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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
沈云初刚踏进梧桐苑,韦氏就带着许多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高贵的眉眼习惯性地向上睨着,缓声问:“你四姨娘如何了?”若是没有孟氏或者老夫人,韦氏从来不是慈母的样子,反而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感。
“我刚去祖母那里请了林太医过来,正在内室诊治。”沈云初低眉顺目,唇角却冷冷地勾起来,不知道韦氏待会儿还能不能保持如此傲然的表情。
韦氏轻哼了声,径直往屋里走,早有小丫头掀了帘子候着,她脚下似乎踢到什么东西,高傲的眸光扫过地面,笔直的身影猛地顿住,不可思议地看着满屋子的狼籍,地上摔碎的瓷器碎片,还有砸坏的桌椅。
闻声刚赶过来的温氏微微蹙眉,梧桐苑怎么就没有丫鬟婆子收拾一番,“春屏她们呢?怎么竟然无人收拾?”春屏是温氏赐给的丫鬟,自当先责问春屏。
“春屏被四姨娘的奶妈打晕了,躺在房里休息呢!”
韦氏威严落座,早有她身边的周妈妈责问道:“春屏病了,难道春烟含雪两人也都病了吗?竟然让夫人踩着满地污垢,平白的污了我们夫人的眼!梧桐苑的奴仆们是不是都该赏二十板子?”
她根本就没有遣人去请夫人过来,韦氏既然过来,应该早就收到消息,知道这些器物都是四姨娘摔碎的了,她们不仅不先问是谁摔碎的,反倒先追究梧桐苑的丫鬟婆子们偷懒不干活,迫不及待地要惩罚她们,若是由着那些奴仆被罚而不据理力争,岂不是寒了她们的心?
想到这里,沈云初施施然行礼,“周妈妈误会了,除了春屏被四姨娘的奶妈殴打致晕以外,罗妈妈回稻香村不巧没在,而含雪说她不舒服,春烟去伺候她了,剩下的粗使丫鬟们,没有我的命令不敢随便进内室,恐惊扰了四姨娘,反倒不好。”
周妈妈说春屏是病了,分明想含混其词,沈云初偏偏强调是被四姨娘的奶妈殴打致晕厥,旁边的孟氏果然开口询问,“四姨娘为何要殴打春屏?”
“听她们说,是去大厨房端早膳的时候,冲撞了刘妈妈,或许是误会也未可知!”沈云初淡淡地回答。
温氏很愤怒,“初娘,我知你素来不愿意多事,但是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替丽风院遮掩,刘妈妈故意殴打春屏是误会的话,四姨娘大早晨到梧桐苑来大吵大闹又是为哪般?”
虽然温氏这几日因沈云初嫁人而客居在沈府,但是温氏在京城的交际圈子里还是很吃得开的,韦氏如此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让人说将军府的姨娘欺负庶女,冷声吩咐道:“传刘妈妈来问问究竟为何,若真是刁奴欺主,定然饶不了她!”
没过多久,刘妈妈被带过来,扑通跪下,哭诉道:“夫人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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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执一词
刘妈妈是四姨娘的奶妈,两鬓早就染了风霜,如今凄凄惨惨地匍匐在众人面前,说不出的辛酸,沈云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想不到只懂撒泼耍横的刘妈妈还会耍苦肉计,如此一来,不管她是不是理亏,先赚足了众人的同情心。
果然,韦氏旁边的周妈妈见她脸颊高高的肿起来,吓了一跳,赶忙凑上前问:“刘姐姐,你的脸怎么肿的厉害,有什么委屈但对夫人讲,夫人最是赏罚分明,定然不叫你委屈了!”
沈云初眯眼看过去,刘妈妈的脸颊虽然肿的厉害,但是不难看出掌痕的形状,刘妈妈虚虚地抱住韦氏的腿,“老奴今早在大厨房替我们四姨娘张罗早饭,不过就是说了句梧桐苑那几名遭难的奴仆太可怜了,春屏就冲上来甩老奴耳光,我们姨娘知道以后,咽不下去那样的羞辱,就来梧桐苑替老奴讨公道,谁料……谁料竟遭了毒手,唔……”
刘妈妈说到这里就捧住老脸嚎啕大哭,再也说不下去,夫人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初娘,你怎么说?”
