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盗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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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盗墓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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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一言不发,任凭张寡妇怎么挑逗我,我都不吭声。

    量完尺寸,张寡妇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小宝啊,我看你还没吃饭呢吧,实在不行你以后就到我那吃吧,别的不说,光中午那一顿,你看成不?”

    我谢绝了张寡妇的好意,因为山里人,就怕人家嚼舌根。

    送走张寡妇,我继续拿出那本天衣山秘术来,正要看呢,忽听外边传来一句:“君宝,你在家吗?”

    小花的声音!

    我不由得一喜,赶紧放下残卷,跑了出来。

    小花今天梳了两个麻花辫子,可漂亮了,我问她:“小花,找我干啥呢?”

    小花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她小声说:“你这几天不要在家住了,昨晚我听到了一件事,怪吓人的。”

    “哦?什么事啊?”

    我拉着小花,坐在了我家的石磨上,而小花被我一拉手,脸就红了,跟我认识的那个小花,没有丝毫差别,我很放心。

    “君宝,我爸爸种了点红薯,怕人家偷,这几天晚上一直都住在山坡上,昨晚半夜,我给我爸送大饼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听到荒坟堆里有人说话。”小花说着说着,脸就白了。

    “然后呢?”

    小花说“当时我可害怕了,想拔腿就跑啊,可我正要跑的时候,却听到坟堆里的人,说起了你,还有你爷爷。”

    我靠,这可让我吓了一跳,我赶紧让小花继续说。

    小花咽了口吐沫,将昨天晚上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了我,她说:“坟堆里有几个男的,说要抢个女人回来,配阴婚,说什么这年头配阴婚能赚大钱,但是这个女人跑到了阴阳剪先生的家里,就再也没出来了,他们说阴阳剪先生死了,藏起来那女人的,肯定就是你,所以他们这几天说要想办法整你呢!”

    小花说出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三更半夜在坟地里听到有人说话?还说要整我?我招谁惹谁了?

    见我脸色煞白,小花也不敢多言,过了好一会才对我说:“君宝,要不你上俺家住几天?”

    嗯?

    一听小花这话,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还没倒插门呢,就让过去住,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我说那不太方便,小花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不要出门,我感觉村里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自从爷爷死后,一系列怪事的出现,让我疑惑不解,坟堆里传出来的声音,我不确定究竟是人是鬼,但在小花看来,她一定会认为那是鬼魂之间的窃窃私语。

    好说歹说劝走了小花,我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思索,小花家肯定是不方便去,张寡妇家里更不能去,如果自己留在家里,到了三更半夜,那还真说不好会出现什么事。

    那个做鬼衣的女子说一个星期之后再来找我,届时我如果还是不会做,又该怎么收场?

    想着想着,我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最后猛然一拍掌,赶忙冲进屋里,找出胖子临走时递给我的那张名片。

    对,先去胖子那住几天吧。

    打定了主意,我将屋里收拾了一番,藏好那三枚金元宝以及天衣山秘术,本来是想让这本书带在身上的,不过一来我已经熟记了上边的所有内容,二来这种古书年代久远,如果一直带在身边,恐有破损。

    最后一想,干脆还埋在青砖下吧。

    收拾妥当了所有东西,我带了三十块钱,穿上爷爷给我做的中山装,脚踩解放鞋,背着破布包,第一次离开了大山。

    04年那会,整天在村里听广播,说国家运动员在雅典奥运会上得了金牌,每当听到这条广播,我总会自豪的看一眼脚下的军绿色解放鞋,心想咱国家的运动员,穿上解放鞋,那速度绝对杠杠的。

    因为从未出过大山的我,一直认为解放鞋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鞋。

    我哼着小曲,朝着村外走去,刚走到村东头,张瘸子看到我就问道:“小宝,干啥去呢?”

    “叔,我去县城朋友那住几天。”我对着大山外扬了扬头。

    张瘸子笑了笑,正要点头呢,忽然他盯着我,面色一变,赶紧起身严肃的说:“小宝,这一趟,你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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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粽子来袭() 
张瘸子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因为他的音调猛的一下提的特别高。

    “为啥不能去?”张瘸子紧皱眉头,伸出手指掐算了一番,然后对我说:“小宝,你这一去,怕是要出大事啊!”

    这句话倒是让我给说懵了,我就是去胖子那住几天,会出啥大事?

