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凝聚力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再相观荣国公府,一盘散沙,各有各忙,忙的却都不是什么正经事,荣国公纳的姨娘是一个接一个,荣国公夫人斗完这个要斗那个,荣大少爷自被京城书院开了后,整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在府里包养小戏子……
他不在这
一路上,有欢笑有失落,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对目标追求而产生的成就感。
在经历了争执和遇险之后,她们终于抵达了广州城。十二月份的京城,到处飘着雪花,冰冷的天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包裹起来,这个时候的广州城,虽然有些冷,却处处透着温暖,无论是街道还是来的路上,都没有萧条之色,绿色在这个城里处处可见。
她们走到顾初晨所说的分堂会时,出来应接的堂会之人是一位仆人装扮的伙计,在顾初晨报出自己的名号时,那伙计还不相信,直到顾初晨掏出腰牌,那伙计一看,立马躬下身去,大声地道:“阿仁拜见九小姐!”
相认后,叫阿仁的伙计便将她们领了进去。
这所谓的堂会其实就只是一处四进的院子,进了院子后,谢静娅与史湘灵见到的人用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院子里的装修倒是非常的别致,基本上是景多于房屋,虽然很是空旷,却有着各种奇花异草装饰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春天。
顾初晨在一旁对着她俩说道,“回了京城后,我请你们来我们顾府做客,你们一定会喜欢上我们顾府的宅院的。”
看着满院的春天色彩,闻着各种奇异花香,就连顾初晨都不得不感叹一声,“这广州城的气候真好,这样的时候院子里还能养活这么多的奇花异草,这若是放在京城,怕只有暖房里能见着这样的一小片景色呢。”
顾府再好再精致,却独输了这一份自然的景色,这淡淡的一种遗憾,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了,这毕竟是老天给的气候,难不成她们顾府还要与天作对不成。
“以后在京城里呆烦了,就来广州玩玩,这可比京城里的萧条看上去养眼多了,这里且不需要穿那么多的衣裳,真好啊!”史湘灵也是一脸的兴奋,全忘了一路奔程的辛劳。
阿仁领着她们进了一间屋子,全木质的结构,这里屋子最特别的一点便是很多大的琉璃窗,且全是落地的琉璃窗,透明的琉璃窗给人一种干净而清爽的感觉,里面的摆设简单却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别致。
屋子的摆放着一张案几,上面放着一些吃茶的道具,旁边是几个别致的小木墩,屋子里的旁边有几张摇椅,这个倒是跟女院的有些类似,也是平日里顾初晨与谢静娅都喜欢坐的。
进了屋子,这些摆设一点也没有吸引到顾初晨,她只是急切地问阿仁,“我三哥呢?他住在哪个屋子里?”
阿仁回道,“九小姐,主子他现在不在广州城,半个月前便去了西南。”
“什么?他去了西南?”顾初晨大惊,继续问道:“他去西南做什么?京城里因着他都要翻天了,他倒好,不呆广州不回京城,又跑去了那等凶险之地,他真的是活腻味了!”
敢这样子说道顾海源的,全京城里怕也只有他这九妹妹了。
“九小姐,主子去西南定是办大事的,您别担心,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去的。”阿仁努力的解释着,脸上的表情倒真没啥担心的,在他看来,只要顾海源能带着几个人出去办事,他的心里便会安定许多。
顾初晨却是脸色一沉,“我三哥若是带着人去西南,定是说明那里凶险得很,依着他的性子,若不是危险,他是不会带人去的。”
阿仁一听,便觉得顾初晨说得极在理了,本不担心的他这会子倒是担心起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忽略了,真是该死,他心里暗恨了一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倒是自然得很,喜怒哀乐不放在脸上。
“哪些人跟着他一块去的?”顾初晨细问着,脸上更多了几分焦虑起来。
阿仁望了谢静娅与史湘灵以及那一个已然晕过去的人一眼,接下来的话,他似乎有些顾虑起来,在他这种人眼里,名单可是相当重要的。
谢静娅很是识趣地对着阿仁道:“我们想将这人安置起来,不知道放在哪比较合适?”
