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抬头!”
“那是一个盘龙穴,只是被人用小天星阵拦腰截断,致使盘龙丧命。”
邱湘月说:“按照地形,西北方为龙头,鱼池为龙口。运数至骊山西麓而断,这应该是断龙铡的手法,是龙虎山张家的不传秘术。恩。张家相传是张道陵地后裔。而张道陵又传说是留侯张良的血脉,差不多哦。”
塔卡娜是听不懂。于连是听得懂,却不明白。
两个人在一旁听着于植和邱湘月地对话,就好像是听天书一样。
于植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自古有造墓,便有盗墓。历代君王的陵墓,多被摸金校尉所光顾,甚至连早期西周的王室墓穴也都没能幸免。秦皇陵自兴建之后,似乎也经历了许多劫难。楚霸王用数万兵马试图攻破墓室,都没能成功。这始皇陵里面,机关是不是太多了?”
邱湘月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种说法,说是自古无人能进入始皇陵墓室。恩,的确很怪异,那么多墓室都被破了,为何只有始皇陵固若金汤呢?”
“两位,说点让我们听得懂的话吧。”
于连终于忍耐不住了,哭丧着脸看着于植和邱湘月,低声地哀求起来。
于植和邱湘月笑了。
“好吧,简单地说,这始皇陵中,定有不为人们所知地秘密。”
“废话!”于连没好气地说:“我也知道,否则我们就不会跑来这里。”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关系到华夏的运数。”
“啊?”于连摇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猜到。不过你有什么凭据?”
于植苦笑:“没有凭据,只有素真临死前的一句话。”
这句话说完,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于植掏出一盒刚买来的哈德门烟卷,点上一支后,靠在椅子背上,闭目沉思起来。于连也掏出一盒烟,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前拉起窗帘,阳光立刻把房间照亮。
于连本能的抬手,拦住刺眼的阳光。
“今天是个好天气!”他自言自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猛地转身,看着于植说:“老爹,图在玉上,我好像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
“我先问你,张玉娘是自己要跟来,还是图额素真要你带上她呢?”
于植一怔,“是素真让我带上她。而且,我如果把她扔在长春,她肯定不会有好下场。那些狗日的,一定会变着法子来折磨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一路上,邱湘月已经知道了图额素真临死前地留言。
听于连这么一说,她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说道:“于连,你的意思是说,图额素真死前的那句话是:图纸在玉娘身上……对不对?”
于连一耸肩膀,“可能哦!”
“小师妹,你真是聪明!”于植一拍大腿,呼的站起来,“我去找她问问。”
于连愕然站在窗前,见于植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半晌后才开口道:“好像是我先想出来的吧,为什么不夸我?怎么变成了你地功劳了?”
邱湘月和塔卡娜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于连,看起来你在师兄的心目中,似乎没什么份量啊。”
“废话,有份量的话,他会把一屁股的债扔给我,自己溜回国吗?”
每每响起此事,于连都会觉得心里面滋滋痛,滋滋痛。
他推开窗户,用力的呼吸一口气,目光无意中向街道上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
“塔卡娜,你来看!”
塔卡娜和邱湘月忙起身凑了过去,顺着于连手指的方向看去,“怎么了?”
几个身影在街道的拐弯处消失,塔卡娜和邱湘月也都是只看到了背影。
“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人!”
“谁?”
“八门家的鬼十三!”
“鬼十三郎?”塔卡娜一怔,“我没有看到啊,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于连急道:“屁话,我怎么可能看错。我和那个鬼十三交过手,他的长相我记得很清楚。特别是那张死人一样的驴脸,我怎么可能看错呢?”
“狗日地,追地倒是很急嘛。”
塔卡娜冷笑一声,“于连,看起来我们要快点行动了。”
“我这就去告诉于师兄!”
邱湘月话音未落,于植脸通红的走进房间,看上去非常狼狈,“告诉我什么?”
“师兄,你地脸怎么这么红啊!”
“该死的素真,居然喜欢那种调调……我问了张玉娘,素真在三个月前,曾经把什么东西绘在了她的身上,我估计就是素真临死前说的图。”
“那不就得了,你让她脱了衣服,看一下不就都明白了。”
于植抓起一个茶杯,狠狠的朝于连砸去,“臭小子说什么混话。玉娘是素真的老婆,那也是我的弟妹。且不说这一层关系,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们素不相识,我也不能做那种事情,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
于连闪身躲过茶杯,嘟嘟囔囔的说:“你在维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
于植也不理睬,“小师妹,杜鹃星,麻烦你们两个了!”
“好,我们这就去!”
邱湘月拉着塔卡娜跑去了张玉娘的房间,父子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片刻后于植说:“对了,小师妹刚才说找我,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吗?”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鬼十三郎。”
第一卷 尼古拉的魔法石 第四十九章 秦皇陵(2)
于植没有想像中的慌乱,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淡定的说:“追来了?”
