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宁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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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宁汐-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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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踉跄地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坐下,双手抱臂,脸上早不复之前见到宁汐时的浅笑安然,反而像一个痴情人,眼中带着彷徨无措以及深深的悲凉,只听她低声喃喃道:“原来到最后,和你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都成了妄想。”说完,便将头埋进了双臂间,哑女站在她身后看着,看着这个孤寂的背影,心中生出些许同情和悲哀。
    宁汐在云娘的指导下以及途中宫人的指引下终于到达了宫门口,不想峨蕊早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到宁汐,峨蕊忙走向前来,担心地说道:“夫人,您吓死奴婢了,您如果再不出来,奴婢都恨不得闯宫门了。”
    宁汐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走岔路了,才晚了些。”
    峨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着宁汐,道:“日后您身边一定要跟一个识路的丫鬟,如果您走丢了,别说侯爷,就是奴婢也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宁汐刮了刮峨蕊的鼻梁:“好啦,我知道错了,下次身边一定带个识路的丫鬟。”
    此时舒青也凑了上来:“峨蕊姐,别担心,我已经把路线记下来了,下次不会再走错了。”
    峨蕊这才笑出来:“奴婢哪敢责怪夫人,奴婢只是太担心了。”
    峨蕊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传了过来,宁汐抬头一看,竟然是舒恒,舒恒也看到了宁汐,迅速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宁汐面前。
    “你没事吧?”
    宁汐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事,你该不会是特意来接我的吧。”
    舒恒点了点头,然后看宁汐用揶揄的眼光看着自己,忙转移了话题:“太后叫你入宫是为了什么事?”
    宁汐没有回答,而是拉着舒恒上了马车,舒恒也不抗拒,乖乖跟着宁汐上了马车,等只剩两个人后,宁汐才把今日的事给舒恒告诉了舒恒。
    说完后宁汐还一脸嘚瑟地说道:“我聪明吧,也不知道是谁想害我,不过本郡主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害到的吗。”
    舒恒揉了揉宁汐的头,满脸宠溺说道:“恩,我家娘子很聪明。”眼中却闪过一丝了然,怕是宁汐想岔了,那人借用太后的名义传召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并不是要害她,不过有些事,她想岔了就想岔了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对了,你说你碰到了一个被贬的后妃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事,宁汐就来了精神:“对啊,就在一个叫安然宫的地方碰到的,也不知她犯了什么罪,竟然被关了十八载,也是够可怜的。”
    舒恒眼眸闪了闪,安然宫,不就是父亲以前说的那个人住的地方吗?果然他们新婚第一天,宁汐碰到的所谓污秽之物就是那个人。
    舒恒理了理宁汐的衣领,轻声道:“日后还是别去那个安然宫了。”
    “为什么啊?你认识她吗?对了,她认识你父亲呢。”宁汐偏着头看着舒恒。
    舒恒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只是听父亲提过一个故人住在安然宫,我叫你别去了,不过是因为你说她是戴罪之身,我觉得你还是少接触为好,如果被人发现你和她有牵连,在这上面做文章怎么办。”
    宁汐心想,现在自己是忠毅侯府的人,如果自己出了事,必然牵连忠毅侯府,于是点了点头,认同了舒恒的说法。

☆、第67章

延寿宫内,太后闭着眼睛,慢慢地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听到皇上请安的声音,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母后唤儿臣来,所谓何事?”皇上笑盈盈地问道。
    太后抬起头淡淡道:“适才,平乐身边的丫头跑来告诉我,说平乐在来延寿宫的途中崴了脚,不能来向我请安了。我就纳闷儿了,我什么时候传召过那个丫头了。”顿了顿,太后看向皇上,“皇上,你说,这皇宫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充我的名义召人进宫呢?”
