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麟冽没有说话,而是瞪圆了眼睛,幽幽的看向敬尘,他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识趣的起身,不满的嘟着嘴,“好嘛,好嘛,脾气还真不小!”
心中,却暗暗奇怪,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啦,这些富人家的小姐闲着无聊,总爱打着看病的旗号,趁机吃点他的豆腐,以前他也没怎么样啊,可今天,却像吃了大便一样,臭着一张脸,脾气火爆,一个早上,不知吓得多少美女花容失色。
“尘,去帮我打听一个女人,我要她所有的资料。”他们并不相干,可是,她那凄楚的模样,总是能够搅乱他的心湖。
“哟呵,女人,”敬尘的眼睛泛起一抹精光,白皙的食指还戳了戳他的胸膛,“亲爱的,你的第二春来了?”
“敬,院,长。”拳头紧握,字,一个一个的从他的牙缝里挤出,门还在晃动着,房间里,已不见敬尘的影子。
他的第二春来了吗?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最多算是清秀,他怎么可能对她动心?他爱的,恨的,全都是唐嘉薇那个妖精!一想起唐嘉薇,他的心头,又狠狠的痛了一下。
走廊上,敬尘喘着粗气,抚了抚自己砰砰直跳的心,他每次叫他敬院长,就是发怒的征兆,那个暴力狂,要是不逃,非被他打成残废不可!
敬尘办事是很有效率的,下午下班之前,一摞资料便扔到了滕麟冽的办公桌上,他不悦的抬头,却看见敬尘那暧昧的模样。
“郁恬一,已婚的女人哦,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转而喜欢这种带着残缺的玫瑰了?”
不理会他夸张的样子,滕麟冽瞪了他一眼,收起资料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敬尘气得直跺脚,“哼,有异性,没人性,人家就不能偷看一下啊!”不过,阴霾很快一扫而空,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来,是郁恬一明媚的笑靥,按理说,这种类型,应该不是滕麟冽的菜啊,却能让他这么失控,哈哈哈,他奸笑,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越往后翻,滕麟冽的眉头皱得越紧,脑海里浮现出她带泪的小脸,心头涌起莫名的怜惜。
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改嫁,却不想,继父禽兽不如,看着日渐婷袅的她,起了歹心,经常趁母亲不在就侵犯她。家中条件不好,高中毕业以后就在餐馆打工,遇见年轻有为的海龟刘铭,在他疯狂的攻势下,嫁入豪门,出身低微让公婆不满,因为之前的阴影,结婚三年无子,更遭嫌弃,还在结婚纪念日那天,亲眼看见老公出轨。
原来她曾经过着这样的生活,怪不得,到昨天还是完璧,怪不得,敬尘会说她是带着残缺的玫瑰。
手中的照片,被大力的捏起了褶皱,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仔细想想,居然是昨天站在刘铭身边的那个,她指责的话,犹在耳边,滕麟冽的嘴角嘲弄的上扬,这个小三,还真没新意。
郁恬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刘铭欣喜万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是五夜未眠的结果,握住她的小手便细细摩挲,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扎得她的手有些痛。
看见他的模样,郁恬一的身子抖得像秋天的落叶,急急的抽回自己的手,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大眼睛迷蒙了泪水,写满了恐惧。
刘铭的心猛然刺痛,他真是个魔鬼,他怎么可以对她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他悔恨万分,手一下一下的打自己耳光,“我该死,我该死!”
郁恬一被吓坏了,她掀开被子想要逃开这可怕的一切,可是,脚还没落地,就被刘铭紧紧的抱住了,她疯狂的拍打着他,甚至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是那么狠,以致嘴里很快传来了血腥味。
可刘铭只是皱了皱眉,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他不会再放开她了,永远不会!任她咬着自己,刘铭把脑袋埋在馨香的肩窝里,这几日来的疲惫和恐惧,总算慢慢被驱散,而她,发泄得累了,也就任由自己被他抱着。
“宝贝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你知道回房后看不见你,我有多害怕吗?我想我真的是疯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安静,你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刘铭是那么高大,是她温暖安全的避风港,可是现在,他却脆弱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连身子,都是轻轻颤抖的,而且,有湿热的液体,低落在自己的背部,越来越明显,是,他的泪水吗?
他平时极为注重形象,现在却一副邋遢模样,一定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自己吧?
郁恬一抽咽了一下,他发狂时的狰狞还在眼前,是那么陌生,让人恐惧,第一天,她目睹他出轨,第二天,她却被他“抓奸在床”,多么可笑。
如此的两个人,还能够在一起吗?日后两人吵架,是否要将旧事重提,细数今天的背叛,而他,会不会又再次对她施暴?心,已经有了间隙,强行捆住,又有什么意义?
