三天,王府里面少不了个管事的人,杜含巧把目光挪到乖乖巧巧站立在一旁的房楚衣身上。
她本来是属意房楚衣留在王府里管事的,更何况赵闵凡也在王府内,想来房楚衣应该乐意的很吧?但是出乎杜含巧意外的是房楚衣却是苍白了一张小脸说她没有那个能力。
如此,杜含巧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赵闵凡查到了什么被房楚衣知道了。但不管怎么样目前这祈福的事情却是火急火燎的,杜含巧就算不愿意接下这个包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王妃,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春兰检查完各色马车,急忙跑到杜含巧跟前汇报生怕耽误了出发的时机。
杜含巧神情微微轻松了一些:“那就出发吧,让其他人都上马车。”
“是,王妃。”
杜含巧这一路要去的是碧源寺,这座寺庙在郊外处却是闻名遐迩,廖管家早在三个月前就去打好招呼了。所以杜含巧带女眷去寺院的这段时间,碧源寺是不再接待其他香客的,自然这一高调的举动也是引得人倒吸一口气。
皇家每年都要给碧源寺香火钱外加修建寺庙,所以可以说碧源寺可以算的上的是皇家串通一气的。碧源寺里面的得道高僧还是很多的,不然皇家也不会花这么多的心力去拉拢看,只是不知道那些高僧是出于什么原因被皇家这么圈养着。
杜含巧的马车上铺了三床被子,那种马车走动时的震动减到了最微弱的时候,更何况王府里的马车岂是一般。幸福地马车上睡着了的杜含巧没有一点颠坡的到了目的地。
“王妃,到了。”
听到春兰在外面叫,杜含巧擦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嗯,马上就下来。”
她出发的时候清晨,这个时候已经是正中午了,杜含巧在马车里整了整衣着才掀开布帘下了马车。她们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光是站在寺院门口就够瞧的了。
那寺院古朴的很,朱红色的大门一眼望去满是沉重,让人肃然起敬。更兼之寺院里隐隐传来的佛经万千,让杜含巧一下子就对这里产生了好感。
那大门嘎吱一声,却是从其中探出一个小和尚呆头呆脑的,只见他在望到杜含巧一行人的时候惊的“啊”的一声迅速跑开了。
边跑还边喊:“师父……师父门口站着好多人啊。”
这时候却又一个男声道:“不得无礼,切勿喧哗,这寺院之中最注重的便是清静,万般法相心静身静便是一切都透澈。”
杜含巧忍俊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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