    皇上在太后的灼灼注视下,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母后,您既然都叫了儿臣过来,肯定知道这事儿是儿臣做的,又何必拿这话来堵塞儿臣。”
    太后低低地叹了口气:“皇上,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与哀家商量一下,平乐他毕竟是你皇妹的孩子。”
    皇上忙解释道:“母后误会了,儿臣召见平乐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皇上是太后的儿子,她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儿子的想法:“没错,在我们看来,你那样做合情合理,身为皇家之人,本就应该以皇家利益为重,为了皇家利益,任何事皇室成员都可以做,哪怕是伤害自己的夫君,可是,皇上,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么严重的时候吗?你为什么不给舒家多一点信任,也给平乐一条后路,你就不怕寒了忠臣的心吗?”
    太后的这番话说得皇上是面红耳赤,他不是不信任舒恒,他只是被乾元二年的事给弄怕了,他不过是想防范于未然,免得乾元二年的事再次上演。
    太后也察觉自己语气重了些,便放缓了语气:“是,我是不喜欢平乐那个丫头,可是她毕竟是你皇妹的女儿,我终究还是希望她能平顺过完这一生,此事你自己再思虑一番吧,日后究竟要怎么做为娘也管不了你了。”
    皇上点了点头,其实经过太后的劝解,他已经暂时放下了之前的心思,可是转眼一想宁汐入宫伤了脚,便问道:“平乐伤了脚,可需要儿臣赐些药品下去。”
    太后摇了摇头:“不必了,你真以为平乐是偶然伤了脚?那丫头一向乖顺,如果真以为是我传召她,就算是腿断了,也会来给我请安的,绝不会单单派个丫鬟特意来告知哀家她不能过来请安一事,她怕是早就看穿你那点伎俩了。”说着太后还露出了颇为欣慰的笑容,“现在还知道借用哀家的手来替她处理这件事了,看来变聪明了不少。”
    皇上苦笑道:“那您觉得平乐会猜出来背后指使之人是儿臣吗?”
    “不会,不只是平乐,怕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一国之君召见人哪用着偷偷摸摸的,更别说假借他人名义了,那丫头怕是现在还在因为自己的精明而沾沾自喜。”
    太后口中沾沾自喜的宁汐,现在正在忠毅侯府里张罗着要吃汤锅,舒恒看着宁汐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嘴角也不由染上了笑意,晚上吃饭的时候,舒恒问宁汐今日为何心情那么好,宁汐说她今日躲过了一场算计心情自然好,舒恒知道宁汐想歪了,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说的也对,便任之去了。
    几天后,舒恒终于查到了些许线索,那日死的两人,一个叫李狗蛋,一个叫王五,而就在两人被杀的前一天,王五去了京中最大的赌坊赌钱,据赌坊的人交代,王五常去那里赌钱,平时王五带的钱也不多,最多玩两把就输完了,可是那天,王五特别豪气,还跟人吹牛,说他找了一个好差事,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拿了五十两白银,只是王五这人特别爱吹牛,当时赌坊的人只当他又去偷了谁家的东西去买,根本不信他的钱是自己挣来的,后来王五离开的时候,身上的钱已经输光了,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赌坊每天人来人往,那些银两自然是找不回了,不过当时王五走得时候顺手将钱袋丢在了赌坊门口,赌坊的一个打手看到,觉得钱袋挺好看的,就捡了回去用,这也算是舒恒他们运气好,至少没白忙活。
    舒恒仔细打量着手上的荷包,荷包是常见的灰白色,布料普通,乍一看就是普通百姓用的东西,根本没什么特殊。
    舒恒皱起眉头,拿着荷包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特别来,最后只能无奈地收了荷包放在怀中,叫舒奇顺着线索去查有没有人看到过王五和李狗蛋遇害之前和谁接触过。
    舒奇刚出门,就碰到了带着舒青、峨蕊和茗眉的宁汐走了过来,舒奇忙恭敬地行了个礼,见到舒奇,宁汐挑了挑眉,余光扫了眼旁边的舒青,果然这个小妮子已经笑眯了眼睛,再看舒奇,仍然垂着头,连一眼都没看过舒青,宁汐心想,莫不是这一对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舒青似乎习惯了舒奇的态度,高兴地摇了摇手,喊道:“奇哥哥,好久不见。”
