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的兴登堡,为了清理出道路不得不朝着这些平民发射毒气弹,包括使用冲锋枪扫射,拿刺刀驱赶,总之努力杀出一条血路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倒是俄国人这时候进展顺利,很快就控制了布鲁克林并且冲到了汉密尔顿堡,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从陆地上用重炮轰开这座已经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要塞。
而就在同时,沿牙买加湾进军的王士珍,也再一次把大炮架到了洛克威要塞背后,因为穿甲弹数量不足,这一次他不得不用上了穿爆弹,然而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太高估美军要塞后背的防护能力了,这些穿爆弹同样能够轻松穿透外墙。
没有多少科学知识的王士珍。自然不会明白自己手中这些五十二倍径的一零五炮八百五十米每秒的初速意味着什么,美军要塞后面那点几十公分厚的钢筋混凝土墙对这东西来说就是渣渣而已,密集的炮弹一发接一发打进洛克威要塞,然后带着无数钢筋混凝土碎块在里面炸开,用弹片肆虐着尽情收割生命。
就在他从背后炮击洛克威要塞的同时,海上的舰队也在拿舰炮不停向着这座要塞倾泻炮弹,大口径炮弹爆炸的火光直接淹没了这座要塞,就连原本在海滩上准备阻击工兵的美军,都被它们炸得不得不退回要塞,牙买加湾内四艘冲锋舟破浪前进。驻守要塞的美军绝望地挣扎着,可惜他们的结局早已经注定,半个小时后这座内部守军已经死伤过半的要塞,终于在两吨锑恩锑的巨大爆炸威力下变成了废墟。
接下来就该是纽约湾了。
下纽约湾绝大多数航道都已经被锚雷封锁,只有一条通道进入纽约湾海峡,这条通道完全在对面华兹沃斯堡和汉密尔顿堡的舰炮覆盖下,而且在海峡入口处还有大批驱逐舰和鱼雷艇保护,更可怕的是岸边还有岸防鱼雷。
爱迪生公司为美国海军生产了大批最早的线导鱼雷,当然不能说线导。这种电动的直瞄鱼雷采用陆地上的电源供电,也就是说它在航行过程中得和后世的线导鱼雷一样,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电线,当然这是动力电线。很粗的,所以鱼雷航行不了多远,但在纽约湾海峡入口两侧还是很有效的,可以说美国人为了保护纽约的大门。已经做到了无所不用其极。
很显然联军舰队,对于眼前的局面也是一筹莫展,甚至不得不在海面上停了下来。这情景让华兹沃斯堡内的托马斯准将非常欣慰,作为下纽约湾防御司令,他对自己设计的这套防御体系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桑迪胡克和洛克威两座要塞被毁非常出乎他意料,但是下纽约湾的布置上,他还是至今没有找到弱点的,连设计者都找不到,就更别说这些敌人了,想打开下纽约湾,那就准备好那几十艘战舰来交换吧!