沈云初面色淡淡,这位刘妈妈的哭功,她前世就见识过,看似伤心欲绝的,还能不喘气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编的这样完整,的确让人佩服,她恬静地坐在下首的位子上,“母亲从来最是公正公平,从未冤枉过一个奴仆,如今春屏尚在晕厥之中,谁是谁非不能仅听刘妈妈一面之词,应该将春屏带过来一并审问才算公平。”
韦氏点点头,“初娘言之有理,去抬春屏过来问话。”
片刻后梧桐苑的几位粗使婆子将春屏抬过来,春屏早就醒了,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粒,看到自己的老主子罗氏,她哑声哭起来,眼泪委屈地往下掉。
温氏看到春屏的惨样,陡然就明白了定然是刘妈妈反咬一口,所以脸色很不好看,刚要说话,手被沈云初握了一下,示意她莫要生气。
周妈妈斜斜地睨了一眼春屏血肉模糊的膝盖,没有丝毫的怜惜动容之色,愤声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还能站起来给夫人行礼吗?”
春屏咬着唇摇头,见温氏与沈云初都不吭声,眼泪流的更凶了。
韦氏宽容地摆摆手,“她身上有伤,就不用起来行礼了,周妈妈,还是先审问吧。”
周妈妈又问:“刘妈妈说你故意殴打她,你可认罪?”
这种问话显然偏颇刘妈妈,春屏愤恨的目光望向刘妈妈,“奴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反倒是她令丽风园的几位丫头将奴的腿生生打断了。”
见她们各执一词,周妈妈私心里是偏颇丽风园的,厉声训斥道:“胡说!刘妈妈说是你动手打人,你的腿是不是你怕被罚而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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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土豆:今天两更,晚上七点半还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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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
春屏毕竟年纪还小,被她如此呵斥,吓的脸都白了,沈云初淡淡开口:“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她的腿伤半月内都无法痊愈,以后也可能留下残疾,春屏如果要攀诬反咬,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像刘妈妈这样,把自己的脸打肿不是更好吗?如果实在问不出谁是谁非,不如将春屏的脸打肿,将刘妈妈的腿也打断,母亲以为如何?”
沈云初说话间,毫无温度的眸光淡淡地扫过刘妈妈,后者顿觉头皮发麻,禁不住浑身一抖,总觉得沈云初的目光比沈夫人还要有穿透力,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她心中感到疑惑,这么阴狠的招数都能想出来,大娘果然跟出嫁前不太一样了。
“初娘的方法虽然狠了些,却也有一定道理,刘妈妈可有意见?”韦氏听到沈云初的话,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她乐得让沈云初阴狠毒辣的恶名传扬出去,自然不会阻挠。
刘妈妈心中惶恐,将春屏的脸打肿,对人体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打断她的腿,那她可占不到半分便宜,她怎么可能没意见,所以她膝行两步,老泪簌簌,“大娘是夫人的心头肉,老奴自然不敢有意见,但是当时跟在春屏身边的小丫头,还有丽风园与大厨房的奴仆们都看到了,夫人何不招她们来讯问一番?”
沈云初心中冷笑,四姨娘与刘妈妈素来跋扈惯了的,府里的人谁敢在她们面前说她们的坏话,更别提站出来指证她们了,韦氏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她扭过头去看罗氏,温声询问:“罗夫人觉得该如何?”
温氏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春屏虽然做过我的婢女,但是已经被我送给了初娘,便是沈府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是沈府的家事,夫人不用问我。”
韦氏满意笑笑,吩咐道:“去传证人过来。”
丽风园与大厨房的相关奴仆们早就侯在外面,此刻听传,恭敬的进来,沈云初抬头看,巧了,站在最前面的婆子,正是昨日在梧桐苑责骂翠丫的孟妈妈。
“老奴见过夫人。”
韦氏微微颔首,“刘妈妈状告春屏殴打她,你可看到了?”
