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们按门铃,这铁门就已经自动打开了,从里面跑出一大婶,见到景如一,眼睛都亮了,抓着景如一手就是不放,嘴里还念念叨叨:“景少爷,可把你盼回来了。”
我猜想这大婶一定与景如一关系非比寻常,因为一向厌恶与他人身体接触的景如一,竟然也由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轻轻地唤了声:“赵妈。”
“哎——”赵妈尾音脱得长长,脸上的皱纹都舒张开来。同时,景如一也把我揽到前面来,“来,叫赵妈。”赵妈这才注意到我,送开景如一,微眯起眼睛,收起刚才的慈爱,神情肃穆地围着我转了个圈,评价道:“嗯,五官生得还算勉强,就是屁股不大,不好生养。”
这话咋一听只很糙,细一听很下。流。我这样铜墙铁壁都红了脸,再看景如一居然都是耳根发红。可见,他跟我一样,思想龌龊又下。流。恼羞成怒的我暗中在景如一手心抠了一把,算作惩罚。景如一面上自然还保持着青松似的正经模样,轻巧地调开话题,“赵妈,我们进去吧。”
赵妈一拍脑袋,“哎呀,我这也是老糊涂了,快进来。”说着便迎了我们进去,一路领至后院的藤架下,那里等着苏薇安。我明显感到景如一牵着我的手紧了紧。
她正捧了本书随意地斜坐在一处蔷薇架下的藤椅上,看得入迷,连我们过来都未察觉,干净利落的板栗头,发色是自然的黑色,白色衬衣配米白色休闲裤,搭了块粉色驼毛披肩。岁月果真优待她,她侧脸的弧度还是那么优美,尤其那尖尖的下巴更显出楚楚之风,让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阳光透过花架照下来,在她身上形成斑驳的碎影,颇为写意。
“二小姐,景少爷他们来了。”赵妈喜气洋洋的话打通了宁静。苏薇安站起身,迎向我们,“来了啊。”她淡淡地说。
其实景如一在某些方面真是像极苏薇安,尤其那种宁静淡然的姿态,儒雅的气质。简直跟苏薇安一模一样。
“姑妈。”景如一走向前,轻轻抱了抱苏薇安。
接下来,自然便是我和苏薇安,我原本演练了很多遍很多种的开场白,在这个时候全都卡在了喉咙口,只能跟她大眼瞪小眼,倒是她先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
那一刻,我清楚的见到了她眼中的怜悯,没错,是怜悯。
☆、chapter 16
嘲讽,怜悯,这种情绪5年来我一点都不陌生,但不自在还是有的,好容易挤出丝笑容,“是啊。”
“进去聊吧,我去给你们泡茶。”赵妈插嘴。
景如一、苏薇安自然从善如流,我也只好唯唯诺诺地跟在这两人身后朝客厅走去,看着前面的景如一和苏薇安,我仿佛又回到了5年前那些跟在景如一屁股后面,而景如一连眼神都不屑分我半个的日子,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脚上也再迈不动步子。景如一却在这时转过身,朝我走来,冷声说:“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与他不和谐的音调不和谐的是他伸出地和谐之手……还没等我踌躇完,他已经十分自觉地执我之手,将我拖走……
苏薇安在整个过程中都噙着她那蒙娜丽莎似的神秘微笑,我摸不着她的意思。直到赵妈再度出现,端上茶点之余,还顺便递给苏薇安个长条形锦盒,对着正把好奇的视线落在锦盒上的我挑挑眉,才满脸堆笑地跟苏薇安说:“也算是有心了,给你带了幅大千居士的山水画。连我都收到了一匹苏绣!”语气中是忍不住的兴奋,听得出来,她是极喜欢的。
但这个“有心人”……不会就是我吧?我下意识地望向景如一,此时的景如一却正和苏薇安玩对视游戏,面对苏薇安高深莫测的眼神,景如一神情坦然,只见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将盖子移开一个小口子,眯着眼睛嗅了嗅茶香,沿着杯沿轻啜一口,才对赵妈轻轻说:“快把小柚给姑妈挑的画拿给姑妈看看。”
一句话尘埃落定。
“你有心了,小柚。”苏薇安顺着景如一的话说,她的淡笑终于变成大笑。多年不见,我真是愈发摸不准她笑点了。
随后,苏薇安盈盈起身,“跟我来。”
我反应了好久才知道苏薇安这是叫我,我心中忐忑,犹豫了好久才站起来,谁知旁边的景如一竟也跟着起身,握住我手的掌温暖干燥。他这是要陪我一起面对了。
见状,苏薇安柔声道:“Luis,你就不用跟着来了,我们女人要说些私房话。”四两拨千斤,轻巧避开对自己不利的条件……
这就是传说中的腹黑对腹黑,黑吃黑吗?
