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赤木倒也硬朗,咬牙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朝张奎掷来。这物是一支金杵,飞在空中时,似带着某种奇异的梵音。
金光刚碰到张奎,就听他大叫一声,跌下乌烟兽。合赤木见击倒对手,赶紧上前来,欲补一刀了结性命,哪知地下却不见张奎的影子原书中,张奎仗着地行之术曾成功躲避哪吒的九龙神火罩和杨戬的必杀狗技哮天犬,区区金杵,自是不在话下。
合赤木哪里知道这些,心中费解,正四下寻找,忽然心生警兆,举刀朝身后斩去,却觉左脚一痛,竟然齐膝被人斩去。就见张奎的身体从地下“蹦”了出来。
“地行术!”合赤木惊呼了一声,忍着剧痛,正要再施金杵。张奎忽然将身一扭,自原地消失,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一刀结果了合赤木的性命。
犬戎军见主将身亡,纷纷大乱,张奎与余化龙趁机率军追击,犬戎死伤无数,连那面狼旗都被张奎一刀两段。
张紫星见两将获胜,也不追赶,下令收兵。并命人记下张奎与余化龙的功。众将对张奎的道术惊叹不已,余化龙和余德五兄弟也谢过了张奎的救命之恩和国师的提醒之恩。
十里外扎营的金狼将军扎卡和黑狼将军辅弼远得知合赤木被杀的消息,心下大惊,哪里敢小看商军,再退兵十里,整合残兵,预备来日再战。( )
第一百八十章 羽翼仙与孔宣
深夜,犬戎军营依然是火把通明,扎卡和辅弼远经西岐城下一战,不敢在存小觑之心,唯恐商军劫营,故而戒备极其森严。一现动静,立刻动警讯,以犬戎族马背上多年的生涯,就算是敌军夜袭,也可从容面对。
忽然,一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像琴声,有些不像。
在此时此地,响起这样的声音,无疑会令犬戎军的神经绷紧起来。营中顿时一阵骚动,扎卡和辅弼远都匆匆披着衣甲爬了起来,率领军队准备应付突变。犬戎军全神戒备了多时,依然不见敌军,只是那“琴”声依旧故我。扎卡和辅弼远心知必是有人故意捣鬼,凝神听时,觉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判定源头在何处。
那“琴”声的音量渐渐大了起来,充满了激烈的杀伐之意,令人心惊肉跳。若是妲己在此,当可听出这正是琵琶曲………《十面埋伏》!
声音越强烈了,就在犬戎军士心思被那乐声所牵引时,许多音渐渐都重合在了一起,显得尖锐无比,既如单一之调,又似蕴含无限重音。扎卡和辅弼远才听了一阵,就觉心情烦恶,头晕目眩,见周围军士军士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不少人甚至呕吐起来。这声音极具洞穿力,就算捂住耳朵,依然会在脑中响起。扎卡和辅弼远大惊,忙运玄功,压下心头烦念,但那些士兵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好在这种声音属于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杀伤,否则敌军此时若陡然偷袭,绝对无法抵挡。
张紫星此时化身逍遥子的模样,身穿魔凯,在敌营附近。正控制着一个特殊的仪器播放着那些可怕的音调,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扩音装置。这种扩音装置除了能扩大音量外,还可以导控声音地方向,在犬戎军营的四方都有。这样就形成一个环绕声场,将军营包成了饺子,让人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这正是他的秘密武器之一。级声波武器!这种声波武器所产生的声脉冲对人体的伤害与物理武器不同,却更加可怕。轻则让人出现呼吸困难、头晕呕吐等症状。重则可以让人休克,甚至窒息死亡。在扩音装置的配合下,可以对大规模群体造成强大地杀伤力,
张紫星周围只有袁洪和张奎两人护法,这两人也早戴上了特制的隔音头盔,其中张奎心中略有不信,故意没有戴好隔音头盔。在听得一阵后,亦觉心烦意乱,头晕难禁,赶紧运功压下,戴好头盔,心中对这位国师地能力也是佩服不已。
白天那逍遥子是冰雪所变,为的就是迷惑西岐诸人,晚上他利用幻水阵控制住妲己,自己则变成逍遥子,利用这种新武器夜袭犬戎军。待犬戎军丧失战斗力后。可下令埋伏在远处的商军动突袭,一举灭去狼也先的这一批先头部队。
扎卡和辅弼远从未遭遇过这种诡异之事,勉强运用玄功压下不适,眼见周围将士一个个身体软倒,正手足无措时,自营帐中走出一名道人来,生的形容古怪,头挽双髻。身穿袍,脚下麻履,还背着一个葫芦。
扎卡和辅弼远一见此道人,连忙叫道:“老师相救则个!”
