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蜷缩着几个青壮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表情都很痛苦。
汪浩泽坐在轮椅上,用那种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进来的汪浩天。
他是在去和周明谈交易的路上,被卫朗劫持的。
本来他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可是遇上卫朗,就只有自认倒霉了。
“汪浩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绑架,你竟然为了个女人,绑架你的堂哥,你还真是有种。”汪浩泽凶狠的说。
汪浩天嘴角向上一勾,笑了,却没有理他,径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指了指地上的那几个人,冲卫朗使了个眼色。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的
他指了指地上的那几个人,冲卫朗使了个眼色。
卫朗迅速指挥手下,把汪浩泽的人移到了隔壁的房间。
房门一关,只剩下了云淡风轻的汪浩天和焦躁不安的汪浩泽。
安静是安静,气氛却是剑拔弩张,隐隐约约萌动着某种杀机。
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汪浩天,你到底想怎样?你乱伦的事都敢做,还怕让别人知道吗?”最后,还是汪浩泽沉不住气了,气愤的低吼。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他们之间的对决中,输的永远都是他。
真是不甘心,本来这次还想翻个本的,没想到又输了个精光。
他狠狠的盯着汪浩天,恨不能一口将他吞掉。
“是啊!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的。”汪浩天看着暴躁的汪浩泽,一脸淡然的回答。
说话间,他的手里多了把意大利伯莱塔92F式手枪。
他越是悠闲地摆弄着手里的枪,汪浩泽的心里就越是害怕。
忽然,汪浩天抬起手,阴冷的枪管就对准了汪浩泽。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几年前毁了我的腿,现在又想杀了我吗?跟你做兄弟,我他妈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汪浩泽像个困兽一样,惊恐的摇动着轮椅,想躲开那把对着自己的手枪。
“汪浩泽,你要不是我堂哥,你都死好几回了。现在的日子,是从我这捡来的,你明白吗?”汪浩天走过去,用枪指着他的额头神情冷冽的说。
如果他不是大伯的独生子,他真会一枪崩了他。
这个人渣一样的堂哥,似乎从来就没做过什么好事。
“你到底想怎样?”汪浩泽的身体有些颤抖,冲着汪浩天溃丧的问。
汪浩天阴冷的脸上,多了丝轻蔑的微笑。
他用枪管捅了捅汪浩泽的头,缓缓地说:“你帮我想想,你是个聪明人,想出来,我就放了你。”
“你……”汪浩泽哼了一声,手掌用力的拍了下轮椅的扶手。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你……”汪浩泽哼了一声,手掌用力的拍了下轮椅的扶手。
这是要让他自己给自己挖坑,自己给自己收尸。
真他妈的阴损,汪浩泽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声。
汪浩天回到椅子前,坐了下来,不屑的说:“别再心里面骂我,我会不爽的。”
屋子里虽然开着空调,可汪浩泽还是觉得一身燥热。
他烦躁的摇动轮椅,把紧闭的窗帘拉开了一小半。
金色的阳光穿透落地玻璃,晃花了他的眼睛。
“汪浩天,你别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老天爷自然会做清算的。”他不满的说完,又拉上了窗帘。
把耀眼的金色光芒阻挡在了屋子外面。
汪浩天从裤包里摸出卫朗交给他的U盘,在汪浩泽的眼前晃了晃,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其实,几年前的那场飙车意外,根本与他无关,是一场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意外。
只有像汪浩泽这样心理阴暗的人,才会觉得是什么陷害和阴谋。
“好,好,好,我认栽了还不行吗?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汪浩泽举起双手,心里虽然很是不乐意,脸上却表露出几分臣服。
反正东西还在爸爸的电脑里,无非就是下载复制。
“不是让你帮我想吗?忘啦?没关系,慢慢想,不着急。”汪浩天冷冰冰的扔给他一句话,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汪浩泽咬着牙,冲着他的背影喊:“汪浩天,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整我,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吗?求你放了我。”
被关在这,不疯了才怪。
自己经常夜不归宿,一两夜不回家,家里也不会觉得奇怪。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屋子上空回荡起汪浩泽无奈的低喊:“汪浩天,你出来啊!汪浩天,你到底想怎样?”
这一刻,汪浩泽真的是后悔了,真是疯了,干嘛要去招惹汪浩天?乖乖的去分公司不就得了吗?
折腾来,折腾去,竟然是一无所获
这一刻,汪浩泽真的是后悔了,真是疯了,干嘛要去招惹汪浩天?乖乖的去分公司不就得了吗?
汪浩天哪里是一下就能扳倒的人,当看见那把枪的时候,他很怕自己的身上会多一个窟窿出来。
的确,只要想做,这世上就没有汪浩天做不出的事。
“啊……”汪浩泽仰起脸,不甘心的对着天花板大声的吼叫着。
憋屈,真他妈的憋屈啊!
