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火、转身,她手上的锅铲又被他轻易夺去,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她惊慌地抬头,撞上他淡漠的目光之际,唇也一并被封住,就在流理台上,她被按得死死的,吻得激烈……
兽性大发,绝对的兽性大发!
蔚依很后悔刚刚跟他和好,双手原本还用力在他肩上挥,可随着那人鼻息的紊乱,她亦是慢慢失了理智,连身子也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依依。”他贴着她的耳蜗低喃,手指撩起她的一丝发,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痒痒的,蔚依下意识往他怀里拱,嘟声呢喃,“怎么了?”
好好的,他干嘛叫得这么亲热,居然还像个萌物一样对她撒娇,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狐仙大人的傲慢性子啊!
蔚依心里腹诽,可狐仙大人的这一招明显对她有用,怯怯地伸手环住他的腰,她正要安抚,却听他霸道地继续,“依依……”
“嗯?”
“以后这个称呼,只能让我唤。”看看,这人的霸道果然是不分场合的。
蔚依撇嘴,想起他那允许人拒绝的性子,只能用力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别在这里闹我了,不然待会菜都变味了。”
某人见目的达到,当真出了厨房,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他这才按下挂机键,扔回桌上。
团宝明白了,不由竖起大拇指,“爹地,你真狡猾!”
它自己都只是故意喊了一句爹地妈咪,让对方意识到妈咪是它家爹地的,任何人不能肖想,可没想到爹地更绝,分分钟秒杀!
团宝沉浸在无比的崇拜里,而狐仙大人则是继续淡定地打坐,只剩厨房里的蔚依,自顾自哼着洋歌,丝毫不知自己早在无形之中就被客厅里的一大一小给冠了有夫之妇的名。
相较于公寓的和谐,病房里却是另一种极端,秦子烈紧紧捏着手机,青筋暴起,蔷薇看着,柔声道,“她拒绝你了?正常,毕竟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她必然……啊!”
手机忽而擦过她的脸,砸在后面的地板上四分五裂,蔷薇亦是吓得变了脸色,下颚就被他捏在手心,连声音也是咬牙切齿的,“我警告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就毁了你!”
蔷薇却是笑,迎上他的怒意,心里更舒畅,“你要是想借由失忆来逃避这场婚姻,那我就成全你,反正,孩子没了,你也不可能娶我。”
秦子烈拧眉,盯着她,“什么孩子?”
跟过去一样,每次提到孩子,他的反应都是紧张的,蔷薇甚至怀疑他以前是不是受过某种刺激,才会对这个词那么敏感?
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蔷薇凉凉一笑,双手抚向自己平坦的肚子,“就在这里,曾住过一个我们的孩子。”
他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柔软,反应如同当初她第一次告诉他这个消息一般,蔷薇开始相信秦子烈是真的失了忆,眸底燃起一点点微光,她试探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阿烈,你可以忘记这三个月,甚至可以忘记关于我的一切,可那个孩子,是你的,你怎么能……”
眼泪往下落,蔷薇的情绪来得突然,好似想起了某段拼命难堪的回忆,她捂住唇,泪流满面。
饶是秦子烈,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么一个孩子,不然……蔚依又怎会突然有了新的男人,眼前这个女人,又如何能够如此伤心呢?
孩子,秦子烈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里的某段记忆被唤醒,嗓音变得嫉妒沙哑,“怎么会没了,你拿掉了他?”
蔷薇哭着摇头,某个想法堆积在心里,她忽而眸色一沉,扑进秦子烈怀里,放声抽泣,“是姐姐,是姐姐嫉妒我怀了孩子,就陷害我,阿烈,我也不想破坏你和姐姐的感情的,可是就在我打算离开这座城市的前一晚,姐姐逼我打掉了孩子,她说我是贱人,不配生你的孩子,还说……”
“说了什么?”眯眼看向蔷薇,秦子烈显然不信,却在蔷薇下一句话出口的时候,脸色一白。
“她说,她说……那个孩子是孽……种!”蔷薇好似控制不住情绪,抽泣得厉害,彼时,秦子烈捏紧拳头,黑眸里尽是恨意。
好,很好,的确像她的风格,只要发起火来,什么都能说得出,可他是她的爱人,哪怕无意做错了事,她又怎能如此辱骂他的孩子呢?