“将军,他们要干什么?”这时候一名军官愕然地发现,对方其中一艘很显然是被俘的美国商船上面正升起一面白旗,然后从舰队中缓缓开出,顺着水雷中间预留的航道开了过来。
“干什么?肯定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雷区范围,让这艘商船给他们确定一下,同时过来劝降罢了。”托马斯准将满脸讥笑地说。
实际上这条通道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但凡出港的商船都能知道,水雷区的意义并不在于袭击敌舰,而是把它们限制在便于岸防火力打击的范围内,像纽约这样的美洲第一大港口,搞一条秘密水雷带是无法想象的,所以对于这艘商船的行为他并不怎么介意。
“要不要击沉它?”军官问道,如果把这艘商船击沉,就等于彻底堵死航道了。
托马斯犹豫了一下,不过习惯性地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他们以谈判名义过来,我们这样做会有失名誉的,再说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把航道堵死,不必多此一举。”
他这话说得不假,在华兹沃斯堡外面的码头上,有六艘征用的商船正在待命,随时准备开过去堵死航道,作为一个爱惜荣誉的人,把打着白旗来谈判的人干掉很容易成为自己的人生污点,所以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当然他很快就要为自己的荣誉付出代价了。
“五百吨炸药爆炸,场面真让人期待。”远处的杨皇帝,看着正在驶向华兹沃斯堡的商船,忍不住有点小激动地说道。
这一招是来之前就做好准备的,下纽约湾很难攻破,这一点无论杨丰还是那些将军们都很清楚,所以他们才想出这样一个最简单有效的损招,原本炸药是放在一艘补给船上的,后来俘获美国商船后,干脆把炸药全转到这艘船上了,这样的话以后比较容易解释。
“现在就看这位将军,是不是像传说中的了,如果他没有按照我们的设计,那么就只好牺牲海因茨少校了。”小毛奇很是惋惜地说道,同时看了看手中的怀表。
托马斯可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倒霉了,这艘在纽约注册的美国商船很快就靠了岸,然后三名联军代表趾高气扬地走出来,向他和部下宣读了限期投降的最后通牒。
“少校,这是我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您觉得目前形势下,我们会向一群侵略者投降吗?”托马斯准将面带讥笑地说。
“将军阁下,我们的陆军已经登陆,很快他们就将占领整个纽约,你们的坚守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白白赔上士兵的生命,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在z这里我再次向您提出诚恳的忠告,顽抗是没有出路的,投降才是你们最好的选择。”德军少校依然高傲地说。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对面汉密尔顿堡后面,突然传来了密集的炮声,很显然俄军已经开始进攻这座要塞。
托马斯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迅速恢复了正常,然后冷笑着说道:“少校,请转告贵军,我们纵然全部战死,也绝对不会向侵略者投降。”
“好吧,希望您不会为您的决定后悔。”德军少校耸耸肩,然后挥手带着部下准备重新登船离开。
“少校,这艘船您必须留下,这是美国公民所拥有的,您无权把它带走。”托马斯高傲地说。
“那您准备让我们怎么回去复命呢?”少校说道。
“你们可以划这艘小艇回去。”托马斯指着码头上一艘小艇淡淡的说道。
少校用一种忧郁的眼神看了看那艘小艇,然后很无可奈何地把商船上所有德国水兵叫下来,几十个人挤在一艘小艇上,灰溜溜地划着船在美国人的哄笑声中离开了华兹沃斯堡的海岸。
“将军,您不觉得他们好像划得有点快吗?似乎很想尽快离开一样。”在他们划出差不多五百米后,一名美**官凑到托马斯准将身旁,多少有些疑惑地说道。
他这一说托马斯准将也感觉有点不对,小艇上的德国人已经不只是在用船桨划了,几乎所有人都下了手,发疯一样划着水,努力加快远离岸边的速度,就好像他们后面有一头大白鲨一样。
“这艘船叫什么名字?”托马斯准将下意识地问道。
“特洛伊号!”军官赶紧回答。
托马斯准将脑子里突然嗡得一声。
“快,派人上去检查!”他多少有些失态地惊叫道,身旁数十名士兵立刻冲了上去,很快回报船舱里装满粮食。
“粮食?粮食底下!”托马斯准将怒吼道。
粮食底下是什么?