    舒奇这才抬头看向舒青,皱着眉头呵斥道:“夫人还在呢,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
    舒青听到这话,嘟了嘟嘴,不悦的放下了手臂,舒奇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
    宁汐见两人的互动,不由抿嘴一笑,便道:“你俩也许久未见了,夫人今日就让你们多聚聚,茗眉和峨蕊和我进去书房就好。”
    舒奇下意识就要拒绝,可宁汐说完就走进了书房,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舒青则跳到他面前来,嘻嘻哈哈地说道:“奇哥哥,夫人叫我们去聚聚,你可不能违背夫人的吩咐,否则夫人不高兴了,侯爷就会不高兴,侯爷不高兴就会折腾你的。”
    闻言,舒奇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舒青跟了宁汐后变得狡猾多了。
    这边宁汐带着茗眉进了舒恒的书房便看见舒恒正痴痴地看着桌上的荷包发呆,连宁汐三人进来了都不知,宁汐挑了挑眉,走上前,一把抓起桌上的荷包,用双手举起来,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啧啧,我还以为是哪个姑娘的荷包呢,让我们一向冷情的舒大公子都犯起相思来了,这看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男子用的荷包嘛,莫不是你相思的那个人是个男子。”
    舒恒嘴角微微勾起,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捏了捏宁汐的脸:“如果我说真是男子的荷包呢?”
    宁汐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话音一落,反而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口。舒恒无奈,只能用力揉了揉宁汐的头。
    宁汐突然想起过来的此番过来的目的,便将荷包递给了茗眉,再接过峨蕊手上的食盒,笑着道:“刚刚茗眉送了些庄子上的新鲜梨子过来,我便叫人熬了些冰糖雪梨,你快尝尝!”
    说完宁汐就将食盒打开,取出一碗来递给舒恒,舒恒知道宁汐是担心他最近太忙会误了饭点,所以常常借口送许多吃食过来,宁汐这番行为,让舒恒颇为暖心。
    宁汐盯着舒恒用完,才放心收回了碗筷,像拍小溪的头一样拍了拍舒恒的头:“你就辛苦替舅舅办事吧,我走了。”
    说完,就让茗眉把荷包还给舒恒,茗眉递出去的时候,随口道:“这荷包上竟然还有淡淡的山茶花的味道,看来用这个荷包的人还是爱花之人。”
    一听到这话,舒恒的脸马上严肃了起来,接过荷包放在鼻尖闻了又闻,最后忍不住皱起眉头,道:“好像是有股淡淡的味道,但你怎么知道这是山茶花?”
    茗眉见舒恒冷着脸的模样,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还是恭敬地回道:“奴婢自己就在庄子上栽的有山茶花,自然对它的味道熟悉。”
    宁汐也接口道:“茗眉的嗅觉比我们普通人不知好了多少,她敢这样说,肯定没问题。”
    舒恒听到这话,眉头舒展了些,既然宁汐都这般说了,那应该没错了,想到这儿,眼中不由露出了些许喜悦的光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于是马上对屋外的小厮吩咐道:“去叫舒奇过来。”
    宁汐见状,知道舒恒是有正事要办了,和舒恒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
    舒奇本来就在书房的不远处和舒青说话,听到舒恒的传唤,马上回了书房,只留舒青在原地跺脚。
    舒奇回到书房后,舒恒马上说道:“快去调查京中哪里种植的有大片的山茶花。”然后顿了顿,便又听到舒恒说道,“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这荷包上染有山茶花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肯定躲在一个有打量山茶花的地方,或者是在那儿附近。”
    舒奇一听这话,就不敢耽搁,忙退了出去。
    而贤王爷此时也收到了舒恒在调查那两人的消息,是从赌坊那里传来的。贤王有些坐不住,跑来找欧阳玲商量对策。
    对此,欧阳玲嗤笑一声:“王爷,您何必害怕,那两人已经被我们的人解决的干干净净了,饶是他舒恒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出任何东西来。”
    周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你们处理干净了?”