她明知道,他的童年是怎样熬过来的,她明知道,他有多喜欢孩子……
*
厨房里,蔚依突然一个喷嚏,连忙捂住嘴巴,她望着面前已经被污染的那盘小炒肉,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外面的动静。
那人依旧闭着眼,浑身泛着光,而小鬼也似无聊,趴在白狐旁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嘴里还时不时吐着泡泡,模样很可爱。
蔚依松了一口气,继续回到厨房,端着两盘菜搁在餐桌上,就见白色的桌布上,已然摆好了餐具和毛巾。
会心一笑,她走到石天身边,见那双狐耳可爱,就伸手去捏,“狐仙大人,吃……呃……”
“吃你。”他接了话,然后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垂上细细吻着。
痒得很,蔚依又因为有小鬼在而不敢笑出声,手心连忙覆住被亲到的地方,她吓得压低声音,“小鬼就在旁边,你别乱发*…*情好不好……”
再这么下去,她都得盘算着给他找个应召女郎回来,以满足某人毫无节制的需求,不然万一他哪次控制不住,硬吞了她怎么办?
蔚依越想越觉得合理,正要同他商量这事,那铺天盖地的吻又落了下来,连同一圈白色的光笼罩着彼此,她听到某人无赖至极的嗓音,“他看不到,依依,我想亲你。”
有种征求她同意的味道,却不给她拒绝的时间,蔚依只恨自己动作慢,当那炽热的吻洒在她唇边,冰冰凉凉的,连同舌尖也放肆地探入她的唇里。
暧昧的声音,急促的呼吸,蔚依慢慢闭上了眼,甚至怀疑这臭狐狸身上是不是会散发催情香味,不然怎么每次只被他碰一下,她的身体就软得不像话呢?
蔚依懊恼,却阻止不了身体的变化,腿下意识想并拢,却因为这个动作使得裙摆往上滑,露出粉色的底*…*裤,蔚依顷刻间红了脸,而石天的掌心早已按住那里,开始制造情乱……
眸子一点点迷离,她近乎被那一种愉悦淹没理智,双手下意识抓着他身上的衬衫,她主动抬起头,吻住他冰凉的唇。
她的主动,无疑是一种催化剂,石天热切地回应着,修长的手指勾开底*…*裤,进到她的禁区里,他又按又捻,每一下力道刚好,弄得蔚依细细叫了一声,“啊……”
唇又被他衔住,蔚依双眼迷离,而腿间感受到他的炽热,她诱惑般地勾住他的腰,让彼此贴合得更紧。
这一举动,宛如点火,石天本意只是亲亲她,舒缓体内躁动的火,可蔚依对他的影响力竟比想象中还要大,只是一个吻,他便开始躁动,蓄积到一处的情火寻着出口,想要爆发。
难耐之际,他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掌心盈握住那一寸柔软之际,他贴着她耳边呢喃,“依依,它很想要了。”
在她敏感处蹭了蹭,某人玩起诱惑,那势如破竹的架势让蔚依有些不忍心,正由着他将手带往那里,还没握住,就听小鬼不知何时醒来,迷糊糊地往厨房看,“妈咪?”
哪怕心知小鬼看不到听不见,蔚依还是下意识捂住了嘴吧,食指戳了戳压在她身上的某人,蔚依拼命摇头,而某人好似染了恶趣味,故意撤除她的胸衣,他低头吮住那炽热的顶端。
无赖,男人都是无赖!
蔚依面红耳赤的,手放在他耳朵上,她又不敢用力扯,身体扭动了几下,好不容易逃开他的唇,可腿心的地方,刚好碰到他的坚硬,她听他低低喘了一声,正打算落荒而逃,腰身又被他按住,他声音沙哑,“再乱动一下,本座一定吃了你。”
牙齿微微露出,显得狂妄妖娆,她并不害怕他的模样,只是不希望发展得这么快,她是人他是仙,怎么可以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缠在一起呢?
