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那条项链,今天以他和昕月两个人的名义捐了。
“昕月……”他刚开口想告诉她,就被几乎是刹到了他们面前的汽车打断了。
汪浩天脸色发青的从车上下来,当发现莫昕月不见了,手机也无人接听的时候,他就开始抓狂。
不顾众人惊异的眼神和劝阻,他焦急的叫人寻遍了整个酒店,就差没把酒店翻转一遍。
不出意外,明天这条消息就会上报纸的头条,这个女人总是轻易就让他失去理智。
绷着脸走到昕月身边,他连看都没看罗煜一眼,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车里拖。
“啊……”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了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正好是抓在了她的伤口上。
“放开她。”罗煜迅速上前,想分开他们。
“煜,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翻脸了。”汪浩天在盛怒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弄疼了昕月。
“浩天,你放手,昕月的手有伤。”罗煜站住了,语气焦急,那道伤好像转换到了他的心上,痛得好深。
汪浩天低下头,看到昕月手腕上的纱布,手,一下就松开了。
“你这个笨女人。”他心痛的责备,半扶半抱的把她弄上了车。
司机发动了汽车,识趣的升起了挡板。
他不说话的样子令人害怕
司机发动了汽车,识趣的升起了挡板。
“很痛吗?”他看到她脸色苍白,光洁的额前泌出细密的汗珠。
她向后一缩,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一想到他刚才的蛮横,心里就觉得委屈。
“怎么弄伤的,是煜吗?”他不满的问。
“是你堂哥咬的。”她低着头回答。
他的心骤然间绷紧,不用想都知道变态的汪浩泽有多残酷,他轻抚着纱布,一阵揪心的疼痛袭遍了全身。
“怎么不来找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上个洗手间就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就把她拴在身边,不准离开他的视线。
“是……煜帮了我。”她尽量很小心的回答,清澈的眼底含着泪,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浩天是她的错。
“煜,你叫他煜?”他刚刚转晴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他收回手,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也就算了,但是受了伤不先告诉他,还让别的男人送她去医院,而且还叫那个男人的昵称,疯了吧!当他汪浩天是白痴吗?
他有极好的证据证明这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她委屈的神情不过是在博他的同情,这一次,不能就这么算了。
“像莫昕月这样美丽的女人,做我孩子的妈妈再好不过。”前些时候罗煜对他说过的话,此时回响在耳边,清晰、刺耳、还闹心。
怎么了?她说错话了吗?她不解的看着他,不就是叫了煜的名字吗?小气的男人。她悄悄用手背擦去掉落在面上的泪珠,把头转向车窗外,望着都市的夜景,她的心莫名的发慌。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四十多分钟后,汽车缓缓的停在了别墅的车道上。
下了车,汪浩天没有等她,迈开长腿径自就向屋里走去。他的腿长,步子大,昕月跟在后面,像个小媳妇似的紧赶慢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不说话的样子比发起火来还要令人害怕。
不要这样,好吗
下了车,汪浩天没有等她,迈开长腿径自就向屋里走去。他的腿长,步子大,昕月跟在后面,像个小媳妇似的紧赶慢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不说话的样子比发起火来还要令人害怕。
回到房间,汪浩天脱下外套,扯掉领带,然后看了眼站在屋中央发呆的昕月问:“有血的裙子很好看吗?还想穿着睡?”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一会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
“进来。”汪浩天的语气冷冰冰的。
她磨蹭着慢慢走进浴室,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汪浩天腰间围着浴巾,古铜色的肌肤上滴着水珠,从他宽厚的胸膛滑落到优美的腹肌,显得性感迷人。
完了,她脸上一红,赶紧垂下头。肯定是被他教坏了,这种境况下居然还有心情欣赏他比例完美的身体。
“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不累吗?”他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取下她身上的饰品,然后就开始撕扯那件污秽的礼裙。
不一会就在她的低声尖叫中,把她剥的精光,放进了按摩浴缸。
“把手举高一点。”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也是不咸不淡,“不听话我让冰婶来给你洗。”
“不要……”她低叫抗议,乖乖的举起受伤的手,任由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搓揉。要是换成别人来洗,还不如他,反正她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触摸。
这个澡洗得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汪浩天几乎是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来压抑下临近崩溃边缘的欲…望,而莫昕月简直想在伤口上撒把盐,免得她心跳加速、胡思乱想。
“浩天。”她扶着浴缸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有些发白。该死的,她好想要他,她渴望那份能让她安心的好。
“说。”他起身拿出一块干净柔软的大毛巾,语气依然是令她痛恨的冷漠。
她站起来,看着他用毛巾替她擦干肌肤上的水珠,轻声说:“不要这样,好吗?”
