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刑翩然一拜,对着文鹏行了个大礼:“小婿见过岳父。”
文鹏的心思却转的极快,他想要接近魔教却没有任何捷径,老天爷却偏偏把办法送到了他的眼前。同时文鹏心里翻江倒海,是舍弃女儿还是图谋大业。
“敢问公子是魔教是什么人?”
“在下姓易。”
文鹏诧异,片刻后失声道:“可是魔教少主?!”
诧异过后,文鹏马上有了决定,他笑道:“有了少主做女婿实乃文某天大的福气,多礼了。只是这婚事我们尚且都还不知道,这可怎么办是好?”
“小婿这次来就是为了重办一次。”易刑同样笑眯了眼。
双方各不知道对方心思之下,文鹏欣喜仇人之子送上门而且还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报仇的机会。只是杏儿那边要适当的牺牲一下。
易刑这边却是谋算,文二小姐既然偷了他的蓝莲,那他就人也要,秘籍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扭,西皮想上月榜,算了下好像有点不太可能呢,嘤嘤。
差不多还有两章这个世界就结束了,挠下巴。妹子们不要舍不得哦,翻滚。
有点卡文这章写的不是很如意,西皮还在思考怎么把这个世界收尾,呐~~~
齐聚
“既然贤婿有这份心,我就放心多了。”
文少钦从呆愣中恢复过来,忙道:“爹你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就将杏儿给嫁人了,娘那边根本还不知道,况且谁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个骗子。”
话虽然是这样说,文少钦却是连自己都不相信,光凭着易刑的气度和姿态便能想到他是不可能从现在的文家手里图谋到什么的。
果然,文鹏当即沉下了脸:“休得胡言。”
易刑依然好气度,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一直从容不迫。“如若不相信去魔教走上一圈便知。”
文少钦哑口无言。
“贤婿今日可是在这里住下?”文鹏一派笑意融融,心里却对易刑恨得要死,只是这点心思不为外人道也。
“如此也好。”易刑挑了挑眉,神态气质均无可挑剔。
文少钦却是觉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当即便道:“恕孩儿告退。”
同时他暗暗思量着去文夫人那里通风报信,这样不清不白就将他的宝贝妹妹给嫁出去了叫他如何甘心。
文鹏皱了眉,在心里叹了口气。挥了挥道:“去吧。”
知子莫若父,他怎么会不知道文少钦那副神色是想要去干嘛。只是这件事本来就是在与虎谋皮,他现在必定要万分小心。
文少钦出了院子拐了个弯朝着文夫人的住所赶去,他心急于此,脚下更是迈开大步往前走一点都不见懈怠。
杜含巧此时正与文夫人在一块,这几日节衣缩食文夫人自觉大难临头,份外不安。心心念念着的便是杜含巧的婚事,现在文家跨了想找上一门如意的婚事谈何容易。
杜含巧正在极力开导她,只是她心里明白这婚事没有了她才高兴呢。
啪啪啪,一阵拍门声之后,文少钦的声音响了起来:“娘快开门,爹刚刚把杏儿许人了!”
文夫人和杜含巧皆是震惊在了当场,还是杜含巧最先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去给文少钦开了门。乍听到这事情杜含巧第一反应就是文鹏这是搞什么阴谋。
文夫人亦是心急,但心里却泛着侥幸说不定文鹏真的给杏儿订了一门上好的亲事。“少钦你快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样的人家啊?”
“娘!他自称是与杏儿失踪那几日与杏儿结为夫妻,此次上门是补办亲事的。他的身份就是我们招惹不得的,他自称是魔教少主。”
文夫人当即就愣住了,随即满脸急色抓住杜含巧的衣袖道:“杏儿这可是真的?怪不得你回来之后怎么不肯说那三日的情景,我的儿啊苦了你了。”
杜含巧一听便知道文夫人是当她被毁去了清白,张口想解释却又知道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的,当即也不说话了。
文少钦一看杜含巧也不否认,心凉了半截。
却是这时,文家仅剩下的几个下人之一的李拐子一瘸一拐跑了过来,在门外喊道:“夫人!有一个当官的要拜访!”