孟妈妈偷偷看了眼沈云初,眼中闪过一抹嫉恨之色,“奴亲眼所见。”
“你们还有谁看见了?”韦氏目光威严地扫过孟妈妈身后的众人,给众人一股压迫感。
“奴亲眼所见。”一位丽风园中的丫鬟站出来指证,陆续又有两位婆子站出来作证。→文¤人·¤·书·¤·屋←
沈云初淡淡的眸光扫向那丫鬟,她似乎是迫于韦氏的目光的压力,外加说假话的心虚,双手无意识地揉搓着。
“人证物证俱在,初娘可有话说?”韦氏沉默片刻,突然转头问沈云初,那语气,分明是已经定了春屏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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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读者:看的不过瘾,坏人咋还没被干掉?
某土豆:宅斗文就是这样,一个阴谋甩开了,就像郭大爷蛇年春晚的相声,又臭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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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
沈云初淡漠的眸光陡然一沉,这就是沈府,黑白颠倒,是非泯灭,谁蛮横谁跋扈就是谁有理,主子们辣手排除异己,奴仆们便扒高踩低。但是欺负了梧桐苑的人,还想着倒打一耙,当她软弱可欺吗?若是今日纵容她们惩罚了春屏,不仅梧桐苑的奴仆们对她寒心,恐怕整个府里的人都要骑到她头上了!
“母亲平日里常常教导我们姐妹,赏罚分明方能使人信服,所以今日不论是谁做错了事情,都是要受罚的,若是春屏果真无端打人,我绝不袒护,但是恳请母亲让我亲自审问她们。”
韦氏与温氏对视一眼,双方都都点头默认了,沈云初笑地很温和,她问孟妈妈,“春屏是用哪个手打人的?”
“左右开弓,春屏将刘妈妈堵在墙边,两只手同时开弓。”孟妈妈的语气很笃定,就跟她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梧桐苑中的小丫头动手了吗?”沈云初又问。
孟妈妈看了眼韦氏,摇头道:“奴没有看到,不敢胡乱指认。”
看来她们想对付的只有春屏一人,大概是觉得春屏是温氏送给她的人,理所当然应该是她最信任的奴仆,对付春屏,不仅有杀鸡儆猴之意,还有试探她与温氏的意思。
“大胆刁奴!”沈云初突然发难,原本柔和的声音化成刀尖上闪烁的寒芒,“竟然敢欺辱主子,你当母亲是蠢人,会相信你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吗?”
韦氏傲然的脸,顿时黑了,沈云初自然不会给她发作找茬的机会,抓起春屏的手给众人看,“春屏的手白嫩娇小,刘妈妈脸上的掌印比这个打了两圈,而且如果刘妈妈脸上的掌痕真的是春屏甩出来的,春屏的手早该肿了!”
沈云初身手十分矫捷,闪到出来作证的丫鬟面前,趁其不备抓起她的手给众人看,“你的右手又厚又大,跟刘妈妈脸上的掌痕倒是很契合,而且肿的这么高,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早晨摔了跟头刚巧将手心摔肿了!”
那丫鬟瑟缩一下,沈云初厉声道:“虽然母亲从来宽厚仁慈,不忍重罚你们,但是沈府的其他主子们眼睛没瞎,心更没瞎,岂容你们这帮刁奴放肆!来人,先将欺辱主子的孟妈妈与这个贱婢拖出去赏二十大板。”
抬春屏过来的几位粗使婆子,早就被沈云初雷厉风行的手段折服了,外加孟妈妈与丽风园的丫鬟本就嚣张欠揍,得到这样报仇的机会,她们等不及韦氏的命令就将人压了下去,板子重重地打下去,嚎声一片,胆子小的丫鬟婆子吓的直哆嗦。
刑罚完毕,那两人被打得鲜血淋淋的,有些小丫鬟们忍不住扭着头呕吐,沈云初面不改色,唇角温和地笑着,“再不肯说实话,我可要上十八般酷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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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土豆:似乎更的比平时晚了半小时,但是妞们收藏很不给力的说,昨天土豆明明二更,为毛收藏指数却创历史新低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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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
她们哪里见过沈云初这般凌厉的模样,外加刚才痛入骨髓的板子,早就被吓怕了,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们,不能承认,她们两人看了眼韦氏,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沈云初温声道:“听说你们私下里教训不听话的小丫头,都是拿长针扎她们的指甲缝,能疼晕过去,这种惩罚实在是太轻了,若是让我审问,我就把那人的头盖骨划开,再倒上灯油,等油烧到脑子里,凭他是特骨铮铮的汉子都熬不住,你们要不要试试?”