阿仁抿笑着道:“出了这屋子,你往左边走,能看到一处屋子,那间暂时是空置的,您可以先将他安置到那里去。”
谢静娅听后,便拉着史湘灵一块,将陈晓建给领了出去,留下顾初晨与阿仁商量着他们的要事。
出了那屋子后,史湘灵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顾三少爷还真是个神秘的人,若不是出了凝香姑娘那档子事情,京城里的人都鲜少知道他,这看样子,怕真是一个低调中的低调之人,也不知道那凝香姑娘的事情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晋国公府的低调作派,更衬得荣国公府的高调。
史湘灵这话还是问得比较圆滑的,若是顾初晨在这里听着她这样问,怕也没啥可生气的,谢静娅细瞄了她几眼,发现史湘灵眉眼之间少了几分嚣张之气,倒是沉静了一些,这一路上,怕也是成长了不少。
顾初晨从小便四处游历,见识和阅历怕是都在她俩之上,谢静娅是重活一世的之人,为人处事很自然就比史湘灵老练许多。
所以,这一次的经历,变化最大的便是史湘灵,在面对谢静娅与顾初晨时,她眼里再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凌厉,说话时就算是嚣张也多了几分亲切打趣的味儿,自那次之后,她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起来。
见到史湘灵这样,谢静娅的心里是欣慰的,这一世,因着她的转变,史湘灵的命运也跟着变了。
很多时候,看到史湘灵那嚣张任性的样子,她都会想起前世自己的一些模样。
进了屋子后,将陈晓建往上一丢,没有任何反应的瘫了下去。
这一路过来,谢静娅给他闻了不知道多少次气味了,他的状态就一直是瘫软的。
“要不要弄醒他?将这人一顿严刑烤打,指不定就招了呢!”史湘灵望着晕死在地上的陈晓建道。
谢静娅望着陈晓建的目光有些吊滞,思绪里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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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早上状态不好,一个半小时也就写了两千字。
争取今天有两更,只能说争取……
再遇子寒
尽管是寒冬,广州城却依旧透着温暖的阳光,早晨的阳光穿透树叶,洒在路上,闪着晶晶点点的波鳞。爱铪碕尕
“谢静娅,你这是要去哪?”史湘灵从后面追上她的脚步。
今儿个一早醒来,用完早膳,顾初晨因着一些私事便先行离去。谢静娅换了男装便也出了门,史湘灵自然也追了出来。
“去码头看看!”谢静娅答得很是爽利。
史湘灵继续问她,“那里人鱼混杂的,去那里做什么?”
“那里热闹啊,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热闹吗?指不定还能找个船夫带我们在码头处游一游呢。”谢静娅轻笑着回她。
史湘灵一抿嘴,道,“要不,你陪我去找上官子寒吧?”
听到她这样一说,谢静娅停下脚步,侧过身仔细的凝视了三分,笑着打趣她,“让我陪你找上官子寒,你不怕他见了我之后,让你吃醋生气?”
谢静娅今儿个穿的是一身墨色的长袍,罩了一套紫色的青衫,白皙的脸配上她的五官,英气十足。史湘灵打量了她一会子,她越看谢静娅,心里越是涌过一丝酸来,她的五官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穿上男装时英气十足,穿上女装时又能多几分灵气和柔媚……
“你不是说不可能跟上官子寒在一起的吗?”史湘灵嘟着一张嘴,一脸阴沉地说道,“反正你说过你不会跟我争的,我记得你说过你是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所以,我便相信你,又如何。”
史湘灵嘴上虽然不愿意承认她把谢静娅当朋友,但是心底里已经对她少了几分戒备。
谢静娅的嘴角挂上了笑意,扇子一合,往手掌心一拍,豪气地道:“既然你信我,本少爷自当陪你去找找,不过这码头之地应该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我们去那里转一转,指不定就能有上官子寒的消息。”
见着她一脸自信的样子,史湘灵想质疑却又咽了回去。
询问了一位小哥后,两个人便顺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码头处,停泊的船只很多,到处都是叫卖声,距离码头的一段距离,有许多的大小商行在那里伫立着,有官家的,有大商家的,更多的是一小商小贩的……谢静娅的大南海商行有一处广州的分行也伫立在这里。
“我们去那些商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淘出来给府里姐妹的吧?”谢静娅建议着。
史湘灵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心思也在拨动着。
在逛了几处之后,两人来到了大南海商行,一些泊来品都安静的处放在隔断里,有大串的珍珠项链,有小树高的珊瑚,有好听的音律盒,还有红葡萄酒……各色各样的东西都有,当然,更贵重的东西是收藏在内室的。
小二看着她们俩穿着不凡,很是热情地问道:“两位小爷,看上什么东西了?”
谢静娅打探了一遍商品,看着没有入眼的东西,便对着那小二道:“你们王掌柜呢?叫他出来跟我说话吧!”
直呼掌柜,便知是熟客且是贵客。
那小二自然不敢怠慢,只得赔笑道:“这位小爷,真是不凑巧,我们王掌柜的回乡去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要不然,小的给您去叫谢掌柜来吧!”
谢静娅心里一暗,表面却是沉着地应道:“既然王掌柜不在,在下过些日子再来便是。”
那小二有些急切地道:“小爷做生意自然是与我们大南海商行做,这王掌柜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耽搁了您的生意岂不是让小爷您受损了,咱们的谢掌柜一点儿也不比王掌柜差呢。”
“你不是说王掌柜回乡了吗?那自然便有回来的时候,等你们王掌柜回来了我再来,这一年内我都会呆在广州城,难不成你们王掌柜还能一年不回来?”半是试探地浅笑着。
那小二有些尴尬地笑着,应道:“那是那是!”