然而周围的声音太过尖锐,两人的声音似乎被掩盖了下来。那道人一见周围将士东倒西歪之状。眉头微皱,忽然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扎卡和辅弼远还当这道人逃走,不由大惊失色。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禽类地长鸣,两将竭尽目力才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作双翅之形。
紧接着,狂风骤起,仅仅是余势,就让下方的军营一片东倒西歪,有些帐篷甚至被连根拔起,虽是如此,那要命的声音却似小了下来。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异常,周围的扩音装置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毁坏了大半,而那力量是一股强烈的飓风,此时已朝他迎面扑来。竟然将三人都吹得离地而起,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方才落下。张紫星见敌人来未到来就有如此声势,心中暗惊,赶紧收起声波武器,命张奎火施地行术带回西岐,并代为传令,让那些埋伏的兵马暂时按兵不动。
张奎领命刚走,前方就现出一个人身影来,张紫星从脑的夜视镜中看得真切,这是一个尖嘴缩腮的道人,双目隐隐现出碧光。
袁洪握着玄桑棍,上前喝问道:“来何人?”
“贫道乃蓬莱岛羽翼仙是也!”那道人地目光投向张紫星,“方才可是你故弄玄虚,用那怪音扰我清静?”
羽翼仙?那个差点用翅膀将西岐扇成渤海、后来被燃灯道人施诡计制服的大鹏金翅雕?他怎么会在这里?张紫星看出羽翼仙的实力深不可测,暗暗警惕,答道:“道友既是蓬莱岛仙人,为何会在此地?”
羽翼仙冷笑道:“犬戎国师乃我新交好友,今伐商军,我却不过盛情,特来相助。”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那蓬莱虽是海外仙岛,也是大商天子治下,为何反助番人?当今天子深得上天庇佑,乃王道之师,你助番为虐,当是逆天而行,若有闪失,岂非将那苦修化作流水?”
羽翼仙哈哈大笑:“休要拿言惑我,我自天皇得道,怎不知大运?如今杀劫当起,天地皆有颠覆,何况是人间权势?杀劫过后,大商尚存与否,还不得而知,谈什么逆天不逆天?似你这等修为低贱之人,如何能懂此大道?”
