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柚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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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柚之癖-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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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邵迟还是那句话,话语中竟然还透出一丝颤抖。

“我没有开玩笑!况且……”

“——况且,你邵迟也没有这个能力!”

身后传来景如一阴测测的声音,不知何时,景如一已经跟了过来,我暗暗心惊,对外他一直都是温文内敛的谦谦君子,今日这样带着霸气和戾气的外放只能证明一件事:景如一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要是平时,邵迟听了这句伤自尊的挑衅意味十分的话一定也会很生气,而看他现在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忍住了没有冲上去给景如一两个耳瓜子,只是再次伸手狠命地拽住了我,重重吐出三个字:“我们走!”就要强拉走我。

这时候,我突然很想知道景如一的反应,结果却另我失望了,他连一丝紧张慌忙都没有,双手插着裤兜里,神态悠闲,一副事不关己只是强势围观的路人嘴脸。却自有股山雨欲来压迫气场。是的,景如一总是有无端让对手感觉慌乱的能力。

我只好忍着对邵迟的愧疚,再出甩开了邵迟的手,想着要对邵迟说些狠绝的话,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低着头对着那边景如一的方向高声说:“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吧!”这话虽是对邵迟说的,却也是在向景如一表明态度。

“段柚,你看着我眼睛,重复一遍刚才的话。”邵迟的语气太过平静,跟刚刚那个跟狮子似的狂躁模样截然相反,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次是真伤他心了。好歹人邵迟也是一辣手摧花,纵横情场的高富帅中的高富帅啊。被景如一质疑财力能力就算了,还被我连续拒绝两次,这简直就是对其魅力红果果的质疑啊,哎呀,妈呀,太伤自尊了!

我在脑中迅速比较了拒绝景如一的后果和拒绝邵迟的后果后,毅然决然地决定还是拒绝邵迟好些,结个婚而已,最多失个身,但反过来我还能鱼肉他几把!更何况,现在哪里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欠邵迟良多,不能再让他趟这趟浑水了。

我鼓足勇气,终于抬头望向他那双深眸,“邵迟,其实——”

“我们结婚吧!”邵迟突然说。

“诶?!”我承认我真的惊讶了,尤其是在我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些玩笑的影子未果后,这年头,求婚也喜欢组团啊。邵迟目光灼灼,看得我心发慌:“其实吧,哦,不对,嗯%#¥%……”

“到时间了,你们俩的苦情戏也该收尾了吧。”景如一说这话的同时,也过来握住了我手,强势撑开五指,做成十指紧扣状,大有向邵迟宣誓主权之意。同时,也在警告我,该做决定了。

“那邵迟,我,我们走了。”我趁机说,与此同时,景如一也礼貌地向邵迟略颔首,抽回与我交握的手,改成用另一只手胁迫性地揽着我腰……嗯……好吧,类似腰的地方,把我带转身就走。

“柚子!”

身后传来邵迟嘶哑的呼喊,我从来不曾听到邵迟这样仓皇的声音,我身体一僵,再挪不动步子。正踌躇间,搭在腰上的那只手却突然一勾,再加上高跟鞋和蓬蓬裙的相互作用,我几乎是跌入景如一怀里的,鼻翼间立马被一股清冷的辛木香包围,耳边传来他同样凉飕飕的话:“你再这样的反应的话,我会以为他真是你情人的,你说我该怎么对他呢?”