    可没等我说话呢,张瘸子忽然自顾自的摇头道:“不行,如果你不去,同样要出事,哎,怪哉啊。”

    见他低头,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即从兜里掏出了三块一毛钱,递给了张瘸子,我说:“叔,这三块钱,你拿去买盒好烟吧,剩下的一毛钱,记得帮我还给庆嫂。”

    张瘸子连忙摇头道:“哎哎哎,我不是想找你蹭烟啊,小宝,你乃离宫太岁之命格,每逢生肖轮回,必有一灾,这一次还是个大灾啊。”

    说到这,我想起即将十二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那时候偷看张寡妇洗澡,偷看的太认真,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不会游泳,那一次差点溺亡,还是张寡妇给我捞了上来。

    回来的时候,张瘸子就跟我说过,说我是什么离宫太岁之命格,每逢生肖轮回,必定有一大灾,不过我始终认为,他就是一个老骗子,嘴里从没真话,所以也就没在意过。

    我笑着说:“管他灾不灾的,没事,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叔,你拿着吧,我还得赶紧下山呢。”

    说完,我拍了拍张瘸子的肩膀,将那三块一毛钱塞到了他的手心,离开了在这生活二十余载的小山村。

    第一次走出大山,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一路上我脑袋左顾右看,第一次觉得山外的风景如此秀美,就在我走到一处桑树林之时,猛然发觉不对劲了。

    这桑树林中,聚集了成群的乌鸦,嘎嘎乱叫,那些乌鸦行踪怪异,一直贴地飞行,而且还是绕来绕去,像是守卫着什么东西一样。

    我心中好奇,便站在桑树林外朝着里边瞄了一眼,这一眼不打紧,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在那群盘旋的乌鸦下,还有一只死去的乌鸦!

    如果单单只是一只死去的乌鸦,那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只乌鸦就是爷爷生前与它对话的那只,当时爷爷我俩在院子里看枣树,这群乌鸦飞临枣树上空,爷爷诧异的对乌鸦说道:“有本事你们就落下来,看看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孙子的命硬!”

    当时有一只乌鸦,颇为胆大,愣是落在枣树上,啄了一下树干,随后飞去,我对这只乌鸦记忆犹新,因为他头顶上的羽毛,是白色的!

    众所周知,乌鸦这种鸟最不讨人喜欢,而且浑身漆黑,但惟独那只乌鸦,不知是老成了精,还是基因变异,反正它头顶上却有一撮白毛,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这一刻,在山外桑树林看到这只白毛乌鸦的尸体,我更加觉得爷爷不是一个普通人了!

    而树林中别的乌鸦看到我的一刹那,就像遇见了瘟神一般,逃也似的转头就飞,犹如惊弓之鸟。

    为了赶时间,我没再细看,赶忙下了山,到了山脚下的小镇子,已经日渐西斜,打听了一下公交车站,正好还剩下最后一趟末班车。

    我站在一个长方形水泥台阶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迎来了传说中的末班车。

    上了车,买了票,全车人就像看耍猴一样的看着我,尤其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脚下的那双解放鞋上。

    这一刻,我自信心更加爆棚,这解放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穿的!一双都卖好几块呢。

    不过车里的环境,让我有点受不了,旁边两个大汉,一个抠着脚,一个抽着烟,那味道真叫一个窜!

    左边一个妇女抱着怀里的婴儿大大咧咧的在喂奶,这画面太美,我有点不敢看。

    最夸张的就是售票员,一个不下两百斤的胖女人,坐在售票处噼里啪啦的嗑着瓜子,看那娴熟的动作,捏瓜子,塞进嘴,咔啪一声,吐掉皮,一气呵成,连贯到不行。

    不过让我感觉最怪的就是我前边的那个中年人,看样子约莫三十多岁,蓬头污垢,手里抱着一个破布包,每过一会就贼眉鼠眼的朝着四周看一圈,随后就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破布包,那破布包有一尺多长,也不知道里边到底塞了啥宝贝,让他这么小心。

    到了县城的时候,天色渐晚,我不停的打听胖子名片上的那个地址,龙虎斋古玩店。

    几经周折,最后实在累的够呛,才伸手拦了一辆村里人都说很高大上的计程车,我刚一上车,司机就惊讶道:“哟,兄弟,你这双解放鞋哪买的?现在还有的卖啊?”

    我的自信心更加爆棚了,我笑着说:“爷爷留给我的,这鞋太名贵了,他一直不舍得穿。”

    司机开车的时候都快笑岔气了,我不知道他为啥这么高兴,我觉得可能城里人都很喜庆吧,心态好,喜欢笑。

    到了龙虎斋古玩店门口的时候,我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探头朝着店铺里边看了一眼,这店铺里摆了好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青铜器皿,在店门口的几个玻璃柜台里,更是摆了许多小玩意,有古代女性的发簪,还有项链,手镯戒指什么的,以及民国时期的银元。

    我们村管那东西叫现洋,以前有小商贩骑着自行车来村里收过,五十块一个。

    那现洋的正面印的就是袁世凯袁大头的画像,背面印的好像是民国多少多少年吧,具体记不清了,反正我记得我爷爷的抽屉里也有两个。

    “哎哟卧槽,这不是老弟吗?”

    我正伸头往里边看呢,身后就传来了这声音,我忙回头一看,胖子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右手抓着两瓶啤酒,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我还没说话,胖子连忙跑到我身边问道:“老弟,咋有时间来这玩了?走走走,别的不说,咱兄弟先干两杯!”