那位丽风园的丫鬟再也受不住,吓的小便失禁,哭嚎着求饶,“娇娇饶命,都是刘妈妈逼奴的,春屏无意间碰到了刘妈妈的袖子,她就让春屏赔她三两银子,春屏说赔不起,她就命令丽风园的丫鬟们殴打春屏,事后又怕娇娇替春屏做主,就让奴将她的脸打肿,还逼奴替她作伪证,四姨娘来大闹梧桐苑也是刘妈妈怂恿的,我亲耳听见的。”
沈云初英气的眉骨挑起来,“她们说什么了?”
“奴听见她们说娇娇杀了人,她要找娇娇报仇。”那丫鬟早就被沈云初吓破胆了,闭着眼睛瑟瑟发抖,沈云初问什么她都会说。
“啪——”
韦氏手中的茶盏砸到地上,“初娘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能杀谁?来人,将这满口胡言损害娇娇清誉的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沈云初嘲讽的唇角轻抿着,看来韦氏迫不及待想杀人灭口了,理由还如此冠冕堂皇,她岂能让韦氏如愿,“母亲息怒,莫要为了女儿坏了您慈悲的名声,再者说,她若是死了,那么女儿杀人的罪名岂不就永远无法昭雪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赞韦氏,实则暗指她对待府中奴仆太过阴狠凶残,如果她处决了丽风园的丫鬟,反倒坐实了沈云初的指责,韦氏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好似要看穿她心中所想似的,“依你之见,当如何?”
“无风不起浪,既然她听见四姨娘与刘妈妈说女儿杀人,不妨找四姨娘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胡闹!”韦氏嗔怒,转头对温氏说:“看看初娘这小孩子脾气,人家冤枉她杀人,她自己不急着辩解也就罢了,居然自己先糊涂了,偏偏还要找人来当面对质,弟妹,你快去劝劝她,沈府娇娇杀人,这样的闲话传出去可还了得?”
温氏自然不知道沈云初昨日撒谎诈四姨娘的事情,以为沈云初当真糊涂了,忙劝诫道:“你这孩子,丽风园的丫鬟摆明了是为了保命而胡言乱语,你岂能上她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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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内人情
那丫鬟听温氏如此说,顿时变得脸色惨白,哀求的目光猛地看向沈云初,沈云初英气的眉峰蹙起来,“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丫鬟不过是被刘妈妈逼迫着作了伪证,罪不至死,若是打死她,未免残忍,不如将她留在梧桐苑,女儿慢慢教化于她,可好?”
韦氏哪里允许事情脱离她的掌控,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沈云初的请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犯了错自是要受惩罚的,我们沈府可留不得这样的恶人,欺瞒主子污蔑主子的坏风气更不能助长,今日饶了她,明日就要饶了别人,将来如何服众?”
“那孟妈妈也要乱棍打死吗?”沈云初稚嫩的脸上都是疑惑之色,那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向母亲请教问题的无辜摸样,让韦氏顿时一噎,毕竟欺瞒主子的又不止一个人,而孟妈妈分明她的心腹爪牙,她总要保住孟妈妈的。
“法内不外乎人情,沈府素来讲究赏罚分明,孟妈妈在沈府操劳了许多年,从未犯过大错,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圣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的事情定然是她一时糊涂,就罚她三个月的例银,让她将功补过就好。”韦氏顺势将手搭在沈云初的小手上,做出慈母谆谆教诲的样子。
好个法内人情!
丽风园的便要乱棍打死,孟妈妈却只罚三个月的例银,这就是所谓的赏罚分明,但是她替丽风园的丫鬟求情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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