    “确定!”欧阳玲轻笑了起来,“我那边的人的本领,王爷您也见识过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如果您真的担心,那我可以派人去杀了舒恒,只是舒恒武功也不弱,这样做风险比较大而已。”
    周王闻言,摆了摆手:“舒恒不是那么容易被行刺的,还是收敛点,免得露了马脚,只是不知此事是父皇授意还是舒恒擅自调查,且先看看再做打算。”

☆、第68章

贤王府,宁妙正在和吴嬷嬷说着午膳菜色的事,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说许华裳的母亲在门口求见。如今许母失了浩命,不过是一普通妇人,而且许华裳也就一侧妃,门房的人自然不会放许母进来。
    宁妙皱了皱眉,道:“想来她是来看望许侧妃的,我这儿忙着就不见了,你们直接将她领到许侧妃的院子里去,把人看紧了,可别让她走错了路。”
    丫鬟应了一声,马上退了出去。
    然后宁妙想了想,又对吴嬷嬷吩咐道:“一会儿叫厨房给许侧妃那边多送几个好的菜去,毕竟名义上许母还是王爷的舅母,我们明面上还是要敬着,免得落人话柄。”
    吴嬷嬷点了点头,吩咐了丫鬟去厨房告知一声,宁妙坐下抿了口茶,茶叶的清香让宁妙神色舒缓了些,放下茶杯,宁妙才想起今儿一大早起来就没看到李煜,便问道:“王爷在哪儿?”
    “王爷今儿一大早就去了书房,临走的时候说会在书房用饭,中午就不过来了。”
    宁妙恩了一声,并没有因为李煜中午不回来心情不好,反而觉得中午吃饭没有李煜在旁边看着,她胃口还会好一些。
    而许华裳这边,听说母亲带着小弟过来看她,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激动状态,当两人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时候,她忍不住哭出了声,这些日子的惶恐和委屈,终于可以有人可以倾诉。
    见到许华裳,许母也颇为感触,眼圈也立马红了一圈,但终归不想让下人看笑话,便揽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进了屋。
    回屋后,两人又是一顿抱头痛哭,八岁的许华言见状也抱着自己的姐姐大哭了起来,抽抽涕涕地哭诉着这些天在外祖家被表兄妹欺负,说着外祖家的人都不喜欢他和母亲,给他们的吃穿都是差的。
    许华裳一听就怒了,大声呵斥道:“舅舅他们也太过分了,也不想想,当初我们顺安侯府风光的时候,他们得了多少好处,现在见我们落败了,竟然不顾念昔日之恩,苛待你们母子。”
    许华裳越说越愤怒,最后忍不住站了起来:“不行,这口气我一定要为你们出。”
    许母见状忙将许华裳拉了回来,她这次来这儿的目的可不是让许华裳去对付自己的娘家,许母也知道,自己娘家不过是四品小官,吃穿用度自然比不上顺安侯府,虽然自己那个嫂子吝啬,但给她们母子的吃食也不算太差,可许母在顺安侯府过惯了好日子,自然受不了娘家那种比起顺安侯府不知差了多少的日子,忍了一个多月已经是最大极限,所以她这次来主要是想投靠女儿,只是还不知如何开口而已。
    “好了,你也别听言儿胡说,你外祖家的情况你还不了解,他们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我们母子去了又给他们添了负担,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许华裳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何时这般好说话了,以前谁敢给她气受,她能直接撸起袖子上去与人干架,而且外祖家怎么说也是四品官员,比起普通百姓来,日子好过多了,别说只是多了个女人孩子,就是再多个几户人,外祖家也是养得起的。
    但许华裳还是没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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