“爹,我们如果要做什么,可要加快速度了。不过,日本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我们这一路上,可以说是非常小心了,没留下什么破绽啊……除非,他们早就知道秦皇陵的秘密,或者我们之中有奸细。”
于植问:“先抛开第一种可能,那你说,我们中谁会是奸细?”
于连舔了舔嘴唇,“爹自然是不可能,我和塔卡娜也能刨除。张玉娘,听您的口气,她当初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是您把她硬带过来的。”
“然后呢?”
“然后……湘月她……”
话音未落,房门蓬的被踹开了,邱湘月满脸通红,眼睛喷火,指着于连说:“你说我是汉奸?你才是汉奸,你们全家都是汉奸,你,你……”
于连好不尴尬,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邱湘月气得身体颤抖,“都排除了,那除了我是汉奸之外,还能有谁?你,你……好,你不相信我,那我离开好了。”
塔卡娜一把攥住了邱湘月的胳膊,于植也是连声劝慰。
“你这个小畜生,怎么能怀疑你小师叔?金师叔道德文章天下第一,金花婆婆更是斗过八国联军,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湘月怎么可能是汉奸!臭小子,还不过来和湘月道歉,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个混小子。”
于连心里面委屈地要死:明明是你让我说的嘛,我也是随口一说。
他走过去,连声的道歉,可邱湘月趴在塔卡娜的怀中,越哭越厉害。
于连恨不得跪下来求饶。连声道:“小师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郎才女貌……不是,是娇艳动人,怎么可能是汉奸。我是汉奸。行了吧。”
于植走到了窗口,点上一支烟卷,沉思不语。
如果没有奸细,日本人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来地这么准确?
是第一种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秦皇陵的秘密。
可如果是这样地话,之后的一切行动,都可能是一个局。让纳兰去欧洲赎回玉玺,然后让于连带着玉玺回国。直到于连把玉玺送到了长春。
这里面唯一称得上是变数的,就是于连。
也许日本人没有想到,玉玺并不在于连身上,而是在塔卡娜的身上。同时金东崖突然出山,恐怕是另一个变数,造成他们顺利的逃脱离开。
可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日本人怎么知道的这个秘密?
于植想起了金东崖走时地那一句话:五行轮转,提防大阴。
这句话他百思不得其解,五行轮转是什么意思,大阴,又是指的什么?
邱湘月是个小孩子脾气,脾气说来就来,不过说走就走。
于连求爷爷告奶奶的一阵子哀求,总算是让她露出了笑模样。脸上还带着眼泪,就已经唧唧喳喳的开始教训起了于连,让塔卡娜一旁直笑。
邱湘月?不可能!
如果她是奸细。那金东崖岂不也变成了奸细?还有金花婆婆。还有苗疆三十六洞,谁都逃脱不了关系。这种可能性非常小。甚至是不可能。
“杜鹃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邱湘月也停止了对于连的教训,塔卡娜说:“我们看了,什么都没有。”
“是啊,于师兄……白白净净的,没有什么图。”
“咦?”
于植疑惑了,难道说图额素真还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进行处理不成?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
“当然了,我和塔卡娜姐姐都看过了,玉娘姐姐地身上,没有图画。”
“那素真临死前那句图在玉上,是什么意思?”
几乎在同一时间,于连、塔卡娜和邱湘月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一耸肩膀,两胳膊肘放在腰间,然后两手一摊。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意思都已经清楚了。
于植不禁开始头疼起来。按照他的打算,先弄清楚图额素真话中的含义,然后安顿好张玉娘,他和于连三人进秦皇陵一探究竟。可现在,看起来必须要把张玉娘带着,天晓得到时候,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她。
事不宜迟,日本人已经追上来了。
于植当下做出了决定,“我们天黑后进秦皇陵。于连,你和塔卡娜在旅店里照顾玉娘,我和湘月取出准备一些东西,大家都各自准备去吧。”
张玉娘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至今还是一知半解。
她弄不清楚,为什么要去秦皇陵,也不知道,于连他们手中有玉玺。
在房间里,张玉娘显得有些无聊。
而于连和塔卡娜都在练功,只好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她手臂放在窗户台上,托着粉腮,目光直勾勾地不知在想什么。
中午饭的时候,于植和邱湘月没有回来。
一直到下午,天已经黄昏时分,两个人才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回来。
“累死了!”
邱湘月把手里的包裹扔在地上,哐当一声,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什么东西?”
“一些必要的工具。于连,趁着还有时间。你做一些定神咒吧。也不晓得那秦皇陵中究竟有什么古怪,提前准备一些,应付不时之需。”
“不早说!”
