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灿斩钉截铁地说道。
“陛下不信的话,可以做一个试验。”崔灿说。
“什么试验?”李治很是好奇。
“天牢中有很多死囚,咱们就挑一个做试验,反正都是死,那就让他死前过把瘾。”崔灿站起来,看着天边,有些无奈地说道,“鸦/片,我来提取,弄好之后,让陛下看看为什么一朵小小的罂粟花为什么就能让一个偌大的帝国覆灭。”
“好!”李治说道。
三日之后,崔灿准备好提取的鸦/片,皇帝和狄仁杰带着一个死囚过来,按照崔灿的嘱咐,让死囚抽鸦/片,喷云吐雾,好不自在。
“就让一个死囚抽食鸦/片,然后呢?”一天结束后,李治不解地问道。
“这才是第一天,后面再观察几天,陛下自然就见到了。”崔灿说。
第二天,死囚继续抽食鸦/片。第三天,亦如是。一直遇到第七天,每天按时按量。
第八日,鸦/片停用,死囚双手双脚都被禁锢。
“连续七日,吸食成瘾,陛下就来看看这名死囚今日的表现吧。”崔灿背对着,看着天边,轻轻说道,“如果陛下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命人把他结束了吧。”
“啊!我还要!我还要!……”死囚眼睛大睁,疯子一般,声嘶力竭,痛苦几乎要撕裂旁人的鼓膜。
李治看到死囚的表现,心中受到极大撼动。鸦/片,本来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药膏,吸食一段时间,怎么就疯了一样,用崔灿的话来说,是上了瘾。
嘶喊,挣扎,痛苦……不等李治下令了解他的性命,这名囚犯已经因为无法忍受痛苦死去。死状极其惨烈,眼睛大政,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一朵罂粟花,覆灭一个帝国!
忽然又想到了崔灿的话,李治转身大声说道:“百官之中,有抽食该物者,统统关进天牢,不戒掉谁也不准出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少大臣被抓,洛阳城内流言四起。至于罂粟的来源,不消崔灿多说,李治自然会处理。
就这样,盘旋几日之后,崔灿再次离开洛阳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遍云彩,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①来自中国植物志
第052章 怀孕乌龙()
一刀砍了来得爽快,还是抽得云里雾里骤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舒坦?如果真要计较起来,猪往前拱,鸡往后挠,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选择,仅此而已,所以选择题也不见得就给了真正的答案。比如死囚们最想要的答案是活着,你也给不了。
洛阳还是洛阳,只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心境也已经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偷偷的跑掉,真不知道程老爷子要将他留多久。都说老化小,顾名思义,上了年纪的老人反倒更像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不知道是真得记性不好不懂事还是为了让人关注以至于不那么孤独,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事。
程咬金强留崔灿,非要嚷着要崔灿给他弄些好玩的物件,最后一副竹制的麻将把他给打发了。
路上一番颠簸,总算回到了叫人身心放松的农家,等待他的是家人的相聚和欢笑。
“灿儿,现在你这亲不着急着办也得赶紧办了。”
张氏忽然一句话,把崔灿给镇住了,看到儿子疑惑的脸庞,张氏又继续说道,“你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把人家姑娘给……给弄怀上了呢。余家那边托人捎信过来了,说是要找人看好日子,趁着没有外人知道,赶紧让你们成亲。”
崔子明看看儿子,想说什么愣是没有说出来,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对儿子的本事,他还是有些满意的。正如他和张氏私底下说的,明年不到这个时候,就可以抱上孙子了,哪怕是孙女也好,毕竟老崔家缺少女娃。
怀孕了?!
何止晴天霹雳,简直就是雷霆万钧落在脑壳上,崔灿只觉得日了一万只哈士奇,他是抱了,亲了,甚至连胸前的两座神女峰都摸了,可是男女之事真心没有做,怎么说怀就怀上了。崔灿笃定,三种情况,一是真怀了,妹子红杏出墙,找了野汉子;二是真怀了,孩子也是自己的,前提是精子通过空气传播;三是没怀,余蓝急着要嫁给自己,所以出此下策。
“娘,余蓝她真怀了?怎么确定的?郎中亲口说的吗?”崔灿问。
他这么一说,张氏笑得更加灿烂,想抱孙子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瞧着娃子急的,是真怀了,你未来的老丈人托人送来的消息,那还能有错?看样子啊,他们余家是不想人家传的沸沸扬扬,在背后戳脊梁骨,所以才急的团团转。你说说你,都没成婚,怎么就这么不忍着点。”
如果真是余承安送来的消息,那怀孕的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崔灿极力去回想什么时候和她发生过巫山**之事,可怎么想都没有,如果要说喝醉了可能会发生,可是自从来到这大唐多年,他喝醉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就算喝醉了,余蓝也不在身边。一时间,又气又急,如果不去找余蓝把这事儿搞清楚,恐怕觉都不用睡了,自己的女人都被猪拱了,还睡他妈个球球啊!