文夫人抹去脸上急出来的泪水,心中难以相信。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文家,更何况还是一个一个官员来拜访。按道理一般都是衙役来召见的,这事实在难以置信。
“不要怠慢了!老爷那边知道了吗?我这边收拾好就过去!”文夫人心里没底,但这种事情又不能不去。赶紧把丫环叫进来为她和杜含巧梳洗打扮,如今文夫人和杜含巧身边各自只留了一个丫环侍候着。
文少钦则是当即就被文夫人赶去见客去了。
文鹏接到禀报暗暗心惊,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出现他现在惹不起的人。想归想文鹏却是要做好迎接准备的。
易刑略感些兴趣,想到如此情景杜含巧也是应当在场的便想跟去看看。
文家父子俩各自在拐角处遇到了,文少钦皱眉看了一眼跟在文鹏后面的易刑,后退了一步走到文鹏身后和易刑并排而行以示恭敬。
这大厅外面围了一圈的衙役,个个英武不凡恐怕来头不小。文鹏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被一个衙役领进门之后,文鹏当场失色。
文少钦更是在这一瞬间脸色变得铁青起来,如此变化怎么不叫人尴尬。一朝风云,短短一月身份却是掉了个个。
裕华一声红衣锦缎官服,仪表堂堂端坐在一旁,看到文家父子笑道:“文老爷,文少爷别来无恙。冒味打扰还望恕罪。”
“一月不见,却是物是人非了。”
文鹏在这一瞬间心思极为复杂,裕华原本是他恶意放弃的弃子,如今他却要在这个弃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裕华并未说起文家破落之事,他在路中早就打听到了这一月文家发生的变故。他考上状元之时特意请命回来故乡当职,也辛亏皇上怜悯允了他的请求。
“文老爷不用客气,裕华上门所为的乃是求亲而来。”
“不可能!”文鹏当即惊叫。这一反应太过于激动,众人纷纷朝他望去。文鹏认识到自己的失态,心里有些不舒服,裕华是他的儿子怎么能娶杏儿呢。
裕华沉声道:“文老爷可是不信在下?在下现已经名利双收,更不是人品卑劣相貌丑陋之人,我只问会真心相待小姐,如何嫁不得?”
“当然嫁不得,文二小姐早与在下结为夫妻。”易刑趁着文鹏尴尬之际,率先说道。
“怎么可能!小姐怎么会嫁与你……”裕华满脸不可置信。
另一边,文夫人已经领着装扮一新的杜含巧悄然赶到了。一进去杜含巧便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四双眼睛一起盯着她看。
“拜见爹,女儿来晚了。”杜含巧亭亭玉立一拜,便躲在了文夫人身后。
四双眼睛中犹属裕华和易刑的眼神过于帜热,裕华眼里满是相思之苦,易刑眼里带着二分怒气八分连他自己都不自己的情感。
文夫人到了大厅以后也是震惊在了当场,这高座上的可不就是当日的裕华!
杜含巧心里早有准备,更是早就知道裕华会考中状元,即使如此她也要跟着文夫人做出吃惊的表情来迷惑众人的眼。
文鹏咳了两声,引起众人注意。“这亲事我已经为杏儿定下了,大人怕是有缘无份。”
此话一出除了易刑和杜含巧外,均是一惊。
裕华更是沉吟了片刻后,才道:“文老爷如此说怕是心里早已经有了定论。只是这亲事是何时定下的?怕是还没有多少人晓得吧?”
文少钦不想让杜含巧嫁出去,也知道如今只有借助裕华。便急切道:“今天定下的,只是口头上说的,聘礼都还没有收,也没有过文定。”
“那就退了吧。”裕华轻轻巧巧一句话说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文鹏思虑了片刻:“有一句向告与,不知可否私下说清楚来?”