“宝贝儿。”她不回答,让刘铭以为是默认,脸上的红肿,已在药膏的作用下消退,他爱怜的吻去她的泪痕,想亲亲她的唇,却在看见她眼中的恐惧时,停止了,他不会再伤害她了,“睡那么久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
009 陌生的来电
刘铭走出卧室,而她,缓缓下床,脚落地的那一刻,竟然那么无力,让她险些跌回床上,下身私密处,隐隐还有些酸痛,让她每挪一步,都十分困难。爱蝤鴵裻
从包中拿出手机,竟然没电了。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改嫁不是她的错,她一直也生活得很苦,况且,她也不知道继父的禽兽行为,所以,郁恬一从没有怪过她。
这几天,她有没有打电话来,她一直关机,妈妈是不是很担心?
她常常很想妈妈,却不能回去看看她,因为婆婆会抢过所有她买的礼物,恶狠狠的骂她,“贱女人,又往你那下贱的娘家带东西,想把刘家都搬空吗?真不要脸!”而妈妈,也知道他们的嫌弃,怕她被责骂,所以,从不敢上刘家来看她。
她们已经活得这么卑微了,可是,命运却仍要作弄她们。
换了电池,一条条来电提醒几乎将她的手都震麻了,都是同一个号码,一个陌生的号码。
滕麟冽愤愤的将手机摔在床上,狂躁的低吼一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该死的,这个女人出什么事了吗?五天以来,他一直打她的电话,却总是关机,关机!
从冰箱中拿出一听啤酒,一口喝下,他现在急需这种冰凉的东西,来冷却体内躁动的因子,一个女人的死活,干他屁事,可他竟然不受控制的去多管闲事,真是烦死了!
以后,我绝对不再管你了!他一把将啤酒罐捏得变形,“咣”的扔进垃圾桶里,走进卧室,目光不小心瞥见手机,心,还是动了,仿佛有某种东西在牵引着他,让他再次拿起手机,跟自己怄气似的哼了一声,按下那串号码,“最后一次,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
悦耳的彩铃响了起来,让他仿佛过电一般,颤抖了一下,竟然,通了!
又是那个号码,会是谁呢?郁恬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哪位?”
她讲话很无力,带着重重的鼻音,没有休息好吗,她哭了吗?他忍不住多想,心头,又是一阵异样的感觉。
“喂?”真奇怪,这么着急找自己,现在却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他呼了一口气,有些懊恼自己不受控制的思绪,她接了电话,他竟然抑制不住的高兴,“是我,你,还好吗?”
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郁恬一的耳朵,心房,也忍不住震颤,这个声音,她记得,是他!想起那天他的满目柔情,还有疼惜的话语,而那晚,她竟然跟他做了那让她恐惧了几年的事情,似乎还很享受,让她的脸,不由得一红。
“喂?”这回,换成滕麟冽感到奇怪了。
“哦,在呢。”她暗暗骂自己的胡思乱想。
“那天的事,对不起。”哎哟,一向高高在上的他,要说出一句对不起,还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不会啦,我没事了。”那晚,他似乎也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喝了很多酒,还跟她一样,把对方当做了心中的那个人,第二天,他说出那些话,也不过是看自己被欺负才会帮自己,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个陌生的男人,好亲近。
“嗯,既然没事,那我挂了啊?”
“呼~”挂了电话,滕麟冽暗暗鄙视自己,都情场老手了,怎么还像个初恋的毛头小子一样,心,也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该死,自己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是不是也太多了?
“嘟,嘟”的忙音让郁恬一难得的有些想笑,这个男人,明明是询问自己的语气,可都没等自己回答,就匆匆挂断了。
刘铭端着东西进来时,就看见郁恬一嘴角挂着浅笑,脸色还很苍白,却不似之前的死气沉沉,他在床上支起小桌子,皮蛋瘦肉粥,几碟咸菜,一些小炒,都比较清淡。
“妈最近身体还好吧?”她的手机里有几个联系人他很清楚,所以他自然联想到郁恬一的妈妈,她在笑,就说明没有告诉妈最近的事,也就是说,她不怪他?