“爹,娘,我去余家一趟。”崔灿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站住!”
崔子明一声大喊,看崔灿停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这事,余家本来就在气头上,怕外人说三道四,偏偏这个时候你又过去,那不是火上浇油吗。爹知道你开心,也知道你着急,可这急不得!你放心,我已经找先生看了日子,下个月初八,就让你们成亲,到时候有多少想说的话,小两口屋里慢慢说。”
这种事要是还能慢慢说,恐怕天底下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可是崔灿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毕竟这种事情,给爹娘说,真心怕他们接受不了,弄出来个突发性心脏病都说不准。
崔灿几个大步回来,重新坐下,脑袋里嗡嗡一团,余蓝绝对不会做背叛自己,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有可能被人强暴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崔灿又将崔子明刚才的话跑到九霄之外,飞一般奔出去,丑奴紧跟其后,一阵风似得没了影踪。
“主人,女主人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丑奴看到主人往日里柔柔弱弱一阵风就能吹到的样子,忽然不知哪里来的惊人的爆发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赞美,只好找个最近的话题说说。
“小声点你,是不是怕人家不知道!”崔灿连忙放慢脚步,低吼了一声。
丑奴噤声,跑了好一阵儿,崔灿终于跑不动,停下喘气,心里暗骂,家里有马没骑,就这么跑出来了,简直就是愚蠢,不过看到背后的马车,他立马来了来了,询问之后,不偏不倚正是去往千岛镇的。
等两人下车的时候,道了谢,崔灿看到丑奴,忍不住笑了出来,丑奴也看着他笑。两人黑不溜秋活像是钻了锅底,连忙找了水塘洗了洗,才算恢复正常的颜色。
来到余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时分,最先看到站在门口崔灿的是徐氏,她没有自作主张就请人进来,而是朝着屋内喊了一声:“他爹,小灿这孩子过来了。”
本来还不见人,徐氏这么一说,余承安瞬间从屋里钻出来,看着崔灿,目眦尽裂,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狠劲儿。
“灿哥,你平安回来了,我还担心你去了洛阳凶多吉少,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孩子可怎么办?”余蓝不知从哪里出来,扑了上来。
余承安大声道:“蓝儿,给我进屋去!姑娘家天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崔灿一把抓住余蓝,看了看她的肚子,给了她一个眼神。余蓝嫣然一笑,红霞飞上面颊,崔灿一看立马急了,心道尼玛真怀孕了啊,不过余蓝指了指肚子,把手指放在口中嘘了一声。
余蓝恋恋不舍进屋之后,崔灿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装着胆子,来到余承安面前,说道:“叔,这事儿我……”
“不用说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女儿背上荡妇的罪名,从今往后,蓝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待她,不能让她受太多的委屈,否则我饶不了你。”余承安说着,眼睛看着天边。而一旁坐着的徐氏,拿出手帕去抹眼睛。
“叔叔,婶子,我知道了。”崔灿高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余承安摸着下巴对身旁的徐氏说道,“实在想不到,这俩孩子如此禁不起诱惑。”徐氏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老爷,进屋休息吧。”余承安从她流转的烟波中看出了什么,笑着摇头,跟着进了屋子。
凉薄的夜色之中,崔灿闷着头,步伐很快。回来之后都没有去工坊看一眼,就跑到了这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站住!”正在此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第053章 英雄救美()
(昨天作者后台升级,加上网络不畅,不知怎么搞的没有发上来。)
许是处于对身边丑奴的信任,崔灿心底竟没有生出丝毫的恐惧,似乎大半夜的有人拦路是一件非常正常并且略带些好笑的事情。所以,他有些好笑地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丑奴。夜色中两人的脸庞都不过是一团似有似无的轮廓。
“留下买路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条路是你开的?两边的树是你栽的?买路财我这身上是有,可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情况吧,不然给的不明不白,我心里不是滋味。”崔灿往后退了两步,离丑奴近了一些。
“废话少说,再给老子啰嗦,别怪老子手上的刀剑无眼!”
崔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等他发话,丑奴过去飞起一脚,不等这绿林好汉反应过来,狠狠踹翻在地。夺了他手上的刀,是寻常人家用的切菜刀。这让丑奴有些失落,将刀往地上一扔,回到崔灿身边,“主人,是个农民。”
唐律明文规定,若犯强盗罪,没抢到财物,也得服两年徒刑;对抢到钱物的,看是否伤人或杀人:没有伤人、杀人的,按赃物价值大小分别处以徒刑、流刑和绞刑;伤到他人的,处以绞刑,有杀人情节的处以死刑中更重一等的斩刑。
如此重量级的惩罚,可以说是唐朝鲜有大量抢劫案的一大因素。不过一个农民,哪里来的动力冒着酷刑的风险过来抢劫?