裕华想了想便答应了,与文鹏转到内堂说话。
杜含巧低下螓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却又转眼之间消失不见。有时候对人的怜悯比对人冷漠更伤人心,裕华是个痴情人只是她却无福消受。
文鹏到了内堂狠下心沉声道:“你可知你娘为什么要你呆在文家?”
“……主仆情分。”裕华想也不想直接走,娘还在世的那些年一直念着文老爷文夫人的好,也要他好好跟着文少钦。
文鹏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你娘瞒你瞒的可真是紧,你可知你爹是谁?”
“我爹在我年幼之时被山贼杀死,我娘俩侥幸逃生。”文鹏这句话却是问道了裕华的心中的伤心,只是这伤心太深以至于现在还有还不会忘记被人叫做野种的日子。
“错错错,那根本不是你爹。你娘在未出嫁之前便于我私通有了你之后,我怕夫人怪罪我染指了她的丫环便找了个心眼实在的把你娘嫁了过去。谁曾想到那是个短命之人,你娘心中害怕东窗事发一直没和你讲,我也一直没有认你。”
裕华如遭雷劈,这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他原本还以为文鹏答应那门亲事是有什么难处。想着或许他能帮上什么忙,把它摆平了也说不定。谁知道文鹏竟然跟他讲了这些,这一瞬间裕华便对文鹏产生了恨意。
正当这时,一声响亮的拔剑声钻入耳中。
裕华与文鹏皆是顾不上许多连忙离开内堂进了前厅,一进去却看到一俊美坚毅的年轻公子正在和易刑在前厅私斗。
裕华霎那间恢复了冷静,齐昊在他之后离开盛京。他那日便隐隐猜到一些东西,没想到齐昊居然也跟着来了,而且还和与人动了手。
杜含巧张口结舌站在原地说不出话了,这下可好五个都到齐了打一桌子麻将还绰绰有余。杜含巧囧囧有神,这下子完全乱套了。
却是在裕华和文鹏进去内堂没多久,齐昊就突然出现在了前厅。一进来目光便是锁定在了杜含巧身上,眨眼睛便是做出要将杜含巧劫走的动作。易刑警觉挥开齐昊的手臂,之后两人对视了几秒各自拔剑相向打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扔了地雷的妹子名字又被吞掉了……囧。
跟上次一样,西皮单独送给乃一章,不过要可能要等到下周了,这周西皮时间紧了点,虎摸。
还有呐,有没有妹子愿意为西皮写长评的,各种蹭各种撒娇各种求咩~~~
落幕
齐昊与易刑连过数招已渐渐不敌,如若说这是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齐昊只问目前还无人与之一较高下。与他对打的白衣公子招式古怪不怪不说,年轻轻轻内力却内不可测。
打了片刻齐昊以知毫无胜算,干脆旋身连退三步。
“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得罪说不上,说不定还有仇。”易刑亦是没有再追过去,淡淡一笑却让齐昊有些吃惊之色。
“齐某可曾有不妥之处?”齐昊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除了他去抓文二小姐让一幕让这位白衣公子动了手惹得两人拔剑相向。
只是他已经承认过错,人他也没有抓到,怎么能说有仇呢?
“夺妻之仇怎么不是仇?”
“此言差矣,易公子还是不要这么早说出口为好。我看小姐是根本就不愿意嫁给你。”这确是刚刚好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的裕华。
易刑转而望向裕华,挑了挑眉惊异道:“这位仁兄难道能代替文家小姐说话不成?敢问你是文家小姐什么人?”
裕华张了张嘴,脸色隐隐变得不好起来。
易刑轻笑一声,转而对着一直默默无言的杜含巧道:“你看这么多人就等着你一句话,你说你想要嫁给谁?”