“哦。”她随口回答,他也不恼,端起粥来,舀一勺,放在唇边吹着,用唇瓣试了试温度,刚好合适,才将调羹递到她唇边。
营养液不是万能的,郁恬一还真的饿了,心里有些不安,却也没有反对,听话的任他喂食。
晚上,吃了药,郁恬一钻进被窝里,刘铭也跟了进去,从背后抱住她,她挣扎了几下,他却倔强的抱紧她,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她干脆放弃,闭上了眼。睡了五天,真的好久,可还是很困,没办法。
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均匀,她淡雅的馨香盈满他的心肺,再次紧了紧手臂,贴合着她的身子,脸上扬起了满足笑容,终于抵不住连日来的疲惫,沉沉的睡去。
刘铭本就宠她,这一个月来,更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就连黄玉琴,也大有改观,最多用冷眼横她,不再出言辱骂,孟瑶,没有再来过。
这样的生活,本是她所希望的,如今真的过上了,她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这像是平静的海,而下面正积蓄着波涛暗涌。
刘铭是骄傲的,如今,却为了她,这么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段关系,她的心不是铁做的,不可能没有感觉,她也尝试着和他回到从前,只是,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再也无法从头来过。
深冬了,呼啸的寒风呜呜作响,郁恬一怕冷,早早的躲进了被子里。刘铭忙完公事,洗了澡,也钻了进来,他习惯性的将她冰凉的双足夹在腿中间,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满眼宠溺,仿佛还是从前那快乐的日子。
美好的记忆一幕幕重演,郁恬一有些恍惚,她只是一个在人群中都会被淹没的女子,她越来越不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属于自己。
她裹在毛茸茸的睡袍里,两颊微红,唇瓣也恢复了往日的水润,好像盛夏的水蜜桃般,邀人品尝,长睫如两把小刷子,一晃一晃的,遮着那明澈的星眸。
刘铭的喉结滚动,欲火逐渐燃起,身子的某个部位看是愤愤的叫嚣。
010 疯狂的羞辱
郁恬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刘铭压在身下,他的唇,封住她的,让她拒绝的声音,变成了诱人的低吟。爱蝤鴵裻
“宝贝儿,给我。”他低低的诱惑着她,大手拨开睡袍的带子,让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唇瓣滑动,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了许久,接着往下,大手也带着炽热的温度向下游移。
“不要,不要!”郁恬一的身子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的颤抖,她推搡着刘铭,正在兴头上的他哪里肯理会,继续埋头在她的胸前品尝着她的美好。
直到刘铭的手来到那神秘地带,他的脸与继父的脸重叠在一起,她终于无法承受心中弥漫的恐惧,“不!”奋力一推,让他跌到床下,而她,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
“妈的!”刘铭起身上前揪住她胸前的被子,手上青筋暴起,第一次在她面前爆粗口,双眼通红,气息也因为那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而十分粗重,脸更是变成了骇人的青色,她手臂上那渐渐淡去的吻痕,更是击溃了他的理智。
此时,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声音之大,恨不得震破郁恬一的耳膜,“你这该死的残废,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欲望,你懂不懂?你连最基本的取悦都不会,还每次都只会不要不要的扫我的兴,好,我忍了,可为什么你到了外面就这么放荡,就能在那个野男人身下娇喘连连,他真的是你第一个男人吗,还是你早就是残花败柳,在用经血装处女,啊,你说啊!”
“啪!”响亮的耳光,用尽了郁恬一所有的力气,刘铭偏过头去,理智,也渐渐回归。
他攥紧了拳头,看了瑟瑟发抖的她一眼,摔门而去。
郁恬一把脑袋埋进双膝间,绝望,无措的哭了起来,本就脆弱的心,再次被无情的伤害,无论婆婆怎么侮辱她,她都可以不计,可是,他,他怎么可以?
该死的残废,原来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是她太天真,还是太自私,无法给他正常的夫妻生活,却贪婪的享受着他的宠爱,还以为,他能理解自己的。
明明是他出轨在先,为什么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骂自己放荡?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就要窒息。
酒吧里的刘铭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一杯一杯的将烈酒灌入腹中,只有胃里火辣辣的灼烧感,才能让他觉得心不再那么痛。
他懊恼万分,自己一向是个理智的人,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婚姻,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是个单纯得想水晶一样的女人,他只是太爱她,太想要用完整的爱来将她绑在身边,可为什么疼惜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句恶毒的咒骂?
忽然想起那天,她跟那个男人深情对视的场景,心被尖刀一下一下的凌迟着,嫉妒,没错,他真的好嫉妒,嫉妒那个男人可以得到她的美好。
旁边,坐着一个同他一样伤心的男人,他也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子急急忙忙的冲过来,夺走男人的酒杯,“别喝了,你要喝死自己吗!”
男人执起酒杯,将里面的烈酒一口饮下,苦涩的笑着,“你不原谅我,那我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女子哭了出来,紧紧抱住他的身躯,“别喝了,你死了,谁来照顾我?”
男人反应过来,猛的将她抱住,两人就这样忘情的相拥。
刘铭好不羡慕的看着他们,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他的呼吸,突然漏了一拍,转身,却不是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他失落万分,端起了酒杯。
却孟瑶一把夺走,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才跟着他,想不到他来到这里,竟然不要命的喝着烈酒,那个女人,哪里比她好了,他就那么爱她吗?心中气愤万分,脸上却满是焦急,“总裁,别喝了。”
“走开!”刘铭酒气十足的挥开她的手,起身,却连站都站不稳了,指着她就开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啊,宝贝儿不肯原谅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孟瑶强压着怒火,赶紧扶住他,“总裁,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这时,刘铭的电话响了起来,孟瑶接起,报了他们的位置。
她亲眼看着刘铭是如何痛苦的灌醉自己,愤恨,嫉妒,折磨着她的内心,她高贵美艳,学历高,有才干,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在刘铭身边工作,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得到他的青睐。
可无论她怎么诱惑,他都毫不动心,有一次出去应酬,她被合作方代表灌醉,他送她回家,她刻意将小洋装的领口拉得很低,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