五分钟后,上船的士兵们用行动给了他答案,这些家伙甚至都顾不上说话了,连滚带爬地从船舱里跑出来,有的甚至都顾不上走舷梯了,直接纵身跳进海水中拼了命往远处游。
粮食下面是五百吨锑恩锑。
第三一五章纽约之战(五)
五百吨锑恩锑的爆炸威力是什么样子?反正十几公里外的杨皇帝看来比起他当年引爆的小蘑菇也不遑多让。
就看见华兹沃斯堡旁边一个巨大的火团仿佛地底的炎魔般瞬间将那艘三千吨的商船撑开,解体的船身以肉眼勉强可辩的速度飞向四周,火光推着破碎的钢板,像死神的镰刀般横扫一切,码头上的美军士兵飞了,码头也变成碎块飞了,周围那些准备堵塞航道的商船也像玩具般飞了,一切都在这恐怖的冲击下飞了起来,甚至就连海水都如同海啸的巨浪般向外扩散,几乎在瞬间这爆炸的火焰就撞上了离码头不足五十米的华兹沃斯堡。
这座梯形三面城堡,就像被一个顽劣的儿童踹了一脚的沙雕般变成无数碎块喷了出去,紧接着整个要塞位置完全消失在了火光中,然后火光终于停止了脚步,但爆炸的冲击波却依然在以恐怖的速度扩张,就像神灵的巨手般横扫四周的一切,就连两百米外的两艘驱逐舰都横着推了出去,它们旁边三艘鱼雷艇甚至都被冲击撞成了碎片飞了起来。
至于岸防的鱼雷阵地,在瞬间就从地面上抹平了。
“我觉得我们用的炸药好像有点多了。”小毛奇看着远处被爆炸激起高达十几米的浪涛,小脸刷白地说道,这时候那怒涛已经吞噬了逃出去快一公里的海因茨少校和他们的小艇,同时正在以暴虐的威力吞噬海面上的一切。
到这时候爆炸声才刚刚传来。
小毛奇说完这话,立刻很没意气地钻进鹦鹉螺号的船舱,杨皇帝立刻清醒过来,以比他还快的速度冲进去,一把推开还没清醒过来的袁世凯,然后直接钻进他那间专门用来跟嫔妃们快活的海绵房,还好跟在后面的小毛奇顺手将大头哥拽了进去。
腓特烈三世号上的塞韦拉也被杨皇帝搞出的这头怪兽吓得脸都白了。
“向南。快向南全速前进!”他一把推开身旁被吓傻了的提尔皮次,紧接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好在这时候所有战舰为了避开华兹沃斯堡岸防炮射程,都在纽约湾入口外面,那些舰长都是老油条了,一看这场面不用他说,也都转舵向着桑迪胡克半岛南部全速逃离,杨皇帝的鹦鹉螺号更是把速度都飙到了极限,终于抢在那片如墙般涌来的怒涛到达前躲过了正面冲击。
当然只是躲过了正面冲击,那怒涛很轻易地淹没了桑迪胡克半岛和洛克威半岛,然后在广阔的外海扩散。不过这时候威力已经大幅减弱,对于舰队造成的冲击勉强还可以接受,只是有十几艘驱逐舰因为体型太小,对冲击的反应格外强烈,所以造成了上百名船员死伤。
“玛的,失误,失误!”从自己的yin窝爬出来的杨皇帝,看着海上一片狼藉的舰队,满脸尴尬地说道。
“一点意外而已。战争总会有意外的,不过陛下,我们现在好像多了一个麻烦,您想过没有。那些水雷这时候肯定已经不再原来位置上了。”小毛奇指着桑迪胡克半岛的沙滩上,一枚突然多出来的水雷说道。
“呃?!”这个问题杨皇帝还真没想到,实际上现在不但下纽约湾美军的防御不用考虑了,就连上纽约湾都惨遭横祸。被狭窄的纳罗斯水道束缚的怒涛,就像一头暴虐的怪兽般横扫沿途的一切,对面的汉密尔顿堡直接被怒涛吞没。现在还在往外控水呢,俄军正在趁机占领这座要塞。
上纽约湾周围所有要塞全部进水,甚至刚刚夺取布鲁克林大桥的德军都惨遭波及,十几名正在桥下拆除炸药的工兵被突然涌来的海潮卷走。
不过水雷的问题的确很严重,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原来那些水雷现在在什么地方,那些都是锚雷,肯定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海浪冲击,移位是绝对的,甚至连从锚索上脱落的都有,一艘驱逐舰正在炮击海面上一颗漂浮的水雷。
这个问题塞韦拉也想到了,他和提尔皮茨正在对着地图,海浪冲击方向,原来的雷区位置,推算这些水雷现在的大致位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绝大多数水雷都会被冲到纽约湾南岸,少部分会冲到现在舰队前方的位置,但这些水雷不会散布开,最有可能的是会形成一条带状封锁线,而根据湾内水深和这些水雷的布设深度,这些水雷对于吃水浅的战舰不会有任何威胁,而且还可以确定一点,就是主航道上绝对不会有水雷,怒涛就像扫帚一样清理得干干净净。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推断,具体还得试验一下,反正舰队后面有的是被俘的商船,用一艘登陆舰拖着一艘五千吨左右的商船,直接拿这东西当扫雷具,空载的登陆舰吃水只有一米多点,就是之前纽约湾内的水雷都很难对它们构成影响,更别说现在都被冲到外面的深水区了。