我一惊,赶忙使劲从他怀里挣开,也不转身,只说:“邵迟,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这,还有事,实在走不开。”

还没等到邵迟的回答,景如一已经走出好远,我只好赶紧提起裙摆追上。

“对不起,邵迟。”这句话,我在心里说了无数遍。

——————————我是婚礼进行时的分割线————————

教堂里簇拥着我最喜欢的水色风信子,在唱诗班《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声中,我挽着老爹缓缓向景如一走去,而景如一此时一身白衣,长身玉立,正带了笑神情专注地凝向我,让我不得不感叹长得帅果真是有好处的:第一,可以迷惑敌人;第二,可以迷惑敌人;第三,可以迷惑敌人……好吧,我承认,我已经被迷惑了。

待走到尽头,老爹和景如一礼节性拥抱时,我才注意到:老爹的眼里分明就闪耀着泪光。再然后,就是景如一欠着身向我伸出的右手,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选择,我这只贱肘子已经搭上了他手,尼玛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在我自责时,景如一已经顺势握住了我手,干燥又温暖,仿佛真是要就此携手一生。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久违的心跳声。

这是一场全西式的婚礼,慈眉善目的神父引导我们说完婚姻誓词,交换戒指。这才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景如一倒是配合得很,不顾我凑上去的侧脸,直接俯身就攫住了我的唇……“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里炸开来:尼玛,景如一你口味太重了,你这是要上演《在教堂》?

景如一这举动自然换得惊呼一片,幸亏他只是“咬”了几秒我的嘴唇,浅尝辄止,可还是把我羞愧得脸上红霞飞。虽然我段柚号称女壮士,脸皮厚得似城墙,但在被人公开调戏的时候,少女心也会绝地复活那么一两秒滴。怎么?不兴女壮士有少女心啊。

谁知此时,耳边景如一的话却彻底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别当真,你认真你就输了。”

的确,我认真,我就输了。

☆、chapter 8

景如一这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场歃血为盟样的合作:以刚刚的婚姻誓词为会盟宣言,以婚约为盟约依据,相互绑定身家性命。但,除却我们各自的心。

我不许自己沉溺。

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一时的沉溺,于是随后的餐会俨然成为我借酒浇愁的场所。在跟景如一礼节性地应付前来敬酒的段氏各路亲戚时,我就表现出异常的悍妇气场,管他拉菲还是茅台,洋酒还是国酒,只当它是白开水,一律照单全收。而景如一竟然也乐得躲在我身后装小男人,万酒身边过,滴酒不沾身啊。

只是恍惚间,我似乎看到景如一正神色复杂地盯着我,当然,但这也难说不是酒精作用下的幻觉。

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当我揉着因宿醉而钝痛的脑袋艰难地床上爬起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待看清四周厚实的窗帘和空荡荡的房间,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是景如一的卧室了。

景如一这人对睡眠的要求非常高,卧室里唯一允许放置的家具就是床……而可以在床上做的事情除了睡觉就是做。爱了。这对一个喜欢在床上看电影,看小说,上网,吃零食,偶尔还狼嚎个歌……的孩纸来说,景如一这厮也忒没情趣了些。此外,景如一房间的窗帘还一定得是密不透光的天鹅绒,室温也得恒定在20℃,这阴冷得,简直就是个超大版的棺材嘛。不过……阴暗?那现在到底几点?

我连忙翻身下床,三两步就跑到窗边,掀起帘子一看,外面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同时,我终于能肯定自己的所在:这分明就是景氏在C市的祖宅!我起初还以为就是昨天举行婚礼的米其林认证酒店,就算在酒店看到标准的“景如一式”卧室,我也不会奇怪,指不定这酒店的幕后老板就姓景呢。反正听闻景如一近年来是把自己的爪牙伸向了各行各业。不过,这不是折腾人吗?把一个喝醉的少妇由城东拉到城西,景如一这人也太不安好心了。

小宇宙正燃烧着,“砰砰砰”,外面传来有节奏地敲门声。

“谁啊?”我问。

“夫人,是我。”恭敬谦卑的声音。

“……”瞬间风中凌乱啊,尤其是这说话的人还只是一直被我称为“刁民”的阿光。

在见到景如一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少爷之类的称呼都是旧时代的印记,已经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中。没想到在景家这种东西还大有复兴之势,合成了他们家族谦逊守礼的一部分。

我那急于提升自己档次的老爹也是在5年前有幸拜访了景家老宅后大受启发,回家就要求家中的阿姨,小妹,司机等一干一等全部敬称自己“老爷”……但对我,阿光这姑娘向来都是直呼我名的,这才来景家一天就变成“谦逊守礼”的景家人了?