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谢静娅便告辞了,领着史湘灵就出了大南海商行。
出了大南海商行后,谢静娅便一直沉默不语。她没有想到,对方的速度这么快,这难道是谢安邦跟苏氏的手笔?还是后面有人帮着他们呢?找不着王掌柜和余进,她就会非常的被动。
余进出海应该还没有回来,余进这次出海面对的,怕是凶险多过安全,就算是能安全的抵达广州,怕也会被人盯得死死的,她得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余进。
史湘灵毕竟年纪小,见着那么多的新鲜东西,有些是她在京城里都不曾见的,一路上便很是开心的叽喳着,因着装扮的原因,她买的东西非常的少。
在经过一条街道时,那里围了不少的人,史湘灵对着谢静娅道:“走,过去看看!”
史湘灵才走了两步,突然便停了下来,谢静娅道:“怎么了?”
话才一出口,谢静娅便顺着她那停滞的目光望了过去。
一身白色的长袍,轻摇着扇子,那样的风流的人物不是上官子寒是谁!上官子寒的旁边依偎着一身淡绿色长衫的娇媚女子,厚厚的刘海帘下面是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虽然不是绝色大美人,却绝对是男人所喜爱的一种,因为这样的女人让人有着强烈的保护欲望。
这广州城倒是开放得很,这女子怕也不是什么良辈,竟然当众跟着男子在大街上如此亲热的搂在一处。
“上官子寒,你个混蛋!”史湘灵低低地咬牙道。
谢静娅见着史湘灵那怒气外张的神情,暗道不好。
果然,史湘灵握着拳头便朝着上官子寒追了去,只要一碰上上官子寒,史湘灵的情绪控制直接降为零下,说暴躁就能暴躁,说温柔就能温柔,完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衡量史湘灵的思路。
没有一点武功的史湘灵,在这一刻,却是跑得了奇的快。
“上官子寒,你给我站住!”这一次,史湘灵的声音大了起来。
上官子寒闻声停住了脚步,还有他旁边那位淡绿色长衫的娇媚女子。
当他对上史湘灵时,上官子寒的眼里明显露出的惊讶,再一定睛,后面竟然跟着谢静娅,这一刻,他承认自己零乱了。
“上官子寒,她是谁?”史湘灵完全忘了女子该有的矜持,怒气冲冲便指着那女子问着史湘灵。
上官子寒没有回她,而是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先问你的,她是谁?她凭什么挽着你!”史湘灵一边说着,一边去将那女拉开。
“爷……她是谁啊……她拉得小翠好痛啊……”那绿衫女子名唤小翠。
她巴眨着一双委屈含泪的大眼睛看着上官子寒,在等着他出来给她做主。
“史湘灵,你别胡闹,先放开小翠!”上官子寒对着她轻怒道。
“这种贱女人在街上跟你勾勾搭搭的,你还袒护她?”她气得暴跳雷,在她心里,凡是与上官子寒有染的女人,都是贱人。
史湘灵本就不是什么能忍的人,但凡关于上官子寒的事情,她就更加的火爆脾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醋先惩治了那‘媚惑’上官子寒的女人再说其他。
谢静娅一见到史湘灵好不容易成熟一点的思想,在遇到上官子寒后,一刻回到解放前。
“爷,这位公子真是莫名其妙得很呢,拉得我真的很痛,爷快救我!”那小翠娇声中带着弱气。
谢静娅一听这样的语气,就浑身不舒坦,这样的女人就是那后宅里修练得最浅的小妾。
“你装什么装,我都没使劲,你就痛,有什么好痛的!”史湘灵对着那小翠眼神一狠,转而又对向上官子寒,质问他,“你看你,每次的女人都是这个调调,装这装那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意思,你就不能换一个有点水平的?”
史湘灵一番话,倒是让原本想要上前帮忙的谢静娅停了下来。
“爷我就喜欢这样的!”上官子寒一句话将史湘灵所有的话便堵了回去。
“上官子寒,我不许你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不许你跟她在一起!”史湘灵固执起来。
那小翠却是一声冷笑,不阴不阳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们爷喜欢的是我这样的娇滴滴的女子,像你这种小生,别仗着自己长得阴柔就以为爷会喜欢,我们爷可没那种性好呢。”
那小翠的话才说完,史湘灵的巴掌就盖了过去,红通通的呈现在小翠那娇嫩的脸蛋上。
谢静娅眼睛微闭,这史湘灵吃醋的本事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了,凭着她这样,她怕是追上官子寒一辈子也追不上去啊,她这样的性子,也难怪上一辈子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算什么货色,居然敢在本小姐面前张牙舞抓,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史湘灵骂人跟她性格一样,直来直去不会转弯。
那小翠捂着脸,哭道:“爷,她欺负我!”
史湘灵刚烈的性子,怎么受得女人在她面前装得跟个委屈的泪人儿似的,更何况还有上官子寒在面前。
谢静娅站在一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怕史湘灵一个冲动,又做出一些举动来,这样一来,广州城明白的头条一定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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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那热闹之处,杂耍的人从嘴里喷出火来,冲得很高很高。
那些围观的百姓,大叫着好,再来一个!
谢静娅一个跨步,走向上官子寒和那小翠的面前去,她刚走了两步,便听到左侧后面的人群中大声地惊叫,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便一双大手一拉,她整个人就拽向了他的怀中。
她正欲抬头,上官子寒一个转身,将背部留给那袭击谢静娅的人。
一切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