这艘登陆舰拖着商船小心翼翼地开了进去,没走出五百米就撞上了一枚,商船右舷被炸开一个十几米的大口子,趁着它还没沉没的机会赶紧拖到一边,回去再拽上一艘继续按照原来航线往前走,以这种方式在毁掉三艘商船后,终于扫出了一条安全航道,整个舰队鱼贯驶入了下纽约湾,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景象真可谓惨不忍睹。
原来华兹沃斯堡位置直接就像狗啃的馅饼一样少了一百多米宽的一块,原来湾内的驱逐舰和鱼雷艇没有一艘幸存的,这些家伙距离太近了,不是被炸成了渣渣就是被怒涛拍得倾覆在海面,现在都亮出肚皮了。
史泰登岛和布鲁克林南部至少有五百多米纵深区域全部过水,无数被卷回来的浮尸在海面上漂荡,汉密尔顿堡上,几名俄国士兵正在充满恶趣味地升起俄国国旗,海面的浮尸中很显然有不少这座要塞的守军,纳罗斯水道中正有大量浮尸从上游冲下来,很显然沿岸损失都不轻,估计杨皇帝这一船炸药至少得祸害死万把人。
不过这些侵略者是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的,庞大的舰队继续向前直接驶入了上纽约湾,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居然还遭到了一定的抵抗,上湾的几座要塞虽然都遭到冲击,但毕竟距离远,受到的损失远不如近在咫尺的汉密尔顿堡,尤其是加弗纳斯岛上,威廉斯堡,杰伊堡都很快恢复了战斗力,只有外面的炮位无法使用了。
更让杨丰欣喜的是,自由女神脚底下原本废弃的伍德堡,这时候居然重新启用了,这座造型别致的城堡上,安放了六门一五二毫米炮,联军舰队还没驶入上湾就遭到了它的攻击,最前面的马萨诸塞号连挨了两枚炮弹,整个舰队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纷纷开倒车后退。
“开火,干掉这些家伙。”杨皇帝恶狠狠地说道,他正愁没理由对这座雕像下手呢,后世多少中国人梦想着干这活儿,连华英雄都上阵了,现在自己有这样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陛下,这样不好吧,那是自由女神像,一旦我们开炮攻击,肯定会把这座雕像摧毁的。”小毛奇吓一大跳。
“怕什么,既然美国人在伍德堡安放大炮,那么他们就得有这份觉悟,我们开火完全有理由,不就是一座雕像吗?难道还能比我们士兵的生命更有价值?”杨皇帝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幅嘴脸他最会扮演了。
“这倒也是!”小毛奇点点头说,其实他也很期待看着这座法国人建造的雕像倒下的场景,刚才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既然杨皇帝发话了,那么指挥舰队的塞韦拉和提尔皮茨当然不会对美利坚合众国的象征有什么保护之心,再说这座要塞正对纳罗斯水道出口,不解决对面这六门一五二炮,舰队根本不可能出去,更不可能获得攻击加弗纳斯岛的射界,美国人把这里装上大炮,正是因为这一点,没有比伍德堡更好的位置了。
对付伍德堡不需要太大的火炮,二四零足矣,中国海军的宁海,平海两舰前出,直接舰首对着伍德堡,八门二四零炮齐射,第一轮炮击就在自由女神像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这种铜像根本没有什么防弹能力,这枚炮弹直接打穿然后飞到了对岸。不过第二轮炮击就打在了她脚下,此后的炮弹几乎发发奔着自由女神去了,仅仅十分钟后,随着一枚穿爆弹的爆炸,这座美利坚合众国的象征便轰然倒下,巨大的身躯正好把前面的美军炮兵砸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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