不管了,她总算得上是在这个陌生环境里,我最亲的人了。

“进来吧。”我说。

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景如一……我也心下稍宽,看来阿光这姑娘刚刚只是迫于景如一的淫。威,能屈能伸,这才是我段柚欣赏的做人风格啊。

阿光一进来就督促我赶紧洗漱,而景如一至始至终都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斜倚在门口,不知道这幅“恶奴欺主”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倒是很久没有见过景如一这般居家的样子了:

白衬衣陪米色休闲长裤,脚上甚至没有穿鞋。但不得承认,这样的景如一仍旧诱人得很:衬衫钮扣开得恰到好处,跟长裤一样质地优良,服帖又留有余地。他刚刚应该还在工作中,还带着金丝眼镜,这镜片收敛了些许他眼睛的魅惑质感,却增加了些禁欲色彩。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也被流泻进来的阳光打磨地柔和了许多。这完全就是一斯文败类嘛。

等我洗漱换装完毕,斯文败类也开口了:“好了?”

“嗯。”我回应道。哼,就你会省略!

“那走吧!”

“嗯……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景如一已经转身向楼下走去,我只好带着疑问狗腿地跟上,毕竟现在景如一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想我段柚一代女壮士,竟然还得为五斗米折腰,苍凉得很啊。

幸亏我跟着景如一走到门外,正遇上佣人们往车后桌放行李,我大概有些明白景如一的意思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终于亦步亦趋地跟着景如一坐上车后座后,才鼓起勇气问:“咱们这是要去……度蜜月?”

正看文件的景如一闻言只睨了我眼,反问:“你说呢?”

“……”就说景如一不实在了,其表现之一就是从来不跟我直接地好好地说话,哎,这真不是个好习惯。

只安静了一会儿,我觉得这车上的气氛太过压抑,哪里像是去度蜜月,分明就是要去离婚。便决心打破这尴尬,冒着被景如一晾干的危险,故意一惊一乍地问:“哇!怎么又换车了?”

景如一这回倒是理我了,甚至还转过他高贵的头,恶狠狠地看着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喝醉的某人在后座吐得一塌糊涂。”

“……”我这下彻底不敢开口了,更不要说问去哪里了。

一时无话,车一路行驶平稳,不消多时,已经来到了机场,我注意到这是C市的国际机场,好家伙,这蜜月还跨国啊。不过也是,跟国际化的景如一一起,不度个国际化的蜜月,怎么配合上景某人的国际化路线呢?内心不禁对这蜜月有了些隐隐的期待。也愈发好奇这蜜月地点来。

但等我稀里糊涂地上了飞机,我都还没弄明白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伤不起啊,谁让景如一带我上的是架私人飞机呢。还有比这更加红果果的高调炫富吗?

景如一这厮对高级交通器械有着狂热的痴迷,什么地上跑的汽车,海里游的游艇,他都是这方面的知名收藏家,但由于当时还未掌舵景氏集团,不想背上好逸恶劳的二世祖的恶号,便一直忍着没有买私人飞机。他现在终于把魔爪伸向天上飞的了,我猜要是允许潜水艇、战斗机私有,他也有办法去搞一架来。当然,由此也可以窥见这景如一经济状态良好……嗯,不对,是大好!我心中更是暗暗决定把我那份嫁妆全部换成景氏的股票……

待一番安顿过后,我终于在机长的起飞前很好很强大的例行发言中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尊敬的景先生及夫人,你们好,我是本次由C市至M岛蜜月之旅的机长,Antonio,本次飞行预计6小时,在此,我仅代表全体机组人员预祝祝二位旅途愉快,新婚快乐。