于连拉着塔卡娜回到自己地房间。别误会,他不能不带着塔卡娜,那些制符的材料,可都在塔卡娜的宝瓶天体中存放着呢,不带着塔卡娜。行吗?
张玉娘忍不住问道:“叔叔,我们为什么要去秦皇陵啊。怎么进去呢?”
“还不是素真给我留下的难题……弟妹放心,里面虽然会有些危险,但我们几个一定能保护你地周全。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弟妹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张玉娘轻轻摇头,“我还不知道。”
“和我们回欧洲吧,你一个弱女子,留在国内实在是危险。”
于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对了,素真当初是怎么在你身上画画,弟妹你还记得吗?”
张玉娘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玉娘只知道,相公喜欢在那件事情后作画。”
“那件事情?哪件事情?”
邱湘月抬起头,疑惑地询问起来。
于植从张玉娘的表情中读出来那件事地意义,不由得感到非常的尴尬。
图额素真还真是个。真是个……
于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在邱湘月的不停催问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说:“等你结婚洞房那天,就自然知道那件事情,是哪件事情了。”
邱湘月醒悟过来,脸顿时羞红。
“师兄。你真是个老不正经。”
于植愕然,心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素真他……慢着,素真为什么喜欢这种调调?图在玉上,绝非是无的放矢,难道说素真用了什么方法?
“玉娘,是每次都画,还是偶尔画之?”
“师兄,你怎么问的这么露骨,让玉娘姐姐怎么回答嘛。”
张玉娘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前,低声道:“偶尔为之。素真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很喜欢……作画。”
中间有一些话语,于植和邱湘月都没有听清楚。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邱湘月赶出去,在张玉娘面前蹲下来,“弟妹,我也知道此事难以启齿,可相信我,这很重要,你刚才说什么作画?”
张玉娘在于植的连声催促后,无奈之下,只好红着脸在于植地耳边说了两句,把个于植说的是老脸通红,尴尬的咳嗽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师兄,到底是什么事嘛,干嘛要神神秘秘?”
“这个,这个……”
于植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他挠挠头,轻声道:“小师妹,你可知道,有什么隐形的药物,需要男女……那件事情之后的混合物做引子才能有效果吗?”
邱湘月小脸通红,瞪着于植,半晌后才说了一句:“师兄,你真是个老不正经。”
算了,估计这老不正经的名号是背定了。
于植苦笑一声,“小师妹,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种药水呢?”
邱湘月歪着脑袋,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片刻后她一拍手,“有,好像有这样的药水。不过制作方法非常复杂,奶奶说因为这种药水地用处不大,没必要流传下去,所以后来就失传了……我可不知道配方。”
“我不需要秘方,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图画显出来?”
于植没有去猜测图额素真是怎么弄来的配方。
他身为八旗后裔,自然有机会接触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方,这很正常。
邱湘月脸红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低着头,轻轻的说:“师兄,我听说,苗疆大都是情人之间为增加一些情趣才会用这种配方……如果想要显出图地话,必须要做那件事。”
于植脱口而出道:“那件事?”
“就是那件事……我去找小师侄!”邱湘月说完,逃难似的溜走了。
于植站在楼道里,呆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素真啊素真,我的老兄弟啊,你这不是留给我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吗?”
第一卷 尼古拉的魔法石 第五十章 始皇陵内(1)【求月票】
于连抬手在空中一抓,拇指和食指光芒闪动,有一层白蒙蒙的气雾环绕。他展开符节,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手指迅速画圆,鲜血迅速被气雾吸收。他掐住手诀,手指翻飞,向符节上轻轻一点,融合了鲜血的气雾飞洒在二十张符节上面,光毫闪动,符节上篆咒现形,一闪即逝。
“一百张了!”
于连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对塔卡娜说:“复文手诀的制符手法的确比普通符咒的快百倍啊。如果在以前,我制作这一百张定神符,只怕要大半天的时间,还累得像死狗一样动弹不得。”
塔卡娜把定神符收好,放在了桌子上。
“于连,你没有一个储物天体,真的好麻烦。”
“储物天体?”
塔卡娜点点头,挥手招出了宝瓶天体,令房间中的气温顿时降低了许多。
“你看,宝瓶天体其实就属于一种储物天体。其实每一件梅西耶天体,都拥有一些储物的功效。毕竟我们出门在外,总是要携带一些东西,武器也好,随身用具也罢,没有储物天体的话,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
于连好奇的打量宝瓶天体,片刻后轻声问道:“这是不是只有星相师才拥有的技能呢?我看其他人,好像海伦也没有这种储物的技能吧。”
“笨蛋,吸血鬼拥有神族之翼。同样拥有这样的技能。你什么时候见海伦大包小包地拎东西?当然了,外出购物是另一回事,别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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