“我上有老,下有小……”崔灿思索的时候,耳旁是男子告饶声。
抢劫发生点地处千岛镇与仙居镇的交界,四周都是田野,并没有什么人家。既然不会扰民,回去也不会立即睡着,那就管一管这个闲事。崔灿走过去,打断男子的声音,“大叔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得亏是遇到了我,换换外人,哪怕不将你杀了,抓起来扔进县衙,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男子不断磕头。
崔灿蹲下来,拿了菜刀扔到一边,“聪明难,糊涂更难。大叔您能糊涂一回也是难得啊。家里遇到什么事了,缺钱看病还是吃不起饭了?”
被这么一问,男子默不作声了,心里似乎有说不完的委屈,嚎啕大哭起来,崔灿心想这会儿没卫生纸,否则给你递两张。等他哭的痛快了,才张口,“我家女儿好不容易养到十岁,好端端的就被人掳走卖到了青楼,还说想要赎回女儿,得付十贯的赎金,我哪里去弄这十贯!”说到最后,男子直接变成了夹杂着恼怒的低吼。
按照崔灿为数不多的认知,就像他方才所问,要么就是没钱治病,要么就是没钱吃饭,命都快没了,所以才会有不惜性命,故而滋生亡命之徒。只是没有想到还有强抢民女索要赎金一说。“强抢民女,难不成官府就没有为你做主?”崔灿问。
“官府。”这男子一阵苦笑,“要是官府能给我做主,我王山也不至于出来抢劫。他们说我没办法证明女儿就是我的,甚至还被反咬一口,说我想抢占别人家的闺女。”
官府、人贩子、青楼,利益铁三角,看不出来水还挺深。崔灿完全忘了自家未来婆娘莫名其妙怀孕的事,脑袋里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民除害的愤怒与热情。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来自蜘蛛侠的台词,让崔灿内心浮现隐隐的躁动。谁让自己是个穿越者,而且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能力与认知,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不能坐视不理吧。
“山叔,如果我能帮你救回女儿,你信不信?”得知对方只是一个老实巴交遭遇不幸才铤而走险拦路抢劫的农民,崔灿卸下了内心的防御,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听到崔灿的话,这才刚刚站起来的王山立马又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要是能救回女儿,我王山做牛做马都愿意。只是小郎君,那青楼和官府本来就是一伙,如果没有这么多的钱,你能有什么办法救回我的女儿。”
夜风皱起,吹的路旁树叶沙沙作响,不知名的鸟兽鸣叫给这夜色更添加了一丝死寂。远处渺茫的犬吠不时响起,似乎在提醒身上散发着陌生气味的夜路行人,别过来,否则我可是会汪汪的咬人。
回到家时,夜已经深沉的不成样子,稍显浓厚的雾霭让这片村子仿佛置身于寂静岭,崔灿很久没有睡着。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回顾一番,仿佛只有这样才觉得活着并不是迷茫无措的。
第二天,天不亮,崔灿喊上睡相极其难看的丑奴早早出了门,这次没有犯傻,带了不少钱,两人各骑了一匹黄鬃马,一路飞奔来到了仙居镇上,吃了热腾腾的包子,喝了热乎乎的粥。吃饱喝足逛窑子,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主人,万万使不得。女主人刚刚有了身孕,你就来这种地方消遣,不好。”远远看到迎春楼的牌匾,崔灿脸上浮现笑意,这才刚刚迈步,被丑奴一把拦住。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睡一觉都忘了你!”崔灿打开他的手。丑奴挠挠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连忙赶了上去。
门口的妈妈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看到崔灿和丑奴,眼睛瞬间亮了,连忙招呼,喊了几个同样似乎没睡好的姑娘过来陪着。
“咱们迎春楼,有没有一个叫做王芸芸的姑娘?”崔灿躲开几个身上散发着浓烈香味的姑娘的拉扯,开门见山问道。
“王芸芸?”连同妈妈和几个姑娘几乎异口同声。
“我们有春夏秋冬,也有梅兰竹菊,就是没有芸芸。”其中一个姑娘举着兰花指,朝着崔灿挥了挥,对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没有看中自己多少有些失望。
都说胸大无脑,这些大胸的烟花女子可能没有意识到什么,但一旁的妈妈好像嗅到了其他的气息,对着旁边一个看起来虎背熊腰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又朝着旁边几个同样的壮汉使了眼色,彼此就此达成了心照不宣的暗号。
“王芸芸啊,有倒是有,不过是个才满十岁的小姑娘,小郎君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妈妈笑得颇具深意,眼睛死死盯着崔灿,想通过细微的面部表情捕捉他的意图,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对方依旧平平淡淡地挂着微笑,“她呀,就是个打杂的小丫头片子,不过话说回来,好歹也是没有开过苞的雏儿,小郎君要是有兴趣的话,价格可是不菲的哦。”
“妈妈小气了。”
崔灿尽量装作一副很老道的样子,侧身入座,敲了二郎腿,“钱不是问题,还是先验货吧,妈妈说是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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