在跟着苏薇安上楼的途中,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我是伤她手的凶手,却嫁给了她当儿子宝贝的男子,这样多发于家庭伦理剧中的行为必然是要引得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要是我是观众,不幸看到这出八点档狗血剧,我都得跳起来怒骂自己,声援苏薇安了……综上所述,我和苏薇安单独相处的后果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坏人我受到应有的惩罚,好一点残或疯,坏一点嗝屁都有可能,总之是将炮灰进行到底。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苏薇安带到一间很是古朴的套房,苏薇安指着墙上的毛笔字问:“你看得出来,这些字都是出自Luis一人之手吗?”
“嗯?”她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让我有点接收无能。再看那一墙的毛笔字,我更是接受无能了……那一排挂着的毛笔字,挨着看过去,除了最后几张我能稍稍看出来那是景如一的字,其他都是些歪歪斜斜,神似而形不似的蝌蚪文。苏薇安看出我的质疑,她解释道:“这个房间是Luis的。”原来自从景如一母亲离开,苏薇安将景如一接到国内,直到景如一14岁被父亲接回米国,当中9年,他都在这里起居,而墙上这些字,都是景如一5岁到14岁的练笔之作。当我知道,那些蝌蚪文生自只5岁的景如一之手时,我不敢说他丑了。但苏薇安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呢?
“告诉你这个,我只是想说,Luis的脾气像极了他外公,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和能力。”苏薇安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基本算是无可奈何。但她话锋一转,突然说:“我其实很好奇,Luis怎样把你骗到手的。”
……
我躺在床上,心里反复回荡着我跟苏薇安这场因为景如一的突然出现而被打断的谈话:“Luis的脾气像极了他外公,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和能力”,“我其实很好奇,Luis怎样把你骗到手的”……我觉得自己离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越来越近。苏薇安无疑给了我信心和勇气,让我决定亲自问问某人,等他从浴室出来之后……
不一会儿便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让我心脏在一瞬间收紧,在这样一个神圣的时刻,我脑子里竟然还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景如一只捆着浴巾的样子,这样低俗下。流的想法,让我脸隐隐发烫。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景如一语气关切,说完,他俯下身,伸手抚上我额头。
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迎面向我拂来,这更是加剧了我禽兽化的进程,探体温就探体温嘛,干嘛要离那么近嘛!我慌乱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情动,一把拽开景如一置于我额头的手,推开景如一,撑起身体,窜出好几米远,就为逃离他气息的包围圈。
“我现在是连碰都不能碰你了?”我听见景如一冷凝的声音。我拧过头再看他,发现他竟还维持着被我推开时那种颓然的姿势。落寞得让人心疼。
我开始手舞足蹈地解释:“不是的,你可以碰的……哦不对,我这意思不是说你可以随便碰我,哦不对,我只是想说你现在不能碰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越说越小声,好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了,难道是为了表达红果果的?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随手掐了片身旁花瓶里百合花的花瓣,又掐了一片,再掐了一片……原本坐在床上的某人已经三两步跨到我面前。
“别虐待花了,我明白了。”景如一带着笑意,与刚刚的冰冷全然不同。
“……”好一阵血气上涌。
“但你的脸实在是红得太不正常,怕是真的发烧了。我去找张妈拿药箱。”一边说,一边将浴袍带子固定好,作势就要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话虽是关心,但语气中透出的却是纯粹地戏谑,一听到要吃药,我原本还想就势死扛着装病的勇气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赶紧双手扯着景如一的浴袍袖子,结结巴巴地说:“别……别去啊。不是说了没事了吗?”