杜含巧与易刑对视了两秒钟快速移开,她的视线转而落到了裕华身上。“裕华你品行优良,今日更是荣归故里,家无累赘相貌皆好。只是有时候太过执着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对你亦是只有恩情。”
裕华对上杜含巧的双眼,心里却突然之间冒出一股悲苦之感。
杜含巧又把视线转到齐昊身上,似头痛道:“将军英姿不凡,才能若干。只是我实在不想嫁到齐家去管你那十八房姬妾,你钱财万贯又不是我名下之物,你家有十八房姬妾恐怕一时半会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了。将军的人他人喜欢,我为之不喜。”
齐昊还没有被人如此说过,当场脸色煞白。
最后杜含巧却是对易刑道:“你可愿意拿你贴身之物做文定信物?”
易刑哈哈一笑,抚掌道:“说的好,就是要断了他们的念想才好。你问我贴身之物我却是要问你拿一样东西在拜堂之时当场交换,这东西形状如莲,色青蓝。”
杜含巧与易刑对视,两人同是毫不退让。最后杜含巧含羞一笑:“当然给的。”
这两人均知,贴身之物说的是易刑贴身佩戴的蓝莲莲子,易刑却是问杜含巧同等交换把全部的心法换过来。
文鹏瞪着双眼,诧异非常。别人不知道,他可是记得心里详详细细讲了蓝莲神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的视线来来回回在杜含巧和易刑身上变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蓝莲神功到底在谁的手里。
文少钦脸色煞白,此时他与齐昊、裕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杜含巧这次是真的要出嫁了。
三人各自心有不甘。齐昊却是带着三分埋怨,他匆忙跑回盛京哪知道定亲之事根本就是一场骗局,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等他确认了之后想要再来,却又被齐泰驹在了家里。他的择美标准现今除了文二小姐知道还会有谁?是谁骗他一目了然。文二小姐骗他至深,以至于他一进来就像抓人问个清楚。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这门亲事算是就这样订下了。
文夫人心里即使不喜也是无可难何,她一心以为易刑已经毁去杜含巧的清白。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成亲之日被订在了这个月的十五日,一是易刑要求尽快。而是错过了这个日子,三个月都没有什么吉日适合嫁娶之事。
文夫人日日把杜含巧叫到一块,叮嘱她为妻,为母之道。末了还来一句我只恨早日没有为我儿定下一门亲事。
杜含巧每每点头之时都惹得文夫人一阵感叹。
不管他人怎么想的,这日子却是过的飞快,马上就到了杜含巧出嫁的那一天。杜含巧唯二要求的一件事情就是必须在文家拜堂,堂堂正正嫁出去。
这件亲事结的微妙,文家这样破败的人家居然能攀上魔教这棵大树,不得不说造化弄人。不管百姓如何想,反正成亲这一日文家客似云来,三教九流都有。这是不知道这些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来的……
杜含巧从天蒙蒙亮就起床梳洗准备,喜娘时不时地进进去去。
开了脸,唱了百子千孙歌。杜含巧凤冠霞帔一戴上,头上再蒙一块红盖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没有到正中午,文夫人到偏厅去招待女眷,正和众位夫人皮笑肉不笑之时。
门外有人喊道:“知县大人的家眷来了。”
众人暗暗诧异,知县曹宇早几年就中年丧妻了,府中小妾那个时候也被打发了。何时又有了什么家眷?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之时,门打开了,走在眼前的是一位穿着绯衣的清秀女子,一张瓜子脸楚楚可怜。只见她盈盈朝着众人一拜:“各位夫人有礼。”
鸦雀无声——
文夫人一张脸已经铁青,这还是她离事发之后第一次见到文培雪。断然没想到这便宜女儿居然穿了一件接近红色的衣裳来参加文家的婚礼。
众位夫人其实有不少人认得文培雪,在这种场合下便是足够疑惑的了。一时之间偏厅之内都没有人说话,即使如此文培雪还是一派大家闺范。
快到了吉时,众位女眷如若针毡,只盼着这场正午赶紧到来才好。
正午之后,文培雪跟随在一众女眷之后,时不时看到极为熟悉的景致文培雪冷然一笑。这是已经不属于她了,而她也不是什么文家的女儿,而是曹宇的新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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