就算是回了家,也不敢说出被劫持的事。
如果没猜错,汪浩天的手里有着一大堆可以送他进监狱的证据。
同归于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些年,折腾来,折腾去,竟然是一无所获。
汪浩天依然就站在高处,傲然的俯视着他。
……********……
“少夫人,有位苏小姐要见你。”华叔叩了两声门,站在门口恭敬的说。
此时,莫昕月正在房间里整理皮包里的东西。
她和秦曼云约好了在仁爱医院里见面,秦曼云告诉她,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知道了,华叔,我马上下来。”华叔口里的苏小姐应该是苏青芜吧!她来干什么呢?
昕月有些疑惑,拎着包包起身下了楼。
“昕月姐,”苏青芜一见到昕月,几乎是冲到了她的面前,一脸的焦急,“浩泽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若放在平时,夜不归宿,也算不了什么。
可是汪浩泽离开的那天,明明告诉她,手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可以毁灭汪浩天。
还说晚上就能见分晓。
她当时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汪浩泽一走,就没回来过。
她不是担心汪浩泽有什么,反而是怕激怒了汪浩天,让他做出什么事来。
为了汪浩泽那样的人,不值得。
“你来找我,是为了汪浩泽?”昕月更是不解了,她不是喜欢小花生吗?
“我是……我是怕……汪少生气,为了汪浩泽,犯不着。”苏青芜说了这番话,就后悔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人渣,来质问我
“我是……我是怕……汪少生气,为了汪浩泽,犯不着。”苏青芜说了这番话,就后悔了。
在莫昕月的面前表现出对汪浩天的关心,不是自找没趣吗?
她抬头看着昕月,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因她的话出现什么异样。
只是清澈的眸子里隐着一层担忧。
“昕月姐,”苏青芜轻轻地喊了声。
莫昕月微微的笑了下,从包里摸出手机打给了汪浩天。
她并不想汪浩天为了他们的事,不顾一切。
“浩天,汪浩泽跟你在一起吗?”昕月拨通了电话,着急的问。
电话那头的汪浩天,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嗯!”他扭头看了轮椅上的汪浩泽一眼,淡淡的应了声。
“你想干嘛?杀了他吗?”昕月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情绪有些激动。
是,汪浩泽的确是知道了一些事,可那是杀了他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她和汪浩天之间的错,需要旁人来负责吗?
她不喜欢汪浩天为了保护她,而不择手段。
汪浩天沉默了好一会,才略微不满的回答:“原来在你的眼里,我的形象不过如此。你竟然为了一个人渣,来质问我。”
他的语气很冷,让莫昕月觉得心里一阵寒凉。
她紧紧的抓住手机,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怎么会是为了汪浩泽?明明自己就是担心他会犯错,就算他再有能力,也不能……
她都不敢去想象,他在盛怒之下,会做些什么。
“浩天,青芜在我这里。你告诉我,你们在哪里,我让青芜去接汪浩泽。”她说完,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又是一阵令她心慌的沉默,她抬腕看看手表,快到她和秦曼云约定的时间了。
她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冲口就说:“浩天,我都已经决定了,要跟你分手,你要是不放了汪浩泽,你就永远都别来见我了。”
话音刚落,电话就断掉了。
伤害,终究还是要给他的
话音刚落,电话就断掉了。
她想,汪浩天一定是气急了,摔了手机。
她怔怔的站在那,看着手机发呆。
自己干嘛要说得那样直白,听起来好像是为了汪浩泽,才要分手似的。
想不误会,都难啊!
“昕月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跟汪少分手,他那么爱你,你却要分手?”苏青芜一脸惊异的问。
难道真的是汪浩泽知道了什么秘密,用来威胁他们?
莫昕月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她和汪浩天之间的感情走到今天错了,也脏了。
这时,她的手机滴滴的响了,是短信。
她慢慢的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地址。
心,莫名的就痛了。
强势如他,还是妥协了。
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上面写满了对她的爱和宠。
伤害,终究还是要给他的。
……********……
一脸阴沉的汪浩天刚刚走出仁爱医院的电梯,就看到秦曼云正站在高级病房的门外,和陆明杰医生说着什么。
他迈开大步,匆匆的向他们走过去。
看见他冲过来的身影,秦曼云赶紧拉住了他。
“浩天,你听我说……”汪浩天强健的身躯和力量,让娇弱的秦曼云拉得很吃力。
“妈妈,她做了什么?”汪浩天用力挣脱秦曼云的手,大声的问。
陆明杰看了看秦曼云,然后把目光转向愤怒的汪浩天,轻轻咳了声,缓缓的说:“莫小姐刚刚做了人流手术,身体还很虚弱,浩天,她需要的是安慰。”
汪浩天皱皱眉,盯着他说:“她是我太太。”
说完,他进了病房,顺手锁了房门。
秦曼云捂了捂胸口,极其虔诚的做了个上帝保佑的手势。
“放心吧!汪夫人。”陆明杰看着她认真的说。
病房里很安静,莫昕月躺在床上,见汪浩天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缩进了洁白的被单中。
她要是痛了,他也就痛了
病房里很安静,莫昕月躺在床上,见汪浩天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缩进了洁白的被单中。
心脏扑扑的一直跳个不停。
汪浩天坐在床沿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本来为了昕月,也想不要孩子的。
可后来昕月的坚决,又让他犹豫了。
现在,是昕月自作主张拿掉了孩子,他的心隐约感到受伤了,痛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本来连接着彼此,现在却没了。
这种感觉怪怪的,让人没来由的感到失落。
看了她好一会,汪浩天的手伸进被单,抚上她的小腹,眉头紧锁,眼眸里带着几丝怜惜。
“痛吗?”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昕月看着他,因为并不是真的做了手术,那种痛苦,身体上的不适,她真的没法装出来。
只有默默的盯着他,不吭声。
“不是怕痛吗?哪来的勇气,背着我就做了。是想好答案了吧!真正的答案。”汪浩天见她不语,以为是痛得难受。
他那天还问过昕月,如果他不放手,她想怎样?