一旁袁洪着恼,举起玄桑棍当头就打,羽翼仙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一把长剑相迎。羽翼仙十分了得,长剑如雪一般,将袁洪裹在当中。袁洪不料对方如此厉害。一时疏忽,失了先机,竟是难以招架。张紫星深知羽翼仙神通,本想用语言挤兑,然后唤孔宣来相助,不料袁洪已经先行动手,只得拿出定商剑。双战羽翼仙,将局面又扳了回来。
羽翼仙只觉袁洪棍上不时传来浑厚的土木之力。令自己很不舒服;而张紫星那金剑不仅锐气惊人,而且剑法极其凌厉,稍不留神,竟然被那剑将道袍划出一道长口来。羽翼仙原本对自己的武艺剑法十分自信,不料竟遇到这样的敌手,心道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还有闪失。
袁洪眼见这道人防得甚是紧密。瞅了个机会,将身一扭,运转*功夫,化作一只黑色的豹子,动作迅捷无比,朝羽翼仙背后扑去。羽翼仙吃了一惊,闪避慢了半分,手臂中了张紫星一剑,只觉金剑居然有种奇特的吞噬之力,居然能让他仙体受损。不由惊怒交加。
羽翼仙怒喝一声,跳出圈外,腾空而起,现出本相来,正是一只巨大地金翅大鹏鸟。这大鹏怒鸣一声,连天都遮住了半边。袁洪毫不畏惧,又变化成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背生双翅。飞上空中,朝大鹏扑去。张紫星想起原著中羽翼仙的神通,暗叫不妙,急呼袁洪快走。
就见那大鹏展开双翅,朝猛虎扇去。顿时扬起一阵可怕的飓风。刮在脸上,竟如刀割一般。那猛虎被这强劲无比的风力远远地扇飞开来。根本无法控制身形,转眼便化作弹丸大小,渐渐消失不见。
大鹏扇走袁洪后,寻觅那甲胄之人时,却已不见。它运出目力,遥遥就见夜空中一点黯淡的血光朝前猛虎飞远地方向追去。
大鹏似是十分意外,口吐人言:“赤血遁术!”
说着,它双翅一展,朝血光疾追而去。
张紫星正欲救下袁洪,却感觉后方风声大作,知是羽翼仙追来,当下顾不得追袁洪,全运出赤血遁术,朝一旁逃去。哪知那大鹏地度十分惊人,就见一片黑云以可怕地加度正不断接近血光,不多时就赶了上去。
张紫星正施遁术,就觉身体一紧,已被一只巨爪抓牢,不由大惊,以他血光地度,就算是6压,急切间也无法追上,想不到如今这大鹏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
大鹏口作人言,桀桀笑道:“莫要以为你会这血遁之术,就能从我手中逃生!这等小技,如何能入我法眼?若不归降,我便吞了你!”
张紫星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托大,乃至如今被敌所擒,心中正急思对策时,前方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凤凰母族遗术,为何在你口中,却成了小术?”
此人来得毫无征兆,羽翼仙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前方一人虚空而立,身周泛着淡淡地彩光。
羽翼仙不识此人,喝问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才问一句,就觉爪中一空,原本擒获之人不知为何已在那人身旁,张紫星一见孔宣来到,心中大定,说道:“多亏贤弟相救,否则我当有大祸!有贤弟在,此妖可伏矣!”
孔宣叹道:“兄长身份非凡,今后切勿再如此冒险!”
羽翼仙完全没有看出那彩光之人是用的什么方法将张紫星从自己爪中救出的,他自恃神通,也不惊惶,冷哼道:“既是不愿通名,且作个无名之鬼罢!”
孔宣微微挥手,张紫星只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下。
孔宣将张紫星送到安全之处时,对那大鹏冷笑道:“你既现本相,念在你我渊源一场,我便不不仗修为法力,就以本相之力降伏你罢!”
大鹏怒道:“什么渊源,我可不记得!你有何本事,竟敢妄言降我?纳命来!”
张紫星就见一道红光自空中出现,紧接着狂风大作,以脑的夜视装置,也仅仅能观察到两个高移动的巨大物体,却看不清楚明细,就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此时袁洪也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张紫星没有让他休息,而是让他立刻回去传令,命张奎、陈奇趁犬戎军战力未复时,赶紧夜袭敌营。袁洪知道军机紧急,不敢逗留,忙化白光而去。
空中的鏖战维持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只听得一声响亮,那金翅大鹏被打下尘埃,落在地下,又变成道人地模样。
羽翼仙气喘吁吁地挣想要站起来,却立足不稳,一跤跌倒,挣扎了半天,终是爬不起来。
一道彩光落下,现出孔宣神定气闲的身影,张紫星赶紧迎了上去:“贤弟无恙吧?”