想是看出了我的心虚,景如一一手架上我的手臂,“你可不能因为怕吃药就讳疾忌医啊,现在不是甲流流行,说不准还得隔离!”
心里面虽隐隐有些上当的感觉,但奈何少妇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景如一身上那些由那洗完澡还未来得及擦干的头上时不时顺着脖颈滑落到锁骨,再顺着他紧致的肌理滑入胸腔,最后消失于浴袍的遮挡中的水珠吸引了,那些水珠消失的路径,正是曲径通幽之处,越发引得人去探究那薄薄浴袍之下的坚实有力。色。欲熏心的少妇哪里还有心气去消化景如一的玩笑话,生生被唬住,想都没想就为自己辩解了:“我才没有发烧,我只是发骚而已!”
“……”
景如一没有从言语上发表对我这番淫。词浪。语的看法,因为他立马用实际行动上表达了……《|wRsHu。CoM》
景如一迅速将我圈进怀里,同时将一只长腿挤进我腿间,形成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姿势,然后侧头咬住我脖子上的动脉!那一刻,我几乎能听到血液在血管中突突跳动的声音,兽血沸腾啊。
在他在我脖子上辛勤耕耘的时候,我也不甘示弱,伸手在他身上摸索着拉开了他浴袍的带子,借着敞开的浴袍抚上了他的腰,然后将身体贴了上去。但景如一却不领情,再一个倾身将全身的重量交付于我,我不由自主的后仰,抵到桌子,只能将双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来借力。却没想到是送羊入虎口,景如一顺势吻上我被迫挺。起的某个部位,虽然隔着内衣,但是那种濡湿的舔。弄还是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但奈何身体几近被景如一完全掌控,反抗不得,甚至身体某个隐秘的地方还在渴望着他的触碰,与此同时,环于我腰后的手也不安分,顺着背脊一路向下,最后终于下潜到某个私密部位,下意识地加紧双腿,却被他早有预谋的腿阻止,他轻拢慢捻,像是个极有耐心的雕塑家,颤栗和呻吟终于如期而至,我终于被他任意揉捏,流泻成他想要的模样。
“你湿成这样,果然‘烧’得厉害……”景如一性感又低沉的嗓子在我耳边吹气。
这般暗示性极强的话让我顿时羞愧欲死,不满景如一的淡定,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借力,主动送上嘴唇,同时用小腿细细磨蹭他的大腿,这般主动,总算换得他闷哼一声,我心中一喜,下一刻却被他拦腰抱上桌子。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就先‘吃’点,垫垫肚子?”这次景如一是喘着粗气说的。
☆、chapter 17
无可否认,兽血沸腾的少妇我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是奸计得逞的得意,但景如一却着实跟我证明了把什么叫不要随便挑逗男人,尤其是已经精虫上脑的男。淫……
因为说完那句话便开始闷头“工作”的景如一,竟然……竟然顺着内裤的边缘将手指送了进去……还自顾自地鼓捣起来,另一只手扶住我脑勺,就将唇贴了上来,我方连呻吟都被堵住,只能从鼻子“哼哼”出声,一时间是全线溃败。
身体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样,酥软不已,但无奈这香甜诱人的棉花糖直引得人“口水”肆流的同时,却也只是只看得着,吃不到,这种求不得的情绪直引得人无限堕落,在被景如一逼着说了好些下。流混账话号,他才终于舍得扯下我下。身的最后遮蔽物,果断一杆进洞……
世界在地动山摇中和谐起来……我在“吃”棉花糖的时候还恍惚地想:我们俩,到底谁比较着急啊……景如一,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内衣真正解开再开动啊?别以为半遮半掩的是风情啊。我告诉你,这不符合数学对称美,是难受!