M岛!我惊讶地转头望向旁边的景如一,但他却似乎并不觉我视线般,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财经杂志,看着这刀刻般完美的侧脸,我的思绪也随着飞机的飞升而慢慢飘远……

想当年,少女我也因为各色旅游杂志对M岛这个情侣度假胜地的宣传而动心,加上印尼海啸后,一众气象学者大势鼓吹这块世外桃源即将葬身海洋,更是让我下定决心,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跟那个“他”一起到这里,享受这里的阳光和沙滩。这只算得上我年少无知时发的“少女梦”,没想到他还记得,明明当时我念叨时,他还一脸不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夫人,这是今天的菜单。”

思绪被天仙似的空姐打断,我这才回过神来,因为之前盯着景如一发呆的缘故,我有些尴尬地接过她递上来的菜单,但见她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又放下心来。

看来这飞机师的技术不错,这样小巧的飞机竟然在上升过程中竟然一点颠簸都没有,让晕机专业的我情何以堪。不过这机上是做万国博览会的吗?,光着这菜系都可以整个小型联合国了,为了跟上国际化的步伐,我也十分国际化地点了个粉蒸肉配饭加红酒……囧

随后这仙女空姐才殷勤地问景如一:“那景先生还是老样子?”

哼!我就知道,景如一这厮的“老样子”就是那煎得只有5分熟,切一切还血肉模糊的牛排……ohmylady嘎嘎,我下意识地撇了撇嘴,并暗暗告诫自己:待会儿千万不要看那盘牛肉啊,各种倒胃口啊,有木有?

而这一切自然落在了景如一眼里,他勾起一抹浅笑,对着仙女空间柔声道:“嗯,好的,对了,把我太太的红酒换成纯牛奶吧,她昨天已经喝了太多,对胃不好。”

“嗯,嗯,嗯,好的!”一直气定神闲的仙女空姐突然就不淡定了,那飘飘然得,跟自己就是景如一口中的“我太太”似的。

不过,貌似少妇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我太太”啊。景如一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啊,纯牛奶神马的,最讨厌了,一股奶腥子味!转头怒瞪景如一,但景如一却是好整以暇,慢悠悠地说:“因为你喝醉,我那辆……”

“好了,我喝!”,为了那辆车,少妇我……我认了,忍了!

这还不算完,随后我有被景如一用同样的招数,迫使我帮他切那渗着血的牛排时,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为了那辆车,我我我,我变身忍者神龟又何妨。

☆、chapter 9

飞机终于平稳着陆,办完手续,我有些急切地迈出机场大门,迎面而来便是热带海岸带着蒸腾热气的咸腥海风。尼玛,对于一个穿着春日薄毛衣的某少妇来说,这实在是阵让人“热血沸腾”的风……我不由得用手做扇,囔囔:“好热啊,好热啊!”

不过这热气在转身就撞上同样穿着衬衣加薄毛衣坎肩正应付接待人员的某少夫后,突然就消散了些:景如一比我还要怕热,汗水这种东西对一个绅士来说的确是大忌。想到这里,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愉悦。而景如一竟然顺势揽住了我腰,由酒店工作人员领着朝机场码头走去。

搂搂抱抱,勾肩搭背的,你当取暖啊!

如此又是一番舟车劳顿,最后快艇没有去到我之前猜想的某著名全球连锁酒店,却是泊在一片白沙滩外,也是早有管家模样的当地人领着两个服务人等在那里,殷切地接过行李,随后便领着我们越过沙滩,再走过一座直接建在海上的木桥,这就来到了传说中的“水上屋”了。

这是一幢建在海面上的斜顶小木屋,原生态的草屋顶,这样一栋处处透着原始色彩的木屋,仿佛把沙滩上的喧嚣隔绝开来,静谧得很。我很喜欢。

进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床,经过8个多小时的旅行,真是疲惫不堪。看到那张kingsize的床时,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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