孔宣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蒙兄长记挂,愚弟幸不辱命,已降服此人。”
羽翼仙喘息了几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化成这般陌生面貌,还说与我有渊源。原来是你这只孔雀!不想仅仅数十万年不见,你已有如此修为!”
孔宣叱道:“你生性顽劣,道心不坚,如今竟然还未堪破玄仙之境,方才明知我这位兄长身怀母族凤凰血遁之术,竟然不由分说,要下毒手加害,着实可恶!”
羽翼仙恨声道:“我等皆是混沌初开时,天地灵气所聚,只是借那凤凰之体出世而已,并无切实血脉关联,何来母族之说?你虽修成玄仙,心智却愈愚钝,竟然尊此无能之辈为兄,简直可笑。”
张紫星听两人这一对话,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多宝道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来:自那混沌分时,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二妖。
这样算来,眼前的羽翼仙岂非是孔宣的兄弟?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关系恶劣。(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道德经文惑大鹏
“你只因妒我五色神光,便与我争斗多年。大母凤凰前来调停,反被你窃那火晶而走,借其力修炼。致使凤凰一族横生变异,若不是我斗败你,将火晶取回,凤凰族当有大祸,你便因此而恨我入骨。”孔宣面如沉水,冷笑道:“凤凰生你我二人,虽是天数,却也有母亲之实。不想数万年来,你依然如此薄凉,罔顾恩义因果,无怪修为滞后,难以精进!”
羽翼仙面皮涨得通红,叫道:“我自有修炼之道,与你何干!你有本事,今日便放了我,来日我悟得玄仙,当于你再战!”
张紫星插口道:“就算你侥幸悟得玄仙之境,也敌不过我这位贤弟。”
羽翼仙怒视着张紫星,叫道:“你是个甚么东西,竟然敢妄评于我!我若是玄仙,他岂是我的敌手!”
张紫星也不回答,将目光投向孔宣,孔宣会意,身体周围的彩光开始闪烁不定,将力量缓缓释放了出来。羽翼仙就觉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直入心间,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更令他惊惧的是,这种压力还在不断地增强,几乎是无穷无尽。
先前孔宣只用本相之力与大鹏战斗,大鹏隐隐感觉出孔宣具有凌驾他之上的修为,当即猜孔宣已是玄仙,却未想到有如此厉害。
忽然,压力消失无踪,羽翼仙如释重负,连喘几口大气,看着孔宣身周渐渐收敛的五色光芒,不由心惊胆颤,惊呼道:“你究竟到了玄仙的何种境界?”
“玄仙上阶。”
孔宣平淡的一句回答让羽翼仙的斗志几乎崩溃,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进境如此之?”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羽翼仙深知孔宣的个性,绝对不会无中生有,不禁颓然。玄仙下阶与玄仙上阶地差距就如同金仙下阶与金仙上阶一般巨大。
他如今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玄仙下阶只差一线,但这一线要想突破,却是艰难无比。不仅是时间问题,还需要相当的领悟力和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而想修炼到与孔宣并肩的上阶程度,更是不敢想象。况且孔宣五色神光的厉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就算同为玄仙上阶,也难以敌过孔宣。
羽翼仙怎么都想不通,孔宣只是比他早出生几百年,算起来,也就多了那几百年的修为。就算孔宣悟性比他高,机缘比他好,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有这么悬殊地差距。
而孔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竖起了耳朵:“我有此修为。亦是专心苦修所致,只因机缘感悟,终得玄仙之妙。又从五色神光中悟出天地至理,侥幸达到中阶。数年前,我还是方至玄仙中阶之境。但自从遇到兄长后,便得顿悟,突破至玄仙上阶。期间追随兄长时,再得其言语开悟,已渐至上阶之巅。”
数年就从玄仙中阶突破到了玄仙上阶!而又从上阶到达巅峰之境?这可是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几百万年才可能实现的层次。居然在数年之内就做到了?夸张地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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