问我为嘛不自己解?少妇我得勾着他脖子才不至于往后仰啊。那什么……“马力”强劲……
许是觉察到我的分神,景如一一个重重挺进就把我好不容易才凝起来的意识给撞散了。“专心点!”他命令说。
“内……内衣……”我弱弱辩解。
他不地道地笑出声来,却还是不向我伸出援手,只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于是乎,我也没空计较内衣问题了。
……
好容易等景如一“垫了肚子”,我也基本腿软,手软,腰更软了。
景如一……“引擎”是法拉利跑车的吧?
正感叹间,身体一轻,我已经又被景如一抱起,他疾走几步,让我放到床上,这才终于伸手要解我的内衣,我连忙按住他危险的手,“你不会……”我猜我现在脸上一定是难得的羞赧之色。
“这样就不行了?”景如一挑眉道,呼出的热气几乎能灼伤人的灵魂,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因为欲。望而被罩上了一层薄雾,最是挑逗人心。
只有在这个时候,景如一才表现得如同常人一般,甚至比常人更加热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大概看懂他。
我放开他的手,“其实……你要真那什么……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真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对于少妇我的竭力配合,景如一表现得极端地不恭敬,因为恭敬不如从命……他立刻遵命对少妇我上下其手,霎时间,我们俩彻底坦诚相见了……这一次,景如一表现得比第一次更有耐心,直到求得我嗓子哑,才终于终结了对我的折磨,不过随后他绵长的体力还是让人吃不消,你愈求他,他愈兴奋,你不求他,他又会逼着你求他……总之就是不好伺候到极点。我心中虽然酸涩,却也有一丝隐秘的甜蜜:看他这样,似乎是禁。欲多时……
虽然性不能代表一切,但景如一的性洁癖,我还是知道的。不管怎样,总算性。爱两字还是连在一起的。
这一晚,我方损失惨重,全部国土沦陷,皆遭到敌方无情践踏,最后一次,景如一抱我洗澡,我全身几乎脱力,差点没被淹死,好在原本被我打发出去的景如一去而复返,叹息一声,终于还是拿起沐浴乳,要帮我洗澡,原本十分有爱的一件事,因为我在被景如一伺候得全身舒服时发出的哼哼声变味了……
等再被景如一抱回床,我基本头一沾到枕头就已经睡着了,好吧,真有可能是操劳过度……晕死过去了。
再醒来时,天居然还只是蒙蒙亮,刚一定神,昨晚那些放。浪形骸的记忆全部回笼,是不是算我和他关系的大飞跃呢?急切地想找寻旁边那位当事人,却已经不在,只是床单上还留着他独特的辛木香。艰难地撑起像是被卡车反复碾展过的身子,我终于看到站在露台的他,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那背影却无端给我一种索然的感觉。
一颗心,忽然就沉了下来。
好吧,我承认,刚刚不见他时,我心中的确有些恐慌,怕他提起裤子不认人……但现在见到他,却是这幅模样,却是比提起裤子不认人更伤人,因为他这样分明就是在表示,他虽然后悔,却不得不负责。
真是个有良心的嫖。客。
我在心中冷笑,昨天的一切是这样荒唐,自己真是很傻很天真,居然因为苏薇安的几句话而应用献身,无知又孤勇,换得的也只是他的负责罢了。
就在这时,景如一却突然转过身,突一下撞上我的眼,景如一也有些惊讶,他定了定神,才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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