耳边,小家伙又唤了一边,似发现什么,凑到沙发前,眼睛大大的,眨呀眨。
蔚依更羞了,慌乱地去扣背后的暗扣,试了好几次都失误,她又羞又气,正要发火的时候,石天过来,为她扣好,又仔细地理好她的裙子。
这一系列的举动,太过温柔,蔚依愣了片刻,抬头,撞见他早已恢复平静的目光,有些乱,“狐仙大人,我……”
不知怎么解释,却又想告诉他什么,蔚依很纠结,脑袋瓜运转了几秒,便搂着他的脖子试探道,“待会,我带你去找……小姐?”
。。
【092】咱能温柔点么?
一整天,狐仙大人的脸都是臭的,蔚依也很郁闷,自从说了要给他找人泻火,他就一副恨不得拧碎她的样子,默默走到厨房,熬了一锅汤,蔚依见他闭着眼坐在客厅里,她犹豫了几下,终是唤他,“狐仙大人……”
毫无回应,连眼皮都没掀。
蔚依不屈不挠,“狐仙大人,我去一趟医院给秦子烈送汤,待会就回来。”
某人存心当做听不见,而团宝却一脸不情愿,“妈咪,那个坏叔叔都欺负过你,你还去那里干嘛!”
蔚依霎时明白了,或许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一幕,早就被这一大一小用愿镜看到了,莫名有些火,她跺脚就往外走,“不要你们管!”
门砰的一声关上,蔚依用尽了李,彼时门内的男人忽而睁开眼,眸色暗沉。
*
病房内,秦子烈正发着脾气,饭菜被掀下桌,急得护士们均是不知所措。
蔷薇就站在他身边,却也拦不住他,最后只能无助地看着。
地上早已一片狼藉,连同秦子烈身上的伤都有裂开的痕迹,蔚依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听那人冷冷地说了句滚,随即,她愣在原地,皱眉看向他。
那么一眼,似乎掺了责备,毕竟这里是医院,即使是护士,也不该承受这样的对待,他一向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怎么又在这里脾气大发?
走进去,蔚依将保温瓶搁在桌上,见他冷着一张脸,她过去为他盖好被子。
啪!
手被拍开,蔚依一愣,随即听到秦子烈冷冷的声音响起,“不用你管我。”
是谁之前粘着她不放,是谁天天说爱她来着?
蔚依下意识看了一眼蔷薇,眼眸微眯,“你又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姐,我没有,只是告诉阿烈那个孩子已经没了,而且……”蔷薇抬起无助的眸,染了泪花,“姐你也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蔚依想起之前蔷薇所说的理由,脸上浮现一丝羞愧,孩子是被记者害死的,而她,正是引来那群记者的人,是以,也应该有一部分的原因吧?
怕秦子烈自责,蔚依抿唇,握住他的手,“对不起,让你失去了那个孩子,是我的错……”
那份愧疚,那话语里的歉意,秦子烈并没想到她会承认,心底再次沉落,他的眸凉入骨髓,如同那淡淡的声音,“莫蔚依,听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蔚依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咬唇点了点头,又听他放肆地笑,“那你还管我做什么?我跟蔷薇马上就会结婚,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桌上那个保温瓶,一并被他掀翻在地,滚烫的汤汁洒出来,有几分落到蔚依的腿上,烫得起了红泡。
可她的注意力全在秦子烈身上,不懂他为何要这么生气,难道就只因为她引来了那群记者,害他扔下蔷薇,就能被他这样恨?
好,很好!
蔚依觉得被莫名其妙地冤枉了,再看蔷薇,她模样凄楚,泪雨涟涟,蔚依就不懂了,是她莫蔚依被欺负了,尼玛她一个胜利者有什么好委屈的!
弯身就拾起那保温瓶,蔚依走得毫不留恋,既然这男人嫌她碍眼,她还留下来做什么?
出了病房,蔚依又去洗手间,把保温瓶简单洗了一下,正回到走廊,却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蔚依有些惊讶,跟着那人一路来到妇产科,眼见那人要进去,她喊出了声,“蒋小姐?”