如今,她打掉了曾今一心想要留下的孩子,答案无非就是分手。
他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腹部轻轻抚摸,他不知道孩子在里面,只是想用抚摸来减轻她的痛苦。
听人讲,做人流对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医学再发达,也无法做到让女人完全不受伤害。
所以,他才没有逼着她去做。
她要是痛了,他也就痛了。
只是不知道在自己伤心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否也会难过。
以前跟朋友聊天的时候,都说女人心最狠,他还嗤之以鼻。
原来这都是真的,感情走到最后,抽刀斩乱麻的那都是女人。
“浩天……对不起。”昕月察觉到他失落到低谷的情绪,抱歉的说。
“对不起?为什么?为孩子?还是为爱情?”他缓缓地抽出手,指尖上似乎还沾染着她肌肤上的香气,一丝丝的迷惑着他的心。
脏了就是脏了,我不在乎
“对不起?为什么?为孩子?还是为爱情?”他缓缓地抽出手,指尖上似乎还沾染着她肌肤上的香气,一丝丝的迷惑着他的心。
为了能在一起,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白费了吗?
他不求什么回报,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好。
所有的付出,只要能牵绊着她的心,他就满足了。
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今天以后,大概是要成为奢望了。
昕月动了动,想坐起来,被汪浩天摁住了。
无奈的,她又躺了下来,手指无助的揪着被单。
她不敢表露出内心的伤感,秦曼云说过,要分手,就必须狠、必须快。
她不能让汪浩天看出她的不舍。
伸出手,她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声说:“哥,分手好吗?我承认我懦弱了,可又能怎样呢?我们是兄妹啊!就算骗得了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脏的,很脏。”
她的声音很轻,软软的。
可在汪浩天听来,就像是粉碎机,顷刻间就击碎了他的心。
胸口像是破了个大洞,痛得没了知觉。
他紧紧地盯着她,想看穿她的身体,看进她的心。
大手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滑到了下颚,稍一用力,他钳住了她的下颚。
力道随着怒意慢慢的加大,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
“啊……”昕月疼得低低的叫了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永远都不要叫我哥,我不是你的哥哥,明白吗?兄妹是不会睡在一张床上的,哥哥是不会跟妹妹上床的。你以为孩子没了,我们分手了,就干净了吗?不可能,脏了就是脏了,我不在乎,从来都不在乎。”他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凶狠的低吼。
他知道自己在盛怒下弄痛了她,可是他比她更痛一千倍、一万倍。
他的双眸因为愤怒而猩红,脖子上隐约见着几丝青筋。
“我在乎,我在乎……”昕月被他钳住了下颚,说话有些困难。
你要么让我死,要么就分手
“我在乎,我在乎……”昕月被他钳住了下颚,说话有些困难。
她喘息着,抓住他的手腕,狠着心说:“你要么让我死,要么就分手。”
汪浩天眯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她,钳住她下颚的手松开了。
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可就是这个女人不停的让他选,不停的逼着他妥协。
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看着她死,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放手。
莫昕月慢慢的坐起身,犹豫半响,说:“浩天,你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我也不想你为了我不择手段。不是不信你,是不想你出事,不想你失去一切。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够了,别说了,莫昕月,借口再动听,那也是借口。”汪浩天冷冷的打断她,起身向门口走去。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控,忍不住伤了昕月。
她刚刚做了手术,不能受刺激。
对她,只有绝对的纵容和宠溺。
刚走到门口,他的手机就响了。
“什么事啊?”他掏出手机,烦躁的低吼了一声。
“汪少,汪浩泽出事了,他们的车子掉河里去了。”电话那头是手下慌张的声音。
出事了?掉河里了?怎么回事?
汪浩天下意识的回过头,看见昕月也在接听电话,随即就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他。
他皱着眉头,她的眼神像极了那次在飞云馆的时候,他让她给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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