他是你什么人啊
她站起来,看着他用毛巾替她擦干肌肤上的水珠,轻声说:“不要这样,好吗?”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柔软了些,却没有回答。只是扔下毛巾,用浴巾将她一裹,抱出了浴室。
强烈的自尊心,迫使昕月再说不出一句妥协的话了,汪浩天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钻进被单,脸埋在枕间。
一个硬邦邦的盒子扔到她的身边,她撑起身子,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海蓝色首饰盒。
“今天不是第一次见他吧?”汪浩天站在床边,语气恶劣的问。
茫然间,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慢慢的她坐起来,把被单扯到胸前。她发现汪浩天已穿好了西装衬衣,连领带都扎好了,整齐的样子像是要出门。
“无话可说吗?这可是罗煜以你们两个人的名义捐出的,我把它拍了回来,就是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他怒吼的声音在房间上空回响,眼睛被愤怒染上了一抹猩红。
她怔了怔,没有想到罗煜会这么做。
“也是,他是齐子安的大舅子,哪能不另眼相看。”见她不说话,他继续说。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找他是想帮学姐。”她心里的怒火渐渐升腾,说起来那天的事不也是他开的头吗?她要是准时去开店门,就没有这麻烦事了。
“帮学姐?我怎么不知道?”
“是唐心的学姐需要一百万,正好碰上煜……你不是说项链随我处置吗?我也是用来帮人的。”
“一百万?为什么不跟我要,他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帮你。”他俯下身,钳住她的下颚,墨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柔。
她忍着泪倔强的回答:“我用项链抵押的,没有白要。”
“可是他把项链捐了,那一百万白给你了,莫昕月,你的面子真大。”他轻蔑的说完,放开她,转身走到门口。
“那我又是你什么人?你可以不停的换女人,我连异性朋友都不能有吗?”她不想跟他吵架,心会悲伤。
如你所愿,今晚就换
“那我又是你什么人?你可以不停的换女人,我连异性朋友都不能有吗?”她不想跟他吵架,心会悲伤。
他回过头,冷冷的一笑说:“谢谢你提醒我,我已经很久没有换女人了,如你所愿,今晚就换。”
房门被打开又被重重的掩上,莫昕月呆呆的坐在床头,双手紧紧揪住被单,直到屋外响起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泪水瞬间就像决了堤似的顺着脸庞哗哗流下。
为什么会这样?她乏力的扑到在枕上,使劲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双唇抖得太厉害了,悲戚的哽咽声还是从枕间传了出来。
心痛了到麻木,痛到了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枕巾早已湿透,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告诉她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浩天,浩天……”她轻轻的喊,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明知道他不在,可还是希望他能奇迹般的出现在她身旁。
难道他真的去找别的女人了?这个念头让她早已失去知觉的心里,又开始渗血。
看着床头的电话,她犹豫着慢慢伸手拿起听筒开始拨号码,手指却不停的哆嗦,就在摁最后一个数字时,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十八岁前,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十八岁后,她的眼泪开始多了起来,她为失去父母哭,为失去子安哭。
可是现在哭,不是为了失去什么,而是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得到一个和子安的温雅完全不同的男人的爱。
她紧紧闭上双眼,手里的听筒掉在了床单上,打电话要干嘛?他如果是不接,又或者是某个女人接听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哭一阵,迷糊一阵,她几乎就没有睡过,卧室里的灯一直亮到清晨。
早饭是冰婶上来叫她下去吃的,她知道自己憔悴的样子一定把冰婶吓坏了。
吃过早饭,她径直走到花园,那片盛开的茉莉花在晨风中淡淡飘香。
“小姐,这花真香。”华叔走过来和蔼可亲的说。
感情比纸重要
“小姐,这花真香。”华叔走过来和蔼可亲的说。
她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晚上的香味还要浓一些,华叔,你也喜欢花吗?”说起花来,她的心情还是蛮好的。
“是啊!闻着花香,心情会很不错的。”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华叔略显苍老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疼惜的神情,他望向青葱翠绿的草坪,心情有些沉重。
少爷一夜未归,两个年轻人一定是吵嘴了,他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幸福。少爷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对小姐的那份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小姐,你的眼睛长得很像一个人。”华叔捡起一朵掉落的花瓣,若有所思的说。
“是吗?”
“是的,很像年轻时候的夫人,你……见过她吗?”虽然现在昕月的眼睛红红的,可是那份纯净是一眼难忘的。
昕月摇摇头,怅然回答:“浩天应该不想他们见到我。”
再过些时候,他就会娶别的女人了,她算什么,怎么可能见到他家里面的人。
“怎么会?如果是这样的话,昨晚他不会带你去晚会,老爷夫人都会去的,你们没碰上面吗?”华叔一脸的疑惑。
她下意识的看了下纱布包着的手腕,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是少爷……”华叔知道少爷不会舍得对她动手,可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
她连忙摆手慌乱的解释:“不是,不是,华叔,真的不是他,是……自己不小心。”
华叔提起的心又落了下来,他把花瓣小心的放在一片叶子上,看着昕月说:“小姐,少爷身边的女人不少,可他都不上心。唯独对你,最特别,这里除了你,没有女人来过。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华叔……”难道华叔不知道浩天要娶的女人是谁吗?