    不由分说,胖子拉着我就进了龙虎斋古玩店,到了古玩店内部,胖子朝着楼上喊道:“老易,咱兄弟来了,快下来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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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墓道踪迹()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看着店里边干净柔软的沙发,我拍了一下屁股后边裤子上的尘土,都有点不好意思坐了。

    胖子忙着搬桌子,摆小菜,易威武从楼梯上下来的那一刻,仍然是万年面瘫的样子,不过他的话里却透漏出了一丝喜悦的感觉。

    “呆瓜,这次来了,就多玩几天吧。”简短的一句话,易威武就坐了下来,不再多说。

    我不知道易威武为啥喜欢喊我呆瓜,我呆吗?我不觉得。

    席间,胖子连连敬酒,快给我喝蒙了都,我酒量不好,曾经偷喝爷爷的烧酒,一口灌下去,差不多就要晕了,眼看胖子这海量,我着实扛不住了。

    我说:“胖哥,易哥,我酒量不好,就不多喝了,希望别扫了你们的兴。”

    胖子还没说话,易威武倒是说道:“呆瓜,不用这么喊,以后你就叫我老易,喊他胖子,这样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胖子,胖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当下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呀,宝弟啊,这好多天不见,愚兄甚是想念啊,对了,这次咋想着老哥这呢?”

    我说我遇到鬼了,那几个鬼在坟地里说要收拾我,估计是打算勾我的魂。

    胖子一听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他拍着大腿,笑的肆无忌惮,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有啥好笑的?

    等胖子笑爽笑够了,他才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弟啊,老哥告诉你,坟地里,只有人和死人,鬼,是绝对不存在的,懂吗?”

    我摇了摇头,迷茫的说:“不懂。”

    胖子故意卖关子的说:“这坟地里啊,有一句这样的话,白昼死尸入,夜幕活人出,你懂啥意思不?”

    我又摇了摇头,还是迷茫的说:“不懂。”

    胖子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一杯啤酒下肚,得意的举起一根筷子,在空中指指点点,就像音乐家一样,他说:“这白昼死尸入,说的就是埋葬,谁家死人了,不都白天埋吗?你见过谁家大半夜去埋死人的?”

    我点了点头,颇觉有点意思,当下问道:“那夜幕活人出呢?难不成尸体到了晚上又变成了活人,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正欲显摆一通,易威武连忙摆手,小声说道:“行了胖子,老弟是个实在人,别让他进这一行了,我觉得不适合。”

    胖子哑然,有点发蒙,我能感觉出他还想说点什么,但碍于易威武在这,他不好意思说。

    气氛多少有点尴尬,就在此时,门铃响了,胖子赶紧起身跑了过去,我伸头看去,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男子,头发蓬乱,且衣衫破旧,我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仔细一想,噢,对了,在来时的公交车上,他就坐在我的前边!

    那人进屋后,显得很是拘谨,胖子笑嘻嘻的递上一根烟,又热情的帮他点着,随即笑道:“老兄,来咱这店里,是想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那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说:“俺这有个东西,恁别问俺这东西从哪弄来的,恁就瞅瞅收不收,要是收,给俺个价钱,中不中?”

    胖子的脑袋点的就像捣蒜一样:“中,中,咋不中嘞,只要东西好,俺就收!”

    那人见状,便将包裹放在玻璃茶几上,还特意回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

    “这是啥玩意?”我有点疑惑不解,映入眼帘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筷子,长度大概二十公分,不过却是青铜材质,而且上边雕刻了许多古朴的花纹,在筷子两端,还各有一个小孔。

    我是没看明白,但易威武的眼睛猛然就亮了起来,胖子摸着下巴说:“老表啊,这玩意哪弄的?”

    蓬头污垢的男子一听,立马列着身子说:“刚才俺还说别让你问这东西从哪弄的呢,恁就告诉俺,这东西收不收吧?”

    胖子看了一眼易威武,随即笑嘻嘻的说:“收,咋不收嘞,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木有别的。冥器了?”

    那男子也不多说,就一句话:“恁要是收,就给个价!”

    胖子绷直了三根手指,振声道:“三百,中不中,就这个价!”

    “啥?三百?中!给钱!”

    就在此时,易威武忽然伸出大手,绷直五根手指,冷然道:“我给你五百。”

    靠。

    我和胖子以及那男子都傻眼了,讲好了三百块钱的价格,易威武却给人家五百,做生意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胖子不解,我同样插不上话,卖东西的男子咽了口吐沫,伸着头试探性的问:“五百?是人民币吗?”

    易威武向来没有一句废话,此时给胖子示意了一个颜色,胖子立马从钱包里抽出了五张百元大钞,一巴掌拍在了玻璃茶几上,中年男子正要伸手去拿,易威武一掌按了上去,淡然的说:“告诉我,这东西哪来的,这多余的两百,就是你的。”

    很明显,中年男子纠结了。

    他伸手挠了挠乱如鸡窝般的头发,嘬了好几下牙花子,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那五百块钱,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说道:“俺也不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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