正是蒋云霓,微卷的头发放下,遮住了几分憔悴的脸,当蒋云霓回头时,蔚依被她那模样吓了一跳,“你生病了?”
不然那脸色怎么这么差。
蒋云霓愣了愣,摸摸脸上,随即点头,“嗯,莫小姐找我有事吗?”
这下,蔚依可纠结了,慌忙摇头,她尴尬一笑,“我只是看到你,就打声招呼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事。”
蒋云霓应了一声,恢复冷漠之后,便转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可蔚依刚刚明明察觉到她想要进妇产科的,怎么好好的,又不进去了呢?
*
回到家,蔚依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心知某人估计又去忙他的事了,无聊至极,她登上QQ,霎时一堆头像不停地闪动起来。
多半是公司的同事,均是寻寒问暖,当然最多的问题便是……
【依依姐,你这是要辞职的节奏么?话说雪主编这几天似乎恋爱了,心情很不错,不会跟你计较的,赶紧回来负荆请罪吧,女王会饶了你的……】
【大佬,呼唤你回来,不然没人敢接冷少的专访啊……】
【蔚依,赶紧拯救我们这群宅女的放心吧,冷少貌似有毁约的嫌疑,你不能看着不管啊!!!】
一个比一个会危言耸听,蔚依看着笑了笑,翻出白雪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了两声,就被接起,蔚依正等着那货的炮轰,那头却淡定得出奇,“终于知道给我打电话了?”
失踪几天,不请假也不打电话,幸好那天白雪在餐厅里看她好好的,才不至于担心她出事。
蔚依撇嘴,声音也染了愧疚,“抱歉,出了点事。”
白雪的小道消息很显然比较灵,“是前男友出事了吧?怎么,心情这么低落,是想着复合?”
这么犀利的话,雷得蔚依外焦里嫩的,不禁开始怀疑,“你丫的是天天在监视我吗?”
“嘁,我对你不感兴趣,只不过恰巧在医院看到过你,才让护士帮我查了一下。”要说白雪,在Y市可算是吃得开,小小年纪又是女生,却有了一定资产,而且好巧不巧,秦子烈的主治医生刚好是高了白雪一届的学长李瑾,挖出这点消息,自然难不倒她。
可蔚依偏偏要胡思乱想,“你去医院干嘛?你丫的该不是怀孕了吧?”
火云敖那家伙那么花心,而且又听公司的同事说白雪正在热恋中,蔚依表示很担心,却听那头某人暴走了,“莫蔚依,是不是几天不吼你,你丫的就皮痒了是吗!”
啊哦,踩到雷区了……
蔚依缄默,那头也是一片沉默,终于,还是白雪先受不了,别扭地开口,“喂,你还打不打算跟我一起努力?”
那件报社,是她们一起拼命打造出来的,当初蔚依存款利息有着一笔钱,刚好又见白雪想创业,她便二话不说,留了生活费,剩下的全部拿出给白雪创业。
初期,必定艰苦,那时候两人甚至窝在一个小单间,苦逼地天天吃泡面,还乐滋滋地聊理想,谈人生……
而现在,什么都好了,白雪最感激的人其实也是蔚依,所以哪怕这次的蔚依的确有些反常,她还是相信有突发情况。
当然,蔚依也明白,即使白雪选择辞退公司的所有人,也不会拿她开刀。
或许也正是拥有这份信任,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思及此,蔚依低下头,有些哽咽,“今天,可以去上班吗?”
白雪挑眉,笑了笑,“随时欢迎。”
真正的朋友,只是这样,你想,她便应,仅此而已。
回到报社的时候,一干人都扬言晚上出去high,蔚依必然是最激动的那个,一个劲在办公室里制造动乱,最后还是主编室里传来一声低吼,制止了所有的躁动。
“莫蔚依,你给我死进来!”
可谓是响彻云霄。
蔚依朝着众人嘿嘿一笑,然后屁颠屁颠跑去接受教育了,其他同事纷纷表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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