“少爷是吃软不吃硬的,他是面冷心热,其实有的时候感情比那张纸更重要。”
纸?昕月蓦地笑了,她听明白了华叔的话里话:“谢谢华叔,我明白,真的。”她故作轻松的回答,怎么能让一个老人替她操心,不过华叔的关心还是让她的心里面暖暖的。
心一整晚都扯着疼
纸?昕月蓦地笑了,她听明白了华叔的话里话:“谢谢华叔,我明白,真的。”她故作轻松的回答,怎么能让一个老人替她操心,不过华叔的关心还是让她的心里面暖暖的。
只要感情不要婚姻在她那里好像行不通,何况,她真的完完全全拥有了汪浩天的感情吗?昨晚他夜不归宿像是对她有感情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迅速在她的大脑里膨胀,太阳穴一阵跳痛。
……********……
万和集团的会议室内,坐满了够级别的高层。
汪浩泽拿出一个白色的女士蛇皮小拎包,旁若无人的缓缓推到一脸阴沉的汪浩天面前,笑着说:“她昨晚丢下的,你放心,里面的东西我没动过,手机一直在响,我都没拿出来看过。”
汪浩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包递给了身后的徐玮玲。
“现在开会。”他的声音低沉,神情略显疲惫。
昨晚离开别墅,他把车开回了祖宅,因为难得回去住,秦曼云开心得不得了,一个劲的为他解释筹划中的婚礼。
最后,他只得以头痛为借口才得以清静,一整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被他扔在家里的昕月,他知道她会哭,又担心她的伤口会痛,手机拿出来几次,又都放了回去。
心一整晚都扯着疼,寂静的夜第一次显得如此漫长、难熬。
徐玮玲轻轻的咳了声,悄悄用笔轻捅他的后腰。
他抬起头,看到顾永杰手里拿着文件盯着他,不禁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恼。
“浩天,你没什么吧?”汪浩泽斜着眼打量他,一向英明果断的万和执行总裁居然也会为了个女人失了神,早知道,就咬下她一块肉,让他心痛死。
汪浩天揉了揉快要痛爆了的头,挥挥手对众人说:“今天的会议取消了,你们去忙吧!”随后他指指汪浩泽:“大哥,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众人离开后,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我会让你后悔还活着
众人离开后,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汪浩泽抬眼看着汪浩天,他深得像海的眼眸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浩天,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好吗?你看你,昨晚在酒店的举动被登上了头条,现在连做事都不能安心了,这样不太好吧!毕竟那些老家伙们看着的。要是……”
汪浩泽的话被汪浩天猛然间挥舞到腹部的拳头止住了,淬不及防的他低叫着躬下身捂住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发青,额头冒出了冷汗。
可想而知,汪浩天使出了多大的力道,起身、揍人一气呵成。
“这一下,是为了昕月,你以后要是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后悔还活着。”汪浩天撑着轮椅的扶手,几乎是贴在汪浩泽的耳边阴冷的说。
话音刚落,又一拳打了出去,刚刚缓过气来的汪浩泽痛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腰再也无法直起,脸几乎挨到了膝头。
“这一下,是为了那块丢了的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汪浩天一使劲,轮椅急速向后滑去,碰到了墙上,咚的一声停了下来。
汪浩泽差一点就被甩出去,他抓着扶手大口喘着粗气,难过的说:“那……那块地……是你丢的,为了个……”在汪浩天凶狠的目光注视下,他把余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汪浩泽,像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变态根本就不配姓汪。看在大伯的面上,这个黑锅我帮你背了,你要是再敢做什么小动作,我就把你从这里踢出去。”汪浩天神情冷冽,语气冰冷。
“那都是你欠我的,你别忘了,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是你,汪浩天。”汪浩泽拍打着双腿,痛恨的说。几年前,如果不是他约自己去飙车,万和的总裁位置还指不定谁坐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要不是我的内疚,你早就完蛋了。从这一刻起,你最好开始祈祷,别让我逮到了错。”汪浩天冷冷的说完,转身出了会议室。
门外,顾永杰倚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看见他出来,说:“早就该揍他了。”
早就该揍他了
门外,顾永杰倚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看见他出来,说:“早就该揍他了。”
“有事?”汪浩天一边走向电梯一边问。
“浩天,这些日子你也太反常了……”
“我头痛,今天不想跟你讨论这些,你还是赶紧找个人来替玮玲吧!”走进电梯,他做了让顾永杰止步的手势,此时的他只想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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